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 - 她的秘密
看到消失的布衣老人，李憾陷入了沉思，這件事情如果不是素錦授意，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就在此時，他已經感覺了外面雖然輕柔但是無疑的腳步。
李憾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蹂身進了矩形空間，他需要快速的參悟琴帝留下來的秘密。
《不悔書》的後續冊頁彷彿一座不設防的城池，在李憾的眼裡一覽無餘。
除了最開始對付異族的那一記命門以外，後續的冊頁記錄的都是雙方對戰的招式。
李憾一點一點臨摹揣測，幾乎都可以復現出幾個人完善的刀劍之法，通過這些招數，李憾大概都能猜測出屬於哪些大帝或者尊者的。
不但包括己方的，還包括異族的。
李憾甚至也推演出異族的招式，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特點。
異族的招式似乎是不連貫的，似乎可以在不同的點發生跳變。
這真是太難為上古大神了。
一定是大量的運用了空間摺疊等。
怪不得整個戰役戰場己方損失慘重。
等《不悔書》領悟的差不多了，李憾退出了矩形空間，而此刻，敲門聲才剛剛響起。
「李公子，三日之約已到，可曾有收穫？」素錦笑吟吟的問，老婦人並有跟過來。
你來早了一點，李憾心裡想著，這一點就不同尋常。
素錦並沒有環顧四方，根本沒有關注布衣老人的去向，這一點，更加讓人生疑。
「不辱使命！」李憾笑了笑，他自然沒有拿出琴帝譜那一頁。而是就著《不悔書》講解了隱藏的武學招式。
最關鍵的第一頁，他自然隱掉了。
素錦看著李憾結合著《不悔書》演繹的招式，也十分的興奮。
她看得出來，李憾並沒有在招數上藏私。
她看起來確實是十分的欣喜，李憾一瞬間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是不是素錦並不知情？
一切都是布衣老人自己的決定？
直到最後一頁，李憾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微笑到，「你不會介意我學習了你家的萬年絕學吧。」
「哪裡的話，先祖也不過是記載血盟各家的武學而已，大家是一個戰場的生死盟友，本就應該共享互通。」，素錦貼心的回答。
血盟？李憾再次聽到了這個詞。本想多問幾句，又作罷了。
「謎團已解，在下也打算離開了，畢竟還要去尋找那些線索，姑娘明白的。」李憾不失時機的請辭。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也許太正常了就是不正常。
「公子因為在下之事耽擱數日，在下十分過意不去，請允許在下為公子行一點方便之事。」素錦微笑著拍了拍手，黑衣老婦人應聲走了進來。
「穆姑，請為公子構建去南海的通道。」素錦看向黑衣老婦人。
黑衣老婦人慾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小主，構建傳送通道耗能巨大，如非得以.……」
李憾剛要表示推脫，素錦瞬間變得冷冷地，看著黑衣老婦人。「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黑衣老婦人不再言語，走出屋子，來到一處空曠地，拿出一個星盤，對準北極，過了一會兒又對向了南方。
過了一會兒，星盤臨空，懸空而立，微微的抬起了一個高度。
無數看不見的能量匯聚而來，此刻護山大陣已經撤除，一條模糊的通道逐漸形成。
李憾有點緊張，拿不住是否要步入通道，不禁猶疑的看了眼素錦，心中在快速的拿捏。
看出了李憾的緊張，素錦不禁莞爾一笑，「公子早年叛出家門，想必也不曾見過你們李家的傳送陣，無妨，每個千年，萬年家族都有，這並不稀奇。」
這話說得李憾反而不好意思，朝著素錦拱拱手，然後一步踏入那團淡淡的光幕，瞬間消失不見。
場中很快恢復了平靜，黑衣老婦人正要再次開啟護山大陣。
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向胸前。
在她的胸前，此刻一柄素劍正穿胸而過，她不禁急遽回頭，一位布衣老人此刻正冷冷的看著她。
老婦人又艱難地看向了素錦，痛苦的問道，「小姐，這是……為何？」
素錦的目光並沒有看向她，而是漠然的看向遠處的山谷。
她曾經從那裡跳下，她曾經從那裡救過她。
「我為何要殺你，你應該很清楚。殺！」
布衣老人一巴掌拍在老婦人頭頂，神魂來不及逃脫，頓時死絕。
「你的分身還有幾道？」，素錦看向布衣老人。
布衣老人頓了頓，「伊闕喪失一道，採薇宮喪失一道，加上剛才那道，已經沒有了。」
「以後你要小心點了。」素錦嘆了口氣，「剛才雖然事出意外，但總算摸出了李公子的實力。」
「小姐，剛才一步棋是不是太險了。」布衣老人有點不理解。
「放心，這種天道天選之人，是不會輕易死的。」素錦回到了淡淡的笑容，「如果這點意外都扛不住，以後怎麼對抗強大的異族？」
「走吧，是時候回家了。」
「是，小姐！」
「是時候去會會我那可愛的哥哥了。」
「小姐當初立下的誓言……」
「我的夫君不是已經死了嗎？」
「明白，那淺昭家族.……您看？」
「不是你找來的嗎？怎麼做還要問我嗎？」
「屬下明白，即刻安排！」
「還有一事，青城山怎麼辦？」
「畢竟是夫君家的基業，面子還是要的，讓老爺子來收拾攤子吧。畢竟調教了這麼久，也該有點用處了。」
說完，素錦緩緩朝山下走去。
布衣老人回頭看了眼牆上的一琴一劍，沒有動作，很快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