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克麗絲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盯著陳永仁:「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你不覺得這樣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雖然我知道你花心,但也不能這樣視我於無物啊。」
「哈哈哈哈,」陳永仁歉意地捏了捏克麗絲的手掌:「別誤會,只是因為我發現這個阮文竟然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一時間有些驚訝罷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見她。」
「哦,是嗎?」聽了陳永仁的解釋,克麗絲這才從陳永仁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終於注意到她的阮文:「看來,你認識的朋友還真是不少啊,而且都是漂亮的姑娘。昨天是楊倩兒,今天又是這位阮文畫家。明天,你是不是又會冒出一個新的女人。」
克麗絲倒不是吃醋,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也不可能存在吃醋的事情。
克麗絲只是覺得很有趣,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克麗絲估計,身邊這個花心男人很可能以後會在全世界都有認識的漂亮女朋友。
「沒辦法,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為了在這個世界能生存的更好,我當然要廣交朋友了。」陳永仁很認真的解釋道。
「我覺得,你這個朋友前面,還需要加上『漂亮的女』這幾個修飾詞才對。」
不理會克麗絲的打趣,陳永仁朝著向他走來的阮文微笑點頭,然後邁步走了過去:「走吧,克麗絲,我給你介紹阮文小姐。她是後印象派主義的畫家,你喜歡後印象風格的畫,我相信你們肯定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
心裏面,陳永仁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你們都喜歡我,這說明你們的共同語言肯定會超乎想像的多。」
「共同語言嘛,希望如此吧?」克麗絲不置可否。
「嗨,阿文,好久不見。」鬆開克麗絲的手,陳永仁朝阮文張開雙臂。
看了看克麗絲,見對方臉上滿是笑容,阮文也沒再說什麼,同樣抱住了陳永仁:「是啊,好久不見,阿仁。你怎麼會來洛杉磯,難道也是為了工作?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呢?」
上次與陳永仁見面時,阮文只是介紹了自己是一個畫家,然後二人就交流繪畫藝術創作方面的事情,加上之後迅速的分別,所以阮文還不知道陳永仁的職業。
「哦,我是一名警察,之前是港島警察,現在調到美國當國際刑警。」陳永仁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然後指著身邊的克麗絲介紹道:「這位是克麗絲,我的朋友,她也很喜歡後印象風格的畫。」
「克麗絲小姐,你好。」阮文衝剋麗絲微微點頭,她平時的生活除了繪畫之外就是四處採風,平時很少聽歌,也很少關注娛樂圈的事情,所以並不認識克麗絲。
「你好,阮小姐,你的畫很不錯。」
「謝謝。」
兩個女人的交談很平淡,平淡中透著股客套與距離。
看著這一切,陳永仁心裡不禁哀嘆一聲,雙人行果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拋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陳永仁指著周圍的作品說道:「阿文,上次離開雷克洛克美術館的時候,你跟我說馬上就要在美國舉辦畫展。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的這個畫展竟然舉辦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這次舉辦的是循環畫展,來洛杉磯之前,我就已經在美國其他城市舉辦了畫展。再加上中途還有很多工作,花的時間也遠超我的想像。
事實上,等洛杉磯的畫展結束后,我接下來還要去美國其他城市繼續展覽。」
說到這裡,阮文臉上也不免露出一絲疲態。
陳永仁點了點頭:「確實不容易,不過,任何工作都不容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傷。照現在的情況,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為享譽國際的大畫家了。」
「哈哈,享譽國際,我還差得遠了。」阮文不禁笑了起來,不過本來有些疲憊的心情也消去不少。
一直站在一旁的克麗絲聽著兩人的交談,也不得不佩服,這個陳永仁的確很會討女人的歡心,很會寬慰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有些低啞的聲音:「阮文,恭喜你,看來你的『四季』畫展在洛杉磯也和其他城市一樣受歡迎啊。」
陳永仁扭過頭去,發現說話的男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留著一頭緊貼頭皮的頭髮,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一件敞開的灰色大衣,大衣裡面是一件衣扣從上到下都扣得整整齊齊的藍色襯衫,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十分嚴肅和沉悶。
「李問,怎麼又是你?!」看著這個一直追求自己的男人,本來心情還不錯的阮文頓時變的有些煩躁。特別是陳永仁就在身邊的情況下,她的煩躁開始向厭惡轉變。
阮文很多年以前在溫哥華的時候,就認識了李問。李問當時是阮文的鄰居,是一個窮畫家。
因為阮文長的很漂亮,所以李問一直在追求阮文。
不過,對沒前途又沒長相的李問,阮文一點興趣都沒有。多次表示拒絕後,雙方也就沒了下方。
只是阮文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李問沒過多久選擇了棄畫從商,與朋友合夥做起了古董字畫,然後竟然沒用多長的時間便發了大財。
之後,發了財后自覺更有魅力的李問再一次向阮文發起了追求,可惜阮文實在在對這個男人提不起興趣。
最後見對方始終糾纏自己,阮文乾脆離開了加拿大,開始在世界遊歷起來。
之後,阮文來到了日本,認識了又帥氣又體貼的陳永仁。雖然二人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阮文卻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在這種情況下,當阮文回到加拿大,準備開始她在美國的『四季』畫展時,面對李問的追求,就更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李問早已習慣阮文表現出的不耐煩,他先是警惕的看了眼阮文身邊的陳永仁,然後又掃過陳永仁身邊讓他驚艷的克麗絲,最後從身後的女助理手中接過一副畫,遞給了阮文:「知道你的畫展叫『四季』,所以我這些天特意花了不少時間畫了這副畫,名字就叫做四季,希望你能喜歡。」
雖然有些厭煩李問這個傢伙,但是阮文還是禮貌的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畫:「謝謝。」
看完了畫中的內容后,阮文嘴角彎了彎,卻又很快收起,不過心裡卻很是不屑。
在阮文看來,李問的作品一點藝術性都沒有。與其說這是一副畫,不如說這是一個用電腦印刷技術量產出來的工藝品。
自從李問出現后,陳永仁就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看到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這就是一個田到最後卻一無所獲的田狗罷了。
看著阮文手中的畫作,陳永仁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李問一直注意著站在阮文身邊的陳永仁,注意到他的動作,微微眯起了眼睛:「這位先生,難道我的畫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迎著李問有些不善的目光,陳永仁不屑地撇了撇嘴:「你這副畫,就沒有一處是對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被陳永仁當著心儀的女人面前如此嘲諷,本來看陳永仁不爽的李問頓時就更不爽了。
對於陳永仁這種長相帥氣的小白臉,長相滄桑的中年大叔李問向來就很不喜歡。
再加上看對方的站位,很顯然和阮文的關係很不一般,這就更讓李問不喜歡這個傢伙了。
不理會李問冷下來的表情,陳永仁指了指阮文手中的畫作:「你說你這副畫叫做四季,可是,我壓根就沒有看到什麼狗屁的四季。我只看到把幾個大師的手法混抄在一起后,所作出的劣質模仿物罷了。
李問先生,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個梵高就夠了,不需要第二個、第三個和第四個。」
一邊說著,陳永仁一邊伸出左手摟住克麗絲纖細的腰肢。然後,當著李問憤怒的目光,陳永仁又伸出右手,攬住阮文的細腰。
感受著陳永仁的動作,克麗絲只是微微白了陳永仁一眼,卻也沒有拒絕。
阮文看了看克麗絲,又看了看陳永仁,最後看著面前這個一直糾纏自己的李問,也沒有掙扎。
就這樣,當著李問以及其他圍觀人群的面,陳永仁左擁右抱著兩個漂亮的女人,繼續對李問發出了一句句嘲諷:「李問先生,你知道嗎,看了你的話后,我真的是很感動。因為,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五十年代的四大名畫家,所有筆法竟然同一時間出現在你的作品中。
不得不承認,你的畫法模仿逼真,比複印件都精準。所以我很好奇,李問先生,你是不是還有個外號,叫複印機啊?」
「你!」聽了陳永仁的嘲諷,不知道為什麼,李問想到了他手底下的那些字畫生意,驚慌的同時,也更加憤怒。
陳永仁搖了搖頭,繼續調侃道:「李問先生,你知道嗎,看了你的這副畫,我只覺得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只是一桌殘羹剩菜。
他媽的,我們做人就已經很墮落了。現在每天還要整天面對這些污濁,真是噁心的我想吐。」
「哈哈哈哈!」雖然有些驚訝於陳永仁的左搖右抱,不過周圍觀眾聽了陳永仁的評價后,再看完了阮文隨手遞給他們的作品,頓時都笑了起來。
聽著眾人的大笑聲,感受著眾人嘲笑的目光,李問死死地盯著陳永仁:「你是誰,你和阮文又是什麼關係?」
陳永仁緊了緊手中阮文的腰肢,讓她貼的自己更緊:「你還沒有看出來嘛,我當然是阮小姐的男朋友嘍。」
聽了陳永仁的話,阮文臉色有些羞紅,卻也沒有站出來反駁。
她本身就對陳永仁有好感,現在也想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擺脫李問的糾纏。
李問先是看了眼被陳永仁左手摟著的克麗絲,仍然極其憤怒的盯著被陳永仁右手摟著的阮文:「阮文,你竟然寧肯與其他女人擁有同一個男朋友,也不肯接受我的心意!」
不等阮文回應,陳永仁就不屑地搖了搖頭。
看著李問那略顯滄桑的容貌,陳永仁無奈地嘆了口氣:「唉,李問先生,鏡子是個好東西,因為他可以讓我們看清自己。只要你多照照鏡子,你就會發現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我比你更有魅力。李問先生,我覺得,你這樣的傢伙,最適合的還是你身後這位女下屬。」
說罷,陳永仁指了指站在李問身後的女助理。
阮文身後的女助理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銀灰色的裙子。頭上留著一個長馬尾,長相很是普通。
陳永仁早就注意到,這個女助理看向李問的目光中,充滿了愛慕。
聽了陳永仁的調侃,這名女助理只是冷冷的看了陳永仁以及他身邊的阮文一眼,然後繼續盯著李問,就好像她的視線中,除了李問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李問早就知道女助理吳秀清的心思,他根本就懶得回頭看一眼,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陳永仁:「這位先生,怎麼稱呼,不知道做什麼的?」
感受著李問眼神中透出的絲絲殺氣,陳永仁微微挑了挑眉,他發現面前這個男人看上去似乎不太簡單:「陳永仁,前港島警察,現在是國際刑警。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陳永仁注意到,聽到他警察的身份后,李問以及他身後的女助理瞳孔微微一縮,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注意到兩人這個反應,陳永仁越發肯定,這個叫李問的傢伙,恐怕並不簡單。
李問本來還打算再說些什麼,不過聽了陳永仁的身份后,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陳永仁一眼,又看了看陳永仁身邊的阮文,然後朝陳永仁點了點頭:「陳警官是吧,我知道了,我記住你了,咱們後會有期。」新筆趣閣
說罷,李問走到一個老外面前,從對方手中奪下自己的畫作,然後與女助理轉身便走。
看著李問的背影,陳永仁搖了搖頭:「真沒風度,做男人做的那麼小氣,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然後,陳永仁看向阮文:「阿文,這個李問是做什麼的?」
「他以前和我一樣,也是個畫家。後來棄畫從商,做起了古董字畫生意,很快就發家了,好像賺了很多錢。」
「哦,是嗎,一個沒前途的畫家,做起了古董字畫生意,然後很快就發了財。呵呵,這個李問,有點意思啊。」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李問,陳永仁喃喃道。
還不等陳永仁繼續思考下去,他左手邊的克麗絲就拍開了對方摟著她的左手手掌:「好了,阿仁,這裡人太多,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我了,我必須先離開這裡。」
看著前方一些朝這邊指指點點的傢伙,陳永仁點了點頭:「好,我送你出去。」
看著陳永仁送克麗絲離開的背影,阮文抿了抿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她的藝術經紀人走了過來:「阮小姐,你和克麗絲小姐認識?」
身為和各種高端客戶打交道的藝術經紀人,他當然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克麗絲。
「我們以前也不認識,只是今天才認識。」
藝術經紀人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從阮文的語氣中,他聽出了點別的意思。
不過,他對阮文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或者說,所謂的藝術圈,私生活就沒有幾個乾淨的。
對於經紀人來說,只要阮文的創作水平不下降,能保證持續不斷的帶來大筆收入就行。
「你這傢伙,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情敵?」走出展覽館門口,想到剛才的事情,克麗絲有些好笑。
「不記得了,反正我從來沒把那些傢伙放在心上。」
克麗絲拉開車門:「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陪你的女畫家吧。」
對於克麗絲的通情達理,陳永仁非常滿意:「克麗絲你真好,等我的電話。」
白了陳永仁一眼,克麗絲什麼話也沒說,上了汽車很快啟動離開。
看著消失在街道上的蘭博基尼,陳永仁轉身,準備向藝術展館走去。
不過,陳永仁還沒有邁步,便看向了街道斜對面的一輛黑色汽車。
汽車中,之前被陳永仁當眾嘲諷的李問坐在副架駛座中,正冷冷盯著他。
面對著對方冰冷的目光,陳永仁臉上笑容不變,很紳士地朝對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藝術展館走去。
不過心裏面,陳永仁卻在不斷揣測這個李問的身份。
結合阮文的介紹,想到李問那副畫中展現出的繪畫技巧,以及這個李問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陰冷氣場,陳永仁猜測,這個李問多半是在加拿大做古董字畫造假生意。
否則的話,對方一個混不出名堂的普通畫家,棄畫從商后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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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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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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