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不想理會李亨利這些借口,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亨利,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你們東風堂最近越來越囂張了。你最好控制住下面的人,否則的話,我們NYPD唐人街分局肯定會對你們動手的。」
聽了陳力的警告,李亨利有些委屈的說道:「陳力,哦不,陳探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真論囂張,吳波比那傢伙的福龍幫可是要比我們還要囂張。」
陳力沒好氣的看著李亨利:「亨利,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東風堂和福龍幫早就串通在了一起。」
聽了陳力的話,李亨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陰沉:「陳探長,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見到李亨利這副樣子,陳力聲音也冷了下來:「怎麼,李副堂主難道是打算對我出手?」
李亨利搖了搖頭,他先是看了眼兩邊的陳永仁和店老闆,然後指著前方的窗戶:「陳探長,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說罷,李亨利也不管陳力的態度,朝著窗戶走了過去。
陳力盯著李亨利的背影看了片刻,又扭頭看了看陳永仁和店老闆。他先是朝陳永仁微笑點頭,然後走向站在窗戶邊的李亨利。
注意到兩人的動作,店老闆很聰明的後退到最裡面,開始收拾地上的陶瓷碎片。
陳永仁隨手搬過一條椅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撲克,快速洗了起來。
「嘩、嘩、嘩……」
原本安靜的傢具店中,很快響起了一陣洗牌聲。
認真盯了陳永仁手中快速翻動的撲克片刻,李亨利有些好奇的看著陳永仁:「阿力,這傢伙是誰,你朋友?」
陳力並沒有接李亨利這話,而是直接問道:「李副堂主,你想跟我說什麼?」
李亨利並不理會陳力冷淡的態度,而是突然說起了另一件事情:「陳力,說起來,我們認識也很多年了吧。你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論輩份,你叫我一聲叔叔也不過分吧。」
「嘩、嘩、嘩……」擺弄著手中撲克的陳永仁耳朵動了動,他的聽力很好,雖然陳力和李亨利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他還是能聽見。
陳永仁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陳力和李亨利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陳力並沒有立刻回應李亨利的話,他先是看了看陳永仁和店老闆,見兩人表情正常,一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這才說道:「所以呢,你什麼意思?」
看著陳力冷淡的態度,李亨利臉上擠出一副自以為好看,實際上很猥瑣的笑容:「我的意思是,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父親的份上,希望你不要太過為難我們東風堂。而且,阿力你能做到探長,我們東風堂這些年可沒少幫你的忙。」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陳力冷冷的看著李亨利:「李副堂主,你要明白,雖然你幫過我,但是這些年我也沒少幫你們處理一些麻煩。
我很早就警告過你,只要你們不要太過分,我可以幫你們擺平一些麻煩。但是,你們東風堂還有那個福龍幫最近越來越過分了,已經超過了我的底限,你明白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別激動,」李亨利向下按了按手掌:「我說了,請你給我一些時間,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下面那些不安分的傢伙擺平,我保證我們以後一定會和以前一樣順利合作。」
聽到現在,陳永仁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個李亨利和陳力的關係遠比他想的還要複雜。陳力能有現在的地位,對方顯然出力不少。
從這個角度來說,對方還是很精明的,和那個被陳永仁坑死的綠帽韓琛有些像。
只不過,陳永仁卻看的出來,陳力很明顯是對這個李亨利的忍耐到了極限。
從陳力的態度中,陳永仁感覺到了對方已經動了殺意。
對此,陳永仁倒也能理解。
換做陳永仁是陳力,如果有幫派成員敢用這樣的態度對他,陳永仁分分鐘會讓對方知道,親眼看著家破人亡是個什麼感覺。
「你需要多長時間能擺平下面那些傢伙,我也不妨告訴你,分局的高層已經注意到了唐人街最近的混亂。
如果你們不能儘快擺平的話,我就算是想幫你們壓下去也做不到。不僅如此,上頭很可能還會找我的麻煩。」
李亨利立刻豎起了食指:「一星期,給我一星期的時間,我保證搞定剩下那些傢伙。」
陳力也不說話,只是平淡的與李亨利對視。
然後,陳力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好啊,那麼,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李副堂主,希望你能儘快擺平底下那些手下,不要讓我到時候為難。」
見到陳力這個態度,李亨利也放下心來:「放心吧,阿力,我一定會搞定那些混蛋。」
說罷,李亨利便準備結束交談。
不等李亨利離開,陳力接著補充道:「對了,讓你的人把這些屍體趕緊運走。還有,替我給吳波比那傢伙帶句話,我希望他儘快搞定下面的人,不要讓福龍幫再這麼亂來。」
「沒問題。」這一次,李亨利沒有再否認他與福龍幫的關係,回答的非常爽快。
「嘩、嘩、嘩……」
正準備離開的李亨利聽見陳永仁手中的撲克聲,想了想,指著陳永仁再次問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你看上他了?」陳力戲謔的看著李亨利。
李亨利點了點頭:「這傢伙賣相不錯,玩撲克的速度看起來也很快,我覺得我認識的那些富婆肯定會很喜歡這一款。」
「呵呵,你如果想死的話,我也不攔你。」想到陳永仁剛才開槍時犀利的槍法,以及他的國際刑警身份,陳力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陳力淡淡道:「他是警察,國際刑警。」
「國際刑警,」李亨利有些詫異的看著陳永仁:「我在唐人街這麼多年,還真是很少見到所謂的國際刑警。」
說罷,李亨利朝陳永仁走了過去:「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我要和他好好認識。」
看著李亨利的背影以及盯著撲克牌玩耍的陳永仁,陳力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在下李亨利,唐人街的一名商人。」ŴŴŴ.biQuPai.coM
看著李亨利臉上那看了就讓人覺得噁心的笑容,陳永仁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滾一邊去,別打擾我玩牌。」
陳永仁說話的聲音不小,無論是站在窗戶邊看熱鬧的陳力,還是一直躲在後面的店老闆都聽見了。
李亨利沒想到陳永仁竟然如此不客氣,他的眉頭微微跳了跳,強忍著心中冒起的怒火:「朋友,這麼說話就有點過分了吧。我李亨利大小在唐人街也有些能量,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會有合作的可能。」
「合作,」陳永仁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叫李亨利是吧,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和那些長的丑的傢伙打交道。你說你,長的這麼丑也就罷了,竟然還跑出來嚇人,真是讓人受不了。」
「你,」長相一直以來都是李亨利心中的一個痛,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陳永仁竟然這樣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朋友,我們以前好像沒見過面吧,我也自問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你。
你這麼說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陳永仁臉上笑容不變,說出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你,沒必要,也沒有資格知道。」
「是嗎,看來是我冒昧了。」嘴上這麼說著,李亨利的眼睛卻是微微眯起。
在唐人街,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對他這麼說話的。
陳力可以不客氣的跟他說話,那是因為陳力自小在唐人街長大,再加上他有著NYPD探長的身份,在唐人街中有著不小的勢力。
然而,面前這個年輕的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國際刑警而已,陳力可是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的身份。
現在的情況卻是,一個他不在乎的傢伙如此嘲諷,這怎麼能不令李亨利生氣。
「這位先生,紐約雖然很大,但是也很小,特別是唐人街這片地區,」指了指窗戶外面的街道,李亨利淡淡道:「我們後會有期,希望再相見的時候,你不是今天的態度。」
「再相見嘛,」陳永仁想到了對方剛才和陳力說把自己介紹給富婆的話:「當然,再相見時,我的態度肯定會有所改變。」
陳永仁從來就不介意當小白臉,只不過,他只給自己看中的那些漂亮女人當小白臉。
而看這個李亨利的年紀和長相,陳永仁就可以想到對方口中的富婆都是什麼樣的貨色。
對於這種侮辱自己長相和品味的人,而且還是可以刷積分的幫派成員,陳永仁的做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他們全殺了。
看著李亨利離開的背影,陳力重新走了過來。
他並沒有馬上跟陳永仁說話,而是朝店老闆招了招手:「剛才的事情,你都看見了。」
「嗯,嗯,」走過來的店老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經商多年的他立刻明白自己的反應不對,連忙不斷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陳力,啊,不是,陳探長,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嘴很嚴的。」
雖然店老闆不知道陳力和李亨利說了什麼,但是只看這兩人的態度。傻子都知道,他們相互之間肯定有勾結。
陳力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店老闆的肩膀:「雖然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但是我很欣賞你的為人。我相信,為了你的妻子和孩子,你肯定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是、是、是。」店老闆連連點頭,悄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對於陳力與店老闆友好的交流方式,陳永仁表示很欣賞。
似乎感受到陳永仁欣賞的目光,陳力看向了陳永仁,指了指剛才與李亨利交談的位置:「陳警官,我們過去聊一聊。」
「好啊。」
二人來到窗前站定,陳力先是看了看窗外的街道,然後沖陳永仁笑道:「陳警官,剛才讓你看笑話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雖然陳力認為陳永仁聽不見他和李亨利的交談,但是肯定看出了他和李亨利的關係。
陳永仁搖了搖頭:「怎麼會呢,有時候,為了更好的保護管轄區內的百姓,我們也需要和這些樂色合作。」
「樂色嘛,」陳力立刻被陳永仁吐出的這兩個字吸引了:「很形象的一個形容。」
「那是當然,我以前在港島當差佬的時候,可沒少和他們打交道。」
陳力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麼,不知道陳警官你和這些傢伙是怎麼相處的?」
「既然是樂色,當然是有用的時候拿來用。沒用的時候,那就一把火燒掉好了。所以,他們除了被稱做樂色外,也被人稱為尿壺。」
「呃。」見到陳永仁這個態度,陳力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直以來,陳力和李亨利這些唐人街上的江湖勢力,都是處於一種相互合作、相互妥協的關係,從來沒有像陳永仁這麼囂張。
不是陳力不想,而是他沒有這樣的實力。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陳永仁指了指身後正在被店老闆收拾的壞傢具,以及地上一具具屍體:「這種當著警察的面收保護費,而且公然襲警的垃圾,在我看來,已經沒有合作的必要。一把火全燒了,才是最合適的做法。」
看著陳力,陳永仁強調道:「陳探長,你要明白。狗的作用,是替主人去清理戰場,去咬敵人。
如果有一天,狗向它的主人發動了進攻,那這些狗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唉,」陳力嘆了口氣:「陳警官,或許你說的對,只不過,我雖然是唐人街的探長,卻沒這麼大的能量啊。」
陳永仁不接陳力這話,而是突然說起了另一件事情:「很多年以前,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想要在這個社會上成功,想要做成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朋友多多,敵人少少。」
迎著陳力好奇的目光,陳永仁指了指自己:「大家都是警察,都留著東方血液,所以,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陳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永仁。
雖然陳力承認,陳永仁剛才在槍戰中的表現很厲害。但是,陳力才不相信陳永仁一個國際刑警能做到這種事情。
陳永仁不理會陳力語氣中的懷疑,輕輕拿起放在窗戶上的一根鐵棍,然後慢慢把它掰彎:「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殺人。」
「吱、吱、吱……」
看著發出一陣聲響后被掰彎的鐵棍,陳力眼睛都瞪大了。
好半天后,陳力才從陳永仁展現出來的力量中回過神來:「陳警官,你為什麼要幫我?」
陳力才不相信對方是因為什麼警察身份和東方血液,這年頭,出賣祖宗的人多了去了。
陳永仁當然不會告訴他,因為他感受到了李亨利對他審美的侮辱,也因為他想刷積分:「原因很簡單,我剛來紐約,需要各方面的合作夥伴。陳探長你在紐約的人脈這麼廣,我相信以後肯定會需要你的幫助。」
對於陳永仁這話,陳力頗為認同:「我知道了,那麼,我需要怎麼做呢?」
「很簡單,你只需要搜集福龍幫和東風堂的消息,等他們兩幫人馬聚在一起,你就通知我。又或者,你可以想辦法安排他們兩幫人馬聚在一起。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聚在一起嗎?」陳力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後,他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根據我了解的情況,明天晚上,是東風堂堂主黃班尼的生日。到時候,這兩幫人馬肯定會聚在一起,給黃班尼慶祝生日。」
「啪,」陳永仁雙手輕輕合在一起:「哈哈,這下好了,看來,這是老天都想他們快點死啊。」
對於陳永仁如此自信的態度,陳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雖然陳永仁的身手看起來比他想的還要厲害,但是陳力還是懷疑陳永仁一個人能不能搞定那些傢伙。
不過,陳力也不在乎。無論怎麼看,這筆買賣他都不虧。
陳永仁做成了,陳力解決隱患的同時,也多了一個可以合作的強大夥伴。
陳永仁失敗了,那也和陳力沒有什麼關係,而且多少也可以削弱福龍幫和東風堂的實力。
想明白這些,陳力當然不會阻止陳永仁的行動。
陳永仁並不知道陳力的想法,不過他多少也看的出來,只是他不在乎。
就如陳永仁所說,他只需要一個可以給他提供情報的紐約地頭蛇罷了。
如果不是陳永仁來美國後接觸的那些本地幫派太囂張,讓他和這片土地上的江湖勢力水土不服,陳永仁也不介意找幾個江湖勢力合作。
「好了,不說這個了。陳探長,我剛來唐人街,能不能帶我去附近找一家味道好的餐廳吃點東西。」
「沒問題,我知道有一家餐館是正宗川菜,我請你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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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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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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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派為你提供最快的影視世界神探從卧底開始更新,第七十八章 陳永仁:幫派就是用完就扔的樂色和尿壺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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