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一個恭桶都如此奇香便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了
蘇嬈秀眉向上輕佻,彎眼睥了狗男人一眼,俯身撿起那本奏本。
其實也不算什麼奏本,就是後宮各項開支的明細,寫成明細交到永樂公主手上。
而她手上這一本,又是全關於夜北堯寢宮及御書房的各種開銷。
狗男人用餐的餐碗要金鑲的
喝茶的器皿要滇北白窯的
就連出恭的恭桶都要命宮人沒日沒夜熏上兩日香草!
一個恭桶都要刷的如此奇香,便也不知道你夜北堯到底想幹什麼了。
蘇娘娘掃了一眼上面七七八八的支出,不禁冷冷一哼。
養這狗東西還挺費錢。
淡定地合上奏本,又放回原處,蘇娘娘絕美俊俏的臉蛋上寫滿了無辜。
「妾身都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不知陛下所要的『解釋』究竟是何意?」
他的旨意?
大暴君咬著后槽牙,狠狠咀嚼著四個字。
「朕的旨意,那好,皇后便告訴朕,朕哪道旨意讓你把恭房的廁紙換……」夜北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
啞然閉了嘴,漆黑的瞳眸狠狠瞪著眼前美艷的女人,那副臭臉,就跟吃了翔一般。
「噗嗤——」
蘇娘娘笑出了聲。
這兩日宮中早有傳聞,陛下出恭時突然驚叫,隨後龍顏大怒,說是龍體有損,發落了當日當值的所有人,傳的有鼻子有眼。
竟還是真的!
見她這麼一笑,夜北堯心中更怒,索性上前想堵住女人的嘴。
但蘇娘娘自然不會給他機會,反跳退後幾步。
「陛下,不是您說的晚宴差銀子,那妾身便自得給您湊出來,羊毛出在羊身上,後宮這兩日節儉用度便一下省了三千兩,陛下乃是明君,自然能忍常人不能忍!」
蘇娘娘一張翹嘴,不等大暴君反應過來,又道:「陛下若是實在難以忍受,那便不如叫太醫來看看,畢竟那好歹是男人的……」
「閉嘴!」
夜北堯青筋暴突,怒不可恕地叫了一聲,金絲黑靴摩踩著地面,摔著門氣急敗壞地離開御書房。
其實狗男人心裡如明鏡似的,後宮節儉開支的確可以減少前朝負擔,皇姐此法大有益處,可是一想到……一想到…,還有皇后那刺眼的笑。
大暴君心裡就一副說不上來的窩火。
真是恨不得、恨不得親手掐斷那該死女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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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惹得龍顏大怒。但好說後宮節儉開支是利國利民,也便艱難的執行了下來。
這幾日
蘇嬈殿後花圃種的靈種萌了新芽。
蘇娘娘昨兒剛澆的水,結果今日早上再看,竟憑空的少了一株。
「怎麼回事?」
按理說宮內也不可能進賊,蘇嬈便命人搬來貴妃榻,自己看守。
晨起的曙光溫柔地照在剛開骨朵的花蕊上,初生,綻開,開蕊,盛放,明媚驕陽下,幽藍的花心逐漸明滅,最後整株盡滅,幻成一隻幽藍的蝴蝶在空中輕舞。
竟是能化成幻蝶的靈種。
蘇娘娘顯然沒想到。
幻蝶是天界聖物,幻蝶落在誰身上,幻蝶的主人便能看見那個人心中所想。
微風輕起
幻蝶飛出央和宮,蘇娘娘趕緊跟著追了出去。
彼時剛散了朝會
大暴君下了朝,便往回宮的路上走。
而好巧不巧,那幻蝶一陣風似地吹到男人身上,沾上衣料的一瞬間,幻蝶便消失殆盡。
剛追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的蘇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