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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浮出水面的馬志華,解決羅耀明

  晚上11點,跑馬地山村道的某一處獨棟別墅外面。

  陳永仁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衣,戴著黑色手套和黑色口罩。

  陳永仁的目光掃過停在前方路口的便衣車,繞到別墅後面。

  看著兩人高的圍牆,陳永仁一個助跑,在牆壁上快速蹬了幾下。

  藉助著牆壁的反作用力,陳永仁就好像一隻靈活的猿猴一樣快速上升。

  緊接著,陳永仁雙手攀住圍牆。雙手發力,身體一個縱躍,便趴在了圍牆上。

  陳永仁先左右張望一圈,沒有發現盯梢的人,便迅速跳入院子中。

  「啪、啪!」輕輕拍了拍巴掌,抖掉身上的灰塵,陳永仁這才朝別墅大樓走去。

  先進過程中,陳永仁伸手入兜,按下裡面的反竊聽器的按鈕。

  推開房門,進入客廳,陳永仁就看到正坐在沙發上品嘗著紅酒的凌靖,而在他腳下,則是雙手雙腳分別被反捆,嘴巴被堵住,穿著一身灰色睡衣的羅耀明。

  和陳永仁一樣,凌靖雙手也戴了黑色手套。

  「來了。」看著摘下口罩的陳永仁,凌靖放下左手對準大門的手槍。

  「你還幫他換了衣服?」陳永仁指了指羅耀明身上的衣服。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看港島熱電影作品的時候,羅耀明身上穿的是一套西服。

  凌靖解釋道:「我進來的時候,這傢伙正在和女人親熱。我是等那個女人走後,等這個傢伙洗完澡,才動手的。」

  從始至終,二人的交談都很隨意,壓根就沒把躺在地上盯著他們的羅耀明放在心上。

  「唔、唔、唔……」看著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閑聊的兩個傢伙,羅耀明瞪大了眼睛,開始不斷的掙紮起來。

  之前在地上躺了好幾個小時,羅耀明其實已經認命了。

  然而這一刻,他卻被兩人的態度給激怒了,這他媽的是老子的家。

  「羅曼尼康帝,好傢夥,上下兩排都是。」不理會在地上掙扎的羅耀明,陳永仁走到灑櫃旁,看著上下兩排的紅酒,不由感慨道:「不愧為風華國際的股東,果然富得流油。」

  上下打量一圈,陳永仁挑出一瓶78年份的羅曼尼康帝。

  拿出酒杯,洗乾淨,陳永仁這才回到客廳,在沙發坐下。

  打開酒瓶,開始往杯中倒上紅酒。

  「汩、汩、汩……」

  拿起酒杯,看著佔據三分之一酒杯的紅色酒液,陳永仁開始輕微左右搖晃了起來。

  一邊搖晃,陳永仁一邊輕輕聳動著鼻子,細細嗅著酒水散發出的濃郁芳香。

  紅酒入口,感受著那股很特別的苦澀,陳永仁放下酒杯,低頭看著死死瞪著自己的羅耀明。

  陳永仁彎腰,撕掉對方嘴上的膠帶。

  「啊,嘶。」

  感受著膠帶被從嘴上扯掉時傳出的疼痛,羅耀明不由齜牙咧嘴。

  「羅先生,很高興認識你。自我介紹下,在下陳永仁,現為cib的高級督察。」

  「你是差佬,」正準備開口詢問二人來歷的羅耀明聞言,霍地睜大了眼睛,然後看向始終端坐在沙發上靜靜喝酒的凌靖:「那他呢?」

  「他啊,他以前是飛虎隊的第一神槍手。」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羅耀明怎麼都沒有想到,突然闖入他家的匪徒竟然是兩個警察。

  陳永仁並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話,而是提著羅耀明的衣領,把他提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從懷中取出那張羅耀明和女人一起吃飯的照片:「這樣說話才比較輕鬆。好了,我的來意很簡單,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

  看著照片中的自己和女人,羅耀明突然沉默了下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照片中的女人涉及到了幕後的老闆。想到幕後老闆的狠辣,他有些猶豫。

  陳永仁也不催促,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開始在羅光明的身上緩緩移動起來:「羅先生,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今天晚上,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好好玩玩。」

  感受著不斷經過臉頰、脖子的冰冷刀刃,羅耀明胸膛開始急速起伏起來。好一會兒后,羅耀明才開口說道:「她叫梁安瑩,是胡志勇的下屬。」

  「果然是這樣啊,」陳永仁點了點頭:「你和胡志勇是什麼關係,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偶然認識了梁安瑩,然後覺得她漂亮就開始跟她約會。」

  「當然不是,」羅耀明很懂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該有的態度,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隱瞞下去,而且他本來就對幕後老闆很不滿:「胡志勇是我老闆的弟弟,我在一次聚會中遇到了梁安瑩這個女人。我覺得她很漂亮,就約她吃了幾次飯。可惜這個女人滑不溜手,我根本就沒碰到一根毫毛。」

  「你的老闆,你不就是風華國際的大股東嗎?」陳永仁有些困惑,與此同時,他也隱隱有些明白了過來。

  羅耀明搖了搖頭:「我和另外幾個人,都只是風華國際明面上的大股東。事實上,我們的股份都是幫老闆代持的,他才是風華國際真正的大股東,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而已。」

  「他是誰?」陳永仁立刻來了興趣。

  「馬志華,華業集團主席,仁孝堂慈善基金會主席。他手中有多隻股票,我們風華國際只是其中之一。其實,我們過去炒作股票的那些事情,都是他的安排和手筆。」

  看著這麼老實就供出所有事情的羅耀明,陳永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你和你老闆的關係不是很好啊。」

  對此,羅耀明並不否認:「沒錯,我早就對馬志華不滿了。每次操作股票的大部分利潤都進了他的兜里,我們這些明面上的股東只能拿很小的一部分,結果風險還要我們來承擔。」

  說到這裡,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羅耀明看起來更加的憤怒。

  見到對方這個樣子,陳永仁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你們的付出和收入完全不成比例。」

  頓了頓,看著羅耀明,陳永仁問起了另一件事情:「你是個聰明人,既然你這麼恨馬志華,想必不會什麼都沒有做吧。」

  聽了這話,羅耀明看了看陳永仁,又看了看始終坐在沙發上不說話的凌靖:「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對他們進行竊聽。所以,我手裡的確有馬志華的把柄。我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當然,」陳永仁非常認真地點頭說道:「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是警察,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藏的太深,我今天也不會這麼做。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查清楚幕後的一切。只要你配合我,我們會安排你到時候作污點證人指證他,等把馬志華這夥人送進監獄后,我們會安排你離開港島,你覺得怎麼樣。」

  看著陳永仁真誠的表情,以及對方手中上下揮舞的水果刀,想到對方說的話,羅耀明選擇了相信:「二樓書房,辦公桌右邊第二個抽屜。裡面有一個u盤,其中有一段錄音內容。」

  「謝謝。」陳永仁起身朝樓梯口走去:「凌靖,給羅先生喝一杯酒靜靜心。」

  凌靖聽了,立刻起身走到酒櫃旁拿起了一個酒杯。

  看著凌靖的背影,羅耀明的腦子開始迅速轉動起來。他在想著一旦警方就這樣把馬志華抓了起來,那他接下來該怎麼做,又該去哪裡。

  上了二樓,陳永仁進入正對樓梯的客廳,客廳左側連通著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進入書房,掃過四周牆壁上掛著的字畫,陳永仁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書桌上。

  拉開抽屜,陳永仁便看見裡面有一個白色u盤。

  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一直就開著,陳永仁插入u盤,然後發現u盤裡面只有一個聲音文件。

  點開聲音文件,書房內便響起了一個聽上去非常清亮的聲音:「25號,會有6千萬美金從海外進來,到時候用我們旗下公司的股票,隨便搞個收購計劃,把錢洗乾淨。另外,這兩個星期放點貨給羅敏生下面那幫經紀,先把股價給壓下來。」

  雖然看不到交談的畫面,但是陳永仁立刻知道這個說話的人應該就是羅耀明口中的馬志華。

  下一刻,書房內響起了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老闆,最近聯光有些股東覺得財務報表不太對勁,他們想找個新會計查帳目。」

  「是嗎,那你就好好跟他們談談,說服他們不要這麼做。…怎麼,你看起來這麼為難,難道你搞不定?」

  「老闆,這些人態度很堅決。」

  這時,書房內響起了第三個聽上去有些囂張的聲音:「要不我們乾脆找人把他們幹掉好了。」

  這個聲音剛落下,便聽馬志華罵道:「你神經病啊,人家只是想查帳而已,你就要想殺人。怎麼,你們以為我是天生殺人狂。」

  頓了頓,就聽馬志華繼續說道:「不就是為了錢嘛,有什麼談不攏。你跟他們再談一次,當然了,如果還談不攏,那就幹掉他們。」

  「是。」

  「還有,過幾天……」

  聽完了整個交談經過,陳永仁身子后靠,開始沉思起來。光是從這段對話,就可以看出馬志華肯定沒少做這種事情。

  拔出u盤,陳永仁拿著筆記本電腦一起走下樓梯,看著坐在沙發上靜靜喝著紅酒的羅耀明,陳永仁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錄音我聽了,你說的對,你幕後這位馬老闆,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陳永仁在羅耀明身邊坐下,把筆記本放在茶几上:「能跟我說說嘛,我對你背後這個馬老闆很好奇。」

  「咕咚,」

  吞下嘴中紅酒,羅耀明開口說道:「我很早以前就在馬志華手裡做事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這麼風光,只是開了一家小的汽車銷售店。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發大財了,然後開始把生意不斷做大……這些年,馬志華一直隱藏在幕後,指揮我們操縱金融股票。賺了很多錢,勢力也越來越大。」

  聽完了羅耀明介紹的情況,陳永仁很快發現另外一個問題:「你說馬志華突然就發了一大筆錢,難道你到現在也不知道原因嗎?」

  羅耀明搖了搖頭,放下酒杯,陷入了對過往的回憶當中:「不知道,馬志華這個人做事非常小心謹慎,而且下手也夠狠,很少給自己留下把柄。事實上,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去向警方報案,指控華業集團的經營有問題。但是到了最後,這些證人不是自殺就是失蹤,還有好幾個會計師因此跳樓自殺。所以,警察、廉政公署、證監局和法院都拿他沒辦法。」

  說到這裡,想到那個看上去始終很斯文的馬志華,羅耀明後背開始滲出絲絲細汗。

  「咕咚、咕咚,呼,」連續喝了幾口冰涼的紅酒,吐出一口長氣,羅耀明重新冷靜了下來:「總之,我只知道,他的突然發家,跟他的弟弟胡志勇還有一個叫做理達貿易的公司有關。」

  羅耀明的神色變化一直看在陳永仁眼裡,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繼續問道:「理達貿易,一家貿易公司?具體做什麼的,老闆是誰?」

  「具體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另外,這家公司的老闆已經死了。」說到這裡,想到自己的猜測,羅耀明的臉色變地有些奇怪:「根據我了解到的情況,這家公司的老闆和財務負責人死後不久,這家公司就倒閉了。然後沒過多久,胡志勇就成為了嫌疑犯,最後離開了港島。再之後,馬志華就開始發家了。」

  陳永仁立刻明白了過來:「這麼說來,馬志華的起始資金很可能就來自理達貿易。」

  「是的,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切。」羅耀明攤了攤手。

  「嘖嘖,這個馬志華,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簡單了解了馬志華的發家經過,陳永仁不由搖頭感嘆道。

  這一刻,陳永仁想到了他之前和楊真三人的交談。他說過,楊真和林一祥沒這個能力去賺這些錢,羅耀明也沒有這個能力。

  陳永仁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現在,另一個有這個能力的傢伙出現在了陳永仁的面前。

  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馬志華靠著小心謹慎和狠辣賺見不得光的錢。然後不斷的壯大自己的實力,等到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后。即使有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也能靠著實力解決麻煩。

  羅耀明繼續說道:「前段時間,馬志華舉辦了一次小聚會。然後我們見到了從美國回來的胡志勇,我就是在那次聚會上,見到了梁安瑩。」

  陳永仁聽了,拿起茶几上的照片輕輕甩了甩:「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調查到她最近跟好幾個男人約會吃飯。」

  聽了這話,自詡為花叢老手的羅耀明也有些來氣:「梁安瑩是胡志勇非常得力的手下,負責對外公關宣傳,所以經常和各路人馬打交道。不過這個女人很狡猾,那些男人最後都只是看的見,卻吃不著。」

  想到自己每次想送對方回家都被拒絕,有一次更是直接被晾在對方公寓樓下的經歷,羅耀明就來氣。

  聽了羅耀明說出的女人住址后,看著羅耀明這副模樣,陳永仁頓時覺得很有趣。

  男人啊,果然都他媽是一路貨色。至於是不是把自己也罵了,陳永仁並不在乎,他本來就沒打算做一個好男人。

  「說說吧,胡志勇這次從美國趕回港島,為的是什麼,總不會是兄弟情深吧?」雖然已經從張強那裡了解了一個150億的關懷基金注入z基金的大計劃,但那只是冰山一角,很多細節對方都不清楚。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羅耀明自然不會再隱瞞,連忙把他了解的情況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這是馬志華提出的一次商業計劃,大致分為兩部分內容。第一部分是利用150億的關懷基金炒作拉升華業集團旗下股票獲利,另一部分就是幫助z基金在港島上市……」

  聽完了羅耀明說出的整個計劃,陳永仁和坐在沙發上的凌靖對視一眼。雖然凌靖始終坐在沙發上當他的木頭人,但是陳永仁看出了對方的驚訝。

  很顯然,馬志華的大手筆商業計劃,是凌靖所沒有想到的。

  事實上,不僅是凌靖,陳永仁也沒有想到馬志華竟然有這樣的全盤計劃。

  想到自己手中那個還在快速發展的商業集團,陳永仁也很是心動。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使用各種手段把華業集團和z基金都吞進肚子里。

  可惜的是,陳永仁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警方已經注意到背後的貓膩,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事情的發展,他們只會了解的更多。

  到時候,華業集團和z基金就是一個火堆,誰碰誰燃。

  陳永仁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打到股票軟體,指著電腦屏幕說道:「你既然是幫馬志華代持的股票,我想看看馬志華到底有多少風華國際的股票?」

  陳永仁的語氣很自然,羅耀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一邊輸入帳號和密碼,一邊說道:「我手中擁有的股票只是馬志華股票的一部分,還有其他幫他代持股票的股東,比如徐偉和費國關翔,不過他們倆每個人手中的股票都沒有我多。」

  羅耀明沒有注意到的是,陳永仁雖然盯著電腦屏幕,但是他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盯著他輸入的帳號和密碼。

  陳永仁的目光掃過屏幕上一長串的持股數量,最後落在總金額上2.56億:「還真不少啊,你每次交易前是不是需要得到馬志華的允許。」

  「是的。」

  「好了,謝謝你的合作,」陳永仁滿意的站起身,同時拿起一個黑色的錢包:「對了,你這個股票帳號綁定的是哪張銀行卡?我們抓捕馬志華這夥人行動前,必須先把銀行卡動結。」

  「這張銀行卡。」聽了陳永仁的話,羅耀明指著錢包中的一張黑色銀行卡說道。

  「密碼是多少。」

  「」

  剛說完密碼,羅耀明就突然覺得不對:「陳sir,你,」

  陳永仁沒再搭理對方,他只是點開網頁,進入銀行頁面,快速操作起來。

  很快地,網面就跳入了一個銀行帳戶的頁面。

  看著上面的數字4913753,陳永仁滿意地點了點頭:「謝謝你,羅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

  「陳sir,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做什麼?」和一開始剛見到陳永仁時一樣,羅耀明再一次有了心慌慌的感覺。

  「別緊張,放輕鬆。」陳永仁隨口安慰著,退出炒股軟體的帳戶頁面。按照自己的記憶,陳永仁快速輸入一串帳號數字和密碼。

  很快地,電腦屏幕上再次出現2.56億元。

  「你、你,你不能這麼做?」如果說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羅耀明還看不出陳永仁的打算的話,那他就是個傻子了。

  羅耀明是傻子嗎,當然不是,否則馬志華怎麼可能讓他參和進他的生意。

  只不過陳永仁的表現太有欺騙性,從一開始,他給羅耀明的感覺就彷彿是在警局裡接受警察的詢問一樣。

  直到最後陳永仁要走了銀行卡的密碼,羅耀明才發現了不對勁:「陳sir,別殺我,放過我好不好。我很擅長操作股價,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把股價再往上炒,然後出售股票,那些錢都歸你。而且以後,我可以繼續幫你在股市上賺錢,只要你饒我一命就行。」

  羅耀明是個很務實的聰明人,在發現事情往他最害怕的方向發展后,立刻提出了他的建議。

  「唉,你果然是個聰明人,難怪馬志華那傢伙會一直讓你跟在身邊。不過啊,我可信不過你。俗話說的好,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還是覺得把錢放進我的錢包里更安全。」

  說完,陳永仁捂住了羅耀明的嘴巴,早有準備的凌靖則抓住了羅耀明試圖揮舞的雙手。

  「唔、唔、唔……」感受著陳永仁手中的力量,羅耀明瞳孔擴大,不斷扭頭,試圖從陳永仁手中掙脫開。

  「羅先生,出來跑,遲早要還的。你能活到今天,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已經賺了。所以,安心上路吧。」

  話音落下,陳永仁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和好鼻子。

  「唔、唔、唔……」感受著越來越困難的呼吸,羅耀明的臉色逐漸變地猙獰起來,看向陳永仁的目光充滿了怒火。

  不過慢慢地,隨著空氣的越發稀薄,羅耀明的掙扎越來越無力,眼神中的怒火也逐漸消失。

  一分鐘后,看著羅耀明瞪大的無神眼睛以及死前仍然沒有恢復正常的猙獰表情,陳永仁笑著鬆開了手。

  緊接著,二人開始清除他們留下來的痕迹。

  搞定一切,在夜色的掩護下,二人跳上後院的圍牆,然後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二人剛消失在黑夜之中,身後的別墅廚房就燃起了一絲火焰。

  很快地,在汽油的幫助下,這絲火焰迅速壯大,並且覆蓋整間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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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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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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