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虎娃是只虎？
「叮！任務完成獎勵：成功救治三名患者，經驗值+60，獲得超級『創傷急救』操作技能。」
同時，微信紅包到賬1000元！
雷強暗自欣喜，系統很給力。
「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正東和黃萍在辦公室，他一見到雷強，馬上開口問道。
「嚴格按照護理指南操作，胸外按壓我練過上千次……」
雷強冷靜地回答道。
「奇迹，真是奇迹…」
黃萍護士長始終不敢相信，雷強竟然完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沉默了十秒。
「好吧，你在這次礦難急救中發揮出色，我一定會給院領導彙報，相信可以得到我院的嘉獎！」
李正東的表情由一開始的疑惑，漸漸露出了欣喜之色。
「是啊，不管怎樣，雷強都是我們護理戰線上的先進典型，我們要號召全體護士，向你學習！」
黃萍更是喜不自禁，雷強可是急診科的護士啊！
出了李主任的辦公室。
雷強感覺有點輕飄飄的，不是自己有多膨脹，他已經連續工作了近24小時，真他么累！
回到宿舍，雷強倒頭就睡。
「滋滋！」
微信響了兩聲，雷強在恍惚中掃了一眼。
「雷強，你真帥…」
「雷師兄，刮目相看了…….」
是李璐和王小曼發來的，後面都跟著一串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包。
我去，李璐的意思有些曖昧，至於王小曼，顯然不太服氣哦…
一覺睡到半夜，雷強餓醒了。
同宿舍住著兩個人，室友林樹應該去上夜班了。
雷強找來找去，宿舍里連包速食麵都沒有，只好穿上衣服，去街上碰碰運氣，說不定還有沒關門的小賣部。
宿舍就在光華醫院的後門對面，隔著一條馬路。
已經快十二點了，街上的鋪面全都關了門，連個亮燈的商店都木有。
有種饑寒交迫的感覺，雷強無奈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醫院的後門開著，太平間就在大門旁邊，不時傳來陣陣的哭聲……
對了，白川剛剛發生了嚴重礦難，死了那麼多人，家屬正在太平間門口哭喪。
原本應該離開了，可雷強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腦子裡馬上浮現出了很多死者的身影，尤其是上次在雪夜裡，被他送去太平間的那名務工人員…
一團團紙火在四處燃燒，看上去充滿了詭異，空氣中瀰漫著很濃的煙火味。
還有一種死屍的味道……
太平間門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移動，不用說，肯定是宋虎娃。
他負責管理太平間，這次的礦難，一次性給他送來了19人，夠宋師傅忙活了。
雷強遠遠地看著宋虎娃，他似乎在等著對方忙完。
「孩，給你爸再磕三個頭吧！」
一位婦女悲痛地嗚咽著，將身穿白色孝服的一名男孩，輕輕按倒在地。
哇哇！
男孩大聲嚎哭，他應該不到十歲，對父親的離世，還沒有完全弄明白。
生離死別就是這樣，雷強有些木然。
母女倆漸漸遠去，那一團紙火忽明忽暗，似乎沒有熄滅的意思。
「臭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見鬼來了！」
宋虎娃粗聲粗氣地喊道。
「宋師傅，睡不著，肚子餓了，出來買吃的，可是……」
宋虎娃穿著他那件標誌性的軍大衣，中等個子，但依然很壯實。
「走，傻站著幹啥，我屋裡有吃的！」
雷強趕緊跟了過去。
宋虎娃是老單身，老伴和孩子都在農村。
他住在醫院的花圃邊上，那有兩間房子，既是辦公室，也是他的家。
別看就這樣的條件，宋虎娃可是個細心人，房間里收拾得井然有序，磚鋪的地板上一塵不染。
「宋師傅，您還是一個人？」
雷強和老宋很熟了，他知道宋虎娃的脾性。
「不一個人，還能咋樣！」
老宋將一籠包子放進了鍋里，打算給雷強熱熱。
「不用熱了，冷著也能吃。」
雷強有點不好意思，半夜上門，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年輕人，不要吃冷東西，腸胃可經不起折騰。」
宋虎娃認真地說道，別看他是老單身，可生活從不湊合。
雷強主動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等著鍋里的包子。
「宋師傅，這次您可要好好忙一陣子了。」
雷強很自然就提到了這次的礦難，他知道宋虎娃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給死者擦拭身體，遇到有損傷的部位，老宋還要進行縫合和修理。
尤其是他給腦外傷的死者剃頭修補的技術，早已經聲名遠揚了……
急診科經常會遇到類似的情況，大夫們面對嚴重的顱腦損傷患者，一時無法下手，都要請宋師傅去剃頭。
至於給死者穿衣、化妝等事情，更是家常便飯了。
「趁熱吃，少廢話！」
老宋不願意過多的談論死人，這裡面確實有很多不可言傳的事……
年輕人，好奇心害死貓，只可意會。
「來，喝一杯！」
老宋打開了一瓶酒，倒入兩隻一次性口杯中，遞給了雷強一杯。
雷強注意到，地上擺了許多酒，這些酒都是死者家屬送給他的，當然不會有太好的。
那種光瓶的廉價酒，老宋都用來給死者擦拭身體，自己喝的，自然要好一些。
還有煙，宋虎娃很少抽煙，順手給雷強塞了兩包。
「謝謝宋師傅！」
雷強也不客氣，他剛吃完了一籠肉包子，再就一口白酒，感覺舒服多了。
宋虎娃的名字很有說頭。
有人說過，光華醫院只有「兩隻虎」，才能和死人常年打交道。
一個是宋虎娃，另一個是陳虎來，他是名木匠，也住在太平間附近。
為啥住在太平間附近呢？也有說頭。
陳虎來現在專門給死者做棺材，兼帶花圈等祭品，現做現賣，童叟無欺。
太有生意頭腦了……
同樣是給死人做服務，宋虎娃卻看不起陳虎來，覺得此人不地道。
但他倆不會兩虎相鬥，彼此還算相安無事。
「小周，好好把業務搞，技多不壓身，你還年輕。」
宋虎娃點了支煙，慢悠悠地說道。
「嗯吶。」
雷強也點了支煙，他的動作顯得不夠熟練。
老宋當過兵，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後來退伍后，順應國家分配，來到了白川。
「宋師傅，講講那段戰鬥故事，應該很有趣。」
「有趣？屁話！」
老宋口噴雷強，雷強趕緊閉嘴。
忽然，宋虎娃騰得一下站起來，沖著外面大喊一聲。
「小鬼，就知道你們不會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