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通天眼初開
不管這個玉牌有多麼神奇，一時半會的我都沒法搞清楚它存在的原理，所以我果斷的放棄了繼續探索的想法。無他，這種事情，能明白，你一下就明白了，不能明白，也不是你短時間內能搞定的，與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還不如做點其他有用的事情。
所以，對於這塊玉牌，我就只是單純的感嘆了一番它的精妙之處，接著順手就把它收了起來。反正現在的鬼市對我來說，還是個神秘地帶，不是我能輕易探索的地方。對於能製造出這種玉牌的人，我好奇，但是絕對不會想去探究，因為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有些事情吧，人知道的越多，死的也越快，這個道理我是深信不疑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你探索到情報的同時，也等於把自己暴露在了別人的眼皮底下，信息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單向傳播的。
放好玉牌之後，我在包裹里翻騰了一下，從一堆衣服里找到了自己的錢包。順手拿一張卡出來，發現是老媽偷偷塞給我的那張，裡面是我的「零花錢」，差不多有4萬多。對於我這種家庭來說，看似每個月的流水賬很多，但實際上掙的也就那樣，四萬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老媽這麼做，也是怕我在外面吃苦，可惜我並不怎麼缺錢，所以一直也沒動這張卡。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說完這些話，我把卡又塞了回去，轉身拿了自己的卡出來。錢么，還是用自己的最安心，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只是對於老媽的這份關心，我心裡還是很感動的，她不懂我們墨家的傳承，卻依然默默的支持著家裡，算是一個代表性的偉大女性了。當然，我也希望老媽哪天能去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每天就圍著店裡和家裡轉悠。
摸出自己的卡，再拿上一些現金，我帶著這份感慨離開了房間。燕京的夜生活也是很豐富的，看看有沒有什麼專賣店之類的還沒關門，可以再給老媽買兩套漂亮衣服，或者是過冬的羽絨服也可以。一邊想著，我一邊按亮的下樓的電梯。
在前台問清楚這裡的地址之後，我晃晃悠悠的出了賓館，然後慢慢的在街上逛著。入冬的燕京很冷，街上的行人卻也不少，加上這個賓館又是在繁華地帶，所以周圍也算熱鬧。另外一個街口處就是條新建的步行街，我看到有不少年輕人正在那裡搞直播，想到步行街一般都會有各種專賣店，我邁步走了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后，我總算是買到了一件不錯的女士羽絨服，老媽穿上一定能年輕不少，一想到她開心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原本打算直接回賓館的，讓人意外的是，店裡居然還有送貨服務，報上地址和門牌號之後，我一身輕鬆的離開了步行街。
行走在街頭，我想起了燕京的另一個特點，那就是各種橋很多，就連過個馬路，都能碰到各種各樣的行人橋。而在這些橋的下面，或者上面，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商販。一般碰到城管了，他們就會快速的消失，等到勢頭過去，他們又會繼續竄出來，總之就是各種的鬥智斗勇。
想到這些之後，我決定去逛逛這些橋下的地攤。如果你有眼力的話，經常還能撿漏到一些好東西，當然，這是白烈說的……走過一整條街之後，我在一座橋下看到了這些常年奮鬥在地攤一線的「鬥士」們。只不過是，這裡是個行人橋，所以下面人不多，比起那些立交橋，這裡頂多只能算是個小小的聚集地。還算不上有規模。
隨便走了幾個小攤，看了看之後，我發現大多都是賣各種小玩意的，全是在小商品批發市場里進貨的，然後再高價賣給一些不懂的人，以此來賺取利益。就在我快離開這裡的時候，一個攤位吸引了我的主意。方方正正，卻又有些髒兮兮的黑布上面，擺著好幾樣玉器，而負責銷售這些玉器的「老闆」，則是一個滿嘴大黃牙的中年男人。
「這位老闆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個能耐人士，要不要看看我這裡的好貨，保證比什麼李家園子的要好。」
吸引我注意的，並不是擺在破布上的玉器，也不是這個看上去就像是個倒斗人的攤主，而是這個男人身後的那股子濃郁的死氣，自從上次往生門事件之後，我就感覺自己的陰陽眼處於常開的狀態，只不過是一直沒機會驗證。如今那團死氣的出現，證明了我的猜想，看來，我的陰陽眼以後怕是關不掉了……
「看看吧，老闆，保證童叟無欺。」
大黃牙一點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停下來，他還以為是來了顧客，於是笑的燦爛無比，一邊搓著手，一邊說著自己的迎客語。看來這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後有團死氣。這讓一開始還有些懷疑他的我更加好奇了，既然不是他凝聚的，那這團死氣是哪來的？
就在我疑惑的同時，那股子死氣猛的涌動了一下，看到這個情況，我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很簡單，黑氣的涌動是因為大黃牙說了什麼能刺激到它的話，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童叟無欺這四個字了。看來這個大黃牙，之前肯定是坑過這團死氣，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是不是自己的陰陽眼也發生了變化，這團死氣其實是一個魂魄？？
再次看向那團死氣，我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判斷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變成一團死氣的模樣。同樣的，我也很好奇，這個大黃牙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讓她這樣跟在後面。
於是我決定做個試驗，口中應付著大黃牙的歡迎詞，我彎下身子，一邊假裝看東西，一邊憑感覺調動著周圍的靈氣。我想打開通天眼，這是我頭一次在不用法訣的情況下調動靈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北帝的傳承之中也有修鍊的法門，只是我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扯淡，因此也沒怎麼在意，反正他也說了，天庭已經斷了普通人的飛升之路，不管怎麼折騰，想成仙是沒門了。
為了防止自己分身，我假裝拿起一塊玉仔細觀看，但實際上卻是收攝心神，專心的調動著周圍的靈氣。伴隨著靈氣入體，我感覺眼睛部分有些溫熱，接著我就想起了第一次開蛇瞳的時候，眼睛流血的事情。
迅速的將玉放回去，然後快速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巾抖開，我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可當紙巾拿開之後，我才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大概是我的動作有些怪異，大黃牙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我。不過這傢伙倒也沒有問什麼，而是靜靜的等著我擦完眼睛。
「燕京飛塵挺多啊？瞪個眼都能中招？」
我隨便的找了個借口，掩飾過去了剛才擦眼睛的舉動。調動靈氣直接使用術法的嘗試失敗了，我覺得問題可能是出在沒有念法訣上。單純的調動靈氣並不能引發任何術法，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研究下這些東西了。
「嗨！我說呢！我跟您說，這都算好的，我那次才叫慘，您沒見早些年，那沙塵暴飛的，別說飛塵了，飛沙都有，哪天早上起來不是一窗戶土啊，這些年啊，都好多了。」
聽到我的話之後，大黃牙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趕緊接了話。不僅如此，他還一副「我也吃過這虧」的樣子。不得不說，這人算是個人精，很會拉進顧客跟自己之間的距離。
開天眼失敗，我也不可能當著別人的面念法訣，隨便看了看之後，就找個借口走了。看著大黃牙一臉惋惜的樣子，我笑了笑，快步上了天梯，確定對方聽不到我說話之後，這才按照正常的流程，念法訣調靈氣，然後釋放了通天眼這門術法。
和上次不同，這次開眼很順利，眼睛也沒有溫熱的感覺，看著周圍，我沒發現有什麼變化。畢竟以前開啟蛇瞳的時候，周圍的各種能量我都可以看到。加上白無常這貨的一通誇讚，把通天眼吹的天上有地上沒的，所以我對於這個術法的期待也很高。結果開眼之後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我心裡不免有些不開心。
「沒一個靠譜的……我去……。」
嘴裡嘟囔著，我伸頭看向了大黃牙那裡，這一看不要緊，我才知道了什麼叫通天眼，更知道了為什麼白無常會如此得吹捧這門術法。果然是地府出品必屬精品，這術法，當真是配得上白無常那頓彩虹屁。
雖然呈現在我眼裡的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可原本飄在大黃牙身後的那團黑氣，如今在我眼裡已經變了模樣。遠遠的看去，那背影像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長發飄飄的，還穿了一身挺好看的連衣裙。根絕我多年撩妹的經驗，這妹子應該丑不了，因為這種很素的裙子，醜八怪輕易是不敢穿的。
如果僅僅是看到了人形，這天眼還不算什麼，真正牛的地方在於，我能確切的看到對方身上能量的流動，甚至連小範圍的波動起伏都可以看到。也就是說，如果我將來要跟厲鬼動手，它的任何動作都瞞不過這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