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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各有身份

  沒有能在修為由開息破入聚炁而用時接引天象出現,所以藉助天象將長燕瑤月喚醒的想法落空后,陳錫康決定去小西天走走。

  不過在此之前,陳錫康決定先去長安一趟。

  秦帝之前在沐平之外身死道消,但對其人的安葬尤其在意后,宋恆也將其人的屍體帶走,而現在宋恆有了決定后,也通知陳錫康與夏春秋若是有意的話,可以前往長安中一同將秦帝葬入帝王谷的長陵中,畢竟秦帝有過復甦之實,所以不親自將其人屍體安葬的話,一眾為帝為王之人未免心中有顧慮。

  不過如今老槐王壽終,夏春秋應該是不會去長陵中一起參與秦帝的葬禮了。

  垂青觀上,才剛剛突破,但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后,陳錫康也決定立即出發。

  雖然攻打之靈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陳錫康要去的地方,也絕對不只是長安和小西天。

  「陳王,我們就在此處告別吧。」垂青觀的山腳,與陳錫康一同下山的衛青開口,用帶些敬畏的語氣。

  衛青與陳錫康雖然關係不錯,不過二人的身份處在對立面,所以該有些距離才合適,否則對彼此二人都沒有好處。

  來垂青觀的衛青與竇仙兒本就是為了來向青光聖人賠罪的,如今得到眾人的原諒,見到陳錫康離開,二人也不再于山上打攪。

  這天下人,都知道青光聖人喜歡寧靜,對世俗厭惡得厲害。

  「那就在此處的分別吧,來日,等我閑下來了,咱們再次把酒言歡。」陳錫康爽朗開口,語氣的輕鬆和臉上的笑容,也讓衛青與竇仙兒心中最後一絲因為長燕瑤月而產生的愧疚消失。

  「哈哈哈,那下次有時間,我請陳王喝酒!」

  「衛青,就你的酒量,還是免了吧,免得到時候又丟人現眼。」

  衛青正因為陳錫康的話而釋然時,竇仙兒毫不留情的開口,頓時讓衛青一臉尷尬之色,就酒量上來說的話,衛青確實有些難登大雅之堂。

  並不是有意要說衛青的不是,只是下意識的便將事實給說了出來而已。

  「陳妖妖,你這樣一直修鍊下去的話,到最後會不會比那些人還厲害?」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實話令衛青一臉難堪,揭穿衛青后竇仙兒一臉認真的開口,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天,像是害怕自己的話會觸怒天上神仙,惹來神怒一般。

  見到仙兒這小心翼翼但又一本正經的樣子,陳錫康嘴角擴展時,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並沒有立即回答瑤月的話,陳錫康只是抬頭看了看一無所有的天空。「他們啊,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見到了,只是能不能比他們厲害,遇見了就可以知道了。」

  「走了,一路順風。」

  意味深長的開口,沒等眉頭皺住的二人開口詢問,話音落下后,陳錫康便轉身離去。

  在江湖中也有些地位,而且自身修為不弱,對於陳錫康所說,能在心中猜出一些什麼后,此時的衛青與竇仙兒陷入到沉思中,也靜靜的待在原地,直到陳錫康走出一段距離。

  陳錫康短短的幾句話中信息量太大,一時間因為陷入思考而失神的二人頓時回神時,卻已經見到身前的人去到了遠處。

  剛想吆喝出聲,問問陳妖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時,看著已經去到前方的背影,竇仙兒到了嘴邊的話也噎住。

  此時前方漸行漸遠的握劍背影,從身後看去就如同一個江湖劍客、江湖俠客一般。

  「衛青,你說陳妖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此時同樣看著前方離去的背影,心中同樣有難以言明的感覺升起時,聽到身邊仙兒的話,衛青只是釋然一笑。「仙兒,陳王是什麼樣的人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陳王這樣的人,一定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走咯,回家!」

  心中的心結解開,此時豁然開朗的衛青修為施展,凝聚的炁凝聚一柄大劍於腳下出現時,頓時衝天而起。

  竇仙兒雖然喜歡劍,想在江湖中做一個充滿俠氣的劍客,不過其終究是沒有劍道的天賦,不過在其他的修鍊上,竇仙兒也絕對算得上是得天獨厚的一員!

  得到了半仙人幾乎接近仙人的修為,加上自己的天賦,修為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見到衛青縱然離去,又回頭看了一眼倒映瞳孔中后已經變得小了許多的身影,竇仙兒的腳下同樣有炁在流動后,緊隨其後的跟上衛青。

  竇仙兒想著,如果是陳妖妖的話,現在是劍聖,以後未免不是劍仙!

  長安與盤龍郡並不順路,將帶來的武葉媚與紅豆留在垂青觀上,獨自離開的陳錫康與衛青分開后便獨自一人上路,而因為之前來到垂青觀並沒有帶上赤兔的原因,所以陳錫康暫時只能選擇行路。

  雖然如今突破聚炁而用,劍道入聖,陳錫康完全可以動用修為御空而行,不過覺得那樣的話總有些無聊后,陳錫康也想接著難得的時間投入到江湖中,體驗一下江湖劍客的感覺。

  垂青觀離西陲並不遙遠,陳錫康要從垂青觀去長安的話,絕對路途遙遠,所以人跡罕見的荒涼去,其大都動用修為趕路,只有到去到人群熱鬧的都城中后,才會停下腳步慢慢行路。

  俗世中自然有各種醜惡狠毒,不過也有各種善良溫柔,陳錫康倒是樂意體會這人間百態。

  一個叫禹城的都城中,行路一天來到此處,見天色傍晚,晚風霍霍后,陳錫康也在此城中停下。

  一路風塵,將一身華麗尊高的衣袍褪下,只是一身乾淨而不失修養的墨青長袍加身,陳錫康在喧鬧聲中步入酒樓中。

  屋內屋外,雖然只有一門之隔,不過裡外的溫暖程度卻天上地下。

  進入酒樓,呼出的白氣在身前雲霧繚繞時,看上去清新脫俗的陳錫康頓時被酒樓小二熱情接待。

  「這位公子,不知是住宿還是吃飯,亦或是兩者皆是?」

  「既吃飯又住宿,我要視線開朗的房間。」

  「好嘞,公子,小的這就去給你安排,保准公子你滿意。」將陳錫康的談吐舉止都看在眼裡,最是「慧眼識人」的店小二知道身前的人定是豪戶后,更加熱情起來。

  世人忙碌,熙熙攘攘,不為利來,便為利往,所以幾兩碎銀,便是世人衷心之物。

  雖然喜歡熱鬧,但卻又不喜歡落坐人群擁擠之處,陳錫康選擇了一家熱鬧的酒樓,自己則是在安靜的角落出坐下,只靜靜的在遠處看著這一屋子的江湖。

  「入寒不飲酒,冬日少三分。」

  對於入喉滾燙的米酒甚是滿意時,獨坐一處的陳錫康也感慨出口。

  年輕時浪蕩混跡,四處玩耍放縱,對於這天下三六九等之人盡皆的應付過,陳錫康如今雖然已經身為西陲陳王,勢力之大,聲名之盛,絲毫不弱於當今強漢九五之尊的漢帝,不過其人有意褪去一身我王氣時,還是尤其接地氣的。

  陳錫康正一人獨酌時,酒樓緊閉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后,四個身上有些小米粒的客人在無人關注下走進溫暖的酒樓中。

  「公子,這酒樓四下已無空處,不知我等可否有幸與公子一同而坐?」

  外面已然入夜,天空都被黑夜清洗時,一片昏暗,霧氣濃厚下,連清輝都看不見,不過人氣旺盛的都城中,屋檐街旁的燈籠,此時如同明星一般閃耀。而這樣的寒冷的夜中,所有人都縮在屋子中,所以外面一下子變得「乾淨」起來。

  而當陳錫康愜意舒適的靜靜看著外面的安靜時,耳邊卻傳來陌生但又禮貌的聲音。

  視線轉移,眼前四人,兩男兩女,手中皆有佩劍,雖不知佩劍如何,不過就劍鞘的精緻與大氣、秀美與高貴之處,身前的幾人到也不會是江湖之中的散修。

  不過心中這樣評價著幾人時,陳錫康心中也出現有趣的笑容。四人之中,除了那一身淡黃長裙的女子,其餘人都不會用劍。

  雖然知道幾人握只是用來隱藏身份,不過餘光之中所見,知道四方乃是真的沒有了空曠之處,不知道四人是刻意而為還是隨意而來,陳錫康到也不打算揭穿幾人。

  亂世天下,多有人以貓掩虎。

  臉上微微一笑,陳錫康將放在桌上的陽姬取下后,也大方開口。「寒氣逼人,諸位一路行來也是艱苦,請坐。」

  被粗糙抹布包裹的陽姬樹在身邊時,陳錫康也溫柔開口,而其這樣熱情的一面,也頓時引得眾人好感紛紛。

  而且,陳錫康即便在臭名昭著時都被無數舞文弄墨之人高歌讚詞,稱之絕代的臉龐,如今再掛上一點笑容,便如同白雪寒梅,乍見而歡喜,很容易讓人喜歡。

  雖然並不是江湖眾人,不過穆黎等人在外行走也有些時間,所以有些眼見力下,四人也知道身前一身墨青衣袍的俊朗公子,定然不是平凡之人。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叫我陳沐風就可以。」

  「公子名字,清雅乾淨,十分有詩意。」穆黎問出口,聽到陳錫康說出的名字后,穆黎身邊的代文苑也溫柔開口,言語之間透露著對陳沐風這個名字的喜歡。

  而在代文苑的身邊,身為穆奇小妹的穆戀只是眼光明滅閃爍的看著身前的「陳沐風」,明顯有些少女心泛濫。

  「哈哈哈,謝謝姑娘誇讚。幾位若是不嫌棄,倒可以先喝喝我酒,這可是這家酒樓中最好的酒了。」

  知道身前的幾人絕不是表面上看去那樣的善男信女,不過不想胡亂猜測的陳錫康只當做無事的與眾人交談。

  就在穆戀的身邊,將穆戀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后,四人中的王霖眼中也有嫉妒出現。

  對於身前名為陳沐風的人,王霖的眼中有不為人所察覺的光芒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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