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佛門真言
雖然和陳錫康關係很好,可是此時的霍冥卻很樂意見到陳錫康吃癟的畫面出現。
越是和陳錫康關係親密的人,就越發了解陳錫康的恐怖之處,所以見慣了陳錫康那有恃無恐、雲淡風輕的姿態后,一眾與其親密之人自然也想見見其人的糗態,好找到嘲笑其人的說辭。
不過對於陳錫康這樣一個妖怪一樣的存在,其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時尚且還有時不時吃癟的時候,可隨著其人漸漸成長,其也漸漸變得完美。
將前方的一幕看在眼裡時,霍冥露出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其在想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陳錫康出現這樣的表情了。
不過不知道身後霍老爺子心中的想法,陳錫康此時身上的氣息再次變得鋒利,手中出現陽姬后,再次劍氣磅礴的看著前方同樣暫時停手的念慈高僧。
雖然想等念慈高僧率先動用言出法隨的佛法真言,不過實在抗橫不了大佛金身後,陳錫康也不得不再次握劍。
即便現在的陳錫康還有與念慈肉搏的實力,不過其人知道,若是再繼續對自己不利的肉搏拚鬥,狀態有下滑的話,即便有一眾強橫的劍招,那自己也沒有施展的機會了。
畢竟,站在自己身前的乃是小西天中的高僧。而且,從念慈對大佛金身的造詣來看,陳錫康知道,叫做念慈的僧人一定就是下一代小離合寺的佛法傳道人。
此時的戰場中,看到西陲陳王再次將那柄妖魅的劍抽出,念慈也沒有緊追不捨,因為其在磅礴的劍氣中感受到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凌厲劍意。
感受前方陳王身上劍氣帶來我的威脅之意,念慈也知道,在與自己拚鬥之後,了解了自己實力的陳王不留手了。
不過雖然動用了金身,但剛才劇烈的近身搏鬥之下,此時身上傷口傳來的疼痛,還是讓念慈的潔白如玉的臉孔上有沉重的表情。
陳王最傑出乃是劍道,不過剛才的肉身比拼中,即便自己已經將大佛金身都發揮到了極致,但還是在陳王的全力出手之下受了不輕的傷勢。
而且,即便自己沒有留手絲毫,大佛金身全力爆發之下,雖是將陳王創傷了,不過從陳王氣息均勻,吐氣和緩來看,其同樣沒有在自己的金身之下受到重創。至少,不會影響到出劍的狀態。
心中漸漸的感受到了陳錫康的強大之處后,念慈也開始有些理解師尊話中的用意,不過即便能感覺到陳錫康的非凡之處,但是念慈同樣對自己很自信。
有大佛金身與佛門真言在,念慈不覺得自己會輸,雖然其不喜爭強好勝。
而念慈對自己的言出法隨很是自信之下,陳錫康對於佛門的真言之法同樣有忌憚之處,所以陳錫康知道,此戰自己若要獲得勝利,就必須先將念慈高僧的金身打破,而後再破其真言之法!
心中有這樣的決定之下,陳錫康周圍劍氣之中的劍意明顯改變之下,劍一還是來得那麼快,快得甚至有些詭異!
當初在垂青觀上突破修為時,陳錫康施展劍八招中的前五劍時就已經令人難以看清,而突破之後其便接連與一眾強者交戰,短短時間內徹底將自己開息的修為掌握之下,此時陳錫康凝聚劍八招的速度更快,使用自己的劍八招時,也更加得心應手。
感受到周圍空氣中溢散的劍氣已經截然不同時,念慈就已經提高了警惕心,不過全神貫注,眼睛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后陳王的念慈,此時見到陳王突然憑空斬出一劍后,臉上出現驚訝的神色時,劍一的恐怖劍罡也讓其瞬間升起一股危機感!
雖然也是開息的圓滿的修為,同為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之人,不過對於陳錫康的劍一,念慈還是如之前與陳錫康交手的眾人一樣,甚至都沒有看清劍形是如何凝聚的,而沒有看清陳錫康是如何出劍的,而當自己察覺之時,恐怖的劍罡已經來到身前。
劍一出現的詭異之極,讓念慈都產生一種恍惚感時,見已經沒有躲避的餘地之下,念慈身上的金色再次濃郁,肌膚之上的膚色也恢復金色,不過不同於之前的是,這次念慈的金身沒有再能將陳錫康的劍擋下!
詭異之極的劍罡橫斬而來,通紅的血線從眼前灑落後,尖銳的疼痛也從身上傳來。
劍一用出,念慈高僧的金身便被破開。
遠處,本還在一臉打趣意味看著陳錫康的霍冥,同樣將念慈金身被迫的一幕看在眼裡后,心中嘀咕一句怪胎時,臉上的打趣之色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大佛金身到底有多堅硬,霍冥當初有幸在慧土聖僧那裡體會過,所以見到那樣的佛門無敵金身就這樣在劍一之下見血后,想起當初自己那麼吃力之下才讓慧土聖僧灑血,霍冥頓時有些心中不平衡了。
早年天下混亂不堪,人命如同草芥,慧土聖僧在烏煙瘴氣的時間四處超度亡靈,而那是的霍冥乃是出了名的劊子手,總是犯下殺戮之後,沒少和慧土聖僧打交道。
不過那時候天下大亂,豪雄並起相爭,鬥智斗勇之下死人無數,所以即便霍冥乃是一劊子手,但就其人所在的立場而言,犯下殺戮同樣合情合理后,慧土聖僧到也沒有打著替天行道的名頭真的為難過霍冥。
在那樣的一個時代中,孰是孰非,誰對誰錯,沒有一個定則,每個人都只是為了心中的私利而行動而已。
心中再次因為陳錫康的變態而念念碎之下,想到名為念慈的僧人金身被破,也該是用出言出法隨這樣的佛門真言之後,霍冥在心中念叨幾句后,也目光灼灼的盯著前方。
能將言出法隨修鍊出名堂的僧人,絕對不多,而霍冥活了大半輩子,也只見過慧土聖僧用過而已。
當初自己要殺人卻被慧土聖人阻止時,與慧土聖僧一戰過的霍冥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大佛金身,而是慧土聖僧那登峰造極之下,如同神仙之法一樣的佛家真言。
即便那麼多年過去,不過想到當初的場景,霍冥還是沒有弄明白,佛家的言出法隨,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而當霍冥一臉期待時,戰場的傷口,看著手臂和腹部出現的血痕,眼中帶有驚訝與意外時,念慈也慢慢抬頭。
念慈沒有想過陳王能破開自己的金身,但其沒有想過陳王竟然會如此輕鬆如此輕易的便將自己的金身破開了。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陳王似乎有著名為劍八招的劍招吧。」心中出現這樣的聲音,身上的金色洶湧之下,念慈身上劍一留下的不深不淺的劍傷也有癒合趨勢。
劍一斬出,見到果然是將念慈高僧的金身破開后,陳錫康也鬆一口氣。
肉搏之下,知道念慈高僧的大佛金身有多恐怖之下,劍一能不能破開金身,陳錫康心中也是打個問號的。
不過正當陳錫康心中鬆一口氣時,將念慈高僧身上出現的一幕看在眼裡后,眉頭也微微一皺。
遠處,念慈身上的金色洶湧時,劍一留下的傷口正在癒合之下,傷口中流出的鮮血也漸漸減小,陳錫康的眼中頓時露出凝重無比的神色,不過靜靜凝實之下,見到念慈的金身即便強大,但也不至於將自己劍一留下的傷口在盡數治癒后,陳錫康心中再次鬆一口氣。
要是念慈高僧的金身都已經強大到可以在肉眼可及的速度下將劍一留下的傷口自動癒合,那就佛門金身,就正的太驚世駭俗了!
不過,雖說劍一留下的傷口在大佛金身上的作用下威能被大大削弱,出現的傷口也不深不淺,但終究是自己劍八招中的一劍,所以見到念慈高僧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將傷口癒合到這般地步后,陳錫康的心中還是有波瀾升起。
能在自己劍八招之下還如此從容的,念慈高僧還是一個。
只是如同之前一樣,陳錫康在因為念慈強大的心中不平靜時,念慈同在感嘆陳錫康的強橫。
戰鬥之中的二人心中之所以會不約而同的升起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二人都對自己太自信了。
不過兩虎相爭,必有一死,即便二人都很強大,但到最後終究是要分出一個勝負的。
劍一詭異之極的出現並傷到念慈后,彼此心中都有驚訝下,戰鬥也暫時停下,而短暫的驚訝過後,將心中的情緒穩定,二人的眼中也再次出現濃郁的戰意。
陳錫康不是好戰之人,但卻不允許自己失敗,尤其是面對念慈這樣傑出優秀的人!
四目隔空對視,目光瞬間變得凌厲之下,相距百米的二人瞬間碰撞在一起,陳錫康劍圖匯聚,攜帶劍陣衝去,而另一邊的念慈依舊沒有動用佛門真言!
將從趙柯玄身上學到的劍招用出遠去之下,見到自己這樣的一劍果然不出以為的被念慈拍碎,陳錫康手中的陽姬頓時飛升空中,空中的將劍意又一次變得凌厲恐怖時,劍二劍起蒼穹平於野再次以快到詭異的速度凝聚出現。
漫天寒芒畢露的長劍如同雨幕一般懸浮空中時,瞬間托起無數劍道軌跡從天墜落,朝著金光燦燦的念慈而去,而無數恐怖的劍罡之下,即便擁有大佛金身,但是念慈的身上還是再次灑血,而且這次念慈身上出現的傷口,明顯要比劍一帶來的恐怖得多。
運轉劍二之下,陳錫康不僅看到了念慈高僧的金身被破開,也看到了濺灑出現的鮮血在自己的劍罡之下化作血霧,而念慈高僧的金身雖然還在自動修復著傷口,但修復的速度與效果明顯已經大打折扣。
身上接連出現的傷口讓念慈不斷皺眉時,刺痛的骨頭升起后,也終於讓其人的表情失去管理,不再那麼平靜。
只是當念慈又一次在心中驚訝,自己都已經因為之前突如其來的一劍那麼警惕了,竟然還是沒有防住同樣詭異的第二劍后,感知當中,周圍空氣中的劍意又一次在驟然之間改變下,有了接連兩劍的經驗,念慈也知道陳王該是又要用出恐怖的劍招了!
第一劍與第二劍都已經這麼恐怖,可以輕鬆將自己的金身破開,想來劍意更加強橫的第三劍更加強橫之後,將沖向自己的無數劍罡都震碎之下,袈裟之上都有些殘破的念慈感受到劍意的變化,卻沒有看到劍招的出現后,嘴唇也輕輕開啟。
而隨著念慈雙唇蠕動,陳錫康與霍冥的耳中都出行了淡淡的禪音。
陳錫康的劍招防不勝防之下,念慈也動用了佛門真言。
淡淡的禪音出現,隨人聲音小,但卻通過無數肆虐的劍氣清晰出現陳錫康的耳中時,陳錫康的臉色也猛然一變。
禪音出現耳中時,陳錫康明顯感受到了自己凝聚劍三的速度都緩慢了許多!
念慈高僧的言出法隨,竟然是這麼個用法。
只覺得有一個莫名的力量將自己的力量壓制后,那種受人影響的不牛感覺升起,讓陳錫康的臉色陰沉時,其還是以極快的速度將劍三都施展了出來。
不過劍三是用出來了,可當劍三隨著滿地白霜的出現一起出現在念慈的身前時,陳錫康卻看到劍三的力量明顯又一次被削減了。
劍氣震蕩之下,劍三斬出后,剛才那種真氣運轉的滯塞感也消失后,陳錫康只是沒有緊皺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陽姬。
所謂的言出法隨,竟然真的玄乎其玄,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卻真的存在。
事實上,不說是陳錫康,便是當今最恐怖的武神江神子,對於佛門之中的真言之法同樣充滿疑惑。
對於言出法隨這樣的佛門真言之術,除了佛門中的人,門外漢根本不可能理解。
念慈確實整天待在寺廟之中誦經念佛,不過這便是其人修鍊的方式,也是修鍊言出法隨的方式。
不過在陳錫康因為神異的言出法隨之術而皺眉時,另一邊,念慈聖僧只是看著身上增加的傷口,即便金身之下,同樣鮮血直流后,吃齋念佛平靜了那麼多年的心境,如同一潭幽靜潭水中被人投下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