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宗主
當白髮老頭聽到成木說這裡有很多兵器的時候，一下子來了興趣，連忙問其緣由。
「我能感知並分辨出不同的靈力屬性，在這片空間中，我感覺到靈力中參雜著一絲絲的殺伐氣，雖然被掩飾的很好，可依然有一部分散逸了出來。」成木說道。
「這種殺伐氣，不是陣法、術法帶給人的那種感覺，而是金屬性質的殺伐，是神兵利器帶來的那種氣息。」
成木說完自己的判斷，雖然不知道是否正確，不過這也是目前他能得出的唯一結論。
「嘿嘿，倒也不差，從靈力屬性方面入手，看來你從天衍目上學不少啊！」白髮老頭笑著說道。
「嗯，是師父傳給我的，可我現在只學了個皮毛。」成木如實地說道，他學習天衍目已有一年多，也算小有成就了。
凌機在知道成木擁有感應體制后，不但將天衍目交給成木學習，而且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親自為成木詳細闡述了天下萬物的靈力屬性，並帶著成木在大山中體驗過各種動物、植物身上散發出的不同氣息，有時候凌機甚至會施展各種屬性的術法，讓成木一一感知。
就像凡人的味覺，能分辨出食物中的酸甜苦辣咸，也能大致判斷出這些味道來自哪種食材一樣。如今的成木，利用感應體制的能力，也可以準確地判斷出一片空間中的天地靈力附帶著哪種屬性，是由哪種物體所產生。
「果然是感應體制，凌機那老頭沒騙我，哈哈哈。」白髮老頭突然大笑了起來。
「老頭子我道號凌天，雷神宗長老院大長老，也是雷閣第二層的執掌老祖。」白髮老頭笑了一會後，向成木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成木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白髮老頭這麼大來頭。
他曾經聽宋亮說起過，雷神宗的最高決策者雖然是宗主，不過長老院可以直接任命或者免除宗主以及各脈執掌老祖的職位，而大長老就是長老院的執掌人。
聽白髮老頭的說法，他不但是大長老，還是雷閣第二層的執掌老祖，是雷神宗里絕對的實權人物。
成木咽了咽口水，覺得剛才自己有些孟浪了，連忙行大禮。凌天確是洒然一笑道，「你這小鬼雖然是個爛木頭，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成木擦了一把冷汗，他也沒想到這才走到雷閣第二層，就遇到這麼個重量級的人物。不過這位老祖，一口一個「爛木頭」地叫著，著在讓他難以接受。
「去第三層吧，那裡有人在等你！」凌天指了指自己身後，也就是剛才綠衣婆婆走上去的那個樓梯口。
成木再次行了一禮，嘴巴動了動，想問的問題終究沒有說出口。
「你想知道剛才那位婆婆的身份？要不要老祖我告訴你。」凌天看到成木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自然猜到成木在想什麼。
「嗯。」成木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這我可不敢說，那位婆婆脾氣可大著呢！」凌天拍拍自己胸口，好像一副害怕的樣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第三層等你的人不是那位婆婆。」
成木無語，心說你不敢說你就別提這茬啊，這不是存心調人胃口嘛！不過他也更加好奇了，以凌天大長老在雷神宗的身份，居然還有人會讓他害怕！？
成木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面還有五層，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老怪物會待在上面。
「快去吧，別讓那位等急了！」凌天看著正發愣的成木，提醒了一句。
成木連忙一路小跑著來到樓梯口，又向凌天施了一禮，便走上了樓梯。
「這孩子倒真是與那功法有緣，等等，我得找個東西護一下他的靈台。」凌天自言自語，盤腿坐了下來。
來到第三層，成木發現這裡的格局和第一層差不多，四周八面牆，呈八卦狀。裡面的擺設和第二層差不多，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因為正當中坐著個絡腮鬍子的大叔。
成木朝裡面望了望，確定只有絡腮大叔一個人，當下也是有些不解，因為怎麼看這個大叔都不像是和凌天老祖同一級別的那種人，反倒像是他小時候在山裡看到過的，那些趕著黃牛耕地的莊稼漢。
當成木看到絡腮大叔的時候，對方也看到了他。
「來啦，進來吧！」絡腮大叔開口說道，讓成木進去。
成木知道，雖然這人看著像個普通的莊稼漢，可真實身份絕對嚇人，不然不可能力壓凌天老祖一頭，鎮守在這雷閣第三層。
成木不敢託大，連忙走進去，在絡腮大叔坐著的地方停下，行了個大禮。
「弟子成木，奉師父凌機之命前來雷閣第三層拜見老祖。」
「坐下吧。」絡腮大叔指了指身前的蒲團，示意成木坐下。
成木稍作猶豫，便起身坐在了蒲團上，此時和絡腮大叔面對面，近距離觀察，絡腮大叔給人的感覺真是太普通了，以成木的特殊體制，都無法感應到絡腮大叔身上有任何的靈力波動。
「我名金川，雷神宗上一代宗主。」絡腮大叔說道。
成木一聽，「噌」的一下站起身，又退開兩步，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絡腮大叔居然是上一代宗主。
「弟子剛才無禮了，不敢再與老宗主同坐。」說著成木又連忙行禮。
「呵呵，不妨事，過來坐下吧。」金川確是笑了笑，向成木招了招手，再次示意讓成木坐下。
成木雖然內心忐忑，可也不敢違了老宗主的意思，走上兩步，再次坐在了蒲團上。
坐下后，成木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之前聽宋亮說起過上一代宗主的名諱，好像並不叫金川，而且對面這位大叔也不是道士啊！成木有些狐疑地看了金川一眼，欲言又止。
「呵呵，作為雷神宗主時，我號法道。」絡腮大叔看到成木狐疑的樣子，笑著解釋道。
「法道，沒錯，上一代宗主的確名為法道，可剛剛怎麼又說自己叫金川，而且上一代宗主是個出家的道士，眼前這個大叔分明是個俗家人啊！」成木心裡這麼想，更加不解了。
「自從凌山接位宗主后，我便做了這雷閣第三層的鎮守老祖，並且退道還俗，現在用回我的俗家姓名。」金川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樣也行？」成木一臉震驚，忍不住地叫出聲，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捂住自己嘴巴。
「呵呵，當然可以了！」金川又是笑笑，說道，「我雷神宗俗家弟子和出家弟子地位相當，只有宗主、各脈執掌老祖以及長老院大長老必須是出家人，而且這些人在退位以後，也可以選擇還俗，重新做回俗家人。」
「說實話，要不是師父非要我做上一代宗主，我才不出家為道呢，如今總算是脫離苦海了。」金川說著一臉得意地抹了抹自己的鬍子。
成木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些事情宋亮倒是從來沒有和他提起過，這雷神宗的宗規還真是寬鬆啊！
「老祖，弟子冒昧地問您一句，您今年貴庚？」成木看到這位老祖和他師父一樣，都屬於比較和善的那一類人，於是好奇地問道。
金川想了想，似乎自己也記不清究竟多少歲了。
「山中無歲月，常常一個閉關就是幾年，不過我記得剛好比凌山大一百歲。」
成木砸了砸嘴，凌山宗主多少歲，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師父今年已經一百一十七歲了，凌山是他的師兄，年紀自然更大。這位老宗主比凌山大了一百歲，也就是說，真實年齡可能已經兩百好幾十歲了！
成木現在雖然無法感應到金川的靈力波動，可他確信，這位老宗主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高度，說不定已經是傳說中的煉神境了。
「你可知凌機為何要你來此？」金川沒有繼續和成木討論自己年紀的問題，而是問了成木一句。
「師父說要我來此學習靈引之後的功法，讓我開始築體。」成木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那你可知，你將要學習的是何種功法？」金川再次問道。
成木搖搖頭，當時他也問過師父凌機，可凌機並未告訴他，只說到了雷閣第三層就知道了。
「呵呵，在傳你功法之前，先給你講個故事，一個關於我雷神宗開宗祖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