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對方這個安排,已經拉著馬修退到門邊的陳永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這樣才有意思嘛。」
雖然就在陳永仁身邊,但是馬修整個人都處於恐慌中,哪裡還能聽見陳永仁這句嘀咕。
對方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四五個槍手端著MP7從樓梯口中沖了出來。
看見衝上來的這幾個槍手,馬修連忙尖叫著向後退去:「啊、啊、啊……」
不理會馬修口中的尖叫,陳永仁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紅色滅火罐,然後朝站在樓梯過道的幾個傢伙扔了過去。
地面上,很快響起一陣刺耳的「吱、吱、吱……」聲。
下一刻,陳永仁抬起槍口,對準了滅火罐,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幾聲槍聲落下,就聽一陣「轟」的一聲響起。
然後,一道道白色煙霧出現,並且伴隨著巨大的衝擊波向站在過道的幾個人迎面撲去。
「啊、啊、啊……」
兩名槍聲一邊慘叫著,身子一邊迅速向後飛去,正好砸碎了身後的窗戶。
下一刻,窗戶下方的樓道中傳來了「砰」的人體砸中汽車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嘀嗚、嘀嗚、嘀嗚……」的汽車鳴笛聲。
看著還趴在樓道中掙扎的剩下幾個傢伙,陳永仁走過去,一一對準幾個傢伙的額頭扣動扳機。
做完這一切,陳永仁看向一旁貼靠著牆壁瑟瑟發抖的馬修:「夥計,看來你的鄰居都要被吵醒了。」
話音剛落,呆在屋內解決掉外面那個狙擊手的約翰迅速衝到門口:「怎麼樣,都,」
約翰的話還沒有出口,又有5、6個槍手沿著樓梯迅速沖了上來。
不等陳永仁做出行動,來到二人身邊的約翰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一把抓住馬修的衣領,把他推回了房間中:「快趴下,在房間裡面躺好。」
緊接著,伴隨著約翰的怒喊聲,以及二人摔向房間內的身體,陳永仁和衝上來的傢伙同時朝對方扣動了扳機。
「那傢伙又回屋裡去了,幹掉他!」
「不知死活的一群傢伙!」
伴隨著陳永仁和對方的說話聲,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砰、砰、砰……」
「噠、噠、噠……」
「……」
對方有5、6個人,而且每個人的武器都很精良,產生的火力非常猛烈。
不過,對面的人想不到的是,雖然他們前方的敵人只有一個,但是對方的火力完全不遜色他們。
甚至,要遠快於他們。
無論是開槍的速度還是精準度,又或者是火力的猛烈程度,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更令幾人想不到的是,是對方詭異的射擊方式。
「砰、砰、砰……」
躺到約翰房間斜對面的陳永仁微微探出槍身,斜對著樓道,然後扣動了扳機。
這個過程中,對方除了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外,什麼都看不見。
「真是見鬼,這些傢伙到底是誰?」
趴在房間里的牆壁上,感受著房間外面激烈的戰鬥,馬修又是恐懼又是憤怒的吼道。
約翰同樣大罵道:「這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嘛,你這個該死的黑客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招來這麼厲害的傢伙?」
解決掉剩下幾個傢伙走進屋中的陳永仁,正好聽到兩人的爭吵聲。
他只是笑了笑,並不理會還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的馬修,以及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約翰,迅速拿著槍來到窗口處。
看著下方站在剩下的幾輛汽車外的槍手們,陳永仁二話不說,立刻朝下方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哐、哐、哐……」
「……」
下方的人反應也不慢,早在看到站在窗口后的陳永仁那一刻,就立刻躲進了汽車中,同時準備從汽車中發動反擊。
然後,回應他們的,卻是幾顆從天灑向的手雷。
然後,就是一陣劇烈的「轟隆隆、轟隆隆……」
如此重複了一陣后,原本熱鬧的戰場終於安靜了下來。
「呼,真是見鬼!」感受到戰爭后的詳和,約翰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該死的,快走,快離開這裡!」
「混蛋,這是什麼,空布的分子在襲擊嗎?」
「911,快,快打911!」
聽著外面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吶喊,馬修整個人已經從之前的擔憂中回過神來,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並且向外跑去。新筆趣閣
「嗨,你可不能走,你必須跟我回紐約。」約翰第一時間抓住對方的胳膊:「夥計,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招惹到了誰。但是很顯然,現在跟我離開這裡,是你最好的選擇。」
說話間,約翰看向走到身邊的陳永仁:「你怎麼看,阿仁?」
陳永仁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傢伙必須跟我們離開。」
感受到約翰有力的胳膊,聽著二人間的對話,馬修只能無奈的表示同意。
不過,陳永仁現在無心理會周圍亂糟糟的環境,他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樓道最裡面的那一處房間。
不同於其他打開大門的房間,以及從房間中驚慌逃竄的人群,這處房間一直很安靜。
或者說,通過陳永仁的數據解析技能,他看到一個穿著襯衫的東方眼鏡男人正跪在地上,盯著桌子上的手機和電腦,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頹廢。
或許是好奇心作怪,陳永仁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門雖然關著,但是並沒有鎖,只是輕輕的合著。
陳永仁拉開房門,走進房間,正好對上男人那雙沒有什麼波動的目光。
「夥計,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不逃,你難道不怕死嗎?」
「對我來說,死並不可怕,反而是一種解脫。只不過,現在的我還不能死。」男人的聲音很低沉,低沉的失去了一切力量。
「你叫什麼?」
「我,你可以叫我混蛋,王八蛋,該死的垃圾……反正,怎麼難聽的名字都適合我。」
聽到這裡,陳永仁頓時有些樂了:「有意思,怎麼,發生了什麼,會讓你有這樣奇怪的愛好。」
「你想聽?」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後嘶啞著嗓子問道。
「當然。」陳永仁隨意看了眼還在做各種交談的約翰和馬修,沖男人點了點頭。
「事情很簡單,但是很複雜。這幾天,我的母親,因為高血壓、糖尿病等一直存在的癥狀。在夜晚洗澡、洗頭和泡腳后,突然腦幹出血,陷入了暈厥。最後,還是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把她送進了醫院。」
說到這裡,男人的聲音中透著股絕望,變的越發哽咽。
「吸,呼,」深深吸了幾口氣,臉部不斷抽搐了幾下,男人終於強行成功控制住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淚,然後用不時停頓的沙啞聲音說道:「醫生說了,除非出現奇迹,她才會恢復意識。否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腦幹會不斷萎縮,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植物人。最後,再繼續下去,她會死去。吸,呼!」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強行穩住的面龐,開始不斷抽動起來。
即使他想要控制,仍然無法控制住聲音中的哽咽,看著男人微微泛紅的眼睛以及鼻間流出的鼻涕,陳永仁微微皺了皺眉,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陳永仁不是想到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母親,他是想到上一世,在他有了強大能力后,也試圖尋找過自己的母親,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
這是陳永仁心中的一個遺憾,所以他看著男人現在這個模樣,少有的升起一種帶有回憶的情緒。
「能詳細說說嗎,比如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我看的出來,你很愛你的母親。」
聽了陳永仁最後說的那句話,男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愛,我不配說這個字。至少,對我母親來說是這樣的。」
停頓了片刻,男人擦了擦眼角,這才繼續輕聲說道:「我的母親,她叫張·紫·萍。從小,父母帶著她還有其他人來到紐約,可惜中途出了些小事情,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只有一群兄弟姐妹。
從小,她就並沒有得到什麼照顧,反而要努力做事來養活自己。這個過程中,因為年紀小無法保護自己,眼睛也受到了一些傷害。
再後來,她長大了,工作期間遇到了我的父親。然後,二人結婚,生下了我。」
想到當年的那些事情,男人搖了搖頭:「大概是5、6歲那年吧,或許是為了生活,又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這對夫妻選擇了離婚。這個孩子,也就是我,離開了我父母的身邊。之後,我開始了多次流浪。」
「這個過程中,我很想念我的母親,曾經見過幾次。我知道,她也很想我,可惜為了賺錢,她沒有能力把我帶在身邊。」
「後來,在我9歲的時候。工作多年的母親發現沒上過學很難找到好工作,當然,也有我很想念她的原因。
我的母親終於把我接到了她的身邊,開始安排我上學,她也把家庭以後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當然,她也和我的父親再次在一起了。」
說到這裡,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悲哀和傷感:「可惜,因為小時候的這些經歷,我對這個世界有著非常強烈的不安全感,強烈到骨子裡的不安全感,再加上因為經濟的原因,我們家經常搬家。
所以,我總覺得外界都不可靠,不安全,因此我特別想離開這個環境,離開我曾經無比想念的母親。」
想到過往種種,男人輕輕嘆了口氣:「我還算是聰明的,剛開始也很聽母親的話,認真學習,學習成績也相當不錯,而且我也很喜歡和母親溝通。
可是,年紀越大,我進入了所謂的叛逆期。加上從小那些經歷鑄就的性格,我變的十分固執,拒絕父母提出的一切建議,且自認為對方非常愚蠢。
我的父母雖然不高興,但是因為他們沒有給過我和其他孩子一樣幸福的童年,所以一直對我有愧疚。
再加上我母親性子要強,從小到大經常對我說,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人就一定要靠自己。
而且我學習還不錯,我母親覺得我很聰明,平時說話間也很有想法,所以她覺得我以後會有出息,而她又沒有讀過什麼書,沒多少見識。
因為這些原因,她選擇了一次次的沉默和退讓。」
男人繼續苦笑搖頭:「對此,我很得意,覺得我的一切決定都是自己做的,說明我比我的父母強,也比周圍那些聽父母話的同齡人強。我當時覺得,天老大,我至少應該是老二。」
「然而,從始至終,年輕的我都沒有站在母親的角度考慮這些問題。並且,我的很多決定都很天真,從來不考慮是否合適。
我只是想著離我的父母遠遠的,就如同我小時候回到母親身邊時的想法一樣。
這個過程中,對於我母親那些年的付出。我一直都視而不見,或許是習以為然,又或許是下意識的忽略,誰知道呢?「
「直到後來,準確說是最近這段時間。我才想明白我與我父母之間的關係和感情到底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那就是,打從一開始再一次生活在一起時,我就對我最親密的兩個親人沒有一丁點的關心和責任心。
不管他們遭遇了什麼,我都是無所謂的態度。那種冷漠和無視,其實很多時候都體現了出來。但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到,我父母也沒精力關心這種事情。
我不是為自己推脫,但是很多時候,小時候的經歷真的是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想法,特別是對一個小孩來說。
經歷了那些事情后,我對母親的關心和想念早己消失不見。那種晚上睡覺先把母親躺的地方捂熱,再換地方睡覺的行為早已經消失不見。甚至,我認為這些所謂的感情很愚蠢。」
說著說著,男人的眼睛中再次流下淚水,這次是無法控制的:「如果,我真是劉邦那樣的人也就罷了。可是,我終究不是那樣的人。我自命清高,自命不高,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被父母過於高看寵愛且不自知的蠢人罷了。」
「其實,如果這樣也就罷了。」搖了搖頭,男人說出了另一個他後悔和痛苦的原因:「我除了對自己的父母沒有責任心外,我還因為小時候經歷產生的不安全感,非常擔憂自己的未來。不管我所處的環境多麼美好,我都擔心它會消失,然後我又要換地方重頭來過。
所以,我厭惡一切需要腳踏實地和按部就班的工作,比如我父母特別推薦的老師和公務。也就是說,我厭惡一切需要很長時間才有收穫的工作。
我整天想的都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成功和發財,即使所從事的工作不錯,我仍然厭惡它的緩慢和按部就班。
因為,只有大量的金錢,才能帶給我真正的安全感。」
「砰,」說著說著,男人突然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看起來非常的難過:「所以,我選擇了一次次跳槽。不僅如此,我的骨子裡其實還好逸惡勞。
就是一開始工作賺錢的時候,我會很拚命,比周圍人還要拼。但是當我有點小成績賺了點錢,我就想休息,那種拼勁就突然消失了。這一點,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
「就這樣,本來還算是有前途的我,浪費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真的是不少機會,都被我放過了,我還很得意,表示都看不上。
最後,我的工作不但沒有大的進展,反而在不斷倒退,並且我贈的那些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指了指自己身上有些髒的藍色條紋白襯衫,男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從一個本來還算些前途的小精英白領,淪落到一個很難獲得好工作機會的油膩男。
這個過程中,我、我、我,我都只顧著我自己的心情,我完全沒有考慮過正在不斷辛苦工作的母親。我他媽的,從來沒有,哪怕一次都沒有!」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
筆趣派為你提供最快的影視世界神探從卧底開始更新,第一百三十六章 偉大的母親,男人痛苦的醒悟1免費閱讀。
https://www.biqup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