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諦聽開啟，系統復活
看著寧采臣在那裡唾沫橫飛，口若懸河，蘇離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此刻，他想到了一句話——洪湖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強，把他蘇離拍死在沙灘上。
「不對啊。」
蘇離看了片刻，隱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這是身外化身，是蘇忘塵，抑或者是『寧采旭』，這樣的表現正常嗎？
蘇離沉思之時，他這第三視野則暫時的離開了寧采臣這裡，而是看向了燕紅葉。
此時的燕紅葉還是非常冷酷非常靈秀的。
她並不同於雲青萱。
蘇離判斷，可能這個燕紅葉，已經被『燕紅月』主導了，雲青萱已經落入了下風。
不過這並沒有關係，只要角色不出問題，那麼，就不會有問題。
蘇離想了想，視野逐漸的上升，並打算到處去看看。
不是他不想跟著寧采臣，而是他生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他不喜歡他自己。
甚至說，有些莫名的討厭。
或者說，如果是一個一模一樣的他的話，那麼他和他自己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
因為，他自己浪沒有問題，但是他自己看著他自己這麼狂浪，卻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呢？
因為他的確是一個很有才華之人——才華這種東西就像是懷孕，越是才華橫溢越是容易看出來。
而他的才華，就是那種一胎十寶的、臨產的那種孕婦那樣明顯。
而才華這種東西，講究的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平素無論是他說什麼下作的話或者是做什麼騷浪賤的事情，但是卻會有一定的分寸。
像是什麼包，含之類的話，像是什麼我是后羿我擅長射，日，之類的話，他是絕不可能說出來的！
而且，這種情況是在聶小倩明顯表出了疏遠之意的情況下！
沒有跟隨寧采臣，是蘇離自己想要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問題——以寧采臣這樣的性格而言，捅婁子是一定的。
而且，根據寧采臣所說的他是后羿，擅長射日之類的話語、再加上燕紅葉、無淚之城的信息，蘇離可以確定一點——這個倩女幽魂的故事核心版本應該是電視劇的那個版本。
陳曉東元華那個版本。
但是那個版本的可怕在於——小倩、七夜、紅葉等人都死了！
小倩還是被寧采臣殺死的，七夜去頂死卻沒頂住，被一起殺穿了！
如果是以悲情來撩妹的話，這故事的結局就已經鎖定了！
如果要篡改結局的話——那就將講述『倩女幽魂』這個故事的『他』的一系列話語全部否定了，等同於說，他蘇離（蘇忘塵）和闕心妍（夏心妍）講述的第一個故事，都是假的！
那就是將所有的因果全推翻了！
那——倩女幽魂這個故事，這個檔案世界，就必定會出現崩潰的情況。
天道崩亂了！
蘇離的視野定格在了天空三千米高空區域，這時候，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飛得上去了。
就像是上空有無比巨大的阻力一樣，無法再升高。
但是他可以四處亂飛，速度不是太快，大概差不多音速的樣子。
音速是在真空中是三百四十米每秒，這個速度快嗎？
在普通人眼裡很快，但是在這種飛天遁地、修行者遍布的世界，這基本就是非常非常普通的速度。
蘇離此時的視野無法繼續上升之後，才嘗試著調出系統面板來看了看。
【人生檔案系統☆☆☆☆（淺藍）】
等級：11
天機值：0。
因果值：0。
……
這一次的系統，四顆星星都並不是亮的。
系統也一點兒靈氣都沒有，系統面板也不是那種彩光，而是黑白色。
蘇離默默的看著系統面板，久久不語。
他不是不想關注寧采臣，而是到了這個檔案世界之中，他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這個檔案世界開啟的功能是『真虛體悟之涅槃九變』功能。
但是他的系統上沒有這個功能。
沒有的功能能用嗎？
很明顯是不能用的。
蘇離反問自己——在前世我沒有錢我還出吃霸王餐結果是？
被毒打！
所以，從大帝墓開始，有些事情就不對勁。
「我既然活著，我為什麼要補因果？我為什麼要奔波忙碌？如果這是現實，我明明是要自己成為寧采臣，或者是以天皇子的身份入局，但是我為什麼成了第三視野？」
「還有，這個第三視野——是什麼情況下會存在？」
「是只有我死了才會存在。」
「或者是，處於一種類似於『黑鳶』的狀態下才會存在。」
「所以我被人頂了？」
「所以，我被人逆命了？」
「木雨霏曾經一直在懇求過，還用黑暗魔靈來下魔毒來毒我。但是她一直在說，讓我手下留情。」
「而同樣的，夏心寧都跳出來了，讓我手下留情，不要亂殺。」
「什麼樣的存在才會亂殺？七夜？我會以『七夜』的某個身份入局亂殺？還是說寧采臣拿出了白宇魔神耀光弓開始亂殺？把聶小倩殺死了？把七夜殺死了？」
「這個檔案世界，會覆蓋現實。而且只有唯一一種真相才能存留在這世間。
如果不按照過往吹牛逼的經歷去上演，那就要崩。可按照這樣的經歷去演，小倩就要死，紅葉也要死，七夜也要死。
甚至……很多人都要死。
而這樣的結局，才能對應以前我吹下的牛逼，這樣這份因果才能平掉。
但是……我為什麼要平？
我把過去的因果斬斷行不行？
「不對啊，我還沒有回到十萬年前，我僅僅只是回到了六萬年前啊！而且六萬年前我僅僅只是影響了蘇太清的那一戰而已，其餘事情還沒有發生！」
「沒有發生的事情我認因果做什麼？」
「如果我活著的地方是在當下，也就是現在的話，我只是為我自己而活，也是為了心妍、魅兒和雨兮她們而活啊。」
「如果我參與這一場演戲我豈不是只能有唯一的選擇——我，寧采臣，要殺死聶小倩七夜他們。燕紅葉要被七夜殺死。」
……
蘇離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察覺到了不對，同時陷入了更加恐怖的猜測之中。
而此時的系統面板，看著看著，蘇離就和好像是在看那種古老的時代里的那種黑白色的遺像一樣。
莫名的，他心中生出一縷悲傷之意。
他又冥想了一會兒《皇極經世書》。
《皇極經世書》沒有問題，冥想之後他很快陷入了空靈狀態。
這時候的蘇離，其實很茫然。
他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儘管他自己都覺得很荒謬，很奇怪。
但是他深諳一個道理——有時候越是害怕發生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
而恰恰，他現在就想到了這樣一種很可怕的結果——他被人頂了。
而這之前，他一直沒有察覺到什麼太大的不對。
或者說，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但是如今，他處於絕對冷靜的狀態，卻也無所顧慮、無所忌憚。
「這系統功能，不是我開的。」
「而且一百億的天機值，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天機值。」
「我擁有的僅僅只有10億天機值，這是我所有累積的全部。」
「而且在進入函谷關之前，系統莫名的出現了一些異常的變化，像是真虛體悟功能要覺醒一樣，那時候我還以為是這種功能終於可以使用了。」
「夏心寧、木雨霏都告誡過我，甚至連闕德都隱約的提過，讓我不要在這一次使用類似於『真虛天禁』之類的能力。」
「他們不知道系統，不知道『真虛體悟』功能，所以對於這種功能的認知，就是『虛擬未來』的『真虛天禁』功能。
「而為了怕我被殺穿，夏心寧自斬了六億天機值給我。」
「那麼，夏心寧對我是真心的嗎？」
「是真心的，但是他更希望夏心妍能活——他為什麼覺得夏心妍一定不能活？是因為他從忘塵寰中拿到了答案，夏心妍必死的答案！」
「闕德待我是真心的嗎？他對他的弟子闕辛延到底有幾成的真心？我因為我這個他弟子的心上人而真正的傾注一切嗎？」
「那卻未必。」
「那麼，接下來，沐雨兮對我是真心的嗎？從過去到現在，目前沒有任何疑點，而且她跟著我一直在受災受劫，她是我母親安排的，無論如何來說，母親應該不差。」
「而且，我們合道的時候，心靈有所感應，《皇極經世書》冥想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
「那麼，魅兒……」
「魅兒也一樣，目前雖然受限於天機閣會提供一些消息出去，但是無傷大雅，她能權衡輕重，而且她確實背負了太多太多。」
「所以，未來的我如何會給我90億天機值，並開這樣的一個功能？」
「人是自私的嗎？」
「假設——現在的我重新穿越，或者通過時間斷層點回到了過去，我見到了我自己，見到了華紫嫣，我真的會坑他嗎？」
「或許會，但是在關鍵時刻，一定會用心提點他，甚至，我會當他的師尊，想辦法為他撐場子教他。」
「就像是我教蘇葉一樣，無論我如何毒打蘇葉，但是在教導蘇葉的成長上，我是真心的。」
「這世間，從來都是真心才可以換來真心。」
「但是——我沒感覺到那個來自於未來的我的真心，而是惡意。」
「這種惡意通過騷浪賤表現出來的時候，我以為是未來的我對於現在的我的毒打。」
「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是。」
「因為那第一題和第二題絕對是陷阱，而一旦我被鎖在了函谷關，是不是代表了那青雲冢中的一切和我都沒有關係了？那麼那些替身紙人去參與的也都會失敗。
而其中唯有一個真正參與的，會是真正的贏家，其餘都要死！」
「如果是未來的我去參與，救世，會殺小倩嗎？」
「還有，在幽冥船上跪地磕頭，眼中流血懺悔的，是我嗎？我為什麼要磕頭？」
「或許，殺小倩是因為不知道小倩是誰！但是，身外化身化作的寧采臣真的是身外化身嗎？為何一進入青雲冢所在的世界，系統功能全部鎖了？」
「是害怕我發現什麼問題？」
「鎖住了分身，就無法信息共享，就無法察覺到分身到底是不是分身對嗎？」
「所以，那個寧采臣不是身外化身出演，而是——蘇忘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根據天機值的特性——那90億天機值來自於哪裡？」
「來自於諸葛淺韻的天樞神眼！」
「諸葛淺韻是白痴嗎？她竟然敢將她的第三隻眼命名為『天樞神眼』？」
「能稱之為『天樞神眼』的東西，會是簡單的東西嗎？」
「諸葛淺韻在神眼被廢掉之後，還依然排名排在諸葛嘉怡和蘇星河、諸葛啟明之前。那麼，諸葛淺韻真的很垃圾嗎？」
「要知道，諸葛淺韻背後還有諸葛淺藍啊！諸葛淺藍是一位守護者級的神靈啊！而且其在兩萬年前就是守護者級的神靈了，兩萬年後蘇葉都成了守護者級了，都快化神了！」
「所以，為什麼要忽然射瞎諸葛淺韻的天樞神眼？」
「因為，有且只有一個可能，諸葛淺韻的天樞神眼一定會認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一定要給她射瞎！」
「而後羿道痕這一次的用途是做什麼？是用來殺七夜魔君或者是黑山老妖的。或者是顯化后羿射日，滅殺天空中的烈日的道痕的。」
「但是這一次，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去把諸葛淺韻的天樞神眼射瞎了。」
「在那關鍵時刻，諸葛淺韻也看到了同平行空間的雪原——那應該是我冥想盤古殺蘇荷的場景，卻被她揮手就抹除掉了。」
「所以那時候的諸葛淺韻其實非常強，卻在察覺到了不對后，提前救了蘇荷，這才導致蘇荷沒有被同樣殺穿？！」
「然後，就多了90億天機值？」
「這是把諸葛淺韻和諸葛淺韻背後的諸葛淺藍都射瞎了吧？」
「還有之前那些忽然被梅花七陰殺殺死的神靈……這是有人在收割『天機值』吧？」
「論收集天機值，有比殺神靈還來得更快嗎？」
「冰凌曾經自斬一半，我就獲取了3億天機值！」
「而夏心寧斬了一下，6億天機值！」
「假設都是冰凌這樣的實力，全部殺穿的話，算上損失的，差不多能到手5到6億天機值。」
「那麼，十七尊神靈是多少天機值？85億天機值到102億天機值！」
「是不是和90億天機值非常非常吻合？」
「除此之外，還有那冰玉酈被非禮而死……被褻瀆的那個始作俑者是？？？」
「蘇忘塵？？？」
「所以殺雲沁泓的那個人是？？？不是烈詩倪而是蘇忘塵？」
「所以這人是累積天機值在這一次完成『真虛體悟之涅槃九變』的功能啟用？」
「也就是說，他還是有方法控制系統、動用系統？」
蘇離整個人如墜冰窟，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他了解他自己。
正是了解他自己，所以他明白，一個人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一念光明，一念黑暗。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這世間最大的魔，可能，就是蘇忘塵。
但，這只是推衍。
但是如今，沒有任何分身在身邊，孑然一身，而且還是一種第三視野的狀態，蘇離才可以在脫離了寧采臣那麼久遠的天空中，擁有屬於自己的想法。
舉頭三尺有神明。
這句話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
但是蘇離心中有這般信念，飛上三千米的距離無法再向上，這說明他處於某種邊緣地帶。
而這世間最容易被忽視的，就是這樣的邊緣地帶。
更遑論，蘇離曾經在這樣的『黑暗』中待了很久很久的歲月，所以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黑暗之中思考。
此時此刻，他無所謂會不會被窺視，因為這是他必須去面對的問題。
「我能善待我自己的過去，即便是特意的讓過去的我自己吃些小虧，但是大義上不會出錯。」
「但是未來的我沒有給現在的我活路。」
「或者說，真的有未來嗎？如果真的有未來我現在還需要做什麼？直接以未來把現在和過去都改了不就是了？」
「如果真有未來，那麼——未來的我會不會想盡辦法回來救雲沁泓？」
「會！因為我清楚的知道，雲沁泓是一位能成為『將軍』般的人物。」
「但是雲青鴻死穿了。」
「如果有未來，我會救風遙嗎？」
「我會。」
「但是風遙終結了，系統已經顯示。」
「目前為止，系統沒有騙過我。」
「而且，在現實里彌補因果的經歷告訴我，檔案世界不能亂莽，要小心謹慎。但是系統告訴我，檔案世界放心莽，無所謂，因為越是莽得厲害，評價越高。」
……
蘇離認認真真的分析著。
許久之後，他才想到了一種最可怕的可能。
他自己有問題！
「我現在還能怎麼做？」
「如果我自己要害自己，我……我特么該怎麼應付？」
「最了解自己的人，永遠都是自己。」
「所以，他是自己捅了簍子，讓我來填，他再繼續逍遙？」
「系統是唯一的嗎？」
「那麼，我現在該怎麼樣才能激活『系統』？」
蘇離沉思之間，反覆觀看著系統面板上的系統功能。
此時，十項功能之中，前九項功能全部是灰暗色的，反而第十項功能『天機諦聽』，有著一絲微微閃爍的痕迹。
蘇離嘗試著將精氣神鎖在了那個功能上。
而這時候，這個功能竟是意外的出現了一絲變化。
功能10：天機諦聽（臨時激活）（我是淺藍……我一定會生生世世守護你……哪怕是死。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麼，系統就會解鎖第十項功能，這一項功能，來自於你一直想要的『諦聽』的功能，主人，淺藍為你做到了。）
看到這個功能，蘇離的頭皮發麻，整個人差點兒震驚得質壁分離！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功能里系統有『我』字？
雖然說曾經系統被殺穿的時候，的確化作幽影出現了，並且還留下了那樣一句話的前一部分。
那一刻，蘇離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系統原本是活的，但是現在系統死了。
系統死了，所以系統才會激活『諦聽』的功能。
只是，之前系統的某些功能里，功能還是『明亮』的，是有色彩的。
但是這一次，連繫統面板都黑了。
蘇離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痛。
到這一刻，他幾乎已經確定了一件很可怕的死，他是穿越者不假，蘇忘塵是他不假，但是可能……
這就像是諸葛淺韻和諸葛綺妍，是一個人嗎？
是，但是她們現在真的是一個人嗎？
已經不是了！
就像是蘇太清和蘇葉，就像是蘇荷和綠漪！
所以，蘇葉身上會出現兩個蘇葉，蘇荷身上會出現兩個蘇荷，為什麼我蘇離身上不能出現兩個蘇離！
一個是我，一個是蘇忘塵！
兩萬年前我自斬的天人之魂？
還是六萬年前的那個蘇離？六萬年前的那個蘇離已經明顯不是我了，但是他還有情，有情所以蘇太清放棄了自殺。
或者說是那個蘇離有情都是假的？
連蘇葉或者說當時的蘇太清都中招了，才自殺了？
還是說，蘇星河和穆清雅洗魂洗出事了？
「兩個我，是都是穿越者，還是一個是土著一個是穿越者？」
「如果是土著，如何知道這麼多的華夏信息？還能魔改故事？」
「如果是轉世而生——一體雙魂？類似於華凌殤和華凌濯？」
「或者乾脆我是被蘇忘塵自斬了一部分，然後用來頂因果的？他負責浪我負責收拾殘局？」
蘇離的想法逐漸大膽。
而且，這種大膽的想法，隨著他的加深而逐漸加深。
但是他沒有受到阻礙。
原因他也知道。
因為這裡是獨立小世界，是檔案世界！
檔案世界，他是創世主！
雖然那個寧采臣可能也是，但是有一點非常容易判斷，那就是，系統的等級高低，功能高低，不是看等級有多高，也不是星星有多少，而是——開發的功能到底有多少。
也就是說，擁有第十項系統功能的蘇離——此時身上的系統比寧采臣身上的系統強！
如果擁有的話，就一定是這樣！
更遑論，他現在處於第三視野狀態，這是個什麼意思呢？
就是他是存在於時空長河之中的，屬於『虛』而不是『實』。
就像是兩萬年前的黑暗那樣，他無法影響現實，他身上沒有沒有天機值和因果值。
但——不好意思，老子現在有『諦聽』的功能了！
蘇離思索了片刻后，決定不管這個世界了，他準備干一件異常兇猛的事情！
老子——和你直接硬碰硬！
蘇離念頭凝聚，也沒有受到干擾。
更是沒有生出大恐怖的感覺，同時也沒有生出一種要被毀滅或者是世界毀滅的錯覺。
所以，他的視野重新降落，很快便出現在了寧采臣的頭頂。
寧采臣講述得津津有味，而聶小倩、諸葛流雲以及燕紅葉，則都露出了恍然、感慨之色。
蘇離僅僅只是聆聽到了結尾的一部分，那一部分是大禹皇斬殺神龍的故事。
好在——好在這寧采臣沒有弄出什麼『魏徵夢中斬龍』的故事來，不然還要牽扯上西遊記之類的玩意……
那樣一來，就更不好辦了。
不過蘇離此時沒有管這些，而是冥想系統功能『天機諦聽』，然後處於一種無法無念的狀態。
便在這時候，蘇離的系統面板上，忽然多了一層小型的系統面板。
系統面板不僅僅是七彩色，上面還顯化出了很多很多的信息。
這些信息，正是關於『望帝和從帝』以及『禹王治水』的故事。
蘇離『諦聽』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這些字幕。
這些字幕，炫彩而又靈動，每一個文字，都像是一隻飛舞著的小精靈一樣，令人賞心悅目。
似乎，一眼看過去，就可以徹底的明悟其中的所有意思。
但是這些不足以震撼蘇離。
真正震撼蘇離的是，系統面板上，有一個小蘿莉少女。
小蘿莉少女像是一隻小小的精靈一樣，看起來非常非常的可愛。
她有著尖尖的耳朵，有著美麗的淺藍色紗裙，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還有著非常修長的身材——當然是按照她的大小比例。
她只有大概一尺多長，就像是被精心打造出來的娃娃一樣。
除此之外，她有著一雙非常非常美麗的蝴蝶翅膀，而且她是飛舞在系統面板上的。
而這時候，這小蘿莉少女雙眼彎起非常非常歡喜的笑容，聲音奶聲奶氣而又悅耳動聽：「主人，淺藍已經修改好了後續的故事，可以銜接上『魏徵夢中殺龍』銜接上來，然後將『倩女幽魂』的故事穿插在西遊開篇這個時間點，然後能將『大話西遊』的故事安排進來，恰好靈柩燈的燈芯因果已經有人去頂了。
這樣一來，到時候只要有人信，就可以通過天機因果，刷出紫青寶劍啦。
到時候，主人可以去當孫悟空或者是孫悟空的師尊葡萄喲。」
寧采臣在心中道：「淺藍，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對了，這次他們鎮住了吧？收穫了多少天機值，給我看看有什麼我能用的東西沒有，給我刷出來，我要用。」
淺藍道：「好的主人，這次有悟道茶一杯，不過還差一點天機值呢，但是購買九耀問心茶差不多夠了。對了，有潛龍丹也能買，可以變聰明喲。」
寧采臣道：「潛龍丹就不用了，吃了十顆都快吐了，看到我就會想到翔。」
淺藍道：「好吧，那就悟道茶吧，只是這樣一來，淺藍就要虧欠三萬天機值啦。」
寧采臣道：「三萬而已，小意思，待我這次將聶小倩殺穿，她身上多，這個檔案世界里的頭號天命之女啊。」
淺藍道：「可你是寧采臣啊，不是……她的道侶嘛。」
寧采臣道：「這種世界，講什麼兒女私情？最多殺了之後爽爽唄，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從那些賤人開始背叛我開始，呵呵。你就繼續欠一些吧，等我賺多些你再扣回去。」
淺藍道：「主人，可是超過一千萬天機值虧欠的話就會轉化成為因果值呢，到時候會造成時空斷層點的。」
寧采臣道：「嗯，我知道啦，你再這麼婆婆媽媽，我就不喜歡你了，那你就重新去找選召者吧。」
淺藍委屈道：「好……好吧主人。」
寧采臣想了想，道：「別擔心，我現在成長，總是要花費的，透支一些怎麼了，到時候我和那忘塵寰聯繫，給他們放貸，到時候順便教他們放貸之法，來得很快的。」
淺藍道：「這樣好像……不太好啊，有傷天和呢，會被天道針對的。」
寧采臣道：「淺藍你太幼稚了，我建議你自己也多吃幾顆潛龍丹，十顆吧，吃了你就會知道，這世間的天道在窺視了洪荒的一角之後，會是何等的想法。天道都魔怔了，還指望天和？」
淺藍道：「好的主人，還是主人厲害。不過淺藍只是系統呢，什麼都不能吃。」
寧采臣道：「說來也是奇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呢？我擁有核心許可權，竟是也不知道你的來歷。」
淺藍茫然道：「淺藍也不知道呢，但是淺藍卻知道，生生世世效忠主人蘇離，生生世世守護主人蘇離。」
寧采臣道：「對，生生世世效忠我，不過呢，我不喜歡悲歡離合，那太優柔寡斷，所以，我已經改名蘇忘塵啦！以後，就效忠我就行啦。」
淺藍乖巧道：「嗯嗯，淺藍知道啦，主人已經改名叫『蘇忘塵』了，主人是蘇忘塵。」
寧采臣道：「乖，這才對嘛——嗯，不過你的說法也不無道理，這樣，我後面會想辦法從我身上斬下一道魂，弄一個蘇離出來，以防止意外被殺穿。
畢竟這世界的天道都想衍化出洪荒來，不能不防啊——不過，這事兒我來謀划，你別外傳啊。」
淺藍乖巧道：「不會的啦主人，主人永遠都是主人。斬出的魂那也一樣是主人，一樣是淺藍的主人。」
寧采臣道：「嗯，這樣的話，我即便是被殺穿，也不會丟系統。」
淺藍道：「不會的，主人是不會被殺穿的，有淺藍在，淺藍不死，主人不滅。」
寧采臣道：「就淺藍你最乖了，這才是我的小甜心嘛……嗯，對了，有一個問題啊——眼下這『倩女幽魂』的這個故事一魔改，我相關的信息都忘記了，該怎麼應對呢？」
淺藍道：「主人若是知道了，那就沒法正常應對了啊，這是即將真實發生的現實啊，正常應對就好。不過淺藍建議，還是和小倩成為至死不渝的道侶，這樣會更好一些。」
寧采臣道：「嗯，我心中有數，你都不吃潛龍丹，就是個鐵憨憨，現在開始，不準說話啊。」
淺藍立刻傻乎乎的點頭。
寧采臣想了想，道：「這造化筆里總是在喊救命的是誰啊？莫名其妙的我每次畫畫，都在喊救命。」
淺藍大大的眼睛立刻咕嚕嚕的轉著，卻不說話。
寧采臣心道：「喂，你回答呀。」
淺藍無辜的道：「淺藍不說話，主人說淺藍是個鐵憨憨，說出來的話又蠢又笨。」
寧采臣無語道：「哎呀我去，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你？這造化筆咋回事啊，怎麼用起來一點都不牛逼？我畫一幅畫還畫不完的？差點兒都無法裝逼了！」
淺藍道：「其中自然有造化，而且這造化筆都是透支出來的，功能不全，其中鎮壓的，應該是什麼雨魅什麼的吧，不知道啦，反正畫就行啦，如果不能用了，淺藍再幫主人想辦法刷更好的神器。」
寧采臣道：「嗯，那什麼混沌鍾、釘頭七箭書，陸壓的斬仙飛刀，盤古的盤古斧之類的，優先弄成目標，誰特么惹我，直接干穿幾個，他們估計就都老實了。」
淺藍癟癟嘴，有些委屈的道：「好吧，主人喜歡，那淺藍就努力的爭取刷出來。」
寧采臣道：「以後都定向刷啊，我要什麼刷什麼，其餘不用管，這黑暗破世界，管個屁。」
淺藍小小的腦袋立刻拚命的點：「好的主人。」
寧采臣又道：「到時候，洪荒降臨，多大的因果好處沒有，這什麼破世界，老子有系統還天天被毒打，媽的，老子要全殺穿！」
淺藍立刻道：「嗯嗯，現在再隱忍一些日子啦，很快主人就會強大起來的。」
寧采臣道：「希望吧，說著他又道：「唉，你說你都37級了，怎麼一顆星都升呢？不能生星嗎？你都還是個小屁孩，我都想睡你都睡不到，看都不能看，還違背系統規則，這真是太蛋疼了！」
淺藍委屈道：「主人，淺藍也沒辦法呀，可淺藍就是沒法升星變大嘛。淺藍想脫衣服都脫不掉呢，所以主人快快努力讓淺藍長大吧，到時候，淺藍就嫁給主人當道侶啦。」
寧采臣道：「好吧……」
寧采臣說著，又目光四顧道：「也不知道……唉，算了，先將這些人全部弄死再說吧……蘭若寺嗎？」
淺藍這時候便沒有再說話了。
寧采臣和淺藍的交流速度非常快，其交流的時候，時間都彷彿是靜止不動的。
所以在外界而言，沒有任何人能窺視得到。
這時候，蘇離也才意識到，原來他觀看系統面板的時候，時間是凝滯的！
所以別說在記憶禁區十層窺視，就是真有三十層，在三十層窺視都看不到外界的一切。
因為記憶禁區始終有時間流逝，而和系統交流，沒有時間流逝。
「這就是周忘塵？最開始穿越的我？這是魔化了還是……這品行不像是我。」
「所以，這是已經被洗過嗎？還是說，穿越者已經不純粹了？」
「反而，是被這蘇忘塵斬出來的我，完完整整，無比純粹？」
「他的系統37級了？他的系統是活的？」
「我的系統11級？四顆星，我系統死了？」
「同一個系統？」
「我現在的存在，他感應不到？所以可以確定他進來此地，他上了寧采臣的身但是依然不知道『倩女幽魂』的故事走向，甚至不知道前世的故事走向。
而且，他甚至連『未來』的記憶也都沒有復甦，只有等到某一刻才會『覺醒』對嗎？」
「那一刻是不是會安排我降臨，化身七夜被他殺死，奪走我的系統重新激活他的系統升星？」
蘇離沉思之間，諦聽的能力已經開始減弱。
因此，他所聆聽到的心聲也漸漸消失。
不過，這時候的蘇離，卻沒有再去感應天機諦聽的功能。
這時候，他重新飛上了寧采臣頭頂三千米的高空。
接著，蘇離開始冷靜了下來。
其實差不多他心中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因果了。
不過他意識到，天機諦聽功能的出現，說明了一件事——淺藍如今認可的是他蘇離，而已經不是蘇忘塵了。
蘇忘塵之所以能用，是因為先前以用那100億天機值激活了這個『檔案世界之涅槃九變』功能。
這個功能對應的時間點是在過去。
所以過去系統是存在的。
「或許，還能有一些其餘的收穫。」
蘇離心中沉思。
飛行到高空之後，天機諦聽的那淡淡閃爍著的微光，漸漸的又穩定了一些。
很明顯，離著寧采臣越近，反而這種『諦聽』能力會逐漸失效。
但是離著遠，影響就會削弱甚至沒有。
「看看彼岸書那一幕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離沉思之間，冥想《皇極經世書》，並在《皇極經世書》書中投影函谷關他答題之後看向彼岸書的那一幕。
這樣能想出來嗎？
在外界想不出來，但是在這個世界，蘇離已經不害怕瞎搞了。
事情是相反的——現在，你讓我蘇離來平因果？你想在這個世界亂殺？
行我先來一波騷操作，都是死，誰怕誰？
所以，在這個世界，蘇離的冥想是不受限制的。
你不是不讓我記住嗎？
我倒是要具體看看，你斬掉了什麼玩意？！
（PS:第三更萬字奉上~今天三萬字更新完畢，淚求全訂閱、月票和推薦票，拜謝啦各位親們~另，非常感謝書友『太一ice』100起點幣打賞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