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神奇「逃脫」的白玉川
到了此時,朱喜他們這些人才意識到他們也只是剛把那些瀛人攆到樹林子里去罷了。
他們再和商震有矛盾那也是自家的事情,總是不能現在就把商震他們一圍,然後就把後背給樹林子里的瀛人留著吧?
只是,朱喜本沒有明確的命令,大多數的人被商震給制止了,可到底還是有兩個士兵跑到了商震他們幾個的身後。
只是,要不說人都有從眾心理呢?
那兩個士兵一看,咦,咋只我們兩個過來了呢。
於是,他們兩個便忙又跑回到了商震的對面,這情形,咳,咳,著實有些尷尬!
可有兩個人卻壓根沒有理會這種尷尬,誰?商震和朱喜,兩個人卻是又執面相向了。
「我給白玉川求個情好不好?你就別抓他了。」片刻之後商震說道。
朱喜就看著商震,要說他的心中對商震的份量自然是有所衡量的。
要說他絲毫不顧忌商震的意見那是不可能的,否則他也不會和商震不計前嫌握手言和。
真放了那個傢伙?
只是當他把目光看向已是躲到商震身後的白玉川時,他那火氣卻是騰的一下就又上來了。
喜糖和那紮根本就沒理會他們這頭的談判,他們兩個已是轉過身去面向樹林了。
現在可就是商震把後背留給了樹林,他們要給商震做警戒。
如果不遠處的樹林里真有羽箭飛出,喜糖將會在第一時間把商震撲倒。
可是白玉川呢,那卻是側對著朱喜他們站著呢,那眼睛一會兒瞥一眼這頭一會兒又瞥一眼那頭。
那真是長了副人見人喜的好皮囊卻又現出一副偷雞摸狗的氣質來!
「不放!」朱喜咬著牙說話了,「要麼我把他抓到殺了,要麼倭寇把他殺了!」
朱喜那真是咬牙切齒把這句話說出來的。
他這話一說完,白玉川就有了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他心道,完了,自己這輩子看來真是完了!
錦衣衛那是什麼?按後世來講,錦衣衛那是國家機器那是特務組織。
一個人和錦衣衛做對那就等於一個人在對抗國家政權了!
有誰能夠單槍匹馬和這樣的組織對抗嗎?沒有嘛!
而就在這樣的一片讓人窒息的氣氛之中,商震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商震的聲音很平淡,而那平淡的話卻又引起了眾人心中的波瀾。
商震說:「哦,那好吧,那以後我就總帶著他打倭寇好了。」
現場再次安靜了起來。
任是誰也沒有想到朱喜和商震竟然談出了這樣一個結果來。
在大多數看來,朱喜的那句話其實更應當是句氣話。
那意思無疑是,要麼我把白玉川殺了,要麼就是倭寇把白玉川殺了,反正他白玉川那是不得好死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朱喜的一時氣話之中那卻是有漏洞的,而商震偏偏又極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那個漏洞。
既然你非讓白玉川不得好死,那麼好吧,我就總帶著他打倭寇就讓他死在殺場上吧!
如此一來,朱喜還真就不好說什麼了。
當然了,如果朱喜不是那種極愛顏面的人,他完全可以反悔。
只是,縱使他反悔卻也絕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反悔,他堂堂朱喜朱大人丟不起那個臉!
深知朱喜與白玉川恩怨的那幾個錦衣衛就看向了朱喜。
他們當然不會相信朱喜就這樣放過白玉川。
那真要是商震就總帶著這個白玉川去打倭寇,那就以這傢伙比泥鰍還滑的德性那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被倭寇殺了。
那不是有一句老話嘛,叫「好人不長壽,壞蛋活千年」!
只是,那幾個錦衣衛中間正有人想幫著自家大人把話來回來的時候,商震卻又是說話了。
「喜糖,把你那把刀給白玉川。」商震對喜糖說道,然後他就一指白玉川,「你看看你,別人都在前面殺敵,就你拿了把破扇子,你拿那玩扔也就禍禍下女人行,你那玩扔能打過倭寇嗎?
以後你就用這把刀,我衝到哪你都得跟著,爭取早一天被倭寇殺了以解朱大人心頭之恨!」商震已是開始疾言厲色的訓白玉川了。
而就在商震說完這話后,朱喜手下的那幾名錦衣承卻是險些罵了一聲「哎呀我艹!」
現在他們卻是才發現這個商震不光是上陣殺敵厲害,這腦袋瓜子的反應那也不慢啊!
人家抓到了自家大人話語中的漏洞那卻是打蛇上棍,直接就把白玉川要上陣打倭寇的事情給坐實了!
只是,商震以為這樣就能讓朱喜放過白玉川那卻是未免太過於兒戲了。
就是我家大人說話不是很嚴謹,可你就借坡下驢,你這不就是那話擠兌我家大人呢嗎?你又將我家大人置於何地?!
只是,還沒等他家大人朱喜表態呢,商震卻是又說話了:「前天在與倭寇作戰之中繳獲了一把寶刀,這刀當真是削鐵如泥的寶刀!
朱大人千金之體沒有好刀護身怎麼行呢?
草民願將這把寶刀獻與大人!」
商震說完卻是把這幾天一直接在腰間的那把綉春刀摘了下來,然後便畢恭畢敬的用雙手擎著遞到了那朱喜的面前!
「哎呀,我,我——」,商震這個表現卻是讓朱喜手下的一名名錦衣衛直接就叫了出來!
啥叫你繳獲了一把寶刀?說的還好象是倭寇的寶刀似的,那特么就是我家大人的刀好不?!
你現在倒是借花獻佛了,你把我家大人原本失落的刀又送還給了我家大人,難道還要讓我家大人承你個大人情不成?!
只是這名錦衣衛剛要說出真相,旁邊另外一名錦衣衛卻是一伸手就拉了他一把。
那名正欲說話的錦衣衛就見他的同伴已是對他急使起眼色來。
平時大家都在一起,那第一名錦衣衛怎能不識得同伴的眼色,那意思是你別說話。
錦衣衛那也都是體制內的人啊,哪個不是人精?
那名錦衣衛忙閉上嘴巴不言語了。
可他也只是低頭一琢磨便已恍然自己錯在哪了。
他們錦衣衛的人當然都知道商震搶回來的那把綉春刀本就是他們家大人的。
可是,這事現在能說嗎?
不能說啊!
這要是一說出來豈不是在告訴所有人,自家大人的那把佩刀都被倭寇搶走了,然後又讓人家商震給搶回來了!
如此一來,那自家大人顏面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
人家商震就不知道那把綉春刀是大人的嗎?
估計人家也早知道了,所以人家才沒有說嘛!
人家商震不說自己卻說出來,那不是作死呢嗎?
這名錦衣衛很是感覺提醒自己的那個同伴,然後便又心懷忐忑的看向了朱喜。
這事,如何處理終究得大人自己做主啊!
只是,沒等朱喜表態呢,商震卻是又說話了:「啟稟大人,這伙倭寇身手了得,草民商震願攜白玉川等人在前面充當斥候,一定將這伙凶頑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