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恩與仇(上)
一人突然從馬程身後舉刀劈下,馬程移步側躲並轉個大半身伸劍一提,\"啊!\"一聲,隻見那人腹部到胸上被畫成了一條紅線,這一傷可不輕哦!他已經打滾在地上。
其中兩人已發抖臉色也變了。
“咐……”的一聲從頭上翻越幾卷,遊在半空交替出招來跟馬程對招,\"聽!聽!\"響起那是滿江的招術,他的招術很直接也很到位,如果對方大意些也隨時會被中拳,挨這拳的確是不好受。
馬程還是有靈敏度,他可以像隻鬆鼠一樣靈活躲招攻招,現他正退步躲招,雙方不停專心使招,這時滿江身子剛好落地腳拳又直接掃了出去,馬程立刻往後仰了個身,隻見那腿拳快速空劃掠過。
當滿江兩腳落地時,馬程也早已立正身子。
滿江用側眼來盯著馬程,好像很得意要對馬程說還好你躲得快,要不然這招踢中脖頸肯定是給你癱瘓了的意思。
馬程也看了他,自語道:“他果然出這種不明的招術來。”
其實這種腿拳法在馬程的眼裏根本都不需要用腦子去擔心危險。
\"覺得有難度了是嗎?\"滿江顯出得意的表情,突道:“閣下如果真想同我較量那就得先想清楚自己的命值不值?而且現在也就是個好機會。”
馬程道:“我看你是太把自己舉得太高了,你認為出這些不明招術來就能贏嗎?”
滿江道:“我看你是害怕了而找借口安慰自己,如果你認為沒有把握打得贏我現在知錯向我道歉我還能原諒給你離開,要不然等下你的頭就跟身子分開。”
馬程道:“我說過一定要轎子裏的東西,我再次告訴你,如果你認為生命更比那轎子值錢現在就可以離開,免得等下轎子就成你的棺材。”
滿江怒容再抿著牙提起腳步衝向對方,手裏的劍也左右揮去。
馬程沒有移動一絲毫步子,手抓緊劍柄等著接招。
“聽!聽!”的劍擊聲響在耳邊,那是很快很刺耳的聲音,因為他們都使勁。
兩人又是腳拳,又是轉身,又是削式,又是砍式,招招相接是那麽危險那麽狠。
評刀論劍的功夫絕對不能出半點兒馬虎,要不然很容易一傷就殘四肢甚至立刻死亡。
十幾個回合都已經打過了,他們還是沒有停下手。
馬程忽然空翻了兩卷,遊式並伸出直劍去卻不是真的下手削過去,而是出個假動作隻讓對方不得不以為真而躲劍,這時他才使了兩真招腿拳踢出中滿江側身及背部令其立刻往前撲地。
滿江瞬間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相信他身子已疼痛呼吸也加重起來正怒目著馬程,忍著疼痛哪裏還敢口出狂言。
這時如果馬程直接再追攻上去滿江絕對沒命,但他沒有這麽做,他今天還不想殺那麽多人。
馬程也看了他,道:“對你這種招式要是我再出點力定能給你殘廢,我隻要轎子你回去告訴萬富貴說有個叫馬程的浪子劫走了他的驃,叫他多派些人到連環鎮去找我,再說這次當做比招我不殺你,第二次再讓我出劍你絕對沒那麽幸運。”說完雙眼瞪住滿江,意思問他是否還不服。
滿江也盯著馬程,道:“你等著瞧,下次再讓我遇上定要你命,我們走。”
該死的死了,受傷的也走了,留下的隻有幾具涼硬屍體與幾把冷鐵刀。
馬程把馬駕到偏僻處,突然停下馬車自語道:“先看看萬富貴押的是什麽驃。”他下馬把轎門簾翻開一看,見是秋鳳被綁著手腳坐在裏麵,嘴巴裏還塞上一團布,哪裏說得話?
秋鳳見到馬程,便瞪住雙眼隻能發出\"嗯!嗯!\"啞音,並現出不要傷害我這種表情。
馬程把繩子解開並扶她下車來。
秋鳳輕縮了半個身憐眼看了馬程,道:“你?”
馬程微笑道:“小姑娘你不要害怕,那些壞人我已經把他們打跑了。”他看了她可憐的麵目,接問道:“他們為什麽要綁架你?”
秋鳳立刻下跪,道:“謝謝大哥救命之恩。”她憐眼看了馬程一眼,接道:“他們都是一些惡人。”
馬程突然就問道:“剛才他說萬富貴是誰?”
秋鳳道:“好像我以前聽爹娘說過,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馬程問道:“那你從哪裏被抓?你爹娘他們呢?”
秋鳳突然哭了起來,道:“我住百靈鎮,爹娘已經被他們殺害了。”她正傷心哭著實在可憐。
馬程立刻扶助秋鳳,道:“小姑娘不要哭了,你叫什麽名子?你還有親人嗎?我帶你去找他們。\"
\"我叫葉秋鳳。\"她搖搖頭道:\"我沒有親人了。\"
馬程沉思了下來,他始終知道每個人都遇到困難的時候,若每個人都縮手旁觀那這個世界就變成了黑暗,認為一個人一雙手能伸出多遠去幫助不重要,重要是有一顆善良的心,他也是個人,四肢完全,體內零件無缺,就是多了一顆善良的心,這時候他不顧一切去幫助秋鳳。
秋鳳從原來的那幅可愛臉蛋已被嚇得變蒼白,這種遭遇對每個人來說打擊的確太大,何況這又是一個小姑娘,一個這麽懂事的小姑娘,她雖然懂事但現在也分不清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也無法去選擇其他,隻覺得馬大哥比萬富貴那些惡人好得幾百倍,此時不感謝他還能做什麽?如果這次還要被騙那也是命中安排。
當一個人遇到倒黴的時候心裏想到的事都亂成一團。
馬程解開了馬車,說道:“小鳳,走,我們到百靈鎮去。”一個做好事的人真是那麽簡單嗎?換過來馬程也不怕這姑娘是假裝來行騙的?一個好心的人往往也容易被上當,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願意賭一把,他沒有再猶豫什麽叫著秋鳳帶路就去。
太陽光已經被那些樹木擋住,光線已不強烈,天空甚至已經成淡黃色。
天空就是這樣子,不管世間是好是壞,最終它都是帶給大地清涼,陰暗,潮濕,溫暖,熱烈的養份與景光。
世間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活在這樣的社會裏人身隻要存在著足夠武藝,最起碼現在沒那麽的傷心。
不管誰在哪裏發生什麽事,別的地方環境都不會改變。
陽光斜照在那麵牆壁上,輕風吹過那樹枝搖動,當然少不了樹上有鳥兒在叫。
閑著沒事做的人往往東想西想,有事情先預算的人也希望早點成事。
風娘在那邊走廊裏仰望著樹上的鳥兒和天色,等待的是希望還是失望也不知道,隻歎道:\"這個時候萬富貴送來的人應該到了啊?\"她疑視了一下,道:\"難道他在耍我不成?或者到半路出了事?\"
有些事情往往自己預料不到,可有時你猜測事情還比真的現實。
現實就是這樣,有事情忙的時候時光過得特別快,很快黑色的天空已經把大地罩住了。
郊外不遠前方有兩個燈籠亮著,那原來是一所客棧,是一所很簡陋的客棧,裏麵並沒有很亮的燈光,裏麵見有七張客桌,坐著的客人隻有三桌,他們穿著不一,也不知是些什麽來路?從哪裏來這裏吃飯喝酒?看上去都是一些中老年的商人,過路的客人,他們正邊吃邊聊,也不知道他們聊些什麽?隻見他們有說有笑,一會又舉杯來碰杯,人比人他們過得太開心了。
不管是窗外還是門外,凡能見到外麵的景色都是一片黑暗,因為離鎮莊還有一段路程,四周圍都是樹林,外麵雖然沒有風吹但也不寂靜,隨時能聽到蟋蟀的鳴叫,有時還能聽到貓頭鷹的叫聲。
夜晚本來是感到很寂靜,若想到自己的親人就覺得更寂寞。
總會有一些想念親人的人。
馬程和秋鳳就是那種人,他們正走進客棧裏,店小二立刻走過來迎道:“兩位客官要住宿還是吃飯?”
馬程看了看位置,道:“給我來兩碗麵,還有二兩牛肉再加上一壺酒,一碟青菜。”
\"好嘞!客官請入坐馬上就來。\"
客棧裏依然聽到其他人的說話,但好像沒有誰認真去注意他們的聊天。
秋鳳更加沒有那種心思去聽,她肚子已經餓了,心累了,心也受傷了,夠憔悴了。
小二把麵條端了上來。
秋鳳看到碗裏的麵條,她雖饑餓但就是沒有胃口,在自己身上發生這樣的事她怎麽能吃得下。
馬程卻不停的又吃又喝,他見到秋鳳沒有動到筷子就問道:“小鳳您怎麽不吃?”
秋鳳隻是搖搖頭,她腦子裏一片混亂,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隻知道現在得到一個人獻出一點點關懷,現在隨便任其他人擺弄也無力去掙紮,隻是傻傻定坐著。
馬程再看了她,勸道:“小鳳你快吃一點別餓壞了肚子,你放心我答應把你送回去我一定做到,隻是此時天已晚趕不上路了,要等到明天天亮才能走。”
秋鳳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說話,隻是麵色難看,感到四肢無力,臉色突發青,胸口煩悶,突然軟綿綿的身子“叭!”的一聲趴在桌子上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