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辣眼睛
假裝被寧澤絆倒的農民工模樣的大叔看同夥差不多得手了,就想撤退。
寧澤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問道:「我的皮箱呢?」
大叔有點慌張,說道:「什麼皮箱,你把我絆倒,我也不怪你,泡麵錢也不用你賠了,看你一個小夥子也挺不容易,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寧澤道:「我的皮箱呢?」
大叔道:「小夥子怎麼回事,什麼皮箱不皮箱的,我要坐火車了,這事咱就算了。」
寧澤道:「我的皮箱呢?」
寧澤死死地盯著這個大叔,大叔的眼神不斷閃躲。
他故意很生氣的大聲道:「你想幹什麼,想打人嗎?大夥評評理,他把我絆倒,我沒要他賠,他反倒訛上我了,什麼世道啊,你說的皮箱我哪知道,我就在這裡還能把它弄沒不成。」
有一個圍觀的人說道:「小夥子,我剛看到有個人拉著個皮箱跑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你趕緊去追呀,你抓著這個人有啥用。」
另一個人也道:「我好像也看到了,小夥子,你再不追就來不及了。」
寧澤不為所動,說道:「你兩是一夥的,你故意絆倒拉住我,讓你同夥把箱子偷走是也不是?」
大叔很是心虛,大聲道:「你可別冤枉好人,我怎麼可能認識他,你要再這麼污……污衊,我可要告你了。」
這個大叔自認為他同夥得了手,只要他同夥出了火車站,寧澤就拿自己沒辦法,所以語氣很硬,死不承認。
然而他不承認也不行,因為洛小賓回來了。
洛小賓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抓著一個人,朝寧澤這邊走了過來。
那位大叔看到洛小賓手中拉著的人,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完了,咋被抓住了呢。」
他的身子像是中了軟骨散似的,一下癱坐在地。
看到洛小賓回來,寧澤微微笑了笑,心道:「沒想到這個奇葩的傢伙做事還算是靠譜。」
寧澤指著偷皮箱的人問那位大叔:「你認得他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死不承認再沒意義。
大叔很沮喪,繼而變得很憤怒,他站起身,突然上前,一腳把偷皮箱的那人踢倒,然後騎在他身上,伸手打他的耳光。
邊打邊說道:「你個笨蛋,怎麼會被人發現,追上呢,你個窩囊廢。」
偷皮箱的不甘示弱,一下翻轉過身,把大叔壓在了身下,反手給了他幾拳。
說道:「你個傻帽,我說找女的下手,你非要找個男的,還是兩男的,這輩子沒見過你這麼蠢的,還有臉當小偷。」
「你不也同意了嗎,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嗎,沒主見的二貨。」
「沒腦子的傻叉,還不如去死了你。」
……
「原來是兩傻子。」
圍觀人對這兩小偷指指點點。
寧澤瞥了洛小賓一眼,說道:「謝謝你了。」
洛小賓很不在乎道:「不用謝,即便換做其他人我也會幫忙的,我這麼富有正義感的人,看到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又怎能坐以待斃,讓惡勢力囂張猖獗呢!」
又來了,寧澤很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講話,這種沒臉沒皮的人,跟他說話真的是浪費情緒。
寧澤把兩個傻子似的小偷交給了保安,火車來了,他沒時間繼續逗留。
火車上寧澤和洛小賓坐一起,對面是兩個二十來歲的美女。
洛小賓看到美女后眼冒金光,很快就跟她們攀談起來,寧澤又被他晾在了一邊。
火車裡天南地北什麼人都有,聲音此起彼伏亂糟糟的。
寧澤聽到有嬰兒在哭,他尋聲望去。
在他左前方正有個穿著碎花衣服村婦裝扮的女的,正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不斷的搖晃,似乎想讓嬰兒停止哭泣。
寧澤對嬰兒很好奇,一直盯著他看。
嬰兒在母親的搖晃下並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嬰兒媽媽停止了搖晃,把右手抽出來,然後用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往上一拉,點綴著黑紫葡萄的一個白花花肉饅頭暴露出來。
寧澤臉色刷的就變紅了,他趕緊把頭轉向右邊的窗子,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但他的心臟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好尷尬呀!好刺激呀!
寧澤真沒想到在火車上會碰到這樣的事情,這可是公共場合啊!
坐在寧澤對面的兩女的對寧澤的表情很是好奇,不知道他為啥突然臉紅害羞了。
她們往旁邊一看,心下恍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一個捲髮妹子笑著對寧澤道:「小弟弟,你有女朋友嗎?」
「女朋友?」
不知為啥,寧澤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吳靜的笑臉,他想:「女朋友……自己是沒有的吧!」
至於吳靜……寧澤不知道該怎麼說,喜歡是肯定的,但兩人暫時也沒朝那方面想過。
他說道:「還沒有。」
洛小賓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有嗎?整天形影不離的,怎麼能說沒有。」
寧澤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洛小賓聳了聳肩。
坐了六個多小時的車后,寧澤和洛小賓終於到達了雲州市。
等他兩趕到天海俱樂部時已是晚上八點。
雲州分部的王若書教練看到他倆,熱情的迎接了上來,說道:「兩位一路辛苦了,先跟我來看一下宿舍,把東西放好,咱們去吃飯。」
二人跟著王若書來到俱樂部後邊的宿舍區,宿舍樓不大,只有三層。
他們走到二樓通道最裡邊的一間宿舍。
宿舍里有兩張床和兩張書桌還有衣櫃,其他啥也沒有,很是簡潔。
王若書道:「衛生間和淋浴都是公共的,就在通道另一頭,毛巾洗漱用品有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們弄點。」
「我們都帶了,不用麻煩。」兩人說道。
畢竟只是住的一兩天,環境好壞都無所謂。
「那我們去吃飯吧,明天周六,我們這邊早上六點開始訓練,到時候一起過來就行。」
「沒問題,辛苦您了。」
王若書帶著他兩走過兩條街,在附近的小吃館飽餐了一頓。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寧澤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火車上餵奶那一幕,又湧上了他心頭。
他臉色又開始發燙,心潮疊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過了一個多小時后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