第二百九十九章,死結
北美,科技改造城,索比格競技場。
見到融合奧義分開了,即便是田義,也是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滿臉的難以置信的神情。
融合奧義,還能,分開?
田義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還真特么分開了!
田義那處變不驚的性格卻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略顯滑稽的動作出來,可見此時的田義已經震驚到了什麼程度。
當然,這一幕的發生其實是很細微的,要是不認真觀察的話也很難發現原本糾纏到一起的兩種奧義竟然分開了,也就是說,至少觀眾席上的那些人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比如說,尤風他們就只能看到田義一刀下去,然後整個人就都僵住了,緊接著就抬起手,很是滑稽的揉了揉眼睛。
「這是咋了?」尤風有些難以置信,畢竟他和田義也算是比較熟了,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這個幾乎永遠冷靜的男人這般失態。
葉雨凌,常羽等人也都是連連搖頭,論視力,他們也不比尤風強多少,自然也是看不清場上發生了什麼的。
所以,真的能知道,或者說猜到發生了什麼的,恐怕還是天道。
畢竟,縹緲的所有手段都沒有瞞過他,所以天道猜也猜的到,能讓田義這麼大驚失色的,只有那種可以破壞融合奧義的刻紋了。
看著田義那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縹緲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不是幸災樂禍,而只是單純的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驕傲而已。
畢竟這刻紋,可是他和某人實驗了好久才研究出來的啊!
能夠將已經融合的奧義重新分離,這種刻紋其實並沒有什麼用,甚至有點雞肋,畢竟對於絕大多數的修鍊者來說,都是不會擁有融合奧義的,可是要是真的遇上了擁有雙屬性的修鍊者,那麼這刻紋的作用可就太大了。
比如,現在。
似乎是看到了縹緲嘴角的那一抹弧度,田義重新冷靜了下來,抬起手看看手中的懲戒雷霆,上面的兩種奧義涇渭分明,畢竟已經分開了,如果田義不去控制的話,自然是不會重新融合在一起的。
田義定了定心神,重新向兩種奧義中注入能量,恢復了自己對其的控制,然後將這兩種奧義重新融合在了一起。
融合的過程很順利,並沒有因為它們曾經分開過而有任何的影響。
田義看看重新融合了的奧義,想了想,然後又是一刀斬在了刻紋陣的上面。
毫無疑問,剛剛恢復了融合狀態的雷電奧義,又一次的分開了。
顯然,這個刻紋的作用就是強行破壞融合奧義的融合,這個過程是可以重複的,因為實驗次數不夠,田義沒辦法確定這個效果是不是可以一直維持,但是田義也沒辦法實驗更多,畢竟融合奧義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還有就是融合奧義離開刻紋之後就不會再受到任何影響了,可以重新融合,消耗方面也沒什麼改變,也就是說這刻紋只是單純的破壞刻紋的融合罷了。
但是,這就足夠恐怖了。
田義皺著眉仔細的思考著,但是一時之間卻是真的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辦法來應對這種局面。
偏偏在這個時候縹緲又開始說風涼話了。
「田義老哥,你行不行啊,不然就投降吧,畢竟我這刻紋陣真的好強的,你說你要是把能量耗乾淨了,你下一場比賽還打不打了,放棄吧!」
縹緲說這話沒什麼諸如「打擾對手,影響注意力」一類的特殊想法,他單單隻是沒了能量之後什麼也幹不了,閑的沒事幹而已。
當然,這也與縹緲稍稍有些賤的性格有關。
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縹緲心裡也有些打鼓,畢竟萬一要是田義真的破不開這刻紋陣可該怎麼辦?按照戾鈞的計劃,這場他該輸的啊。
「田義聲名在外,應該還是有些水平道吧。」縹緲默默的想著,畢竟事已至此,他總不能去告訴田義自己的刻紋陣有什麼破綻吧!再或者去給田義加加油?那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於是乎,縹緲不再說話,整個人都開始鬱悶了起來。
因為自己可能會贏而感到鬱悶,估摸著縹緲也是這個賽場上的第一個吧。
田義沒有再去繼續進行實驗,畢竟能量可是很寶貴的,要是他能量耗盡了都不能破開這刻紋陣,那他就真的輸了。
尤其是這刻紋陣還在不斷的吸收著他的能量,再加上不斷增大的重力,田義的續航能力也是被大大削弱了。
不得不說,縹緲的這個刻紋陣,設計的真的是非常的巧妙的。
除了可以讓融合奧義分開這個功能之外,這個刻紋陣本身的防禦能力也是相當不錯的,至少田義單獨的一個大成奧義想破開是非常困難的,即便是最為狂暴的雷之奧義也不行。
當然這刻紋陣的主要功能並不是防禦,所以其強度也達不到那種強的過分的程度,田義要是能用融合奧義,絕對是可以輕輕鬆鬆的破開的,但偏偏這條最容易的道路已經被堵死了。
看上去,目前已經是一個無解的局面了。
但是田義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真正完美的東西,即便是這個看上去沒有絲毫破綻的刻紋陣,也一定會有缺陷存在。
田義現在需要的,就是找出這個破綻,然後將他利用起來。
所以田義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只有清醒的頭腦,才能夠用來進行最最精準的分析。
自己不會使用刻紋,就沒辦法從根本上去分析解決刻紋,這條路是可以直接排除的,也就是說,自己能夠選擇的,只有以力破陣。
以力破陣,融合奧義不能用,會被強行分開,自己暫時還沒有辦法去處理刻紋陣的這個特性,但是單一的大成奧義,威力又不足矣對刻紋陣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田義一陣的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覺得,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