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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嫁禍於人

  這時候的朱達昌,先怔怔的看著馬靜蓉下樓之後,接著還向馬道興的跟班看去。

  這時候的他們,正抬著一個黑色的袋子,這時候的他們,緊緊的跟在馬靜蓉的身後。

  「這位女子便是馬大人的千金靜蓉吧?」

  此時一樣是看著大家走下樓來的那些官兵,除了那些兵丁們都是面無表情,剩下的只要是帶著點官階的官員,都是帶著一點尷尬的笑。

  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帶著這樣的笑,不過看到馬靜蓉已經是走到客棧的櫃檯處,剛才讓兵丁把朱達昌看起來的那個大員,便是還有點殷勤的跟馬靜蓉打起了招呼。

  「對,本女子便是山西巡撫馬國柱大人的閨女,敢問這位大人可是我老爹的同僚?」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個時候在替馬靜蓉捏一把汗的朱達昌,卻是沒有在馬靜蓉的臉上看出緊張。

  相比起在金蓮玉足那裡的時候,這時候的馬靜蓉,好像顯得更為鎮定。

  聽到馬靜蓉有此一問,那位大人便是繼續的笑笑的說:「靜蓉啊,本官乃是節制山西的提督一職巴圖魯,馬大人在軍前可好啊?」

  「小女子不知,不過既然巴圖魯大人是山西提督,又為什麼沒有去軍前效力呢?」

  馬靜蓉的話剛剛的問出,那巴圖魯便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估計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馬靜蓉的那巴圖魯,便是把整個客棧搞出了一股子尷尬之氣。

  就在那巴圖魯一時說不上來話的時候,站在巴圖魯身邊的另一位三品大員便急忙接著說:「巴圖魯大人乃是正黃旗旗屬,像現今此等闖賊餘孽的小小禍亂,如果還要用巴圖魯大人出馬,豈不是殺雞用那宰牛刀?」

  「也是,小女子敢問這位大人,您是那個衙門的官爺?」

  「本官乃是山西按察使劉一龍,請靜蓉替本官向馬大人問安。」

  聽剛才那位臬台大人的名字,應該是漢家常用的名稱。

  這個時候在清朝的官場上,一旦遇到這種漢家名字的官員,那他們的身份便無怪乎兩種。

  一種是跟著滿清入關而來的關外漢姓,另一種是大明王朝投誠清朝的降將。

  只見那劉大人剛剛的回應過馬靜蓉,馬靜蓉便是急忙作揖著說:「哦,原來是降過來的臬台大人,既然大人您是漢家血脈,那小女子就不能失了禮數,畢竟大明的漢人都是講究禮數的。」

  不知道那臬台大人是沒聽出馬靜蓉的奚落,還是不願意跟馬靜蓉一個女子一般見識,總之這時候的那劉大人,只是微微一笑的表示謝過後,便是繼續的微笑著說:「靜蓉啊,剛才有兩人來我的衙門告狀來著。」

  說完這句話后,那臬台大人便是向後招了招手。

  緊接著此時又是低著頭的那主兒,便被兵丁拉到了馬靜蓉的面前。

  這時候看了一眼那主兒的馬靜蓉,便是笑了一下的說:「原來是這個無賴啊,他這是惡人先告狀。」

  可能是馬靜蓉的這句話刺激到了那主兒,這時候已經是看到了馬道興的那主兒,便是將馬道興所做的事情又說了一邊。

  不僅是如此,那主兒還說馬靜蓉指示兵丁搶奪他的財物,那主兒說到這裡的時候,一直在後面低著頭站著的另一個長衫男,也就tur抬起頭的大聲指認起了馬靜蓉。

  當另一個長衫男抬起頭來時,朱達昌這邊的所有人,這才認出他就是那個司儀。

  這個司儀指認馬靜蓉坑騙了他一千兩銀子,並說那個黑袋子里的東西,一定就是他們金蓮玉足的一千兩銀子。

  擺出一副不信那司儀所說的臬台大人,便是差人從馬道興跟班的手裡奪過那個黑袋子。

  黑袋子里當然是那一千兩銀子,看到這一切的臬台大人,便是帶著一臉的難為情的對馬靜蓉說:「靜蓉啊,這可讓本官如何處置,大清的王法可是王子與庶民同罪,哎,這個事情實在讓本官太為難了。」

  這時候死死盯著那臬台說話的馬靜蓉,竟然是緊接著的不停點著頭。

  即便是聽完那臬台大人的話,馬靜蓉那點著的頭都還沒有停止。

  馬靜蓉這樣的舉動,立馬就招來了臬台大人的疑惑。

  見馬靜蓉並沒有回應自己,那臬台大人便是又問馬靜蓉說:「靜蓉啊,你為什麼一直在點頭啊,這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你完完全全是可以反駁他們的。」

  「也是,靜蓉一直點頭是覺得臬台大人的所說很有道理,不過靜蓉絕對不會做哪些給家父的臉上抹黑的事情,本來靜蓉也是想要反駁一下的,哎……

  但是,既然臬台大人和提督大人如此的興師動眾,一定是已經把靜蓉認作了階下之囚,事已至此,那靜蓉還能說什麼呢?」

  此時馬靜蓉那好像是視死如歸的樣子,就像是還沒有怎麼樣的時候,便要認下這所有的罪過。

  看著這樣的馬靜蓉,那個臬台大人便是和提督巴圖魯對視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個提督大人是怎麼想的,當那臬台大人突然看他的時候,他便是立馬冷笑的看向馬靜蓉的說:「意思是你已經認罪了?」

  「靜蓉認了就認了吧,不過這事和我爹卻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哈哈哈……,這事應該是不會和你爹馬大人沒有關係的,劉大人,本官認為,還是應該先給皇上上一個摺子,馬大人畢竟是咱們的頂頭上司,不管這其中是對與錯的,我們自己也做不了主不是?」

  確實是,他們確實是做不了主,馬大人作為朝廷的二品大員,又是帶兵在外的封疆大吏,且不說是因為家人貪墨了一千兩銀子的罪過,就算是馬大人本人做出什麼比這大一百倍的罪過,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資格動他。

  看著事情已經是僵在這裡,那個臬台劉大人可已經是只有點頭的份兒了。

  這些人都是個頂個的大員,他們是絕對做不出這種沒**的事來的,可他們又是為什麼會如此的低能呢?

  看著兩位大人一時下不了定論,或者是一時收不了場,馬靜蓉便是又笑了笑的說:「如果兩位大人不知道對靜蓉如何是好,那靜蓉倒是想問問兩位大人一個事情。」

  聽到馬靜蓉有此一問,巴圖魯首先是接茬道:「靜蓉,那你就問吧,我們都是馬大人的同僚,只要靜蓉想問的事情不很過分,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我只想問那巡城營的總兵大人此時人在何處?」

  「這.……這我們實在是不曉得,那總兵大人曾經可是馬大人的副將,靜蓉是想把他找來商量一二嗎?」

  「不,兩位大人,知道靜蓉在這家客棧住著的官家人,只有家父那曾經的副將而已,不知道兩位大人是怎麼這麼快知道靜蓉在此地住著的?難道兩位大人都有那卜卦之術?」

  說到這裡的馬靜蓉,便又是將一封書信遞給了兩位大人。

  當兩位大人把馬靜蓉遞來的信拿到手裡時,此時他們那兩鬢和額頭的汗珠子,都已經是變成了斷線的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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