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時光逆流
世界歷4094年6月安賽斯光之國國都光耀城遠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誰也阻止不了
「奧克,你在哪裡?」滿鴻暄在馬車裡想著,他的隊伍已經走到了一片森林裡,突然,隊伍停了下來,他打開窗子向外看去,原來是自己的隊伍與護送時之沙漏的部隊相遇了。在戰爭結束以後,時之國的特使曾找到過他,向他要回了時之沙漏。現在特使要回國了,這是將帶時之沙漏回國的節奏了。
兩方正在互相確認身份,滿鴻暄鑽出馬車,想透透氣。伊橙已經先到了港口安排回國事宜了,由於滿鴻暄想和朋友們告別,所以晚了一天,現在只能自己無聊地往那兒趕了。
「殿下,是護送時之沙漏的隊伍。」一名士兵報告道。
「哦?時之國連一個可靠的人都沒有嗎?」滿鴻暄心想:護送神器這種事就算皇族不參與進來,那信得過的大臣總該來一個吧,要是中間出什麼差錯,連個負責任的人都沒有。
空氣中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移動。
時之沙漏就那麼明晃晃的放在沒有任何掩蔽物的車上,是的,連個遮陽棚都沒有,要是上面有一個籠子,就變成囚車無疑了。滿鴻暄下了馬車,走向時之沙漏的方向,將手放到腰間,讓無相爬向他的左手。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一點不安?滿鴻暄心想。一些衛兵警惕地看著滿鴻暄。如果滿鴻暄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他們就要防禦了。
突然,一隻憑空出現的手,讓一直盯著沙漏看的滿鴻暄的瞳孔瞬間放大。滿鴻暄一個健步跳上沙漏所在的車子,所有人都震驚了,向這邊看過來,時之國的士兵們瞬間拔刀。
「殿下,這樣不妥。」地之國的一些人驚呼,一名將軍見狀立刻下馬,快速跑向滿鴻暄想先把他從那裡拉回來。
滿鴻暄死死地拽住面前的沙漏與抓住沙漏另一邊的手僵持著。
「你是誰?」滿鴻暄盯著那隻手發問。
沒有人回應,那手用勁努力地翻轉著沙漏,這是使沙漏發動的動作。無相增強了滿鴻暄手的力量,就這樣僵持住,在兩股力的作用下,沙漏顫顫微微地晃動起來。
「你到底是誰!」滿鴻暄喊道。
這一聲將旁邊想控制住滿鴻暄的士兵給震住了,其他人貌似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突然另一隻手憑空出現,迅速按下沙漏上的紅色箭頭,然後一把拽住沙漏,將沙漏翻轉。隨著另一隻手的出現,什麼東西落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服裝的青年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青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斗篷大喊:「還沒有輸!」魔法已成,時之沙漏發動。時間飛速的倒流,周圍的景象如倒帶一樣倒放著過去發生的事情,只留下兩個青年手裡抓著同一隻沙漏保持著蹲姿,在那裡對視著。
「奧克。」滿鴻暄輕聲喚道,兩行液體從眼裡流出。
另一個人沒有回應,扭過頭去不再看滿鴻暄。
「你要做什麼?」滿鴻暄問道。他剛剛大意了,見到老朋友后的驚訝使他忘記了當時的情況,手一鬆勁,讓奧克將時之沙漏發動了。
「我要改變戰爭的結果,我要逆轉未來!」奧克低沉的說道:「可是沒想到的是,竟被你發現了。怎樣?你想阻止我嗎?」
「你瘋了嗎?」
「暗之國輸了,是戰敗國。如果我阻止你們的行動,暗之國不會戰敗,不會有戰敗國的事實。」奧克咬牙。
「奧克,歷史無誤,已經發生的事你改變不了的。」滿鴻暄勸道。
「那你還跟來做什麼?」
「我想見見老朋友,我的鐵哥們。」
奧克聽到這裡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你很煩!」
「怎麼可能?」
周圍的景物不再變化,兩個人落地。
「神經病。」奧克說著轉身就走了。
「奧克,你變了。」
「我早就變了。」
「聖光最開始是你偷出來的吧!」
奧克停下腳步說道:「是。」
「嫌壞事幹得還不夠多嗎,熊孩子想繼續闖禍?」
「閉嘴,如果你想勸我最好還是別費勁了。」奧克轉身怒視滿鴻暄說道:「如果不想歷史改變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說完,奧克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態。
「我不會殺你,就像你也不會殺我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沒變成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呢?」
滿鴻暄笑笑說道:「那你也不會殺我啊!」
「如果你不會阻撓我,我自然不想殺你。」
「這樣吧,打個賭,我不會幹預你做任何事,你盡情去做,如果你成功了,我無話可說,靜靜的離開。但如果你輸了,你欠我一個不違背道義的願望,怎麼樣?」滿鴻暄看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
「又是這種幼稚的打賭嗎?」
「我對這個咱們之間的小遊戲可是樂此不疲呢!」
「我偶爾也是贏過的吧!」
「對對,」滿鴻暄說道:「怎樣?成交否?」說著伸出手來。奧克沒答話,伸手握了一下,表示回應。
但是滿鴻暄立刻攥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旁邊說道:「現在好像冷靜下來了。」
「我們去你們曾經走過的路線。」
「現在是什麼時候?」
「兩個月前。」
「明白了,走走走。我帶你去找我們。」滿鴻暄摟著奧克的肩膀向前走著。
「我們還是朋友嗎?」滿鴻暄弱弱的問道。
「不知道。」
「呃,我想問你怎麼一直帶著面罩,不熱嗎?」
「很醜是嗎?」
「不是,你原來從來不帶這東西的啊!」
「我的臉,被聖光燒爛了。」
「什麼?」滿鴻暄感到很吃驚。
「我拿到聖光的時候,她突然爆發了一股能量,然後我的臉就花了。」奧克說這話的時候很難受。
「能讓我我看看嗎?」滿鴻暄小心地說道。
奧克停下腳步。滿鴻暄有點怕奧克暴走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你不願意算了。」結果奧克的手慢慢抬起,然後解下了面罩。
疤痕如藤蔓植物一般爬滿了奧克的半邊臉,每一處都反著銀色的金屬光澤,讓滿鴻暄看的很不舒服。他有點不相信這是疤痕,不自覺地伸出了手想去摸一下,以確認這不是奧克戴在臉上的金屬面具。
但是,他的手被奧克抓住了,奧克甩開了他的手,將面罩重新帶了起來。
「我知道一位婆婆,也許他能幫你恢復。」滿鴻暄說道。
奧克聽見這話眼睛一亮,但是隨即說道:「不會是什麼困住我的陷阱等我去踩吧?」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滿鴻暄怒道:「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完他就轉過身去不理奧克了。
「你別生氣,我就是隨口胡說的,我。」奧克感覺理虧但又很倔地說道:「你原來也不是沒騙過我,我問一下怎麼了!」
「你愛去不去!」滿鴻暄撂下話就走了。奧克只好追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步行離開了森林,之後,滿鴻暄一直向著之前遇到光野明的村子走,因為他們在光野明家住的那晚,他聽光野明說過,村子里有一位婆婆非常擅長治療疤痕,所以他現在要去碰碰運氣,想辦法拖住奧克。
兩個人因為一直步行所以走了很久,又因為奧克覺得路線還算合理,所以也沒有再提要去攔截過去的聖光這件事。就這樣他們倆很和諧地走了幾天到了一個鎮子,滿鴻暄買了馬車,兩個人繼續前進,終於,他們來到了光野明的村子。
但是滿鴻暄剛下馬車就聽見村裡出現了喊打喊殺的聲音,一小波暗之國的士兵殺進了村裡。他剛要過去幫忙想到奧克也在,於是剛跑出去的他回頭對奧科說道:「快去幫忙,他們要是把婆婆殺死了,看你怎麼恢復容貌!」
「要幫你自己幫!」奧克冷聲拒絕道。
滿鴻暄沒辦法,戴上面罩,自己一人沖了過去,不過好在奧克沒有幫倒忙。他進戰場後幾個魔法便解決了這些暗之國的普通小兵。正當村民們歡呼感謝滿鴻暄時,他看到了光野明,於是走到光野明身邊問道:「艾薇婆婆是哪位?」
「嗯,她應該在家裡。」光野明答道。
「帶我們去。」滿鴻暄說著向遠處的奧克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馬車開過來。然後光野明帶領他們去到了艾薇婆婆的家。說明情況后滿鴻暄緊張地看著艾薇婆婆等待著婆婆的回復。
「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看看這孩子的狀況。」婆婆說著讓奧克躺在了一張小床上。
滿鴻暄和光野明出了屋子。
「光野明。」
「你知道我的名字?」光野明一驚。
「我當然知道,我是個預言家。」滿鴻暄說道。然後滿鴻暄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光野明的事情和光野明說了一遍,讓他確信自己是個預言家。
「我占卜到,你是這場戰爭勝利的關鍵,你一定要相信我!」滿鴻暄繼續忽悠,把光野明說的暈頭轉向。這時候,屋子裡的婆婆走了出來,她看到光野明說道:「阿明,你先回去吧,我要和病人家屬談談。」
「哦,好吧。」光野明本來還想和滿鴻暄聊聊的。
「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再去找你。」滿鴻暄說道。
「嗯。」光野明點點頭走了。
婆婆見光野明走了以後對滿鴻暄說道:「這孩子臉上的疤不是普通的疤,是詛咒。」
「什,那能解嗎?」滿鴻暄趕緊問道。
「笑話,我年輕的時候可是這十里八村有名的巫婆!這點小問題,還難不倒我。」
滿鴻暄大喜,趕快謝道:「謝謝,謝謝婆婆。」
「先等一下,」婆婆又說道:「雖然我能解開這詛咒,但是病人回復的時間比較長,而且最重要的是,很多材料我根本沒有。」
「您說,只要這世間有的東西,我就幫您去取!」滿鴻暄趕緊說道。
「年輕人,口氣倒不小。」婆婆嘲笑道。
滿鴻暄也感覺不好意思了,抬手撓了撓頭說:「您提要求,我儘力。」
「我去寫個單子,然後你按照單子上的內容去找吧。」婆婆說著轉身回了屋子裡。
滿鴻暄拿到婆婆寫的紙看了看,然後想道:這都是些什麼啊!
「愣著幹什麼?快去找啊!」婆婆催道。
「拜託您照顧好奧克,謝謝。」滿鴻暄只好硬著頭皮出門去了,不過他打算在出發前先去找光野明把情況告訴他。
滿鴻暄走後,奧克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問道:「婆婆,我的臉真的能治好嗎?」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孩子。」
「我是暗國人,您還願意為我解除詛咒嗎?」
婆婆笑笑說道:「我也是暗之國的人。」
「啊?」奧克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婆婆看看他又說道:「我的丈夫是光之國的人,他在幾年前剛剛去世。」
「抱歉。」
「沒關係。好了,你快回去躺著吧,我們要開始解咒了。」
「不是還差很多材料嗎?」奧克驚道。
「解你詛咒的材料我都有。」
「那您還。」奧克不解。
「怎麼,幫了你們的忙,我收一點費用都不行嗎?」婆婆嚴肅道:「我給他寫的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難得的材料罷了,我一個老太太不方便獲取,讓他一個年輕人幫我收集,就當是你的醫藥費了,躺好!」
金翅蝶的翅膀二十對,藍蟾蜍的蟾酥十顆,鬼藤的種子一百顆······
滿鴻暄為了奧克也真是拼了,很多材料不難獲得,但是很難找見,鑽林子上懸崖這些對於滿鴻暄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上了懸崖你能找到材料也行啊!當然,找到了能不能獲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說,鱷魚的眼淚!鱷魚怎麼哭啊!滿鴻暄在心裡大喊道:鱷魚不哭我哭行嗎!
一周后,滿鴻暄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村子里,還沒走幾步,他便遇上了艾薇婆婆,婆婆此時正要出去挖些石卵。
「婆婆。」滿鴻暄招呼道。
艾薇婆婆站住看了看滿鴻暄,費了好大勁才看出眼前的認識誰,說道:「哎喲,你回來啦。」
「嗯。」鬍子拉碴滿臉泥垢的滿鴻暄點了點頭,將一個袋子拿給婆婆說道:「抱歉,我沒有拿到所有的東西,還差一樣白蛇的鱗片,我,我再想辦法,實在找不到,我就看看更遠的城市裡有沒有賣的。」
艾薇婆婆驚訝著結果了袋子,她翻開袋子看了看說道:「不用了,已經很多了。」
「可是少一樣啊。」
「沒關係,奧克已經被我治好了,你先拿回去吧。」艾薇婆婆將袋子還給滿鴻暄說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鱷魚的眼淚的嗎?」
「您能不問嗎?我再也不想回憶那次經歷了。」滿鴻暄說完就跑向了艾薇婆婆的房子。
「這孩子!」艾薇婆婆也沒叫住他,自己挎著小籃子進了樹林。
滿鴻暄滿心歡喜,沒有考慮為什麼奧克已經被治好的原因。推開房門,他發現一個「木乃伊」正在掃地。木乃伊聽見聲音轉頭看了看滿鴻暄,兩個人都愣住了。隨後「木乃伊」舉起了掃把。
「奧克嗎?」滿鴻暄發問,「木乃伊」一愣,掃把慢慢被放下了。滿鴻暄衝過去給了奧克一個擁抱。其實說是木乃伊,奧克只有頭被繃帶纏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怎麼這樣了,不是只有下巴和半邊臉嗎?」滿鴻暄不解。
繃帶後面傳出聲音:「我現在怕光怕風,只能這樣,已經好幾天了。」
「那你吃飯怎麼辦?」
「找一個小黑屋,把繃帶解下來吃。」
「那你還要纏多久?」
「婆婆說,還有十多天。」
「太好了。」滿鴻暄說著又抱了抱奧克。
「你能去洗洗嗎?」奧克嫌棄道。
然後,滿鴻暄猛捶了奧克一拳轉身走了,留下奧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殺人啊。」奧克痛苦道。
滿鴻暄出了門就去找光野明了,而光野明也差一點沒認出來他。在表明身份后,光野明默默去燒了一大盆水給滿鴻暄洗澡。
洗完了之後,滿鴻暄又想辦法颳了鬍子,這讓他看起來清爽多了。
「謝謝。」滿鴻暄打理完自己就出了浴室。
「不客氣,來吃飯吧。」光野明嘴裡塞著麵包招呼著。兩個人吃過了飯一起聊了很久,晚上滿鴻暄在光野明家住下了。就這樣過了十多天的時間。
今天是奧克擺脫繃帶的日子了,滿鴻暄看著奧克將頭上的繃帶一圈圈解下,他的臉慢慢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詛咒不再了,疤痕不在了,奧克的臉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滿鴻暄看到之後就出門。奧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很激動,兩滴眼淚從眼眶中掉出,他趕緊抬手擦了擦。
午飯的時候,滿鴻暄在光野明家裡弄了一桌菜,然後叫奧克來吃,說是為了慶祝奧克容貌回歸。
「艾薇婆婆不來嗎?」奧克問道:「還有那個叫光野明的小子。」
滿鴻暄笑笑給奧克倒了一杯酒說道:「本來是想請他們的,但是光野明有事出去了,我就想今天咱哥倆好好聊聊,不帶外人,改天再請他們。」
「你要聊什麼,勸我放棄想法?」奧克問道。
「沒有沒有,隨便聊聊。」滿鴻暄說著舉了舉酒杯。
奧克也跟著舉杯,兩人飲酒暢談。
下午,光野明回來了。
「哎,你們幹什麼呢?」光野明問道。
「他睡著了,我在酒裡面下了催眠草。」滿鴻暄收拾著桌子說道。
「你要幹嘛啊?」
「我們要走了。」
「啊?」
「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滿鴻暄放下手裡的盤子和抹布走說道。
「呃,你說。」
「我其實有病。」
「啥?」光野明有點懵。
「我很快就會失憶,咱們的事情都會忘記。」
「為什麼?」
「聽我說完。再想起我來村子后發生的事大概要一個月以後了。我們現在有很重要的任務,必須要走。但是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明天下午,請你到村西口外大約兩百米的位置,在路旁找一棵樹爬上去。然後等一個四人小隊的馬車經過,在那時那個地點會有四個暗之國的人攔截攻擊他們,請你幫助他們打敗暗之國的人。」
「為什麼要在樹上?」光野明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就是預言。」
「那好吧。」
「還有,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說服他們,跟隨他們一起走。」
「啊?我怎麼說啊。你就把我告訴過你的都跟他們講一遍,還有這個。」滿鴻暄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布說道:「你可以把這上面的講給他們,就說是預言。」
「哦。」
「還有。」
「啊?我記不住啦。」
「沒關係,我都寫在上面了,你照做就可以了,但是要牢記這一點,我也會在那個四人小隊里,但是我將不再認識你。」
「你不走不行嗎?」
「不行,聽我說,對於明天的我,和我的同伴,你絕對不能透露我忘掉的一切。」
「那我怎麼解釋我明天,還有之後要做的事情啊。」
「你就說來過一個預言家教你的,別告訴他們是誰就可以了。」
「也不能和你說?」
「嗯。」
「你好像確實有病。」
滿鴻暄後來又囑咐了光野明很多事情,光野明聽的一頭霧水,無奈滿鴻暄再三懇求,他只好答應試一試。
然後滿鴻暄將奧克抱上了馬車,與光野明道別,駕著馬車離開了村子。
第二天傍晚,奧克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林子里,周圍撒了很多白色粉末。
奧克起身,什麼東西掉落,他伸手去撿,是一封信。奧克拆開信,上面寫道:親愛的奧克,請原諒我的作弊行為,雖然以前我經常作弊,但是這次是真的希望你能原諒我。抱歉,把你丟在這麼一個地方,但是為了阻止你我也沒有別的方法了,我不想和你打架。現在,你是自己一個人了,如果你仍然沒有改變想法,那麼,沒有人能攔著你了,你可以去改變歷史,前提是你能找到自己的方位,哈哈哈。你的損友,滿鴻暄。
奧克讀完信大叫著撕碎了信紙。「滿鴻暄,我再相信你我是王八!」
後面的幾天里,奧克一直在努力向光耀城趕,但是無奈因為身份特殊,他不能出現在城市裡,也沒辦法獲得馬車,只能步行前進。而當他到達光耀城的時候,已經開戰了。
奧克沒有管戰場那邊的情況,直接朝著光明宮的方向去了。結果他剛翻過宮牆,就聽見了一聲巨響,聖壇所在的位置一道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穿過厚厚的烏雲層發出隆隆的響聲。
「晚了嗎?」奧克低語。
石靈·移山開路
突然,他面前的牆壁出現了異響,白色的牆皮開裂,牆磚抖動著離開了原本的位置。奧克看向「打開」的牆體,一個身影從中走出,待塵土散去,那人也看到了奧克。
「是你救了我。」奧克看著滿鴻暄懷裡抱著的那個過去的自己嘟囔道。
滿鴻暄剛看到奧克的時候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奧克趕過來了,不過還好,一切都結束了,奧克改變不了什麼了。滿鴻暄說道:「你輸了,要完成我一個願望,你不許再阻撓歷史的發展。」
「那是你作弊!」奧克大吼。
「噓!」滿鴻暄說道:「小聲點,把你自己吵醒很好是嗎?」
「你怎麼跑到這裡了?」
「我擔心你啊,聽光野明說爆炸之後就沒注意到你,我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
「誰要你可憐啊!」
「切,我不是可憐你,我是可憐他。」滿鴻暄說著看了看抱著的過去的奧克,然後沒管旁邊憤怒的某人,直接向宮牆走去,他身後的牆面開始複合。奧克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此時,滿鴻暄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讓他沒被抓住的恩人,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了,他只好跟著滿鴻暄默默地離開了這裡。
「跟著我幹嘛?」出了光明宮的宮牆滿鴻暄問道。
「你要把我放哪兒去?」奧克在他身後問道。
「這要問你了,你在哪兒醒的?」滿鴻暄回頭說道。
「這邊。」奧克冷著臉向旁邊走去。
滿鴻暄笑笑轉身跟了上去。兩人將奧克放在了一個山洞裡,然後奧克給過去的自己留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大致是教他去找時之沙漏,然後回到過去逆轉未來,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一定要相信滿鴻暄。
「哎,白蛇!」山洞外滿鴻暄突然喊道:「奧克快過來幫我!」
奧克聽見后急忙在過去的自己身邊灑下一些驅蛇粉然後出了山洞去追滿鴻暄了。
沒有了心理負擔,倆個人重歸於好了,他們在附近玩了幾天,回到了光野明的村子,並將白蛇的鱗片送給了艾薇婆婆,然後呆了很多天,他們就啟程又回到了光耀城附近。
「隊伍在那裡!」滿鴻暄朝著護送時之沙漏的隊伍抬了抬頭。奧克過來也看到了隊伍。
「有點捨不得你了。」奧克說道。
滿鴻暄低下頭沒說話。奧克趕緊又說道:「沒事兒,有機會,我再找你玩。你快回去吧,咱們學校見。」
滿鴻暄當然知道「學校見」這種鬼話是不可能實現的了,奧克現在是通緝犯,犯了戰爭罪,一旦被發現,等待他的將是國際法庭的審判。
滿鴻暄一把抱住奧克,奧克說道:「你別裝可憐騙抱抱了,快走吧。」說完推開了滿鴻暄。
「走啦!」滿鴻暄起身向坡下跑去。坡下面的滿鴻暄和奧克剛好抓著時之沙漏消失了。
滿鴻暄站穩回頭看了眼剛才他下來的位置,那裡已經沒有人了。奧克再見,他心裡默默地說道。
*時之沙漏是不會隨人進行時空穿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