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證
鄭海絕望的眼神空洞,喃喃出聲,「我就是為了能夠活著,才會為虎作倀,沒想到自己的病竟然是他們造成,是我糊塗了!」
眼神慢慢轉移到羽凰玖身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懦弱帝王。
「老奴可以作證,但願最後的價值能夠幫到陛下。」
既然那些人對他無義,那就別怪他無情。
羽凰玖道:「那就說說你知道的吧。」
鄭海慢慢抬起頭,似是陷入了回憶,「老奴跟隨太后還是因為先皇。」
鄭海原本就是伺候先皇的一名小太監,因為出了點岔子被罰,三十大板下去人差點廢了。
是當時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后,無意中瞧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處於陰謀的初始,還是因為偶爾善心大發救了他一命。
這也就讓當時無助的鄭海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後來為了報答當時的皇后,所以經常把先皇的事情告訴皇后。
太后孫初瑤知道先皇的秘密越多,就越發嫉妒姬月那個女人。
後來羽凰玖誕生,更加讓孫初瑤嫉妒,就在她被封為太子的當晚,就命令鄭海想辦法殺了還是嬰兒的羽凰玖。
鄭海因為沒辦法靠近羽凰玖,一次次的都沒能得手。
就在羽凰玖五歲那年春天,先皇帶著她去了殺神軍營,鄭海就想在那裡解決掉她。
只是沒想到,那時候先皇已經認識了攝政王君羨。
那次的巡查大營,君羨也跟隨著,所以鄭海再一次的失去了下手的資格。
一直到先皇駕崩,鄭海都沒找到對羽凰玖下手的機會。
羽凰玖一直被保護的十分好,先皇駕崩了,又出來一個君羨保護她,鄭海更是不敢輕易下手。
一直到鄭海在太後身邊待了五年時間,因為他身上的病痛,再加上太後有意無意的引導,鄭海覺得只有修仙能夠救他自己的命。
於是聯合太后假死出宮,為太后和那個黑衣人辦了不少的陰私事情。
就是這一次羽凰玖被送出宮安排去處,都是鄭海在外面一手操持的。
黑衣人見過鄭海幾次,卻從來沒露出真正的面目。
所以到現在為止,不但太后沒見過黑衣人的真面目,鄭海更是沒見過。
「老奴聽見他跟太后的講話,說是在皇宮裡要找到什麼東西,最後再處理了陛下。」
鄭海知道的也就這麼多,既然難逃一死,那麼給他下毒的人也別想好過。
鄭海之所以這麼相信羽凰玖的話,那是因為他身上的毒不可能是她下的,唯一給他下毒的人也只有太后和那名黑衣人。
羽凰玖看著白明月抄寫完的口供,上面的口供十分詳盡。
轉身看向蒼何,「這人就先放在你這裡,朕是時候回去收網了。」
蒼何抱拳道:「陛下放心屬下一定看好他。」
蒼何帶著鄭海離開了大帳。
羽凰玖轉身看向白明月等人,一雙雙眼睛全都在盯著自己。
玄袍輕甩坐在首位座椅上,眼神掃過座下人。
白明月、紫無絕、藍明軒、軒轅離殤、疆無魅,也就只有他們五人沒有在修鍊,看來是時候讓他們鍛煉一番了。
「你們十分奇怪朕為什麼會修鍊是吧?」
羽凰玖漫不經心掃射了幾人一眼。
疆無魅立馬道:「是王爺教導你的?」
羽凰玖搖搖頭,「許多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的改變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也不用去探究什麼,朕可以教導你們修鍊。」
「又有誰說中羅大陸就不能修仙了?只不過是修鍊資源的匱乏,修鍊秘籍的失傳,這也就導致了中羅大陸無法修鍊的說法。」
「朕這裡有修鍊法決,你們也照樣可以修鍊,只不過中羅大陸的靈氣確實少得可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只要是勤奮了,就可以打好基礎,哪怕日後真的去了仙之大陸,修鍊的時候會更加順暢。」
「你們可否願意修鍊?」
羽凰玖的一席話重重的砸在了幾人心上,彷彿是一記重鎚,讓他們喘不過氣。
「真的?」紫無絕呼吸急促,彷彿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去仙之大陸,是他們一直為之努力的目標。
羽凰玖手中多了兩本書,這一手再一次的震懾住了白明月等人。
只有修仙者才有的袖裡乾坤!
羽凰玖舉起兩本書,「這就是修鍊法決,朕可以讓夜闌給你們講解如何修鍊入門,看在你們一直對朕忠心的份上,朕也不能厚此薄彼。」
「但是,你們家族的其餘人就算了吧。」
羽凰玖並不想有過多的累贅,這裡事情了結了,她還要去仙之大陸探尋這具身體的秘密。
還有她身上的毒,想要完全解開,必須去仙之大陸。
「屬下遵旨!」
五人齊齊跪地,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他們早就感覺到了戰無羈等人身上的變化,原來都是因為修鍊的緣故。
「你們就在蒼何這裡修鍊吧,是最安全的地方。」
羽凰玖單獨見過蒼何,把修鍊秘籍教給了他,讓他秘密訓練殺神軍。
所以蒼何帶領著殺神軍,早就已經開始修鍊。
「陛下,我們在這裡修鍊監察署怎麼辦?」
紫無絕寶貝般的抱著手中的秘籍不願意撒手。
羽凰玖懶洋洋道:「那點小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無羈他們能夠應付,想要進監察署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意思就是,你們就安心修鍊,監察署臨時用不到你們。
軒轅離殤嘴角一抽,「話是這麼說,可是他們都還沒進監察署不是?」
羽凰玖起身拍拍衣衫不存在的灰塵道:「朕自有打算,希望下次見到你們,都有所成就,別讓朕失望就好!無羈,我們回京都。」
羽凰玖帶著人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只剩下還在傻站著的白明月等人。
回程的路上羽靈兒看向羽凰玖總是欲言又止。
羽凰玖淡聲道:「皇姐有話就說吧。」
羽靈兒柔柔一笑,「我是想問,表哥怎麼沒回來?」
羽凰玖的嘴角輕微彎曲,「自然是替朕辦事去了,皇姐不必過於擔心。」
「嗯。」羽靈兒心中還是覺得這些天有些不正常,但是面上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