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收拾好喜悅的表情,章文耀重新恢復了一慣以來嚴肅的模樣。
整理了下身上穿著的衣服,章文耀邁步走向房門合上的辦公室,羅沛權和莫偉琛還在裡面等著他呢。
就在這時,前方拐角的樓道傳來了一串緩慢而有節奏的腳步聲,「啪、啪、啪……」。
章文耀扭頭看去,陳永仁正好從拐角里走出來。
看見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章文耀,陳永仁微笑點頭,臉上的笑容分外溫和。
章文耀一直嚴肅的表情中也擠出一絲和善的笑容,同樣朝對方微微點頭。
這一刻,兩個微笑相視的男人就這樣看著對方。
章文耀:你的眼裡只有我,沒有他;
陳永仁:我的眼裡只有你,沒有他。
「章Sir,我沒來晚吧?」
「沒有,阿仁你來的正好,我們還沒開始呢。」
說話間,章文耀拉開辦公室的門,與陳永仁相繼進入。
看見進來的陳永仁,羅沛權給他介紹身邊的莫偉琛:「阿仁,這位是中環警署刑事情報組的組長,莫偉琛高級督察,你們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吧?」
「是的,」陳永仁握住莫偉琛伸過來的手:「你好,莫Sir,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陳Sir。」莫偉琛微笑點頭。
或許莫偉琛平時很少笑的關係,莫偉琛的笑容總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章文耀對陳永仁和莫偉琛說道:「阿仁,阿琛,你們應該已經看出來了,上頭對這件案子很看重。接下來的情報打探,希望你們多多合作。如果有遇到了什麼麻煩,或者發現了什麼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和羅Sir。」
「好的。」陳永仁和莫偉琛齊齊點頭。
章文耀又簡單交待了一些細節,這才看向羅沛權:「羅Sir,你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嗎?」
羅沛權搖了搖頭:「沒有,章Sir你的安排已經很完善了。」
「那好,今天就先這樣,大家都去忙吧。」
羅沛權和陳永仁離開辦公室,「阿仁,好好乾,」羅沛權拍了拍陳永仁的肩膀。
陳永仁哪裡會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放心吧,羅Sir,保證解決問題。」
辦公室內,看著一直安靜坐在沙發上的莫文琛,章文耀收起了臉上的和善笑容:「阿琛,做我們這一行的,只要走錯一步就回不了頭,你明白嗎?」
看著章文耀嚴肅的表情,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莫文琛點了點頭:「我明白。」
「明白就好,給我盯緊CIB這夥人,特別是這個陳永仁,一旦發現了天養生那幾個傢伙的下落,立刻調集人手,把那幾個人幹掉。記住了,我只要死人。」
「是,章Sir。」 ……
話說兩頭,就在警方忙著開會和商討對付天養生一行人時,曹楠和啪哥也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天養生四人。
「原來,一年前中環皇后大道中的解款車械劫案是你們乾的啊。」看著天養生,曹楠的目光一陣閃爍:「你們太厲害了,那可是整整一億美元啊,我都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花完。」
一旁的啪哥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同樣射出一抹貪婪。
聽了曹楠說出的一億美元,再看兩人這副表情,天養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們想多了,我不是說了嘛,我們四人被暗中的警察給算計了,最後不但害死了我的三個弟兄,還拿走了一億美元,我們四人被迫在外面漂泊了一年。
這次回港島,我們就是要找到那個幕後的黑手,替死去的弟兄報仇,順便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億美元。」
「什麼意思,」曹楠有些糊塗,不過下一刻,他就想到了什麼:「我操,你該不會說搶劫一億美元的行動,還有警方的參與吧。」
天養生點了點頭:「我們當時接到一筆單子,讓我們搶劫解款車中的一億美元。結果,在逃跑的過程中,冒出大批警員,交戰中我們死了三個弟兄。
後來我們看了新聞,說那一億美元被我們拿走了。我們之後就懷疑當時聯繫我們做事的僱主有問題,而且對方很可能藏在警隊中。
只是對方掩藏的太深,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我們和他們也只是電話聯繫,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曹楠聽了,和啪哥對視一眼,都是皺起了眉頭:「那你打算怎麼查,我們倆雖然消息網挺廣。但是光憑你這點線索,想查到幕後的差佬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聽了這話,天養生朝四人中唯一的一個女人點了點頭:「養恩,你把照片給他們看。」
「是。」天養恩從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機遞了過去:「這傢伙叫老虎仔,我們當時行動的軍火是由他提供的。從他那裡拿炸藥的時候,我們留了個心眼,拍下了他的照片。」
「老虎仔,原來是這傢伙啊!」看著手機中一頭黃髮的男人,曹楠和啪哥齊齊說道。
一聽這話,天養生眼睛就亮了:「你們認識他?」ŴŴŴ.BiQuPai.Com
啪哥點了點頭:「這傢伙和泰國那邊關係不錯,不少武器都是從那邊過境過來的。以前我們和他有過往來,不過後來就斷了聯繫。」
「能不能找到他?」
「當然沒問題。」說罷,啪哥掏出懷中手機。
這時,曹楠也跟著掏出了手機:「在幫你們找到幕後的黑手之前,你們要先幫我們解決那個在暗中策劃這一切的警察。」
「當然沒問題。」對於自己四人的武力,天養生非常的自信。
「喂,是我,我問你,知不知道老虎仔那傢伙現在在哪裡活動……」
「我是曹楠,你現在去幫我打聽,我想知道今天永樂街的警方行動,是誰安排的……」
看著不停撥打電話的曹楠和啪哥,天養生和另外三人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不過心裏面,對於接下來的行動,他們更有信心了。
與此同時,陳永仁也在不停的撥打電話,安排他的那些線人去打聽天養生這夥人的行蹤。
連續撥出了數個電話,陳永仁又分別撥通了陶成邦和唐成的電話:「事情出現了一點意外,曹楠和啪哥逃跑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那我現在怎麼辦……」
「陳Sir,那我是不是應該帶著女兒立刻離開港島躲避一段時間……」
聽著兩人恐慌的聲音,陳永仁安慰道:「你們放心,這兩個傢伙肯定逃不了的,我們正在追蹤他們的下落。之所以給你們打電話,是因為我知道你們很了解曹楠這兩人的消息網。
我相信他們肯定會通過手中的消息網聯繫外面的情報,所以我要你們也去聯繫這些消息網,我要知道他們倆人的行動。當然了,如果能反向追蹤到他們的下落就更好……」
認真叮囑了兩人一番后,陳永仁才掛斷了手機。
「叮鈴鈴、叮鈴鈴。」
陳永仁這邊剛掛斷電話,他的手機就跟著響了起來。
看見上面顯示的號碼,滿腦子都是工作和總督察的陳永仁終於感到了一絲放鬆:「寶貝,休息的怎麼樣?」
酒店套房柔軟的床上,休息了個把小時的尤莉看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夕陽,有些慵懶的說道:「阿仁,你什麼時候過來陪我啊?」
看著辦公桌上一沓資料,陳永仁無奈搖頭:「寶貝,這幾天估計不行,今天發生在永樂街的戰鬥你也看到了,影響太壞了。兩個首犯都逃掉了,我們必須把他們抓住。」
聽著陳永仁說的發生在永樂街的戰鬥,不知怎麼的,尤莉想到了發生在永樂街酒店套房中的另一場『戰鬥』,則不由令她雙頰一陣發燙:「呸,下流!」
「呃,我怎麼下流了,」話剛出口,經常和美女談心的陳永仁便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嘖嘖,這到底是我下流還是你下流啊,我明明跟你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沒想到,你竟然也能想歪。」
尤莉也知道是自己想歪了,感到羞臊的她不想再繼續聊下去了:「我知道了,那先這樣吧,我今晚還要出去設計櫥窗,我得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設計櫥窗嘛,」聽了這話,陳永仁想了片刻,然後勸道:「這幾天能不能不去做事,呆在酒店或者家裡休息?」
尤莉聽了,有些不以為然:「不做事你養我啊?」
陳永仁打開抽屜,看著空空的錢包,非常認真的說道:「好啊,我養你。」
聽著陳永仁誠懇的聲音,尤莉有些感動。不過下一刻,她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嘁,你自己都說了想當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這幾天開房的錢都是我掏的,還你養我。陳永仁先生,你真是不要臉。」
「哈哈哈哈,」陳永仁聽了一點也不生氣:「你這麼說,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好了,不開玩笑了,這幾天情況確實有些複雜。如果你真的還要工作的話,那你等我陪你一起去。」
如果是前幾天,尤莉還會感動於陳永仁的關心。不過現在,她卻立刻懷疑陳永仁有別的動機:「我說,你這傢伙不會又打算戴上面具,在櫥窗內玩角色扮演吧?」
想到陳永仁那些光是想想就令人覺得羞恥的遊戲,尤莉的臉就更燙了。
「完了、完了,尤莉,我發現你已經變成了個貨真價實的女流氓。」這一刻,陳永仁真的覺得自己挺正經的。
「呸。」尤莉才不相信陳永仁的話。
二人又打情罵俏了一會,然後約好了一起出發的時間。
「陳Sir,」等陳永仁結束了和尤莉的打情罵俏后,楊真走了過來:「晚上有時間嗎,我老婆打算請你吃飯。」
「老楊,我這麼帥,你這麼平平無奇,你就不怕你老婆會看上我,然後甩了你。」陳永仁打趣道。
「哈哈,如果真這樣的話,那我正好換一個老婆好嘍。陳Sir,我跟你說,別看我長的平平無奇,但我還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特別是我年輕那會,皮膚還沒這麼黑的時候,喜歡我的女孩都可以從這裡一直排到新界北。」
「哈哈哈哈,你這傢伙。」陳永仁伸指點了點楊真,卻也沒有否認對方的話。
陳永仁看過楊真年輕時候的照片,不得不承認,確實長的很帥。特別是對方特意穿上古裝拍的照片,簡直比娛樂圈的那些男明星還要靚。
「行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正在查天養生那伙人。等我把這件案子搞定了,我們組的夥計們一起聚個餐,到時候帶上你們的家人。」
「好的。」楊真也知道大家現在都比較忙。
「你發展的線人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楊真搖了搖頭:「我和阿俊還有小祥都問過了我們的線人,目前還沒有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嗯,那就繼續找,這件案子,上頭很重視。」
「好的。」
時間過的很快,夜晚很快來臨,陳永仁陪著尤莉來到一家新的商鋪開始了櫥窗設計。
因為店老闆也在,所以二人今晚沒有在商鋪內玩什麼遊戲。
另一邊,曹楠和啪哥也先後打探清楚了消息。
「尖沙咀衛理道是嗎,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啪哥看向天養生:「有人告訴我,這幾天看到老虎仔在衛理道的酒吧玩。」
「衛理道。」天養生點了點頭,開始想著是不是明天就去那條街上找那個老虎仔。
不過就在這時,曹楠的一聲怒吼打斷了天養生的思考,也把其餘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你說什麼,陳永仁,這一切是他的安排?!」
聽了手機另一端更加詳細的彙報,曹楠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消息費我待會就給你打過去。」
掛斷電話,曹楠看向啪哥,冷聲說道:「唐強和陶成邦出獄前,見過陳永仁,那個時候就成了他的線人。從一開始,我們就被陳永仁那個混蛋給算計了。」
這一刻,曹楠想到了在書畫店中與陳永仁的初次見面:「奉公守法,呵呵,還真是他媽的奉公守法!」
看著曹楠咬牙切齒的模樣,啪哥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個陳永仁的安排。」
陳永仁的名字,啪哥也聽過,但是了解的不多。畢竟他才出獄,在監獄里的時候,也只是偶爾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而已。
不過啪哥向來無法無天,又怎麼可能會把陳永仁放在心上。
這時,一直聽著兩人交談的天養生問道:「陳永仁,這個人是誰,很厲害嗎?」
啪哥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了解。」
曹楠的表情變的嚴肅起來:「很厲害,或者說,這傢伙已經不是厲害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個殺神。」
說罷,曹楠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所以,除非逼不得已,江湖上的人都不太想跟他起衝突。因為一旦搞不死對方,就會被對方幹掉,而且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這傢伙這麼狠,這和我們又有什麼區別?」天養生四人很是詫異。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警隊中竟然還有這麼一號大爺。
啪哥看著曹楠:「你打算怎麼做?」
看著啪哥陰沉的表情,曹楠冷聲說道:「還能怎麼做,他既然動手了,我們當然要反擊。他陳永仁厲害又怎麼樣,我照樣要幹掉他。即使干不掉他,我也要他為他的行為後悔。」
說到這裡,曹楠看向天養生:「那傢伙身手非常好,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天養生抬了抬下巴,輕鬆說道:「你想怎麼做?」
在天養生看來,警察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無外乎就是仗著人多罷了。
如果只是搞定對方一個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曹楠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辣:「我收到消息,那傢伙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那個女人是做櫥窗設計的,需要晚上在商店裡工作。
我們到時候,趁機把她給綁了。然後威脅陳永仁,把他約出來。到時候,憑我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如果他不出來怎麼辦?」
「不出來,呵呵,那就讓他聽上一出好戲。」此時的曹楠看起來很是殘忍。
對於曹楠這個辦法,啪哥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後看向天養生。
天養生略微沉吟片刻,便點頭同意:「沒問題。」
「謝謝。」
就在雙方做出了決定的時候,另一邊,陳永仁也先後接到了唐強和陶成邦打來的電話。
「這麼說,曹楠他們倆人已經知道這背後是我的安排嘍。」看著忙碌中的尤莉,陳永仁一點也不緊張:「有沒有打探到他們的行蹤。…沒有是吧,沒關係,給我繼續打聽。」
掛斷電話,陳永仁陷入了沉思。
對於自己的暴露,陳永仁一點也不意外。
他這次的行動又不是很隱秘,對方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打聽到。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天養生一伙人,他們現在已經變成死人了,哪裡還有時間去調查這些事情。
「曹楠,你們倆打算怎麼做呢?」看著窗外漆黑的街道,陳永仁目光和夜色一樣漆黑:「是個爺們的話,就趕快過來找我報仇吧,最好帶上天養生那伙人。老子的總督察,可全靠你們的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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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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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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