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懶得繼續搭理大B,轉頭看向其他人:「大家還是先看看錄像帶的內容再說吧,我相信看了錄像帶,你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靚坤也不管眾人什麼意見,便拿起桌上的錄像帶遞給了站起身的阿強。
幾分鐘后,眾人看完錄像帶內容,齊齊轉頭盯著臉色煞白的陳浩南。
和靚坤一樣,混跡江湖多年的眾人也都看出了錄像帶中內容的問題。不是說錄像帶造假,而是陳浩南開槍殺巴閉的經過很有問題。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單是這些表面上的證據,陳浩南就死定了。
「唉,」看了錄像帶后神色鐵青的大B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陳浩南:「阿南,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巴閉真是你殺的,你也應該把整件事情經過說出來。現在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大B讓你這麼乾的。」
聽了大B最後一句話,原本不打算再開口解釋的陳浩南豁然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神情焦急的包皮和山雞,最後看向盯著他的大B:「B哥,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小結巴……」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陳浩南的解釋非常符合他們的認知,這樣一切就說的通了。
大B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連忙轉頭看向表情平靜似乎在想些什麼的蔣天生:「蔣先生,這件事情很顯然都是東星烏鴉在背後搞的鬼,浩南他肯定是被人害的。如果不是的話,我的手下他不會,」
大B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噠、噠、噠」敲桌子的聲音打斷了。
看著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大B,靚坤一臉不屑地伸手點了點對方:「大B,我告訴你。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你平時是怎麼教你手下的?」
「阿坤說的對。」
「沒錯,就算是烏鴉在背後搞的鬼,浩南也不該殺巴閉。」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陳浩南今天能為了一個小結巴殺巴閉,明天就能為了一個大結巴殺我們。」
「……」
聽著房間內其餘諸人的討論聲,一直坐在陳浩南身邊的包皮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焦急和怒火,憤然站出來,伸手指著靚坤:「阿強是你的人,烏鴉又和你有衝突。現在烏鴉又主動把這些證據交給阿強,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問題?」
聽了包皮的話,眾人沒有絲毫反應。大家不傻,都看出了烏鴉做這一切的動機,但是這並不影響對陳浩南的處罰。
靚坤不屑地看了看包皮:「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感受到眾人投過來目光的包皮有些羞惱,情緒更加的激動:「關二爺面前,不分大小!」
靚坤不屑地打量了對方几眼,也不起身,只是沖坐在後面的陳永仁招了招手:「阿仁,幫我教教這小子規矩。」
陳永仁笑著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緩緩朝包皮走去。
「你說的很對,關二爺面前不分大小,」陳永仁先是肯定了對方的觀點,下一刻,卻出人意料的揮出一記巴掌:「不過要分尊卑啊,廢物!」
「啪!」
「你,」不等包皮向陳永仁揮拳反擊,山雞等人連忙起身拉住情緒激動的包皮。
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蔣天生深深看了眼陳永仁和靚坤,然後扭頭看向神色陰沉的大B:「阿B。」
接受到蔣天生的目光,阿B扭頭看向包皮和他身後的山雞:「拉他出去。」
靚坤沖陳永仁揮了揮手,等他重新落座后。隨意看了眼包皮的身影和神色陰沉的大B,然後雙手插腰站起身,瞥向低頭盯著地面的陳浩南:「做大哥的不像大哥,做小弟的又不知所謂,在搞什麼鬼。」
再也看不下去靚坤耍威風的蔣天生身子前傾,雙手撐在桌子上,盯著靚坤:「吵夠了沒有?」
靚坤聳了聳肩,放下插在腰間的手走向自己的位置:「生哥,大家同坐一條船,幹嘛擺個威風呢?」
說到這裡,靚坤又俯身向前看著大B:「阿B啊,你最好給我也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
蔣天生收起臉上笑容,平靜的看著靚坤:「阿坤,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靚坤雙手攤開放在身前紅木桌子上:「我這是就事論事,陳浩南的事情我們呆會再說。我就想問問,上頭要下頭做事是不是要論功行賞?不管你的地位有多高,是什麼身份,有錯就要扛。」
蔣天生抬了抬下巴:「有話你就直說。」
靚坤扭了扭脖子,看著周圍人:「每年選舉都是你生哥坐這個位子。」
說到這裡,靚坤攤了攤雙手,表情看起來相當的不滿。
這時,有人說到:「很好啊,我覺得洪興這幾年都蠻順的。」
有人聽了不斷點頭。
靚坤卻是陰冷的看向眾人,看向這些天收了他不少好處的堂主:「但是我不順啊,我覺得今年要重選。」
接受到靚坤目光的注視,有人立刻開口說道:「說真的,阿坤這幾年確實幫洪興賺了不少錢。」BiquPai.CoM
另一人也接話道:「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蔣天生看了看說話的兩人,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靚坤:「你是不是很想坐這個位置?」
靚坤也不接話,而是搖動了下右手,看向眾人:「照規矩,三年選一次,我是不是有權出來選呢?」
一邊說著,靚坤一邊把手放在桌子上,看向收了他五百萬的陳耀:「耀哥,你說。」
「是。」坐在蔣天生左手邊首位、身為洪興白紙扇的陳耀毫不停頓地回答道。
對於陳耀的回答,蔣天生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看也不看坐在他身邊的長發西裝男人。
這時,有人怒喝道:「阿坤,你說什麼?」
靚坤仰著脖子看向前排眾人:「這幾年我幫著公司做了很多事情,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超哥,我們倆從小玩到大。78年,在藍田砍那些長興幫的大圈仔,你記不記得,那個時候多風光啊。」
超哥點了點頭:「記得。」
靚哥左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側歪,右手叉在腰間,繼續說道:「83年,老大下令要我殺死沙皮,把香港仔的魚市收回來,我搞定了。」
迎著眾人複雜的目光,靚坤繼續說道:「85年,我殺入尖東,砍死陳箕。結果蹲苦窯的人是我,蹲了三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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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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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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