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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是非口舌

  「倒是……倒是也不影響喝酒……」

  「哥……」

  「哦,呵呵,不過還.……還是以後有機會再…再喝吧。」

  像這樣的場面,朱達昌本來是應該介紹一下大家彼此的,可是師從友那不省心的騷燥,竟然讓朱達昌把這一切都給忘記了。

  如果不是秀姑攔住,師從友估計還敢上桌喝酒。

  師從友要上桌喝酒,朱達昌即便是心裡底虛,卻也不敢隨便攔著啊。

  看著師從友被秀姑扶走,朱達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一頭的汗。

  「清海掌柜,你快去和秀姑送送師大人去啊。」

  被朱達昌這麼一催,清海這才反應過來。

  經過了朱達昌的這麼一番折騰,這時候的清海,可以說是心滿意足身輕如燕。

  相比起做鋪子里的掌柜,看來戶部出身的清海,更喜歡做賬房的掌柜。

  看著清海已經跑遠,六子便笑呵呵的對朱達昌說:「清海哥這人其實挺好的。」

  「呵呵,比你好。」

  給六子丟下這麼一句話后,朱達昌便走到了前廳酒桌前。

  突然莫名其妙的被朱達昌嗆了一下,六子還有點不知所措。

  看朱達昌已經進去,就像打了霜的六子,也就垂頭喪氣的跟了進去。

  朱達昌這邊是好酒好菜乾著,可此時的馬靜蓉卻是無聊的要命。

  朱達昌離開后,又是躺了一個上午的馬靜蓉,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躺著了。

  起得床來大概的喝了一點粥之後,讓婆子們再回去休息一會兒的馬靜蓉,便一個人在小院子里溜達了起來。

  馬靜蓉住著的那處屋子,是這處大院里當中間的一處小院,在自己的小院里溜達的不夠過癮的馬靜蓉,便又一個人向前廳方向溜達開來。

  可走著走著的馬靜蓉,卻是看到一個不應該看到的身影。

  這個馬靜蓉不應該看到的身影,就是朱達昌說可能活不了了的師從友。

  不管多麼聰明的女人,一旦懷孕腦子就會或多或少的秀逗一點,突然看見師從友被秀姑扶著走來,倒是並沒有被嚇著的馬靜蓉,卻是說了一句毀三觀的話。

  「師大人,你不是快死了嗎?」

  其實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馬靜蓉也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合適。

  不過向來心很大的馬靜蓉,卻是並沒有把這事當一回事。

  「哎,師某人一下還死不了呢。」

  師從友給馬靜蓉的回應,看著倒是笑著說的,可是師從友的心裡卻一點都不爽快。

  師從友的不爽快也很正常,沒有人願意別人跟自己這樣說話。

  看師從友如此回應,馬靜蓉便接著又來了一句的說:「哦,我就說嘛,這個朱達昌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扯。」

  說完這樣的話之後,馬靜蓉就辭別師從友的繼續溜達去了。

  回頭看著馬靜蓉已經走遠,師從友的心裡老彆扭了。

  於是,剛剛才路過前廳的師從友,本來是不敢再出面的見酒了,可是在馬靜蓉的這麼一刺激下,越想越不爽的師從友,便是再次的回到了前廳這裡。

  這次回來的師從友,倒是沒有再遇見馬靜蓉。

  不過,本來是不想再見酒的師從友,卻是故意的跑到前廳朱達昌那裡露了一個面。

  在朱達昌面前表明了自己的能耐之後,師從友這才舒服了一些的準備回去再歇一會兒。

  剛剛又離開前廳不久的師從友,卻是看見清海突然追到了自己的前面。

  雖然清海是師從友的妹夫,可是清海的年齡比師從友還要大一點,剛剛開始叫師從友為哥的清海,每次叫著都是那麼的彆扭。

  「怎麼就跟回來了,你不是和朱達昌他們喝酒嘛?」

  「哥,我先把哥送回去再回去喝酒。」

  「不用了,你比我還大一點了吧,你還是快回去喝你的酒去吧,免得耽誤了你當大掌柜的。」

  清海可沒有招惹師從友,清晨在屋子裡躺著的師從友,還不停的教育秀姑不要欺負清海,可這時候看到清海的師從友,對清海的態度卻是冷冰冰的。

  「哥,我現在已經不是鋪子里的掌柜的了,東家現在已經讓六子做了鋪子里的掌柜了.……」

  「什麼?他朱達昌怎麼能這樣,他這不是在卸磨殺驢嗎?」

  停住腳步喘了一會兒氣的師從友,又是轉身就要繼續回前廳說道去。

  看大舅哥師從友有所誤會,清海便急忙又說:「哥,其實我也不想做那個什麼掌柜的……」

  「你不做掌柜做什麼,咋啦,你還想繼續回去賣西瓜養活秀姑和……和你們將來的孩子啊?」

  「不是不是,東家讓我現在做賬房掌柜,還讓我掌管京城鋪子所有的銀子了。」

  一聽說朱達昌這樣安排清海,師從友這才冷靜了一些的說:「哦,那還算,不管怎麼都是自家的關係,自家人管銀子還是要放心一些。」

  其實朱達昌和師從友哪是什麼自家人,可是師從友卻就是這麼認為。

  剛剛轉變態度后,師從友就催著清海趕緊回去喝酒去,這次讓清海回去喝酒的師從友,倒是發自肺腑的十分真誠。

  就在清海左右為難的不知怎麼辦好的時候,朱黑炭突然就溜達了過來。

  剛剛宿醉才醒的朱黑炭,正在到處的找朱達昌他們。

  看到清海和師從友站著說話,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的朱黑炭,便是盯著師從友好奇的問說:「師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上午沒見就.……就.……老了這麼多。」

  沒有願意讓別人說自己死,一樣也沒有人願意讓別人說自己老,師從友也是普通人,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聽到朱黑炭如此說話,並不清楚朱黑炭不知道自己的事情的師從友,便怒氣掛到臉上的說:「朱黑炭,在本官面前你何必明知故問?」

  「我……我明知故問?我怎麼就明知故問了,這才剛剛過了一夜一上午的,大人您怎麼就老成這個樣子,我喝醉酒一直睡到現在,哪能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朱黑炭如此說,師從友就急忙看向清海,不知內情的師從友,想從清海這裡證實一些情況。

  昨夜是清海的洞房花燭,作為新郎官兒的清海,又怎麼會了解到這些東西。

  無奈之下的清海,只能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清海想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可師從友卻理解成了『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可氣壞了師從友了,狠狠的瞪了朱黑炭一眼后,師從友就氣的要離開。

  朱黑炭跟師從友的搭腔,完完全全是出於一片好心。

  可是搞不清楚狀況的朱黑炭,卻是被師從友鬧了這麼多的劈頭蓋臉,這時候的朱黑炭,實在是無法理解。

  朱黑炭是什麼性子,哪能受的了別人這樣對他,朱達昌他可以受著,可師從友即便是朝廷命官,他卻一點都沒有計劃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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