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震驚的觀音
「哈哈哈。」看到觀音無奈的樣子，天小稻笑了，隨後又恢復了正經。
天小稻說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觀音猶豫了，猶豫了很久。
「還回去佛門嗎？」天小稻問道。
「.……」觀音繼續沉默著。
事實上，她不是愚忠於誰。
當年她也是看到有好崗位過去罷了，只是，她是一個心善的人，所以可能當時比較適合佛門的工作崗位。
可是，說到底，觀音和唐僧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唐僧接受了天小稻很多的教導。
而觀音，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思維了。
所以，天小稻有信心將唐僧拉攏過來，徹底決裂了佛門，卻無法掌控觀音的思維。
「天下大變要到了，我不說什麼讓你背叛誰的話，關鍵是，你的心，你的初衷。」天小稻拿出了一枚玉佩，放在桌子上，說道，
「這枚玉佩，上萬年，不曾改變分毫。」
「人的心，也該是如此，或許，你應該找機會和唐僧聊聊。」
「逃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哎，多謝聖人的教導。」觀音拱拱手說道。
她此時也是內心複雜得很啊。
以前還不曾覺得，畢竟如來的確很會扯皮吹牛。
至少佛門對比道門，表面上還算是好人。
因為道門終究是不管，而佛門說的好歹是度化世人，即便他沒有做。
可是，天小稻讓觀音在妖國待了這麼長時間，她只要認真觀察去體會，就能明白對比妖國的制度和理念，佛門做得又太少了。
可畢竟一個是老東家，自己為之奮鬥了半生，一個是,……妖魔之國。
即便是觀音，心裡也很難放得下。
「好了，我不問這個問題了，你自己懂得思考的，而且，我也相信，你會拿出讓我滿意的答案。」天小稻笑了笑，不強迫觀音在此時拿出答案。
「那個，天公子，我想問問，你到底想做什麼嗎？為了做到你想做的，你能付出什麼？」觀音此時開口問道。
她緊緊的盯著天小稻的眼睛，在這之前，她從未如此失態，是因為她很想要知道天小稻的真實目的。
儘管天小稻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她還是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天小稻真正想說的話。
「觀音，我問你，聖人，究竟是什麼，聖人，為何而成聖？」天小稻問道。
「.……」觀音猶豫了一會兒，想了無數種答案，最終還是搖搖頭。
她不知道。
她當然也不應該知道，她要是知道，她早就成了聖人了。
「那我一步步告訴你，相信在我說完之後，你就知道我到底是騙你，還是說的真話了。」天小稻笑了笑。
『啪』
天小稻拿出一根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拿出一根筷子，放在與其平行的下面。
「這，便是天道世界。」天小稻將手掌放在兩個筷子之間，然後說道。
「嗯。」觀音點點頭。
天小稻揮揮手，周圍突然安靜了。
觀音驚訝的轉頭看向四周，發現時空完全被禁錮了！
這就是聖人之能！
只是一揮手，就能凍住時空！
天小稻將筷子立起來，浮在半空中，中間出現一個人，頂天立地，雙手撐天，雙手踏地。
「盤古，曾經想要一個完美的世界，這是他的願望，而這個世界，因他而產生，所以，這個世界，或者說天道的最終目標，是要讓這個世界，滿足最大功臣，盤古的願望。」天小稻解釋道。
「為何？」觀音懵逼了，她此時化身一個學生，認真的聽講，認真的思考，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功德。」天小稻說道。
「這就要說到聖人的來源。」
「盤古，創造了天地，天地，因他而存在，所以，他的思維，時時刻刻的在影響著整個世界的變化。」
「盤古最後的願望，是要這個世界變得完美，因此，各種生靈誕生，這是洪荒早期。」
天小稻揮揮手，兩根筷子之間，出現了很多的線。
「這是法則，天道的法則。」天小稻解釋道。
其實他這裡有所隱瞞，因為天道的來源，是大道，所以，盤古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創建者，而是大道的一把斧頭的具象化。
因為大道要創造這個世界，所以有了使用斧頭的盤古。
正因為這把斧頭擁有如此的使命，所以天小稻才能夠用盤古斧做成各種事情。
可以說，如果沒有斧頭，天小稻就是聖人中最弱的。
但若是有了盤古斧，他就是聖人中最強大的。
「正如盤古需要撐天，因為早期的天道世界，是不完美的，是有很多漏洞的。」天小稻繼續解釋著，觀音也認真的聽著，這或許是她成聖的機會呢。
「這時候，就有很多根據法則而誕生的生物，也就是洪荒早期萬靈。」
「那時候，沒有聖人。」
「隨著時間的發展，法則越來越完善，大家越來越聰明，這時候，終於有聰明人發現，真正變強的方法，不是你認真修鍊，努力鍛煉，而是……迎合上面。」天小稻說道。
「這.……」觀音驚訝了，如果不是天小稻親口講出來，她是真不信，因為在這個世界，聖人的來源普遍是因為創新，因為有大功德，可在天小稻的話語里，反而就成了迎合上面了，那和人間的君權神授有什麼區別。
儘管觀音十分震驚，但天小稻的話，就是事實，聖人就是這麼來的。
女媧造人，用的土不是隨地見到的土，是有天道法則的土。
三清成聖，不是平白無故當個教書老師就成了聖，而是因為他們的思想，能夠建立起有利於後世萬代的勢力，以此管理洪荒，也足夠天道使用。
注意，這裡的天道不是指那個無名氏的天道，而是天下本身的意志，這是那個無名氏都無法違背的原則。
那個無名氏是不能違背天道意志的基本法則的。
之前說過，天道是自由度很高的遊戲，那個無名氏可以用這個遊戲做任何事情，但絕對不能修改底層代碼。
所以，他不能做到真正的重啟世界，以此來殺死天小稻，因為他做不到，要是這樣做，第一個死的就是他自己。
天小稻反問道：「那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迎合上面呢？」
「.……」觀音說不出口，畢竟不清楚，她要清楚，早就混上去了。
「參悟法則，看天道往著哪個方向運轉。」
天小稻說道。
觀音的疑惑的眼神中有一些明悟。
「實不相瞞，我是先天聖人，想必你們一直都很奇怪，為何我叫做先天聖人，為何我能在人間行走，為何天道對我袒護有加，而現在，我很明顯和天道作對，他也奈何不了我，然後，我又為何要針對這些聖人。」天小稻說道。
「嗯。」觀音點點頭。
「那我告訴你，因為天地最大劫難來臨，這一場劫難，甚至包含了天道本身，所以，我讓你要儘快做決定了，我不逼你，但你要考慮站隊的事情了。」天小稻說道。
「嗯，我會盡量快點給出答覆的。」觀音像是個老實小女生一樣的點點頭。
這是當然了，在聖人面前，誰不老實啊.……
「你應該知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嗯。」
「多出來一，是變數。」
「所以，四九和一，可以說是一母同胎，是兄弟，但從法則和概念上說，四九是萬古不變，一切都從頭至今的規劃，你覺得，誰最像四九？」
「.……」觀音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聖人？」=
「沒錯。」天小稻點點頭。
這一刻，觀音腦內，雷霆轟然炸響。
「聖人，天道，就是四九，他們代表的，是一個固定的思想，什麼思想？完善盤古的願望，那是他們終生的宿命。」
「天道一開始是孤獨的，一個人在做著這件事情，然後他覺得困難，於是，他選出了代表，那就是聖人。」
「而在聖人中，脫穎而出一個至強者。」
「鴻鈞聖人！」觀音脫口而出。
無名氏！！！
雖然天小稻很想這樣大聲的喊出來，畢竟他才是鴻鈞，但還是算了吧，現在大家都誤會著呢。
「我是那個一。」天小稻說道。
「一，是變數，一邊是永恆的不變，一邊是變數，你覺得，這場戰爭，能避免嗎？」
「.……」
觀音滿臉震驚。
「何為先天聖人？在這個天道之前，就已經存在的聖人，除了一，還有誰？」天小稻問道。
「沒有了……」觀音驚呆了，搖搖頭。
「在我出生之前，這個世界，變數虛無縹緲，幾乎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
「現在的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
「他想做什麼？」
「他想維持這種統治，為什麼？」
「.……」觀音沉默了。
「因為天道四九，終究只是四九，他不會動腦子去思考任務以外的東西，而後來合道的那個，是天道之下的產物，所以，他的一切思想，也是暗合天道的本能。」
「但是，那個人畢竟是有思維，那麼，一個思維陳舊不願意改變，一個想要永久維護統治，這兩種思想結合在一起，就成了什麼？」
「.……」觀音在認真的傾聽著。
「就成了百萬年的迷茫和不變。」
「那犧牲的是誰？」
「得利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