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三世一兵
當西方有著一抹殘霞的時候,普陀山的一處場院里,商震他們所有人,對所有人,包括後來那三個女子終是吃上了熱飯。
那是熱乎乎的白米飯,雖然那米飯中還有著未曾吹凈的稻殼,可所有人也吃的依舊香甜。
並且,為了表彰商震他們對那些鳥魚的不殺之恩,那個「啰嗦」甚至給他們弄了一大盤腌漬的竹筍當鹹菜!
這回所有人都吃的很飽,就是那幾個女子也不講什麼形象了。
「終於吃飽了!」喜糖感嘆道,然後他便一拍身旁的哆嗦道,「和尚人不錯!」
而哆嗦回答他的自然是一句「阿彌陀佛」。
「我說哆嗦,我們就這樣叫你你不反對吧?」吃飽了的喜糖心情自然很好,本來下午那功夫他扮凶那也是在嚇哆嗦罷了。
喜糖就這樣,他也好白玉川也罷,總是隨口給別人起外號,他們才不管你的真名叫什麼呢。
「身體也只是一具皮囊,名號更是戲論,施主高興便好。」哆嗦回答。
那功夫喜糖他們嚇哆嗦都沒有嚇住也只是把人家嚇哆嗦了,現在當哆嗦發現喜糖他們這幫人並不是那種職業的盜匪那自然就更不怕了。
哆嗦的回答讓喜糖有了一種牙直痒痒卻又無從下口的感覺。
喜糖沒讀過什麼書,他對付白玉川的方法是以粗俗克文雅。
可這招對付和尚卻是不行的。
白玉川總被喜糖懟那是因為白玉川欠懟,人家哆嗦是好好跟他說話他要是懟人家那就沒有道理了。
可是人家哆嗦所說的話喜糖真是不知道怎麼往下接啊!
眼見喜糖那副樣子,商震的眼中便露出一絲笑意。
在先前等米做熟之際,商震已是與啰嗦的師父——一個老和尚聊了有一會兒了,他終是知道了這落迦普陀山的情況。
正如他們原來所打聽到的那樣,這落迦普陀山本是在漢地大名鼎鼎的觀世音菩薩的道場。
只是由於本朝施行海禁,這在大陸之外海島之上的落迦普陀山就也跟著借了光,便被朝廷的人一把火給燒了。
可是這道場被毀了,人的信仰那卻是極難被毀的,那大陸上的和尚便有偷偷過來看護道場的,而啰嗦和他的師父也正是其中一夥。
按啰嗦師父的說法是,那還有不少和尚呢卻是都在另外的小島上呢!
他們之所以不敢都在主島上那就是怕太招風。
現在他們所在的山卻是與商震他們所在的那座山連著的。
或許是商震把瀛人的那個三大王殺了的緣故,那些瀛人就也沒再追上來。
「你們師徒兩個知不知道瀛人上島了,我們已經和瀛人打了一仗了?」這時,喜糖見和哆嗦嘮不下去就換了話題。
「不知道。」哆嗦一搖頭道,「我天天要念經要給佛磕頭要喂鳥,還要管莊稼,哪有功夫去看瀛人。」
「你還說你是看什麼了的,哦,對了,叫看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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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道場讓你們看的!」喜糖一撇嘴,他總算是又找到了攻擊哆嗦的地方了。
「師父說,萬法因緣生萬法因緣滅。」這時哆嗦雙手合什便又說道。
「啥玩扔生?啥玩扔滅?」喜糖聽哆嗦這麼一說眼睛又直了,他是真聽不懂,他哪知道什麼叫萬法因緣生萬法因緣滅啊。
「好個萬法因緣生萬法因緣滅,那要是瀛人過來殺你們你們反抗不?」這時白玉川插嘴了。
人家白玉川是讀過佛經的,他還是知道這因緣生滅大概是個什麼意思的。
「皆隨緣也,皆隨緣也。」哆嗦又回答道。
「我艹!」白玉川被氣樂了,這也能隨緣。
「那要是瀛人來了我們殺瀛人你和你師父攔不攔呢?」白玉川氣道。
「皆隨緣也,皆隨緣也。」哆嗦依舊雙手合什,那表情就是一個虔誠。
其實平時哆嗦也並不是這個樣子。
只是今天不光是商震他們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而這其中卻還有幾個妙齡女子這讓他很不適應,所以他是絕對的非禮勿視的。
「哦,我明白了。」這時喜糖插話了,什麼是隨緣他還是能猜個大致意思的,於是他便問道,「既然你們和尚一切隨緣,那我們去射鳥捕魚你也隨緣唄?」
「那可不行!」哆嗦一聽喜糖這麼說便不幹了,一說到鳥他就急了,這個「那可不行」那是脫口而出的,他卻是連「阿彌陀佛」都忘了念了。
「那些鳥我都餵了三年了!幾位施主萬萬不可心生殺意,罪過啊罪過!」哆嗦雙補充道。
「這你就不隨緣了?」喜糖便笑。
「我——」一向佛理不離嘴邊的哆嗦終是被喜糖給問了個啞口無言。
他想再用佛理解釋,可卻發現好象自己再說什麼都與自己所說的那個「皆隨緣也」矛盾呢!
而這時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商震笑了笑,卻是輕輕扯了一下也在一旁看熱鬧的醜女,兩個人便往外去了。
過了一會兒,商震和醜女便已站在了一棵樹下,商震看著醜女而醜女卻低頭不語。
醜女之所以低頭不語那是因為商震告訴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商震把那個三大王,當然了,也就是醜女的親爹被自己給射死了!
雖然原來醜女說過,商震要殺三大王也好還是殺姬花也罷醜女都不干涉。
可是於商震來講,這種事他必須得跟醜女說,畢竟那是人家的親爹!
所謂再不是人的爹,那沒有養育之恩卻還有生育之恩呢!
商震當然是不希望這件事上讓醜女心存芥蒂的。
所以現在商震就這樣看著醜女,那就是想知道醜女內心真實的想法。
過了片刻后,醜女忽然苦笑了一下道:「其實,小時候我還是很喜歡我爹的。」
商震聽醜女這樣說他心中就是一緊,畢竟是殺了人家的親爹啊!
不過醜女並沒有看商震而接著低聲往下講道:「雖然我娘說,我爹是個大壞蛋,可是我還是喜歡他。
瀛人在男女的事情上很隨便,我娘生了我後身體就不好,我爹輕易也不來,他有的是女人。
可是有一天我爹來了,不過那天他喝多了,就在我娘的榻上睡著了。
我趁我娘不注意就爬了過去,躺在他胳膊上了。
就躺了那麼一下下,雖然他滿身酒氣的,可我怎麼就覺得他的胳膊是那麼的結實,躺上去是那麼舒服那麼安穩呢。」
說到這裡,醜女抬起頭來,可是她並沒有看商震而是看向了東方。
天色已經漸黑了,西方尚有落日餘暉,而東方卻已看得不甚分明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從東瀛來的,那裡有著她這些年全部的回憶。
醜女講這話的時候那語氣是幽幽的,那語氣中卻是充滿了一種一個小女孩對自己父親的眷戀。
聽著醜女的話,商震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莫非自己殺錯了
而這時醜女就再次說話了:「可我也只是才躺了那麼一下下,姬花的娘就找過來了,伸手就打了我一個大嘴巴。
我娘護著我就也挨打了。
我爹被吵醒了,他瞅都沒瞅我和我娘就去扒姬花的娘的衣服,我就被我娘帶出去了。
我娘告訴我說,這裡不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在大海的西面。
後來長大了我也就明白了,真的就象娘說的那樣,那裡不是我們的家,我們也不是那裡的人,現在早死心了!
你不知道,我回到了漢地見到了你有多開心!
就是咱們一直都在忙,咱們也沒有時間說。」
說到這裡醜女便笑著看向商震。
嗯?商震聽醜女這麼一說便有了一種峰迴路轉的感覺。
他眼見著醜女那眼波流轉的樣子樣,便很想伸手去摟一下醜女,可回頭瞥了一眼見虎頭正往這頭來了那手終究是沒敢動。
「死就死了吧,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醜女瞥了一眼正往這裡來的虎頭便又說道,「哦,我忘了告訴你,他手下有幾個人叫忍者,挺能偷襲的,咱們今晚得小心點。」
「什麼忍者?」商震沒聽懂。
而這時腳步聲起,虎頭卻已經到了。
「板凳哥,哆嗦師父說了,他能治好咱們那幾個人的傷!」虎頭歡天喜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