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一章,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二世祖前面多了姬家兩個字,結果簽約作品沒法改,希望大家諒解。 ——
「他就那個樣子,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說話也直來直去,而且容易記仇,誰要是得罪過他,能記恨好久,還一定會報復過來,所以自己人都管他叫二世祖,多擔待擔待,這件事情如果有他出手,勝算會大很多。」
大概是覺得我有些不開心,姬重岩一臉認真的跟我說道。
「姬家老頭子!你嗓門小點!我聽的一清二楚,你這麼當我的面說,真的好嗎?不怕我記仇?」
我彷彿看到了白烈腦袋上三根黑線,就連巧克力棒也被他直接給啃斷了,之前都是跟老鼠一樣咯嘣咯嘣的啃,這次一下咬成了兩截。
「哦,那不好意思,下次我聲音小點。」
姬重岩憨憨一笑,然後把臉扭向了一邊,一副羞愧的樣子,不過在我眼裡怎麼看都是在憋笑。就在白烈張嘴想要懟回去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叩門的聲音,抬頭望去,一個全身著火的鬼出現在了視野之中,那種泛著青紫色的火焰就像是電影特效一樣,看得我一愣一愣的。雖然在家裡的老書中見過遭火業的鬼是什麼樣子,但真看到了就是另外一種景象。
「好囂張的小子,剛過姤卦就敢開通門,墨家這麼有底氣的嗎?」
大概是之前的鬼魂給我造成了固定印象,這個張嘴就沖人的鬼魂讓人印象一下壞到了極點,看那樣子就像是來視察的領導一般。
「墨家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沒事就滾。」
就在我打算髮動陣法給他一點好看時,白烈擋住了我,然後他站在那裡一臉好奇的看著火鬼,捏著下巴沉思了一下之後,他把頭扭了過來,直勾勾股的看著我。
「今天是你墨家坐堂,除去那個之外,我本不想有什麼動作,不過,這個鬼有點特殊,所以,得罪一下。」
白烈嘴上說著,手下卻沒有停頓,狗爪子在我桌上一通掃蕩,混天棍和玉碗等寶器被他放到了到了一邊備用,先拿起了硃砂筆和幾張黃草紙。
「來了就別走了,至少在你把事情吐出來之前是不用走了。」
在說話的同時,白烈快速的從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棒……然後將其一根根的按照卦位丟了出去,看似輕輕的一甩手,巧克力棒就像鐵條一樣的插進了牆壁。
「你是誰!?」
那個火鬼在看到巧克力棒飛出之後,臉色瞬變,轉身就要向外飛。但事與願違,一陣白光在大門處亮起,火鬼被狠狠地彈回房間,好巧不巧的,它腦袋磕在了陰沉木上,登時就一陣慘叫,緩過來之後,它一臉驚恐的看著白烈,之前那副囂張勁蕩然無存。
「喲,幫你遮火的人都沒告訴你哪些人不能惹嗎?」
白烈看都沒看對方一眼,而是拿著硃砂筆在黃草紙上不斷的寫著什麼,我看了一眼,是拘鬼用的真言符,這東西對人沒什麼用,可對鬼魂就不同了。
(這裡要順便說一下,這個位面,佛家在華夏並沒能紮根,道教依然是華夏國教。)
「讓你這麼個傻子來惹路引一脈,看來你後面的傢伙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白烈依然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對著寫好的符吹氣,我不是很懂為什麼要吹氣,因為符籙一旦製成,靈力就會自然的吸附在上面,難道吹氣是一道什麼法門?
「我就是想讓它干快點,濕的看來不舒服。」
白烈大概是看懂了我眼神里的意思,便開口說道,可這個答案讓我一腦門黑線……
「來吧,咱們說說那個幫你遮火業的人。」
畫好的符籙就像撲克牌一樣被丟了出去,旋轉著砸到了火鬼的身上,對方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周身泛起了一道道水線,然後像繩子一樣將其困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未果之後,火鬼的臉色變了,乖乖的低下了腦袋。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白烈笑眯眯的蹲在火鬼旁邊,然後將毛筆輕輕一拋,正好就落在了我的桌子上。
「拘魂官!」
火鬼的腦袋上狠狠地挨了一個爆栗子,這時我才發現,白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手上套了個拳套,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符文。
「勾魂使!」
再次挨了一個爆栗子之後,火鬼沉默了,它低下腦袋飛快的盤算著什麼,不時地還抬頭看一眼周圍的人。
「遊方道士?啊!我錯了!求大人原諒!」
火鬼被打的很慘,白烈不光上手,就連腳也上了,我在對方的襪子上看到了符文,貌似鞋上也有……
「氣死我了,我叫白烈!想起來什麼沒!?」
大概是打累了,白烈氣呼呼的收了手,瞪起兩眼看著對方,想到剛才的毒打,火鬼一陣顫抖,可他張嘴之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這就對了,早不說?」
指骨節響了兩聲之後,火鬼沒有再挨揍,白烈很滿意對方的回答。
「您的大名我們誰敢提啊,再說了,我也沒敢想自己這麼大運,直接就撞上了您啊……」
火鬼捂著自己的腮幫子,剛才有幾拳是直接沖臉打的,鬼臉都被打腫了。不過看它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更加好奇白烈的身份了,能讓一個不懼火業之痛的鬼怕成這樣,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說吧,誰幫你免得火業,又為什麼讓你來這裡,痛快點,不然等下就不是挨揍了,你懂的,我有些手段能讓你爽上幾十年。」
大概是看到對方服軟了,白烈伸手就要去拉角落裡那個搖搖椅,在我要殺人的目光凝視下,他才訕訕的縮回了爪子,那是爺爺的最愛,除了老爸,誰都沒資格去碰那個椅子。
「快點說,我可沒那麼多耐心。」
接過一個士兵遞上的馬扎,白烈氣鼓鼓的坐在了火鬼的面前,看來剛才打搖搖椅的主意沒成功,讓他很有挫敗感,於是踢了一腳火鬼撒氣。
在連踢帶打的刑罰之下,火鬼最終還是慫了,然後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楚,它的話里信息量很足,什麼鬼市,陰宅,還有那個被它稱為「鬼圈第一幫會」的組織,白烈不時地還會提問一下,大多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而我就不同了,簡直就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所以聽的津津有味。
「所以那個人你也不知道是誰,而且還在一個多月之間就算定了今天?特意叮囑你來鬧事?」
白烈捏著自己的下巴,然後看傻子一樣盯著面前的火鬼,我覺得他肯定在想是不是要繼續把火鬼打一頓。
「你知道,我這種重罪之人,每天過的有多痛苦,他可是許諾了,只要我能讓墨醫生開出路引牌,就幫我免去30載的火業,這個條件我拒絕不了。」
火鬼聳了聳肩膀,一副無辜的樣子,不過它眼睛里一閃而過的狡黠是在是太明顯,白烈倒是給氣笑了,火鬼以為自己矇騙過去了,也跟著笑,一人一鬼就這麼面對面的大笑,那場面看上去各種詭異。
「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的手段和習慣,還敢在這裡明目張胆的說謊,不得不說你夠傻,你身後的人也夠傻。」
白烈突然停止了笑聲,伸手把桌子上的玉碗端了起來,接著一整碗的水全部澆在了火鬼身體上,登時房間里被凄慘的叫聲頓時充斥。我默默的捂住了耳朵,這種嚎叫聲有些刺耳,聽著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