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這個妹夫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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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他們這架馬車就在路上踢踢他他的跑。
可也只跑了一會兒,商震就讓喜糖把馬車停了下來。
他說了一句后四個人便又都跳下馬車,用破布把那四個馬蹄子包裹了起來,然後四個人上車接著又往前趕。
「你們這麼弄簡直就是胡鬧!」白玉川終是說話了。
白玉川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
按喜糖的說法現在是韓家大院的人有兩架馬車往遠處走了,錦衣衛就跟了上去,而現在他們卻又從錦衣衛後面攆上去了。
黑夜之中兩眼一抹黑,他們又不熟悉地形就這麼貿然的追上去,天知道會碰到什麼情況。
「我也知道,可是我覺得如果那家真要是販私銅錢的話,說不定就有船了呢。」商震回答。
「那也不能胡搞啊!」白玉川說道。
「嗐呀,胡搞胡有理,這黢黑的,冒蒙整吧就!
再說了,你小白臉自打入伙后可沒少給我們添麻煩,現在輪到我們給你添亂了。」喜糖這麼說。
白玉川又想反駁時,那扎卻是用力攥了攥他的手,顯然那是不想讓他和喜糖接著吵。
於是白玉川閉嘴。
天上有星星,四周一片黑,隨著馬車的前行,前方有一條淡淡的略微發白的道路不斷延伸著。
商震把馬蹄子用布包裹起來無疑是正確的。
就在他們又往前跑了半個多時辰后商震忽然就勒住了韁繩,而這時馬車上的他們就聽到了前方有隱約的腳步聲。
商震把馬蹄子包裹起來是對的,那馬蹄聲不光會阻礙他們聽到前面的聲音,而前面的人絕對會先聽到他們的馬蹄聲。
那樣的話,暴露的就不是前面的那些很可能是錦衣衛的人而是他們了。
「馬車不要了?」喜糖問道。
現在喜糖已經習慣什麼事都由商震來做主了。
「別不要啊,慢慢走,跟著就是,都死沉的,誰背著。」商震回答。
於是,他們這架馬車的速度就放慢了下來,和前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又走了一會兒,那路便繞過了一個山丘,這時商震他們便看到遠處有隱隱的燈光。
注意是燈光,而不是火光,那種圓燈籠里發出來的光。
「最前面那肯定就是那個姓韓家的馬車,這大半夜的把馬車派出去說要不是販私我都不信!」白玉川再次叨咕道。
商震和喜糖都沒再接話,馬車繼續前行。
而就這樣又走了半個時辰后,商震動了動鼻翼,他嗅到了海的氣息。
商震正想說到海邊了,可這時他突然就聽到前方爆出了「砰」的一聲。
馬車的他們聞聲抬頭,就見前方半空中爆出一團焰火,幾乎與此同時便是「吱」的一聲,在高處又是一團焰火爆燃開來。
不用問,就那兩響一吱吱卻正是錦衣衛的穿雲箭!
穿雲箭一響,緊接著前方便爆出了一廝殺之聲!
「肯定是販私的了,打起來了!」白玉川興奮的道。
「板凳兒,咱們咋辦?」喜糖便問。
「趕上去看看,看看咱們能找到船不。」商震說道,然後他一抖馬鞭的鞭桿兒就抽在了那馬臀上,於是拉車的馬便跑了起來。
商震心細,他可不會去甩鞭子。
就這樣的夜裡,那鞭子甩的「啪啪」響萬一讓錦衣衛們聽到呢!
而就在商震又把馬車往前趕的時候,就見前方已是燈火通明了起來!
就這種情況,不能說嚇商震他們一跳,卻也絕對是大吃一驚的。
在那火把燈籠的照亮之下,兩方人卻已經廝殺在一起了!
「我艹,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人來,我先前兒那會兒跟著可沒有這麼多人啊!」喜糖都撓頭了。
「一夥是販私的,一夥是錦衣衛,咱們看到的只是眼巴前兒的,背後你知道人家咋調動人馬?」白玉川道。
「板凳兒,這回咋弄啊?」那扎不理會那兩個人開掐忙問商震。
「我管他們怎麼打呢,我就是想上船。」商震說道,這時他的手已經向側前方指去了。
側前方一片水光,那是大海,而就在那大海的邊上卻是有著幾隻船影。
他們之所以能看到船影,那是因為那船上已經亮燈了。
「上船就上船!」白玉川氣道,「我就搞不懂你們了,有一個算一個就會個狗刨就非得到海上去!」
商震他們下車了,背銅錢的背銅錢,背石子的背石子,借著黑暗的掩護便往那船的方向摸去。
銅錢石子這兩樣都挺沉。
銅錢那是錢,他們不能扔,石子雖重那卻是殺敵所不能或缺的也不能扔,那也就只有帶著了。
路之所以稱之為路,那自然是因為平坦光溜。
商震他們不想捲入到兩伙人的廝殺與爭鬥中去,那自然就得從路邊的黑暗之中行走。
開始也就罷了,那裡都是沙灘。
可他們又走了一會兒前面便出現海邊的巉岩亂石,商震也只是嘗試了一下便放棄了從中間穿過的想法。。
在商震「貼邊」的命令中,他們四個便貼在亂石堆的邊上接著前進。
而如此一來他們也就看清了前面雙方拼殺的態勢了,那火光之下儘是拼殺的人影。
要說錦衣衛也就罷了,可看來那伙販私之人也絕不是善與之輩。
「看著腿肚子轉筋不?要是現在退還來得及。」白玉川輕聲嘀咕道。
可是他得到的卻只是喜糖的四個字:「熱血沸騰!」
「當我沒說。」白玉川氣道。
「那扎用彈弓掩護,咱們都貼著石頭過去。
咱們一到那頭,販私的人見咱們也背東西呢,肯定以為咱們和他們是一夥的,咱們也就上船了。」商震這時說道。
前面百步開外,錦衣衛與那些販私之人雖然已經混戰在了一起,可在火光之下戰場形勢大致還是清晰的。
他們可以看到有些背著袋子的人正在同伴的掩護下往船那裡衝去。
到了此時,白玉川知道再說別的也是沒用的。
現在他們四個人中商震喜糖那是死黨,那扎是堅決要跟著那倆人的,而自己又捨不得那扎,那自己再磨磨嘰嘰的還有什麼用?
商震現在還背著那兩個小半袋的銅錢呢,那可就是二百多斤。
人家喜糖又背著那兩袋石子,那也就他是個閑人了。
沒奈何他也只能上前接過商震背著的一袋銅錢。
「真不錯!」商震見白玉川肯出力了在黑暗中竟然笑了。
「什麼真不錯?」喜糖好奇的問。
商震卻沒回答喜糖反而說道:「在前面危險小點,白玉川你上前面去,我和那扎在一起,要真有風險我這袋子錢就不要了好射石子。」
方案再次形成,於是四個人就接貼著那巉岩亂石邊上依次而行。
而這時剛走到前面的白玉川就聽喜糖在後面問商震:「你剛才說啥真不錯?」
而這時也說來也怪了,本來不遠處已是響成一片的喊殺聲突然就那麼一頓。
這喊殺聲突然一頓也只是趕巧所有戰場廝殺之人都沒有發聲罷了。
可既然沒有發生在這一頓的剎那,天地間便是安靜的。
這時走在前面的白玉川就聽商震正低聲回答喜糖道:「這妹夫可真不錯!」
我艹,白玉川一口老血卻是差點被商震給氣了出來。
他也搞不清那扎是不是真比商震和喜糖小,反正商震和喜糖從來都是把那扎當妹妹看的。
那扎是妹妹,那自己和那紮好了,那自己可不是這兩個玩扔的妹夫嗎?
原來他還以為商震老實巴交的,現在卻才發現,商震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那卻是個蔫蘿蔔——辣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