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人心難測(上)
曉倩道:\"會武功往往喜歡打架。\"
\"我隻是想用來防身而已。\"春葉道。
\"好!你想學哪天到我家中去,我再叫我的朋友教你。\"曉倩道。
春葉驚喜了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嗯。\"曉倩微笑道:\"你忙先,我去看你哥一下。\"
\"用不用我先去通知他?\"春葉道。
\"不用,不要去打擾他看書。\"曉倩說著就悄悄走過去,走到窗戶邊見宏元很專心背誦詩句,這時她一定有許多話要跟他說,但也盡量避開他,因為越走近他感情就越深,而且還讓他分心,為了讓他保持專心去背書她不得不先離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都有自己心目中的人去想,都有自己的感情、財富、健康去追求。
玉香樓有進出的人並不多,他們有些對這裏留戀也有些對這裏厭倦,有好多人從這裏得到好處,他們為風娘任勞任怨得到危險的高福利,隨時喪命隨時享福;卻有好多少人從這裏失去了親人,失去了青春,失去了愛情,甚至失去了生命。
每個人都有做錯的時候,如果做錯了一點事讓風娘不高興的隨時被懲罰甚至被慘殺。
但是對於那些被她鍾意的人她也舍不得懲罰,因為他們能為她生財,受氣一點也不防,許玉就是其中一個,她也是個人,是個正常的女人。
一個正常的人他會需要用很多的時間去找自己的愛情,一個人失去了愛就當失去了快樂。
少年的心事是寶貴的,人的一生最可貴的是青春,可是許玉已經沒有了青春,她最恨的是奪走她青春的人,但是她有心事,有好多心事去想,她現站在窗戶邊仰望著天外去思念道:\"馬大哥你在哪裏?你現在過得怎麽樣?\"她委屈的表情突然合掌祈禱道:\"懇請老天爺保佑馬大哥事事順利,身體健康。\"她願意給自己打個賭,這一生之中遇到個能相信能依靠的人就是馬程一個,她可以放棄心裏多一份愛去掛念馬程踏踏實實隻愛他一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所愛,都心中的掛念。
每個人做什麽事都有順利與失敗的時候。
當一個人剛做完一件順利的事情之後就又心急想做第二第三件。
風娘應該就有這樣的想法,她的腦子裏完全是對自己有利益絕對不做虧生意,突然沉思了下來想到小貴生前對她說:\"不過德金笑卻欠均牛兩千兩銀子,如果讓風娘老板出麵去談這趟生意成了,對你我都有好處。\"
\"你我?\"她越想越通了意思便微笑自語道:\"德金笑我要會一會你了。\"她再想了想,道:\"來人!\"
此時一個手下進房間來老五抱拳道:\"主上有什麽吩咐?\"
風娘道:\"今晚你帶一些人到外麵去找找看是否遇見那隻狐狸?要是遇上就把它殺掉。\"
\"是!主上。\"
\"記得下手狠點。\"風娘怒道。
\"是。\"
惡人就是辣毒,殺戒之心絕無留情之意。
有些人表麵看上去很善良,其實他的心不知有多黑。
命運不能改,人性格可變。
沒有什麽事改變不了,沒有什麽人難以對付。
把握機會勝過一切,時間就是萬能。
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已藏到山後麵隻現出半邊臉,天邊已出現一片紫色晚霞,近處四周已是陰暗,樹木也看不清是什麽顏色,隻見到影子成片。
在玉閣院裏一些人站立著成排,他們統一穿黑色服裝,似正等待風娘交給他們什麽任務。
風娘突然站了出來令聲道:“今晚出去不管見到狗還是狐狸通通給我殺掉,還有若遇到姑娘的弄活的回來。\"她眼光一怒接道:“我就不信在這鎮上連一個丫頭都抓不到。”看她堅決的樣子絕不手軟。
“是!主上。”個個都抱拳一起齊聲道。
看她這怒火起來的樣子麵容像一隻凶母老虎,簡直能把整個人獨吞到肚子裏去,就憑她現在的火脾氣在場的這麽多手下沒有一個敢出來反抗,她就是有這種陰險目光和野性勢力才能統治得了這麽大的局麵,憑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能看得出她是個一個很毒辣的女人,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她的確是個走江湖的女人,可以有堅強和脆弱能從笑裏哭也能從哭裏笑,但就是不能輸過人,有目的有追求而且追求很高,不像別的女人隻要有一點點追求就足夠,要求一日三餐能飽溫就行,這樣要求比較簡單,隻要你勤快努力幹什麽都能一日三餐供足。
有些人追求不僅僅是這些,名利,地位,錢財他們都很重視,不管是白天或黑夜都投入全部精力想得到。
傍晚天色才剛漸漸陰暗,蘇紅在樓上走廓邊無意中看見了八個手下出院樓側門去,他們很匆忙,有幾個背弓箭,有幾個拿大刀,有幾個拿搶,便自語,道:\"這個母老虎又有什麽行動了。\"
等到風娘沒有行動的那時她可以就老死了,她覺得這樣子才是她人生所要的追求。
人天天都有追求,幫她做事的人也天天追求有更好的待遇,大家都知道做什麽事出好成績待遇就樂觀,他們都希望天天都打劫得更多的錢財,還有拐得更多少女回來交差就有各種享受的待遇。
天色漸漸已變成淡黑,街道上幾乎都不見有人來往,隻見一群黑衣人成影子往那邊衝忙去。
那邊也見一個大叔、大伯、阿母挑著擔子回家去,他們肯定也是很害怕突然在街上見有這麽多神秘的人走來。
那邊也見珠玉鳳挑著一擔子豆腐架回到家裏,她一進院子裏就喊道:“宏兒、葉兒?”
這時白狐也跟著跑回來到門口蹲坐下來。
宏元和春葉也都走了出來,他問道:“娘你找我們有什麽事?”
珠玉鳳道:“我以為你們不在家?”她急著再叮囑道:“你們千萬不要到出外麵去,剛才我回來在路上見一幫人,他們很神秘不知道要幹什麽?”
宏元道:“知道了娘,我們哪裏都不去。”
白狐已經聽懂了這些意思雙眼就是眨了眨。
宏元立刻走到白狐的身邊對它道:“你今晚就好好呆在這裏不能亂跑,現在外麵有好多壞人。”他順寵著它的羽毛,接道:“等下我再拿飯來給你吃。”
宏元剛走出門口,白狐也跟在他後麵跑出外麵去了。
天色已黑,街道每個叉路口都見有人等候,他們很認真的觀察每一處路口會不會有人走過來,或者有沒有狗犬路過,他們不相信人多力量夠就沒有收獲。
白狐正在那所房頂暗處守著定定觀察他們行動。
那邊有個比較陰亮的路口,突見有兩個人伸出鵝脖子向左右望去。
白狐依然還在房頂蹲著隨時見到那些人在活動,也隨時都能聽他們的悄悄話。
有一人突道:“難道主上確定今晚那隻怪物會出來嗎?\"
\"剛才你沒聽見她說了嗎?不見那隻狐狸要是碰見路過的哪家姑娘也要把她抓回去。\"另一個人道。
那人道:\"這麽晚了有誰還會走在銜上,但又不知道主上還要那麽多姑娘來做什麽?\"
另一個人就道:\"你還不知道啊?上次見她說過打算另換一批新妓女或者拿來高價賣給萬富貴。\"他看了看接道:\"她今晚交給的任務不是為了拐人而來,而是上次被那隻狐狸咬死了幾個人,認為狐狸一般都是晚上才出來,所以我們老實守著就是了。”
白狐還在房頂觀察他們的行動。
過了一陣子老五依依再吩咐道:“大家要注意,要提起精神來,免得失手再被主上咒罵一頓。”
\"是。\"隻聽見幾個人齊聲道。
此時隻聽見蟋蟀在尖叫,老鼠在走動,其它的聲音就聽不到了。
這時候若想抓老鼠的確還可以有收獲,說綁架人的話機會就難了,街道上連一個人走都不見怎麽拐。
“咕…”的聲音突然從那邊叫傳來,那是什麽鳥在叫?那不是什麽鳥叫聲,而是人的肚子再叫,有一個人肚子已餓了所以再叫。
此時一個看著一個都不好意思。
不管是什麽動物,肚子餓了往往就不由自主的亂想,做什麽事都想先把肚子填飽才行,哪怕是一碗發餿的粥或者一個餿饅頭。
餓了的人肯定在想若能坐在桌邊有大魚大肉吃,或者手裏抓著一隻烤雞和一些什麽可吃,那不知道該有多好,卻又是越想越更加覺得餓。
一個人肚子餓,三個人也摸著自己的肚子,也想到要吃什麽東西。
“這麽晚了哪裏見什麽,我們不就被當做來喂蚊子嗎?”一個人突道。
另一人道:“沒有也要守著,我可不願意受她那種懲罰,反正今晚就算倒黴也要認了。”
“你們不要說話了靜靜的守吧?”有個人突插嘴道。
\"四處黑漆漆的哪有誰願意走那種夜路,更不說現在我們來守著都覺得沒有心呆。\"那人道。
一般無聊的人才會去注意那些人家想不到的事。
在一些人沒有主意的時刻,前方陰光突然有一樣東西一閃而過,那隻是一瞬間陰影,但就是這一瞬間往往能讓些人思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