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預兆
知道弟弟的打算,此時正在曹州外,營地中的陳婉清身邊雖然擺放有許多來自影子內閣與夜不收的各種各樣大小情報,不過此時的陳婉清心中有所牽挂之後,只是有些怔怔出神。
曹州之事不結束的話,陳婉清對於曹州伏龍穴就始終有掛懷於心。
安靜之中,當陳婉清帶著擔憂開始整理著身前有用的信息時,營帳之外傳來的嘈雜讓目露思考的人神情一喜后,也是喜出望外的向著營帳之外而去。
在金角和銀角的援兵到來之後,陳錫康一行人終於擺脫董司空與數萬大軍之後,也一路後撤,此時終於再次回到營地之中。
心中驚喜之下,陳婉清也立即走出營帳迎接,不過當出現營帳外的陳婉清看到那被金角攙扶著的血人時,還是第一次見到於戰場之上廝殺之後退下來的弟弟時,此時看著其人身上慘不忍睹得傷勢,心臟猛然驟縮時,陳婉清雙眼霧氣朦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過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嬌氣的時候的,陳婉清還是極力將自己的情緒給壓制了下去。
在遠處時就已經見到陳錫康血淋淋的身軀而驚駭,走進之後,更能清楚的看到弟弟身軀上慘不忍睹的諸多猙獰傷口后,雖然想上前去攙扶弟弟,但一時間不知道該將手往哪裡放時,陳婉清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只是滾燙的淚珠再也忍不住后,大顆小顆的不停往下落。
「姐,我沒事的,這樣的傷勢家常便飯,不要緊的。」虛弱之及,陳錫康也安慰開口,不過話音剛落,見到姐反而哭得更加傷心后,也知道自己話說錯,陳錫康只是虛弱的微微一笑,便將陳婉清拉著進了軍營之中。
與聚炁二用的董司空血戰一場,陳錫康雖然受傷沉重,不過還不至於到寸步難行的地步。
「陳王,要不我先暫時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雖然是一大老爺們,不過金角心思尤其細膩之下,這一路退來,都是其人一直在照顧著陳錫康,到也沒有讓陳錫康在撤軍的途中再受傷口疼痛的折磨。
看著陳王身上的猙獰傷口,雖然知道陳王恐怖,不過想到陳王現在身軀虛弱,體內真氣匱乏,金角也主動開口。
陳王即便再如何強大,可真氣虧空,血氣流逝太過嚴重的話,同樣會虛弱一陣子的。
知道自己身上傷勢的恐怖,聽到金角的話,正有此意的陳錫康就要開口應下來,不過陳錫康話剛到嘴邊時,另一邊已經快要抽泣的陳婉清強行將眼淚止住后,也搶先開口:「錫康的傷口由我來處理就好了。」
害怕金角這樣一個粗糙之人大手大腳,會將錫康弄疼,陳婉清不願意讓其人給弟弟處理傷口。
而聽到郡主這樣的話,金角也只是一臉難色的看著陳錫康。
在陳府中待的時間絕對不算短,所以金角對於身前郡主的性格也十分了解,有話要說但又害怕得罪郡主后便欲言又止。
見到金角如此,知道其心中在擔心什麼,陳錫康替其人開口了。「姐,先讓金角把傷口上的刀氣都剔除了你再幫我處理傷口吧,不然有刀氣殘留傷口上的話,即便將傷口縫合,刀氣侵蝕之下,傷口會久久難以癒合的。」
雖然知道這樣說姐姐會有些想法,不過以姐姐現在的修為,確實不能有效處理傷口上董司空留下的刀氣下,陳錫康只能先讓金角幫助自己處理一下傷口。
「那金角你快點動手啊,還傻愣的站著幹什麼。」出乎意料的,陳婉清並沒有想那麼多之下,只是焦急的催促到。
而見到郡主這樣吩咐,金角也不再擔憂,開息巔峰的雄渾氣息出現時,也開始小心翼翼的剔除著陳錫康身上殘餘的刀氣。
在刀道上的造詣本就強橫無比,而現在突破到聚炁而用的地步,董司空所擁有的實力自然更加恐怖,以炁賦神之下,在陳錫康身上留下的傷口自然有濃郁的刀氣殘留。
身為戰場之上的猛將,董司空所注重的是自己招式的有效殺敵之處,所以刀術的施展方式或許要比江湖之中的修士平凡許多,便是以刀氣凝聚的神通之術也會樸實無華許多,但是就威能與殺傷力來說,可要比江湖修士那看去花里胡哨的刀術要恐怖得多!
數年之前曾去到過南疆之中,見識過老刀聖的刀術,而如今從破入聚炁而用的董司空身上,陳錫康再次找到了那樣的感覺。
老刀聖雖然已經退隱江湖,盛名虛淡下去,但是如今隨著董司空突破聚炁而用的境界,天下毫無疑問將會出現一個新的刀聖,只是這刀聖威名散於戰場之上而已。
不過陳錫康不知道的是,這天下確實即將有新的刀聖出現,但這刀聖卻不只是董司空。
在刀道上的造詣同樣驚艷獨絕之下,如今在新籌之中激戰的王馬此時同樣處在以刀道入聖的邊緣!
知道弟弟言辭委婉之下乃是在說自己的實力不夠,不能有效處理傷口,所以此時的陳婉清只是靜靜的在一邊看著,不過當看到金角已經足夠輕手輕腳與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傷口,但弟弟還是還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面目扭曲、抽搐,陳婉清只是緊緊的扣著自己手掌!
在自己的身前,弟弟若不是真的疼痛難忍的話,其是絕對不會露出如此表情的!
揪心的看著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見到弟弟腹部與肩頭上深可見骨,此時殷紅一片的傷口,只見到血肉都有些翻卷之下,於心不忍之下,陳婉清還是又一次捂住了嘴巴。
好一會過去,金角也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珠時,終於將傷口都簡單處理完畢后,其人才緩緩舒一口氣。
不過正是因為小心的處理了王爺身上的傷口,知道王爺身上的傷勢有多恐怖后,金角甚至都可以想象出自己與董司空對戰的場景!
金角離開,營帳之中只剩下陳婉清與陳錫康,還有一些此時因為陳王傷勢恐怖而噤若寒蟬,只是小心翼翼幫助著郡主的女僕。
陳婉清乃是女兒身,一個人在軍營之中的話多有不便之處,所以陳錫康特意將其身邊的提貼身侍女也一同帶著來到了此地。
同樣第一次見到陳王戰鬥結束的模樣,此時只覺得陳王身上的傷勢恐怖,甚至都沒有直視的勇氣下,營帳中的侍女只是舉動小心的輔助著陳婉清。
乾淨潔白的紗布換了一片又一片,好一會過去,但陳錫康的額頭上也滿是汗珠時,一切傷口的縫合也終於完成。
輕輕的為弟弟披上貂皮大衣,因為縫合傷口時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此時神情有些疲倦之下,終於是將心情安撫下去后,陳婉清滿是心疼的看著生氣身軀魁梧但此時面色慘白的人。
「姐,我真的沒事,這樣的傷口,等個三五天就能好得七七八八,只是看起來有些滲人而已。」
「三五天便能好得七七八八,真以為你陳錫康乃是天上神仙啊!」只覺得弟弟是在故寬慰自己,此時的陳婉清也沒好氣的開口,不過因為心中憂心忡忡的原因,陳婉清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見姐姐不相信自己,陳錫康也只是笑笑不說話,不過看著姐姐那因為擔憂而顯得疲倦的臉,陳錫康也有些於心不忍。
之所以不願意讓幾女隨自己來到戰場,便是因為陳錫康知道幾女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