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健二,李層龍的目光十分複雜,既有擔憂,有憤怒,更多的,還是心涼和深深的失望。
李層龍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把對方當兄弟。結果,這個所謂的兄弟不但替他的殺父仇人做事,更過分的是,對方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唐里基的事情告訴他。
到了這個時候,雖然還有些念著與對方往日的情誼,但是如果陳永仁真的繼續折磨或者幹掉健二的話,李層龍覺得自己最多憤怒一下,然後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該幹嘛繼續幹嘛。
雖然李層龍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陳永仁也感受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
對此,陳永仁倒是覺得很正常。
李層龍又不是聖人,或者說賤人,人家給了你一耳光,還要上趕著讓對方再打第二耳光。M.biQUpai.coM
順便再來上一句,「主子手疼不疼,主子打的真好,打的真香。」
看著健二,李層龍焦急的問道:「我問你,那個唐里基在哪,還有,伏蒼龍幫的大本營在哪?」
「威爾遜街666號,紅龍俱樂部。」看著陳永仁和李層龍,健二解釋道:「俱樂部的名字只是給外人看的,其實就是我說的賭場,大家都叫它紅龍賭場。唐里基常年就呆在裡面,指揮我們行動。」
「紅龍俱樂部,紅龍賭場,」重複念叨著這個名字,陳永仁有些好奇:「這個紅龍,有什麼含義嗎?」
聽了陳永仁的問題,健二陷入了對唐里基敘述的回憶:「我當時也問了唐里基這個問題,他是這樣告訴我的。『幾千年前,古老的東方有一個富庶的村落。為了保護村落里的財富,村民們把各種錢財存進一個山洞裡。除此之外,他們還請了一條全身紅色的幼龍去看守山洞。
村民們會定期給它送去很多食物,希望它越來越強壯,從而更好的保護村落的財富。只是村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頭紅龍長的越來越強壯,甚至堵塞住了洞口。就這樣,財富永遠的藏在了紅龍的身後。
紅龍賭場,就是這樣一個替人們推開紅龍,進入通往財富的洞口。』」
聽完了唐里基轉述的話,陳永仁沉思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那傢伙在說謊?」
「什麼意思?」健二和李層龍齊齊看了過來。
陳永仁笑著解釋道:「先不理會那個唐里基最後說的那句話,只從這個故事本身而言。分明就是在說,財富進了紅龍背後的山洞后,只能進,不能出。這哪裡是讓人們進入財富的洞口,分明就是唐里基那傢伙收割財富的洞口才對。」
對於陳永仁的看法,健二有些詫異。不過想到那些帶著大把鈔票得意的進入賭場,然後又沮喪的空手離開的賭客們時,他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果然,那傢伙的一舉一動,包括說的話看上去都很優雅,實際上,他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李層龍可沒興趣去關心紅龍賭場這個名字的真實含義,他開始關心起另一件事情:「蘇揚那個小女孩是不是也關在紅龍賭場?」
想到蘇揚被關在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李導龍就氣的想打人。
健二搖了搖頭:「她沒有關在那裡,那小女孩引起的騷亂有點大,我們擔心會不小心暴露紅龍賭場,所以把她關在唐人街的福州餐館。」
「唐人街,福州餐館。」李層龍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
陳永仁問道:「誰負責看管那個小女孩。」
「是我,」健二解釋道:「今晚的行動本來跟我是沒關係的,只不過我想過來看看熱鬧,就來了。只是沒想到,」
健二搖了搖頭,如果知道自己這麼倒霉,打死他都不會來看這個熱鬧,更不會一時手癢逞能,跳出來幫助中島逃跑。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是詹姆斯·卡特那和饒舌一樣的抱怨聲:「陳,李,你們兩個傢伙為什麼跑的那麼快,就不能停下來等等我嘛?啊,我的腿好疼,哦,真該死!」
陳永仁和李層龍扭頭看去,這才發現詹姆斯·卡特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
待對方走近之後,通過昏暗的燈光,二人看清了對方滿身的白色灰塵。通過對方齜牙咧嘴的動作,似乎看起來有些痛苦。
不過,至於具體有多痛苦,二人也沒辦法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什麼。
畢竟,對方的臉色比夜色還要黑。就算是大白天,他們都未必能看的清楚,更何況是這個昏暗的小巷子。
「哦,真該死,我的運氣為什麼這麼差,」詹姆斯·卡特還在不停的抱怨著,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躺在地上的健二身上:「這傢伙是誰,怎麼看起來好像不是我們剛才追擊的人?」
李層龍並不理會詹姆斯·卡特的詢問,而是好奇問道:「詹姆斯,難道後面還有隱藏的敵人?」
聽了李層龍的問話,想到剛才的經過,詹姆斯·卡特老臉不禁一陣發燙。
幸好小巷子的光線昏暗,再加上他膚色又這麼黑,所以詹姆斯·卡特也不怕對方看出自己的尷尬:「哦,我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根鐵條拌到了。幸好我身手敏捷,否則我現在就要掉好幾顆大門牙了。」
說起這個,詹姆斯·卡特也有些害臊。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追逐犯人的陳永仁和李層龍沒受傷,他這個從頭一直追到尾沒有發生絲毫打鬥的傢伙,卻反倒受了一些小傷,搞的灰頭土臉的。
似乎看出了詹姆斯·卡特的尷尬,陳永仁沖李層龍搖了搖頭,然後指著地上的健二說道:「我們剛才追擊的那個中島逃跑了,不過我們抓住了這個傢伙。他告訴我們……」
就如陳永仁之前和韓老闆說的那樣,在洛杉磯這個陌生的城市做事,他們非常需要本地警察的幫助。所以,陳永仁並沒有隱瞞,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了詹姆斯·卡特。
然而,陳永仁發現,他還是小看了這傢伙的奇特腦洞和思維發散:「李,原來你爸爸也是警察,真巧,我父親也是警察。不過我父親運氣比你爸爸好,他可沒有被自己的搭檔給殺了。
因為,我父親根本就沒有搭檔。他嫌棄原來的搭檔太笨了,就把他給甩了,之後開始一個人單幹。」
說到這裡,詹姆斯·卡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得意道:「所以我成為一名警察后,也按照我父親的叮囑,從來不找搭檔。因為,他們都太笨了。」
看著這副自賣自誇的詹姆斯·卡特,李層龍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難過。
陳永仁也沒插話,只是笑著聽兩人交談。
躺在地上的健二聽了詹姆斯·卡特的話后,心裡不禁吐槽道:「你們這些該死的LAPD一個比一個自大,多虧了你們,我們的生意才越做越大。可惜,為什麼這兩個警察不能向你們好好學一學呢。」
強忍著心裡的吐槽,李層龍問道:「你父親也是一名警察?」
詹姆斯·卡特點了點頭,傲嬌的抬起下巴:「LAPD,15年,一個很厲害的傢伙,曾經一個晚上逮捕了15個罪犯。」
李層龍隨意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把對方的話放在心裡:「我父親也很厲害,他曾經一個晚上逮捕了25名罪犯。」
看著李層龍自豪的表情,想著對方說的話,詹姆斯·卡特頓時有些不爽了:「我父親曾經從火堆里救出5個人。」
李層龍也察覺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就好像要故意把對方的父親給比下去一樣。不過事情到了現在,他自然也不能退縮:「我父親曾經徒手接住子彈。」
聽到這裡,看著這兩個像小孩一樣爭強鬥嘴的傢伙,陳永仁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他覺得,這兩個傢伙如果一起去拍電影的話,那畫面肯定會很有趣。
詹姆斯·卡特可體會不到陳永仁開心的心情,想到李層龍剛才吹的牛,詹姆斯·卡特指著對方說道:「就算你父親再厲害,我的父親也能一腳把你父親踢到太平洋里的爪哇國去。」
這一下,李層龍終於不樂意了:「嗨,不許你這麼說我父親!」
詹姆斯·卡特也不爽的看著李層龍:「是你先開始拿你的父親和我父親比較的。」
昏暗的巷子里,二人互相瞪著對方,一句話都不說,場面一時間冷了下來。
最後,還是看戲看夠了的陳永仁站了出來,終結了二人間的冷場:「咳、咳,兩位,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得到陳永仁的提醒,李層龍和詹姆斯·卡特終於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像小孩子一樣鬥氣的時候。
「改天我再和你好好聊聊我父親曾經的傳奇歷史,」朝李層龍來上這麼一句話后,詹姆斯·卡特看向地上躺著的健二沉思了片刻,然後突然說道:「嗨,兩位,我覺得這些消息沒必要讓FBI那群混蛋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LAPD就行,你們覺得怎麼樣?」
「可是,」
李層龍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被陳永仁抬手打斷了:「可以,不過,我們兩人必須參與進來。」
看了看陳永仁和李層龍,想到二人一路追擊過程中表現出的敏捷身手,詹姆斯·卡特點了點頭:「OK,合作愉快。」
陳永仁踢了踢還躺在地上的健二:「行了,別裝死了,帶我們去福州餐館。」
對於陳永仁的決定,李層龍沒有絲毫意見。
李層龍當然很想現在就去找唐里基那個混蛋替父親報仇,但是他也知道事情要分輕重緩急。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蘇揚救下來才最重要。
詹姆斯·卡特雖然性子有些跳脫,卻也知道比起解決唐里基這個罪犯集團的大頭目,救出小女孩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啪嗒、啪嗒、啪嗒……」
安靜的小巷子里,很快響起了四人的腳步聲,期間還不時夾雜著詹姆斯·卡特的催促聲:「嗨,夥計,你能不能走快一點。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身上的傷並沒有那麼重!」
對此,渾身疼痛的健二隻能在心裡表示,你覺得不痛,有本事你讓這位陳Sir給你來幾下。
說話間,四人很快悄悄上了黑色賓士。
雖然詹姆斯·卡特的性子有些跳脫,但是再次看到前方的火災和熱鬧的急救現場,想到那些被炸死的夥計以及傷員,他還是有些難過。
陳永仁拍了拍詹姆斯·卡特的肩膀:「詹姆斯,開車吧,這裡相信羅華倫能搞定的。」
「唉,只能如此了,該死的羅華倫,整天就知道亂下命令。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死這麼多人。」搖了搖頭,詹姆斯·卡特罵罵咧咧的啟動了汽車。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叮鈴鈴、叮鈴鈴。」
眾人左右打量了幾眼,然後目光都落在健二的懷中。
感受著懷中手機傳出的震動,面對著幾人警告的目光,健二連連點頭:「放心吧,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希望如此,」陳永仁笑著說道:「如果你敢亂說話,或者故意說一些我們聽不太懂的話。相信我,你肯定不想遭受剛才還沒有完成的酷刑。」
聽了陳永仁的話,想到剛才危險而可怕的經歷,健二不由輕輕合攏了大腿。
經過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但是李層龍也下意識的跟著併攏了大腿。
時不時回頭張望的司機詹姆斯·卡特自然也注意到了兩人奇怪的反應:「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李層龍和健二齊齊搖頭,這一刻的兩人看起來頗有默契。
「喂,中島。」健二強壓下心中的緊張,用很平常的語氣緩緩接通了電話。
「健二,你沒事吧?」手機揚聲筒中,傳來了中島有些低啞的聲音。
「我沒事,已經擺脫那兩個傢伙了,現在正在趕回福州餐館。」
「沒事就好,我也要趕回紅龍俱樂部,把事情告訴唐先生。他媽的,真沒想到,那個李層龍竟然會來到港島。而且身邊還有一個那麼能打的傢伙,這次事情麻煩有點大了。」說到這裡,中島似乎想到什麼:「對了,那兩個傢伙身手都很好啊,你是怎麼搞定的?」
「呵呵,」健二的語氣聽上去十分不屑:「中島,不要拿你跟我相比。你應該清楚,在格鬥領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中島聽了,不禁在手機另一頭吐槽道:「呸,你這個自大的傢伙,總有一天,你會因為自己的自大而倒霉。」
這句話,中島以往也說過,但是健二都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聽了中島的話,健二才覺得對方還真有先見之明,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二人又隨意交談了幾句,簡單聊了接下來各自的打算后,然後掛斷了電話。
這時,在詹姆斯·卡特的快速駕駛下,汽車也停在了福州餐館門口。
「魚燉海鮮,地鍋雞,杭州小籠包,江南炒粉……」看著窗外街上一家家餐館亮著燈的招牌,陳永仁不禁笑道:「好傢夥,還都是中餐館,一家西餐館都沒有,就是不知道正宗不正宗?」
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什麼,陳永仁指著車窗外的『杭州小籠包』招牌,對車內幾人說道:「你們知道嗎,我以前去過杭州,結果我把大部分街道都逛遍了,都沒看到什麼『杭州小籠包』的餐館招牌。
我只看到『南方大包』、『新豐小吃』和『知味觀包子』等招牌,那時候我才知道,合著所謂的『杭州小籠包』就是用來欺騙杭州市外的人們。」
前世,陳永仁完成了一單任務后,決定去西湖散散心。正好餓了,他就想起在其他城市吃過的杭州小籠包。
陳永仁覺得味道不錯,就一邊尋找一邊打聽,可是得到的結果都是,杭州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招牌。
準確來說,小籠包有,但是沒有叫這樣的名字。
也正是因為這段經歷,對於『杭州小籠包』這個招牌名字,陳永仁印象非常深刻。
車內幾人不知道陳永仁的這段過往,所以對他說的事情,並沒有多少感覺。
看著把身上傷口整理地差不多的健二,陳永仁推開車門:「走吧,健二,陪我去接走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嗨,真的不需要我們倆跟著上樓嗎?」雖然在車上的時候,陳永仁已經詳細說過他的安排,聽上去也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從車中下來的詹姆斯·卡特還是問道。
陳永仁指了指詹姆斯·卡特和李層龍,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詹姆斯,你發現我和你們兩人現在最大的差別在哪裡嗎?」
「在哪?」
「你們倆個看起來就像警察,即使有人不覺得你們是警察。但是你們兩個一身的黑西裝,太囂張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卻不一樣,怎麼看都不像個警察,而且也不囂張。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只像是一個來見朋友的普通觀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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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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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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