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栽贓
「好!」智厚神色振奮,將信件拆封,就見一沓信紙中,密密麻麻的都侯景回到小院,看到智厚正站在院子里等自己,連忙將手中的信件交到他手上,道:「幸不辱命。」
是文字,快速掃了幾眼,感覺其中記載的東西,微言大義,奧妙非常。
對著其中一張信紙默誦幾遍,然後閉上眼背誦,與原文對照,發現大體相近,卻有幾個詞背錯了。
「練武雖然使我的記憶力大增,但是後天增加終究有所局限。我雖然也能將這些東西全部背誦下來,但是需要的時間太多,與計劃不符。」
「看來,還是得假借他人之手。」
智厚很不甘心,卻又不得不將王陸生請了過來,道:「麻煩先生與我一同背誦這些信件,如果默寫出來的東西與我的一樣,將來必有重謝。」
智厚的一番作態,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警告王陸生不要耍花招。臉色慘白的王陸生,顯然是接收到了這層意思,他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道:「我將這些東西背下給你默寫出來,就能放我回家是嗎?」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你準備大筆金銀,保障你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王陸生點頭,神色鎮定了一些,也不知道信沒信智厚的話,就拿起一張信紙就開始默默背誦。
侯景將這些都看在眼中,心中一片惡寒,「這壯漢心中根本就沒有信任過我們。他同王陸生一起背誦,顯然是防止王陸生默寫出錯誤的東西給他。」
即將到來的生死危機,刺激著侯景心神,讓陷入恍惚之中。智厚看了他一眼,道:「還不趕緊去準備新的信封?」
智厚此時已經大致瀏覽了一下信封中記載的東西,其中雖然沒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三魂七魄成神道,但是也記載的東西也是極其重要,他非常確定,這裡面的記載對上師突破先天可以起到非常重要的推動作用。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更不想找來丹鼎派的報復,所以,陳守墨手寫的真跡是一定要還回去。而且,還不能讓武謙之起疑心。那麼重新做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就非常有必要了。
侯景明白在將信件還回去之前,自己還是很安全的。就安心的做起了信封,不過,智厚沒有注意到的是,信封他多做了幾個。
洋洋洒洒上萬言的信息,王陸生用時三刻鐘,就全部記憶下來。然後對智厚說道:「我已經全部記下了,你還要多長時間。」
據智厚所知,不止一家勢力盯上了武謙之。所以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雖然他還想在多留一點時間繼續背誦,但他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對侯景道:「你的信封做成了嗎?」
侯景手中端著一個小碗,在那裡攪拌這什麼,頭也不抬的說道:「信封最起來非常簡單,難的是封漆和印章。」
智厚拿起原先的信封,仔細觀察,見信封用的封漆果然與市面上的都不相同。而且,封漆表面凹凸不平,似乎是一枚印章圖形。
「沒想到,一張信封中竟然擁有這麼多花樣。」
王陸生聽到之後,小聲說道:「這些措施,都是為了防止信件被人提前拆開的。」
「你是說,為了防止我們這樣的人的吧!」
智厚將王陸生話語中的未盡之意給說出,看著王陸生滿臉驚慌,一邊擺手,一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智厚沒有理會,轉頭對侯景說道,「你還有多長時間能做好?」
「馬上!」
又過了一炷香左右,侯景將封漆和印章都準備好了,一邊將信件裝封,一邊說道,「幸虧這印章印在封漆上是不全的。要不然我們根本就不能過關。」
「為什麼?」
「大凡印章必有殘缺,這是刻章師父故意摔成的。其中殘缺紋理乃天成,想要複製一個一模一樣的,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印章才能成為重要憑證。」
「這枚印章印在了漆面上,沒有將殘缺紋理給印出來。正因如此,我才能將這一切給復刻出來。」
智厚點頭,只感覺自己大漲知識。
一切準備就緒,侯景帶著信件重新回到悅來客棧的時候,見原先劫持自己道人正在和另一名面冷道人等待自己。
白歲安道:「將信件交給我。」
侯景乖乖照做之後,發現他竟然將信件拆封,然後與那面冷道人自顧自的背誦起來,完全將自己當做空氣了。
侯景小聲試探道:「小的可以走了嗎?」
白歲安說道:「現在還不行,你得等我們背完,然後將信件恢復原樣。」
白歲安和許冥兩人,都是聰明絕頂,記憶超群之人,他們一人背誦一半,用的時間當然比一個人背誦完全所用時間要短。
大約不要兩刻鐘的時間,兩人就全部背誦完畢,命侯景將信件恢復原樣,然後又將其放回武謙之的包袱中。
期間,智厚見侯景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知道事情出了變故,沒有繼續讓王陸生默寫,而是直接帶著他轉移到了另一處院落中。
可惜這一切,都被白歲安派去監視的人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時間緩緩流逝,天明之後,對一切毫無所知的武謙之,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就離開了這座縣城。
武謙之離開了,白歲安與許冥卻找到智厚藏身之地,對其發動了迅猛的進攻。
「嘭」木板碎裂聲中,大門應聲而起,砸到院落之中。
「賊人受死!」白歲安和許冥一起殺向智厚。
智厚見來人雖然身穿道袍,但是卻並不是丹鼎派的人,知道自己圖謀丹鼎派之事並沒有暴露。「二位且慢,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白歲安與許冥兩人,就是來栽贓的,又怎麼會聽從智厚和尚的解釋。況且,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其口音暴露了他非是漢人的事實,就連看熱鬧之人都不在關心其中是否擁有什麼冤屈。所以,想要化解干戈的智厚,註定是在作無用功。
智厚功力高強,讓過幾招之後,發現這兩人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心頭火起,便提升功力,與兩人開始拚鬥起來。
白歲安和許冥都是各自門派中的佼佼者,武力不凡,二人合力將智厚給牢牢的牽制住,然後來自上清道與靈寶道的其餘人等,就開始救援王陸生。
這個栽贓計劃想要成功,必須將王陸生從智厚手中救出,用來解釋自家秘法來源。
那智厚見有人劫持了王陸生就走,心中勃然大怒,道:「你們找死!」金剛菩提功全力運轉,以手作刀斬向白歲安二人。
感受撲面而來鋒銳,白歲安開口說道:「此人不可力敵,先撤!」
許冥一朵劍花,將斬向自己的刀氣劈碎,然後縱身飛起,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
智厚追擊,可他功力雖然稍勝一籌,但輕功卻與白歲安兩人相差彷彿,久追不果,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最後,智厚只能拿著王陸生默寫的一半信件離開了大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