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紅色睡裙
哭了一會兒的蘇婷婷,用手擦了擦有些紅腫的眼睛,在同學們奇怪的注視下,敲響了班主任陸川鴻老師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
「進來!」聽到辦公室裡面的答覆,蘇婷婷有些忐忑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他看見辦公室裡面,只有陸川鴻一個人坐在裡面,手指夾著支煙。
蘇婷婷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味兒,皺了皺眉頭,叫了一聲「陸老師」。
「哦,蘇婷婷啊。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在意。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在造謠了,也已經跟學校里反應了這件事情,短期內不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陸川鴻看著蘇婷婷和藹的笑了笑說道。
「另外,不要因為這件事兒影響學習。你家裡的條件我清楚,年底的獎學金我已經替你申請了。還有,我幫你跟學校要了個更好的勤工儉學的工作。每天晚上9點半,下晚自習后,幫忙清掃一下學校的舞蹈房,工資省著點花,應該夠你日常生活開銷了。」
「還有,我知道有些同學仗著自己家裡條件好可能有些行為比較過分,我會找她們談談的。你放心好了。」
「以後有什麼需要的,隨時找我。」
蘇婷婷看著眼前的陸川鴻老師,他大概30歲的年齡,穿著整潔的襯衫,良好的身材比例,和藹的笑容,再配上一個很有知識分子風格的金絲眼鏡,給蘇婷婷的感覺,就像一個善良的大哥哥一樣,帶給她一種異樣的溫暖感覺。
她此刻甚至在想,如果陸老師真的如同傳言里,和自己是某種親密的關係,好像也挺好的。當然她只是想了想,就趕忙壓下這羞恥的想法,跟陸川鴻老師道了謝離開了。
離開前,陸川鴻老師說今晚9點半,他會陪蘇婷婷去一趟舞蹈室,跟她說明一些注意事項,畢竟是第一次,蘇婷婷笑著點點頭。
陸老師真的很好,和他說了幾句話,似乎剛剛發生的噁心事兒都不那麼糟心了,蘇婷婷心裡想著。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自習過後,原本熱鬧的教學樓里,也變得清冷黑暗起來,只剩下幾個還在完成課後作業的學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一些關於教學樓的詭異傳說,也加快了各自的進度,逃難似的離開了空蕩蕩的教室。
「說好了9點半的,這都9點50分了,陸老師怎麼還沒過來?」還在教室等待陸川鴻老師的蘇婷婷心裡想著,或許是陸老師臨時有事?不過好像剛剛看他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應該是沒有忘。乖巧的蘇婷婷並沒有因為時間晚了就去主動找陸川鴻老師,而是繼續等待著。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邁過了晚上10點。有些睏倦的蘇婷婷終於等到了「如約而至」的陸老師。
「蘇婷婷,不好意思來晚了。剛才跟一個學生家長打電話,耽擱了。我們現在過去舞蹈室?你時間可以嗎?」陸川鴻老師溫和的帶著一種替她著想的口氣問道,讓蘇婷婷感覺很是舒服。
「哦,我沒問題的,謝謝蘇老師。」蘇婷婷連忙回應道。
「那好,那咱們現在過去。」說著,蘇婷婷就跟在陸川鴻老師身後,向著位於教學樓頂層的舞蹈室走去,在夜裡空蕩蕩的走廊上,留下了一串腳步聲。
「這裡老是這樣,一到晚上燈總是不好使,不過舞蹈室里的燈沒問題。」教學樓頂層的樓道黑漆漆的,這裡是聲控燈,但此刻怎麼也不亮,不過跟著陸老師,蘇婷婷也沒怎麼害怕,很快,陸老師打開了舞蹈室的門,在牆壁上摸索了一番,啪的一聲,燈亮了起來。
舞蹈室跟一般的教室大小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燈光偏暖黃色,周圍四面牆壁全都是鏡子,地板是黃色的木地板,踩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四周的鏡面牆壁周圍,還有一圈高度在一米五左右的銀色的不鏽鋼金屬扶手。在左側角落裡還有一個小型的更衣室。
蘇婷婷看著眼前明亮的舞蹈室,腦子裡不知不覺的已經想象出自己穿著紅色的舞鞋,在這裡跳舞,鏡子中映照著自己的美麗身影的樣子。不知不覺的有些痴了,獃獃的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候,突然蘇婷婷聽到一聲關門,然後是插鑰匙鎖門的聲音。她疑惑的望了過去,看到正是帶她過來的陸川鴻老師,正拿著一串鑰匙,似乎是在從舞蹈室內部反鎖大門。
「陸老師?」
「為什麼要鎖門啊?」
「清潔工具在哪呢?咱們不是打掃衛生嗎?」
蘇婷婷有些奇怪的問道,她總覺得,好像哪裡突然變得不太對勁。
「啊,打掃衛生的事情等會兒再說。我們先辦點事情,鎖門是為了不被打擾。」陸川鴻老師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鎖好了舞蹈室的大門,對著蘇婷婷笑著走了過來,可蘇婷婷卻生出一種驚悚感,似乎陸老師笑的,有點點,猥瑣?
再聯想到反鎖門,晚上時間也很晚了,陸老師,他想幹什麼?蘇婷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點點向著陸川鴻相反的方向挪動著腳步。
就在這時,蘇婷婷突然聽到身後的地板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背後有人?!
她連忙想要回頭看,卻被一個比她個頭兒還要矮一點的身影一把從後面抱住,她從鏡子里看到,那是一個長相猥瑣的,看起來很油膩的大肚子謝頂中老年男人!
初中部的,成紀濟,周主任!
蘇婷婷被身後的老男人抱著,她明顯感覺到,那個周主任的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大大的肚子頂在她的背上,再往下,還有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在她的屁股上。
而面前,帶著金絲眼鏡的陸川鴻老師,也一步步的靠近過來,臉上到這猥瑣的笑,似乎是在欣賞蘇婷婷臉上驚訝的表情和她掙扎的身影。
「不要!你們幹什麼!」蘇婷婷拚命掙扎著,但長期營養不良的她,並沒有掙脫老男人束縛的力量。
「啪」的一聲。平時溫文爾雅的陸老師,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掙扎著的蘇婷婷的臉上。
「啊」蘇婷婷吃痛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他看著兩個男人,一個變態一個猥瑣,一點點靠近著她,她拚命的躲著,想要逃離開即將發生的可怕事情。
「蘇婷婷,你跑什麼啊?我不是說了么,給你找了份勤工儉學的工作,收入比你平時那些高得多。」陸川鴻老師邪意的笑著說道。而聽在蘇婷婷的耳朵里,她臉色蒼白,終於明白了陸川鴻口中的「工作」指的是什麼。
「不,我不幹了。我不要錢,求你們,放我離開吧,我不會對外說的。」蘇婷婷還坐在地板上,不斷手腳並用的向後退去,嘴上求饒道。
「呵呵,現在全校都知道你是我的情婦,你就從了我吧。沒關係的,很舒服的。」謝頂的猥瑣男周主任說道。
「還有,別想著逃,也別想著反抗。我相信你考進來這裡不容易,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從哪來,回哪去。」
「獎學金什麼的,也是我一句話的事情。而且,就算你說出去,開除的也只會是你。」
隨後,蘇婷婷被陸川鴻和周主任的毆打和威脅下,蘇婷婷屈服了。
舞蹈室鏡子前的欄杆,一下又一下的顫動著,一個女孩兒的哭聲伴隨著嘶喊聲,逐漸變成了絕望的啜泣,木地板咯吱咯吱的響著,掩蓋不住罪惡的笑聲。
明亮的燈光下,四面牆壁的鏡子,記錄下了這短暫而絕望的夜晚。
一朵鮮紅的絕望之花,在舞蹈室黃色的木底板上,悄然綻放。
……
11點半,蘇婷婷終於拖著絕望而疲憊的身體,推開了304寢室的門。
她什麼話也沒說,誰也沒理,躺在了4號床鋪上,直勾勾的盯著蒼白的天花板,嘴角露出了一絲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其他人看到蘇婷婷,也出乎意料的沒有說什麼。就連一貫要欺辱蘇婷婷的刻薄女孩兒舒雨,都不止為什麼沒有再去羞辱蘇婷婷,只是撇著嘴看了看紅著眼的蘇婷婷。
而費小玉和丁可心則是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目光閃躲的不敢去看蘇婷婷。
白天散步謠言的人,其實就是舒雨和費小玉、丁可心她們,她們惡毒的寫下了對於蘇婷婷的詛咒。但她們根本沒有想到,她們的詛咒,居然,成真了。
安梓凝看著蘇婷婷,心裡有些心疼她。但她以為蘇婷婷還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傷心難過,而且她也沒什麼好辦法去安慰受傷的蘇婷婷,於是也選擇保持了沉默,想著等蘇婷婷第二天心情緩過來點,再陪她說說話,開導開導她。
黑夜帶著絕望如期降臨,304寢室的眾人,也隨之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迷迷糊糊的安梓凝似乎聽見4號床方向傳來的一陣陣哭聲,那哭聲凄慘又絕望。似乎在向整個世界宣洩著命運的不公,以及對未來命運的絕望。
第二天一大早,安梓凝起床就沒有看到蘇婷婷,不知道她去哪了。
生活依然繼續,高斯仁依然和平時一樣,總是「偶遇」安梓凝。舒雨等人依然刻薄,蘇婷婷依然在「勤工儉學」。
入夜的304寢室,費小玉和丁可心依然在「討好」著富家女舒雨,幾人嘰嘰喳喳的說著不同女生的八卦和壞話。
安梓凝安靜的坐在床上看書。
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畫著濃妝,黑髮披肩,穿著一身大紅色睡裙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蘇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