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不虞之隙
「師從友,你給我站住。」
這時候的師從友,已經錯開朱黑炭有一丈有餘。
聽到朱黑炭一聲震叫,差一點被震倒的師從友,便是顫顫巍巍的回頭看去了面目猙獰的朱黑炭。
師從友還沒有開腔,徑直竄到師從友面前的朱黑炭,便是直接揪住了師從友的衣領。
「你個清狗,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想要這麼的,你瞪我幹什麼?」
現在的師從友,哪能受得了朱黑炭的這般驚嚇,即便師從友有一副好膽子,卻也受不了身子這樣的刺激。
此時都已經眼冒金星的師從友,在迷迷瞪瞪之餘,還撐著勁兒的對朱黑炭說:「本官瞪你是輕的,要不是看在達昌的面子上,本官還要好好的揍你一頓了。」
一直以來的朱黑炭,本來就對清朝的官員芥蒂很深,現在師從友這麼的一數落,朱黑炭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只見已經怒氣十足的朱黑炭,直接就把今日弱不禁風的師從友舉了起來。
接下來的朱黑炭,又是一鬆手的把師從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才剛剛好轉了一些的師從友,哪能受的了朱黑炭這樣的折騰,當時的師從友就已經直接的暈過去了。
在朱黑炭剛剛揪住師從友的時候,秀姑和清海就想要搭救師從友來著。
可是朱黑炭的力道,哪是秀姑和清海兩個人加起來都拗不過的。
直到朱黑炭把師從友丟到地上,清海和秀姑都沒有從朱黑炭手裡奪過師從友。
看著師從友倒地暈厥,秀姑已經抱著師從友哭成了個淚人,清海也急忙的到處喊救命起來。
他們鬧騰的這個位置,距離前廳和鋪子都不算遠,也就是清海的幾聲救命過後,鋪子里的夥計和朱達昌他們就都跑了過來。
「清海,師大人怎麼了這是?」
「東家,都是這個朱黑炭,二話不說就把我哥給摔死過去了。」
清海的話剛剛說完,秀姑就哭著叫喊道:「清海你怎麼回事,誰說我哥死了,還不快去請郎中。」
已經有點搞暈了的清海,還沒有來得及回應秀姑的話,便被六子接來話茬的說:「清海哥,你們照顧著師大人,請郎中的事還是我來吧。」
這兩天六子請郎中,還真的變成了輕車熟路。
這兩天以來的朱家,可以說是喜事很多,可請郎中的事情卻也是一個接著一個,難道這就是禍福兩相依嗎?
看著六子已經離開,回頭走到朱黑炭面前的朱達昌,便是無奈的對朱黑炭說:「師傅,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師大人剛剛才好起來嗎?」
「什麼就剛剛才好起來,你們倒是到處喝著酒耍著的,我才是剛剛的酒醒過來好不好?」
說這些話的朱黑炭,還很難得的有點委屈。
不過,看著大鬍子和劉丘站到了自己的身邊,朱黑炭的身架子立馬就直挺了起來。
「師傅,師大人昨天醉酒.……醉酒醉.……,難道你看不見師大人今日的身子骨兒不好嗎?」
「他醉酒怎麼了,他醉酒就可以瞪人?他醉酒瞪人我醉酒就打人,當官的有什麼了不起,我可不怕官家的這些個狗官。」
朱黑炭剛剛的說到這裡,本來是抱著師從友哭啼的秀姑,突然一下子就跳起來廝打起來朱黑炭。
「我要打死你,你明明知道我哥身子骨兒不好,你還怎麼對他,你就不是個人。」
「師傅,哎,師大人昨晚差點兒就沒了,要.……要不是秀姑的細心照顧,你現在就見不到師大人了,你怎麼還能忍心打師大人呢?」
秀姑撲過來打朱黑炭,朱黑炭本來就沒有計劃還手,現在朱達昌又終於的把事情說清楚一些了,朱黑炭就更不會怎麼樣秀姑了。
就在這時,已經暈厥過去了的師從友,突然就咳嗽了幾聲的醒了過來。
剛剛睜開眼的師從友,就直接對此時蹲在師從友身邊的清海說:「清海,你.……你剛才搖頭究竟是什麼意思?」
「啊?啥?」
「我問你……咳咳咳.……我問你剛才搖頭是什麼意思?」
「哦,我的意思是說我也不清楚,當時的院子里那麼亂,我也沒有注意朱黑炭究竟在不在現場,更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哥的事情。」
「哎……,你呀,哎……我也是.……」
閉住眼睛唉聲嘆氣了幾聲的師從友,又是慢慢的睜開眼睛的對朱黑炭說:「哎,黑炭兄弟,都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你了,可你…可你也太.……太暴力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師從友這麼一說,朱黑炭也就更明白了,原來一切就是一場誤會。
這時候看著師從友滿臉尷尬的朱黑炭,突然蹲下身子就要把師從友背起。
「朱黑炭,你還要怎麼樣,你再動我哥試試?」
朱黑炭剛剛有此舉動,秀姑就又是直接拽住了朱黑炭的衣襟。
這時間的朱黑炭,依舊滿臉尷尬之色。
「秀姑,我也就是想把師大人背回去,要不一會兒郎中來了可怎麼處理?」
看著朱黑炭又是這樣,此時的大家真的想笑。
可是看著師從友那誒誒呀呀的樣子,大家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這時候的大家,比朱黑炭都憋屈。
在朱達昌的調和下,秀姑這才讓朱黑炭背起了師從友。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又溜達過來的馬靜蓉,正好和大家遇見。
看這裡亂鬨哄的,作為院子里的女主人,當然是要過問一下的。
當馬靜蓉知道這裡邊的來龍去脈后,她自己的脊背都有點發涼。
如果她和師從友之間的那些不經大腦的話,最後也搞成朱黑炭現在這樣的局面,那可是實在不好辦了。
看著這一切的馬靜蓉,在心裡一直念叨著自己以後一定要少一些魯莽。
看著這一切的馬靜蓉,也想著要保護好自己的肚子。
這麼多人在這裡亂混混的,馬靜蓉可不敢多待。
大概的和大鬍子劉丘他們寒暄了幾句后,馬靜蓉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現場。
朱黑炭剛剛把師從友背回屋子,六子請來的郎中也就到了。
兩天之間跑了朱達昌家四五趟的那郎中,見到朱達昌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朱東家,這.……」
「先別這呀那呀的,快給師大人好好的瞧一瞧吧。」
朱達昌有話,那郎中又怎麼敢怠慢。
急忙開始給師從友診脈的那郎中,神情又是越來越凝重。
這次看著那郎中的凝重表情的朱達昌,卻沒有再被那郎中嚇著。
等那郎中終於號過脈后,朱達昌便走近那郎中說:「先生,師大人應該沒有什麼事吧?」
一定是聽到朱達昌問話的那郎中,卻是四下瞅了瞅的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那郎中,便將朱達昌拉拽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