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主動點
陳桑看他弓著腰,走過去一看,他的手已經染紅了。
看到鐮刀鋒利的刀口上,一層血紅,陳桑忍不住一陣心驚。
「怎麼流這麼多血,你這是把手當草割呢。這麼大勁兒。」陳桑按著他的傷口,身上沒有紗布或者創口貼,又不能進空間拿。
他想起蕭平君之前身上有帶著帕子,問道:「今天帶帕子了嗎?」
陳桑早上沖澡總得是椰奶沐浴露,站在蕭平君跟前,軟乎乎的手指緊緊捏著他的傷口。
蕭平君任由她捏著自己,視線卻忍不住在她側臉上停留。
細膩緊緻的肌膚正在變白,長長卷卷的睫毛輕輕撲扇,俏鼻下是那張潤潤的唇瓣,此刻正輕輕抿著。
他聞不到血腥味,只有丫頭身上濃郁的奶甜氣息。
她說啥都不知道,此刻腦袋暈乎乎的。
「問你話呢,你發啥楞,嚇傻啦?」陳桑再叫他。
蕭平君後知後覺地掏出手帕,陳桑也顧不得心疼雪白的帕子,趕緊將他受傷的手指纏上。
纏了個蝴蝶結,她輕輕吹著他受傷的手指,心驚又心疼,「疼不疼啊?」
蕭平君眼裡是胖丫頭鼓著兩腮的動作,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像極了一條胖胖的小金魚。
他唇角微微上翹,微不可聞地搖頭,「不疼。」
陳桑沒有受傷,不知道這得多疼,但是流了這麼多血,肯定是不好受。
以前陳桑從來不會特意地去在一個男人的手長什麼樣,但見過幾次蕭平君的。
手指修長遒勁,不像常年幹活的那種僵硬,指節凸出,相比之下,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一雙不錯的手。
尤其是在手帕很快被鮮血染頭的情況下。
傷在他身,疼在她心。
陳桑撿起地上的鐮刀,對蕭平君說道:「你去歇著,我來干。」
「不行,怎麼能讓你來做這些?」而且他是男人,就不能讓一個女人來替自己干。
他就是割了手指而已,又不是斷手斷腳。
陳桑狠狠瞪著他,「你這是瞧不起誰呢?我做咋了?還能丟了你蕭大同志的臉啦?」
蕭平君咯噔了一下,生怕胖丫頭生氣了。
「不……不是啊……」
陳桑已經彎腰隔了一把豬草,放在蕭平君放豬草的背簍里,說道:「那你啥意思?」
陳桑撅了嘴巴,有種你說了我不想聽的話,我能分分鐘手撕你的架勢。
蕭平君進退兩難,乾脆啞巴。
聽不到想聽的話,陳桑也有點點小小的失望,畢竟那種好感,她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有時候,人很容易將對方的一種善意舉動,錯理解成一種暗示。
錯將恩情當愛情。
她擔心自己的一時起興,只是因為當初蕭平君救了自己,又是不嫌棄自己願意帶著她一塊幹活。
感情這種事,最是勉強不得。
陳桑邊割草邊想,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可是甜不甜不得摘了啃一口才知道?
蕭平君這個悶葫蘆,就算她是天天在他跟前溜達,也不見得他會表露出什麼來。
倒不如,她主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