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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日出前的重聚

  桂陽城最出名的有兩樣東西,桂陽戲和桂花糕。

  每一個來過往此處的人但凡時間允許都會做上那麼其中一件事,很少會有人錯過。

  只是桂陽戲很多人會唱,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唱的足夠好。

  李休因緣際會聽過皇甫婉兒唱過一次戲,這在很多人看來是很大的福分。

  人生有百態,並不是只有修行身後才會引得旁人的尊敬,琴棋書畫是如此,戲曲也是如此。

  每個出現在人世間的領域都會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即便在外人看來一文不值,但放到自己的圈子裡卻價值千金。

  「桂陽城的確與其他城池不同。」

  李休一行人行走在長街之上,環視著四周景象,蘇子瑜開口感嘆道。

  不戒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相較於其他城池來說,桂陽城的繁榮多了一絲安穩和平靜,還有人情味。

  這是很與眾不同的特點,雖然無法直觀的描述出來,但當你身臨其境的時候卻能夠感受到著獨特的感覺。

  尤其是對於不戒來說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先去聽戲,還是先去拜訪?」

  聰小小輕聲詢問道。

  蘇子瑜想了想,說道:「也許拜訪和聽戲並不衝突。」

  梁小刀斜了他一眼,微嘲道:「你要是拿著這幅字前去拜訪然後再提出讓皇甫婉兒唱戲的要求,說不定皇甫理會將你當成登徒子扔出去。」

  蘇子瑜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有時候要達到自己的要求未必一定要主動開口,皇甫婉兒涉世未深,這樣的姑娘通常很好騙。」

  聰小小雙眼彎成月牙,問道:「聽蘇公子這話好像騙過不少姑娘。」

  蘇子瑜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我都是在書中看的。」

  年輕人聚在一起與老人聚在一起不一樣的就是多了許多活力,可以做很多幼稚的事情而不會被說成不成熟。

  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頑童,誰又能想得到李休這樣的人也會蹲在椅子上吃火鍋呢?

  皇甫家並不遠,每日里也總有一些人前去拜會,尋常勢力便由管家接待,有著名氣的或者管家見了之後覺得了不起的便由皇甫極親子接待。

  而在最近這段時間裡前往拜會皇甫家的人更是極多,來到桂陽城裡的人也是數不勝數,因為一個月後倒懸天出世的消息不知怎麼竟然是傳遍了整個荒州,無論是距離遠近的宗派全都派人趕了過來,希望可以從中分一杯羹。

  至於這消息的真假似乎沒有人懷疑。

  皇甫家的人很少,但拜會皇甫家的人很多。

  更是在皇甫家門口拉出了一條長龍,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貴重的禮物,要知道那倒懸天可就在桂陽城外,要是能夠得到皇甫家的幫助,不說能不能得到什麼好處,如果得罪什麼人也好有個關照不是?

  要知道在荒州敢得罪皇甫理的可還沒有幾個人。

  要是當初在聖宗之上皇甫理出手的話,可能甚至都不需要子非遠隔千萬里斬出那一劍。

  幾人來到門前站下,看著前面密集的人潮梁小刀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這得排到啥時候?」

  他恍惚了一瞬,當初前來的時候皇甫家門口可沒多少人。

  「我有個辦法可以不讓咱們排隊。」

  不戒想了想,開口說道。

  梁小刀瞥了他一眼,道:「我也有。」

  話音落下只見他往前走了兩步,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唐國世子李休,世子夫人聰小小,北地少將軍梁小刀,小玉山蘇子瑜,無量寺佛子不戒,前來拜會皇甫老爺子。」

  他的聲音很大,甚至就連牆頭上的塵埃都被震的抖了抖。

  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然後齊齊回過了頭。

  就連前院里嘈雜的人群都跟著安靜了下來,實在是這句話里提到的幾個名字實在是有些太過響亮了。

  即便是一流勢力的聖子聖女們和這幾個名字比起來都要差得多了。

  於是眾人紛紛回頭看去,果然發現了站在此地的李休等人。

  在經過短暫的驚愕過後排在外面的人離開朝兩側退去將中間的路讓了開來。

  甚至就連話都不敢多說。

  這幾個名字可都是年輕一輩當中威望最高的幾個,即便是去了五大派都會得到禮遇,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看到身前出現了一條道路,梁小刀有些得意看了幾人一眼,然後徑直往前走去。

  「小僧謝過諸位。」

  不戒對著兩側的眾人行了一禮,感謝道。

  眾人急忙回禮,紛紛道了句小事,應該的。

  李休與梁小刀來過皇甫家,皇甫家的老管家的自然也見過,此刻再見到幾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也沒去稟報,直接就把他們帶到了上次見面時候的那個園子里。

  「幾位公子稍待,我這就去請少爺過來。」

  對著幾人行了一禮后,老管家便轉身走了出去,不過片刻功夫。

  皇甫極和皇甫婉兒兩兄妹便走了過來。

  人還沒到,聲音卻是率先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諸位兄台今日一同蒞臨我這小院子,有何貴幹啊?」

  皇甫極走上前來哈哈一笑,有些誇張的說道。

  蘇子瑜說道:「蒞臨不敢當,只是你我二人數年不見,有些想念而已。」

  皇甫極橫了他一眼,哼哼兩聲說道:「黃鼠狼給貓拜年沒安好心,我看你分明是沖我妹子來的。」

  一旁的皇甫婉兒聽到這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為幾人煮了一壺茶端了上來。

  簡單的閑聊了幾句之後幾人的臉色就變得正式了起來,皇甫極開口問道:「你們可聽說了最近荒州之上傳聞的那件事情?」

  李休問道:「倒懸天?」

  皇甫極點了點頭,道:「沒錯,十日之前,桂陽城外會出現倒懸天的消息便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詭異的在天下修士之間傳了開來,速度固然比不上傾天策卻也沒有慢上多少,且不說這事情是真是假,單單其背後推動著一切的幕後黑手便不得不防。」

  皇甫極很聰明。

  提到皇甫家大多數人第一個想到的都是皇甫理,然後會想到那個多才多藝的皇甫婉兒,直到最後才會想到皇甫極這個二公子。

  但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懂得自己應該做什麼事情。

  大公子負責撐起這個家,二公子則負責和俗世打交道。

  各自都有著各自的事情要做。

  「這是陰曹的手筆。」

  李休輕聲說道。

  皇甫極皺了皺眉,面帶探尋,於是李休將之前發生在小玉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甫極的面色也隨之變得玩味起來。

  「你們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存在?」

  這事情很難判斷,不太好說。

  幾人都沉默了起來沒有說話,直到片刻之後蘇子瑜率先開口分析道:「倒懸天本就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難得之物,其內藏有大好處,自然是進去的人越少獲得的好處越多,即便是陰曹想來也不應該放過這樣的機會,如果他們能夠提前一個月發現倒懸天的出世時間,那麼完全可以派遣門人提前等候,利用時間差在外人發現並且到來之前便將其中的所有寶物佔為己有。」

  「但他們卻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天下人,這就很不尋常。」

  皇甫極說道:「審正南不是說想要在天下人面前和李休分個勝負嗎?」

  蘇子瑜冷笑一聲,目視著他淡淡道:「這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你的意思審正南故意如此為之,目的就是利用李休掩蓋陰曹的真正目的?」

  「故意為之談不上,半真半假而已,現如今的陰曹年輕一輩與老一輩之間有著截然不同的處事方法,老一輩想要利用倒懸天達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審正南想要勝過李休,二者之間雖然目的不同,但卻可以彼此利用。」

  在場的眾人都是很聰明的人,這其中的關係自然也都想的透徹,只是聚在一起將各自的想法說出來求一個彼此的印證而已。

  「倒懸天出世,陰曹能夠借之其中得到什麼好處,這才是最讓我想不通的地方。」

  蘇子瑜抬頭看著天上,有些發獃,也著實有些想不通。

  李休沒有說話,他能夠猜到一些,但卻無法肯定,同時也不知道倒懸天和天上仙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想不通的地方就不要想,反正等時間到了自然就知曉了。」

  梁小刀打斷了二人之間的猜測,開口說道。

  「對了,子瑜前來可是特意準備好東西要送給婉兒姑娘的。」

  眼珠在眼眶裡打了一個轉,梁小刀忽然笑著說道。

  皇甫極楞了一下,一旁安靜坐著的皇甫婉兒也是微微一愣。

  蘇子瑜與皇甫兄妹並不是初次見面,三人在多年前便已經相識,固然談不上摯友卻也是交情不錯。

  因此皇甫極聞言后直接就是斜了他一眼,開口道:「怎麼?還特意給我妹妹準備了禮物?蘇子瑜,我看你今天上門來拜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可告訴你,我妹妹早就已經傾心李休了,你想打主意可是來晚了。」

  這話一出讓李休有些驚愕,自己這茶喝的好好地,怎麼還躺槍了呢?

  聰小小倒是並不以為意,知道只是玩笑之語而已。

  皇甫婉兒則是面色有些紅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被說中了心事,她當然不可能會喜歡李休,只是覺得自家兄長當著人家妻子的面前說這話,實在是不靠譜的很。

  蘇子瑜則是搖頭苦笑兩聲,沒有說話。

  皇甫極往前湊了湊身子,乾咳一聲問道:「說正經的,準備了啥禮物?」

  蘇子瑜抬手取出了一張白紙,並沒有做好裝裱,就只是簡單的一張白紙。

  世人皆知蘇子瑜的字天下罕見,尤其是皇甫婉兒這樣愛好文聖道路的姑娘來說一副好字便勝過所有禮物,所以即便是以她這樣淡泊的性子也是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皇甫極伸手接過一邊打開一邊調侃道:「我知道你的字不錯,但送姑娘還要送自己寫的字,可真是摳門摳到家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臉上的調侃之色便僵在了那裡,就連拿著白紙的雙手都是有些顫抖起來。

  「這,這是?」

  他的聲音有些哆嗦,顯然是被這幅字給震撼到了。

  見到兄長如此模樣,皇甫婉兒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於是便起身看了過去,然後同樣愣在了那裡。

  「妙筆生花?」

  她盯著那副字,喃喃道。

  在那副字里,一片又一片的水墨花朵不停地在她的眼中盛開然後凋零,永無止境的循環著。

  這幅字若是拿到三七崖,對於那群書生來說,可以說要遠比倒懸天還要有誘惑力。

  「不行,蘇公子,這份禮物有些太過貴重,婉兒無福消受。」

  蘇子瑜搖了搖頭,認真道:「我寫出這樣一幅字,如果不是為了送給你,那將毫無疑義。」

  其餘人獃獃的看著這一幕,梁小刀眨了眨眼,心中暗罵原來這小子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俏佳人。

  皇甫極則是撓了撓腦袋,有人當著他的面調戲自家妹子,如果放到別的時候他早就動手了,可現在的話.……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這幅字,有些拿人家手短,何況蘇子瑜可是未來的小玉山掌教,而且風評極佳,人品也是上等。

  皇甫婉兒則是面色微微一紅,眼中有些驚喜,她有些想要推脫,但卻又實在喜歡這幅字。

  「蘇公子這幅字著實貴重,婉兒若就此收下實在是心中難安,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讓婉兒給你唱一首曲子,聊表心意。」

  蘇子瑜面帶笑容,輕聲道:「能親眼看到婉兒唱戲,子瑜三生有幸,只是心中惶恐,害怕因此唐突了佳人。」

  皇甫婉兒面色更紅,急忙行了一禮然後走到了不遠處的檯子上,平復了心情之後開始唱了起來。

  的確很好聽,的確不愧是最頂尖的戲曲大家。

  不戒坐在一旁用心的欣賞著,臉上始終帶著陶醉的神情。

  梁小刀則是對著蘇子瑜暗暗豎了一個大拇指,心中欽佩。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蘇子瑜的對付姑娘倒是有一手,這一招投其所好,翩翩公子的模樣,對於涉世未深的皇甫婉兒來說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那啥,醜話可說前頭,無論我小妹看不看得上你,這幅字可都不能要回去。」

  皇甫極在蘇子瑜身旁坐下,開口說道。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區區一幅字,還不是想寫多少就寫多少?」

  蘇子瑜目視著台上的皇甫婉兒,笑著說道。

  「就憑一幅字就像得到婉兒的芳心?」

  皇甫極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蘇子瑜沒有說話,只是靠在椅子上安靜看著,那張臉上帶著和葉開一樣的輕佻之色,但雙眼中卻滿是溫柔。 ……

  時間總是在悄然之間過去,轉眼間距離倒懸天出現的日子就只剩下了三天,在這期間幾乎整個荒州之上的宗門都有人前來,就連五大派都是派人前來參加。

  傾天策來的自然是李一南,自從處理掉了魯奇和任春楠之後,傾天策宗派之內的烏煙瘴氣也已經跟著全部消失,掌教仍舊在閉關,那現在的傾天策就還是他說的算。

  見到李一南自然是極為開心,就連酒李休都是多了了幾壺。

  三七崖來的是傅雲霄,值得一提的是方良與他一同前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莫逆,而且在年輕的棋道修為當中也是一前一後。

  萬香城同樣來了人,只是卻並不是雪無夜,也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一個叫做凌霄的青年,修為在三境巔峰,排在滄瀾榜第二位,比蘇子瑜還要高出兩位。

  無量寺自然仍舊是以不戒為代表,除他之外其餘人並未前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的典獄司竟然也派人前來參與了這件事,要知道在荒州之上,典獄司才是真正的升龍見首不見尾,平日里除非是需要審判的時候才會見到典獄司的人,就連萬香城試劍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典獄司後輩參與。

  而這一次來的人也是熟人。

  正是葉修。

  錦衣葉修,而讓李休幾人感到驚喜的是一年多的時間過去,葉修已經成功入了四境,成為了一名游野修士。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熟人,比如三十六洞的計之華,玲兒山的春秋雪,紫薇山的楚陽還有上清宮花雨瑤等人。

  熟人相面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哪怕是李休的性子較為冷淡在如今這般重逢的時候也難免會生出欣喜之意。

  這一晚所有人都聚在了皇甫家,所有人都過得還不錯。

  而且吃的很開心。

  這一晚聊了很多,很少有關於修行路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在閑聊,想著未來可能會做得事情,想著有哪一天能夠過的上真正舒坦的日子。

  可以說在座的這些人基本每一個時間到了之後都會成為各自勢力的掌舵人,領導者,這就意味著如同眼前這般肆意而又輕鬆的日子過一天就會少一天。

  也許成為掌教之後並不會覺得難過,但一定沒有現在好過。

  因為只有無憂無慮的日子才是最讓人難忘的日子。

  「等你們回到唐國成親的時候,還要記得送一封請柬過來。」

  酒過三巡,楚陽看著李休和聰小小開口說道。

  經過聖宗之上的事情之後,這一對眷侶的名字可是真正傳遍了整座大陸,再加上二人的知名度原本就不低。

  「好,到時候你們不要嫌路太遠就好。」

  李休今晚的確很開心,就連說話的語氣較之平常也輕快了不少。

  「不過見到你之後讓我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驚艷天下的那一刀,不瞞你說,當時我正在和掌教師尊修行,在聽到這聲刀鳴之後師尊所流露出來的表情我至今難忘。」

  楚陽閉上眼睛彷彿是在回憶那一天的模樣,臉上充滿了感嘆之色。

  的確如此,這真的是事實。

  不單單是他,其餘人都是沉默了下來,想起了那一天的刀鳴,還有一閃而逝的刀光,那註定是讓整座大陸沸騰起來的一天。

  「也許只有修為達到薛紅衣那樣的層次,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天下皆可去得吧?」

  春秋雪坐在院內的一張竹椅上,環手抱著膝蓋,將下巴輕輕地放在雙膝上,有些嚮往的說道。

  她與花雨瑤之間本事競爭關係,只是經過李休那件事之後二人也從良性的競爭慢慢轉變為越來越好的關係。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沉默了下來,李休想了想,說道:「即便是修為到了他那種層次,也總會有割捨不下和處理不了的事情。」

  春秋雪抬頭看著他,其餘人也是若有所思。

  的確,即便是真正站在了所有人頭頂的薛紅衣也無法憑藉一己之力剷除對大唐威脅最大的雪國和荒人,即便是達到了巔峰的層次,也總有些無法處理的事情。

  「不如談一談這次的事情,如何?」

  看到眾人都在各有所思,傅雲霄開口說道。

  這一次的事情自然便是倒懸天的事情。

  於是李休又將之前和皇甫極兄妹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顯然眾人對於這件事情所抱有的想法都和李休幾人先前一樣,並沒有什麼區別。

  天色漸晚,明月高懸。

  熊胖跳到了聰小小的身前將頭埋在她的胸口睡了過去,棋魔並未與他們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回到了屋內修行,他的天賦不錯,以前或許並不能突破到六境,但是自從蕭泊如破開天道桎梏之後他便也有了一些入六境的機會。

  或者說很多在五境巔峰浸淫多年的人都有了這樣的機會。

  「陰曹行事向來難測,我們並不能猜測得到他們究竟想做什麼,但卻可以肯定的知曉他們一定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方良斜倚在椅子上,一隻手輕輕地敲打著桌面,開口說道:「但無論他們要做什麼事都無所謂,只需要等倒懸天開啟之後便會徹底知曉。」

  「如果倒懸天是一個陷阱該怎麼辦?就像是當初浮雲島上的那件事一樣。」

  「不會的,陰曹不是傻子,他們之所以能夠在大陸上存活就是因為他們沒有邁過那條線,如果這一次的倒懸天是陷阱欲行坑殺之事,那麼陰曹所迎接的便是滅頂之災,他們還沒有這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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