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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結仇

  錦衣衛的羽箭依舊在在空中劃過。

  一撥就是幾十支箭在遠處看就象片黑漆漆的烏鴉,可飛近了的時候那聲勢還是很驚人的。

  那就象天空中下來的雨點,那真能把刀劍耍得水潑不入針插不進的武林高手滿天下又能有幾個?

  所以當那箭雨放大射到烏篷船上的時候聽到的儘是羽箭射穿船篷的「噗噗」聲與扎進甲板的「奪奪」之聲。

  而但凡射在船篷上的羽箭那真的就射進去了,連那箭尾都不見了。

  至少從錦衣衛的視角來看那些羽箭是鑽到船篷里去了。

  可是他們就搞不明白,為什麼那箭卻不能把船篷中的那個用石子的「巨匪」射中。

  他們卻哪知道船篷中的那條破棉被在擋箭的時候卻是比盾牌還好用呢!

  那個東西有一定的硬度和韌度掛在了船篷里又不著力。

  這就象人用拳去打這條棉被。

  你一打它,它往後退了,它可沒有多大的反作用力,可是你想一拳把它打穿了那絕對是痴心妄想!

  而那些穿透船篷的羽箭也是同樣的道理,雖然眾多的羽箭把那棉被扎得亂顫,可終究是被擋了下來。

  商震和那扎在反擊完錦衣衛后便一直躲在了這條棉被後面,而喜糖白玉川他們在整個船篷的保護下依舊在划著船。

  漸漸的,錦衣衛射來的羽箭變得「無力」了起來,就是射在船篷上那也穿透不過來了。

  羽箭怎麼可能變得無力?錦衣衛們還不至於射幾箭就變得乏力起來,那也只是因為船與錦衣衛之間的距離變得更遠了。

  那兩條支流匯聚成一條幹流的地方到了,船行水上雖然緩慢可依舊在前行。

  但是,錦衣衛們已是騎馬趕到了這河汊處了,前面河水湯湯,他們終是無法前行了。

  「咱們聯繫巡防營的船怎麼還沒有到?」岸上勒馬看著漸行漸遠的那隻烏篷船的朱公子皺眉便問。

  他手下的錦衣衛們沒有人回答,他們也沒法回答。

  但凡漢地都是他們錦衣衛的地盤不假,他們可以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捕快、水師來抓捕前面這伙賊人。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是在兩條支流形成的「死胡同」里,他們要報信兒要找船哪有那麼簡單?

  接受命令去報信兒的人得先象這伙賊人似的弄條小船再去找巡防營的大船,就是他們水性再好也不可能說從這大沽河中游過去不是。

  「以後,咱們的人再出來的時候必須攜帶弓箭、信鴿,對了,還要帶火箭!」朱公子下令道。

  火箭那自然是在射到可燃物上後會著火的。

  如果他們有火箭那就能把那隻烏篷船給燒了,也能讓他幾個兇徒手忙腳亂沒有避箭的地方的。

  這回他身後的幾名部下便齊聲應了聲「是」。

  這位朱公子長的也很帥氣,甚至由於現在著了錦衣衛的衣服更平添了一股英武之氣。

  要說白玉川那長的已經是很精神了,可是白玉川和這位朱公子比起來,到底是顯得華麗了一些脂粉氣濃了一些。

  只是正當這位朱公子懊惱之際,河面上那條漸行汽車遠的船上便傳來了某個人隱隱的極不和諧的喊話聲。

  「朱公子高名大姓啊?好象您應當叫朱喜吧?

  您既然是玉王府的,那敢問您是哪房哪支的公子啊?

  請問您是嫡生的還是庶出的呢?抑或還是您家老王爺在哪個荒村野巷內個啥的呢?」

  「白玉川,你等我抓到你的,我非把你剁零碎了喂野狗不可!」本來很是冷靜的朱公子終於被白玉川給激怒了!

  那就笨尋思,那玉王府老王爺已經是「一樹梨花了」,那沒有八十也得有六七十吧。

  而這位朱公子也就二十歲左右,論歲數那也只能是老王爺的孫子輩的。

  可這白玉川卻是抓住了那老王爺風流的個性愣說人家朱公子是老王爺兒子輩兒的,那你這不是罵人嗎?

  不管白玉川打鬥的本事如何,可毫無疑問他也屬於文人,這文人罵人其實最是陰損,那從來都是拐彎罵人的。

  他給朱公子折了一輩兒也就罷了,他還說人家是老王爺在哪個荒村野巷內個啥的,這個罵的卻是更損了。

  就這罵法,別說是說朱公子了,那就是任何人聽了都得怒!

  這位朱公子正在這怒氣衝天呢,他卻渾然不知就在那正在遠去的船篷之中白玉川卻是又在算計他了。

  「都別劃了讓船穩點,板凳就看你的了。

  咱們只要把那個朱喜射傷了,他們追兵就亂了,咱們正好趁亂逃跑。

  你們可不要以為逃到這兒就算完?那水師可還有巡防營呢!」白玉川大老遠的和朱公子絮叨完了就又跟商震絮叨。

  「你小子一屁倆謊的,你這話我可不信!」喜糖不同意。

  「你們,不,咱們!

  咱們已經和錦衣衛結仇了,你以為你就是不殺人家人家就會放過你?

  婦人之仁,婦人之見!」白玉川反駁。

  「你才是婦人呢,不,你是婆姨,你是老娘們兒!」喜糖氣道。

  白玉川喜歡拽詞兒,在這方面也許商震能和白玉川支巴幾下,從小不愛讀書的喜糖自然是不行。

  不過,喜糖也有招,你跟我拽詞兒跟我玩書生那套陽村白雪是不?我那就給你來鄉野粗俗的我就給你來下里巴人!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商震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上輩子肯定是冤家,否則這輩子不可能到一起就掐!

  他可沒有心思去管這兩個人,他終究是把自己那張硬弓操起來了。

  要射箭就得現在射,要是再遠了,商震射箭也夠不到了。

  「把船梢對過去,把船篷入口用那個破被遮上,我就在船裡頭射!」商震說道。

  商震有自己的考慮。

  他也覺得這錦衣衛實在是太囂張了。

  這回自己要是不給錦衣衛露一手,那錦衣衛象狗皮膏藥似的總往上貼那得多煩人。

  要是自己嚇上一嚇錦衣衛,至少以後錦衣衛再追自己這幫人時也會有所忌憚不是。

  商震拿著弓箭哈著腰就走到了那船篷的後門處,然後就單膝跪在了地上。

  商震之所以這樣固然是因為這樣的小船上的船篷又不是房子,他想直腰射箭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還是因為他躲在了這船篷里再把船頭那側船篷入口用那條破棉被一遮,那船篷里不能說黑下來了,但至少也不是兩頭透亮了!

  如果船篷兩頭透亮,他半跪在船篷里肯定就會被錦衣衛們發現。

  可一頭堵住這后,那些錦衣衛想看清船篷里的情況那可就費勁了。

  這也就是一個簡單的生活常識。

  可萬事洞明皆學問,就這樣一個簡單的生活常識這回就被商震給用上了!

  弓當然還是商震的那張硬弓,而箭當然是錦衣衛射到船上的那些羽箭。

  錦衣衛還真是趁哪,人家射箭竟然跟自己射石頭子似的!

  商震內心感嘆著就半跪在那裡搭箭引弓,箭鋒所指正是那已經快有二百步之距的那個穿紅衣服的人。

  這張弓好硬的,商震又想,然後他雙臂一較力便把那弓拉開了!

  就在商震感覺到自己雙臂又變得酸脹起來的時候,他感覺可以了。

  於是,他右手一松,那支箭便以肉眼僅見的速度「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然後就是那弓弦回彈的「嗡」的一聲!

  而當這支箭飛出了這個略顯昏黑的船篷的時候,對面的錦衣衛中有眼尖之人便急喊:「公子小心!」

  再快的箭也不可能快過目光,可是商震射出來的箭卻哪是那麼好躲的?

  倏忽之間,那箭便由小及大已是飛過來了!

  馬上那位朱喜朱公子正要伏於馬上躲避之時,那箭便到了。

  只是那箭真的不是射他的。

  秉承著不殺漢人原則的商震又怎麼可能射死或者射傷那朱公子,他射的卻是朱公子座下之馬!

  商震這一箭正射在了這匹馬的脖子上。

  事實證明,箭矢的威力真的是大於石子的,無論是飛行距離還是穿透力。

  商震這一箭直接就射進了朱公子座下之馬那健美而修長的馬頸之中!

  受了重創的那馬便是一叫隨後便倒了下去,那朱公子就也從馬上摔了下去。

  他這匹馬一倒,左右錦衣衛的馬便是了一陣騷動。

  嚇得那些錦衣衛趕緊安撫座騎,可別把咱家的朱公子給踏傷了啊!

  可該發生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一陣忙亂之中,當朱公子身邊的那些手下將他扶起時就見朱公子那光潔如處子之膚般的額頭上,見血了!

  說實話,朱公子的皮膚確實很美,可是正如同蚯蚓般往下淌的血確實很醜!

  「白玉川,內個,內個小兇徒,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朱公子邊捂著額頭邊大叫了起來。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箭是商震射的,可是現在他當然知道白玉川身邊有了那樣的一個兇徒。

  他才不信白玉川有這遠射的本事呢!

  落馬之後,到底是旁邊一匹馬的馬蹄就落了下來。

  如果那馬蹄直接踩到他朱喜的腦袋上也就罷了,那要是真踩死了那也就一了百了了。

  可問題是,那馬蹄也只是貼著他額頭落下,便給他蹭出血了。

  這也就是一個輕傷,絕不會要命,可是卻給他留下了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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