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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一挑多的廝殺

  商震經歷了一場他到東南沿海以來最為兇險的一場白刃廝殺。

  他與對面的一名瀛人同時出刀。

  要說那瀛人的刀法也絕對不慢,至少商震是這麼以為的。

  可商震卻勝在綉春刀卻是比那倭寇刀長了幾寸,於是他的刀鋒率先斷了對方的半拉脖子,對方砍過來的那記斜斬慣性未歇的在他胸前劃過。

  生死拼殺之際,商震哪還顧得上兇險,但有一口氣在終是要先下手為強的。

  於是商震一蹲以左腳為軸滴溜溜的就一打轉,手中的綉春刀便也隨著他劃了一個大大的圓。

  而在這他這蹲身一劃之際,固然頭頂有長槍扎過,可是他手的綉春刀卻也斬斷了一根綳直了的鐵鏈。

  鐵鏈之所以綳直那當然是因為前頭有重物。

  當商震意識到那是一把夢中所見過的那種流星錘的時候,那流星錘就在那鐵鏈斷裂之際飛出,恰恰打在了另外一名瀛人的胸口。

  於是被打的瀛人一聲悶哼后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事實證明,流星錘份量夠重,又被那個使用者悠了起來,所以當牽它的鐵鏈被斬斷之際,那速度卻是比飛射出去的羽箭還要快呢!

  商震之神勇讓那些瀛人已是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戰場上的不知所以然是指什麼?

  那是一種橫的就怕不要命的,眼見對方神勇雖想上前可本能卻讓你空持兵器卻不敢上前!

  那實質上就是一種不受本人控制的猶豫。

  可商震不猶豫,他知道自己唯有拚命方可自保。

  於是他大踏步向前手中綉春刀就又平斬出了一個圓。

  刀光凜冽,遇之則亡!

  而就在商震在這揮刀划圓之際,他就注意到有一名瀛人向自己一揚手。

  商震真的沒有練過什麼招式,他既沒練過打拳的套路也沒練過成趟子的刀法。

  可是他卻太熟悉那個把手一揚的動作了,因為他常擲石子圈羊!

  所以他那已經是劃了大半圈的刀驟然而停,然後他就往前一趴左手就往地上一按,便如一個單手俯卧撐一般。

  而再抬頭時商震就看到對面咫尺之間的一名瀛人手中的刀已經落了,可是他的胸口卻已是多了一把小巧的閃著寒光的物件。

  對面之人卻是被後面的瀛人給誤傷了!

  只是,此時的商震哪有功夫去管剛剛那名瀛人投擲出來的是什麼。

  他左手一按地時身體就躥了出去。

  而就在他將身形直起的時候他的左手就已經揪住了那個中了不知名暗器的瀛人的頭髮。

  對,頭髮,那一圈長在禿腦瓜頂下面亂蓬如草的頭髮。

  商震知道自己力大,他也怕自己這麼一揪只揪下一綹頭髮或者扯下一塊頭皮來。

  所以那真的就是揪住了一大把,然後用力往後一薅!

  這一薅之下那個瀛人便是「嗷」的一聲,而商震卻已是向後倒去,一蜷身一個兔子蹬鷹就把這個瀛人蹬飛了出去!

  說來慚愧,這個「兔子登鷹」卻是商震所知道為數不多的「武功」名詞之一!

  而這招卻不是他從書上看來的了,那卻是小時候在峪口村時孩子們摔跤時才會用到的招數。

  商震現在所倚仗的依舊是他那迥異常人的力氣與敏捷罷了!

  在商震一蹬之下,那個瀛人就飛了起來直接撲向了後面的眾多瀛人。

  而這時商震卻已是如同一根棍般彷彿違反了物理學原理一般直接就立了起來。

  就彷彿他的雙腿是一對吸盤,那吸力已經足以吸起他那百十來斤的體重一般!

  要說商震身手那是不假的,可是他那殺敵的思路卻也是不走平常路的。

  就在他立起來的剎那,商震便發現前方已經沒有瀛人了。

  那按理說他應當轉身再戰才對。

  可是商震不滴,他卻是直接就往前面躥了出去!

  他這一躥是如此之快,便彷彿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而在他這一躥之下卻是又躲過了身後過來的兩把刀一支長槍!

  而等商震再停住身形轉過身以單膝跪地的姿勢朝向那此瀛人時,原本他攥在手中的綉春刀就已經還鞘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他已是拉開的短弓。

  幾名正持械向這裡衝來的瀛人就是一愣。

  他們光看到了商震手中的弓卻未曾發現那弓上有箭!

  什麼意思?你拿我們當驚弓之鳥嗎?

  這伙瀛人終歸是與眾不同的,他們卻是連漢人的「驚弓之鳥」的典故都知道!

  只是,他們瀛人並不是那鳥,而他們對面的弓雖然無箭卻不等於不能殺人!

  商震再是能跑能躥,他也只是躥出去了三四丈罷了。

  如果是用器械,這世上還沒有那三四丈長的單兵兵器。

  可這時沖在最前面的那名瀛人就倒霉了,他突然「啊」的一聲臉上血光飛濺就倒了下去。

  而只有在他不明就裡的倒下的瞬間,他才意識到剛剛有一道晶光撲面而至!

  只是,他已經來不及思索那道晶光是什麼了,隨即他便失去了意識。

  太近了!

  隔著七八十步商震就能把飛射的石子嵌進敵人的腦門,那麼也只有三四十步的距離,以商震射出的石子的速度,哪個人又能做出反應?!

  一石擊倒一人,余者方知商震手中拿的可不是什麼只聽弓弦響不見羽箭至的「驚弓」,餘下瀛人便又前沖,可商震第二弓就又拉開了!

  連珠射法,第二顆石子卻是在他中指與無名指中間夾著呢,根本就不用再到皮囊里去摸。

  生死之際,搶的就是這一瞬間!

  於是對面的第二名瀛人在往前撲時就見和他們頭型一樣的卻是「仇將恩報」的商震便又一撒手。

  幾乎與此同時,這名瀛人就覺得頭部一震便撲倒了下去。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或許也只有這裡的土地爺知道吧,因為有一顆核桃大的石子正擊在了他的右眼處!

  眼,可觀物,可表達心情,被稱之為心靈之窗口。

  可從生理實質上講呢,眼者,水泡耳!

  在那一石之下,這名瀛人的眼睛便如水泡一般被鳩占雀巢了!

  第三名瀛人「啊」的張嘴大叫,他用的是一桿長槍,他覺得自己的長槍已經可以刺到前方這個令人恐懼的傢伙了!

  可是,他錯了。

  他用槍刺商震當然沒有錯,商震是他的敵人,戰場之上,哪方不以殺自己的敵人而後快?

  那麼,他錯哪了?

  他錯在不該張嘴大喊。

  若說起來,那哪個人在殺敵的時候不會喊一嗓子以壯聲勢呢?

  可問題的關鍵是人張嘴一喊的時候,人上下口的牙齒便分開了。

  若是不喊,上牙下牙不分開,那至少那兩個門牙也算是人嘴巴的兩扇門吧!

  於是,就在這兩扇門如同閘門一般抬起的時候,有一個核桃般大小的青花瓷質的瓷子便飛進了那個瀛人的嘴巴。

  這個瀛人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門牙,可卻獻出了自己的后牙膛子!

  至於這顆石子給他的后牙膛子造成了多大傷害真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因為他也撲倒了,並且他的腦袋裡含了塊石子他已無法出聲,卻是連「嗚了」一聲都未曾!

  一石入水便會激起滿天星,而此時的商震就是那塊石頭,不,或者說他是一塊打水漂的小石頭,既以入水,他又怎麼可能讓那水波再平靜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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