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就放他走了?
「既然家主這麼真誠的想要見我一面,那我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吧。」
「請吧。」蔡軍一腳踢開面前的凳子,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青杉步態從容,上了去往夏府的馬車。
「餘燼,你在客棧等我就好。」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回到夏府。
馬車搖搖晃晃,不一會停了下來。
夏府,二堂。
夏凌寒坐在主位上,一身官袍加身,正襟危坐,此時正端著一杯茶水,靜靜的品著,可周圍的氣氛卻壓抑的嚇人。
二堂之側,坐著夏千官,此時的他完全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想來是丹藥的作用。
夏青杉從遠處翩然而至,步履平緩,不緊不慢。夏凌寒拿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面前的女子風姿綽約,身材高挑,眉眼間神采奕奕,顧盼神飛,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讓人挪不開眼,可最另他詫異的是,眼前之人周身靈氣縈繞,顯然是辟穀初期的修為,若非身上那件她平時一直穿的青色蘿杉,以及那張他萬分熟悉的臉龐,他幾乎不會將此人與夏青杉聯繫在一起。
夏青杉可以修鍊了?怎麼可能,自出生之日起便沒有靈,怎麼可能出去了幾個月就能修鍊了,並且一躍到達辟穀初期?簡直天方夜譚!
「家主,好久不見啊。」夏青杉先開口,熟悉的聲音一把拉回了他的思緒。
夏凌寒放下手中的茶杯,凌厲的目光掃視面前的少女,帶著些許的疑慮,「你是夏青杉?」
夏青杉也絲毫不懼,對上夏凌寒探究的目光,「怎麼,幾月未見,家主就不記得我了?」
面前之人從衣著到長相,是夏青杉無疑,難道說說這世間真的有重新聚靈之法,還碰巧讓這丫頭遇到了?
「家主不必懷疑,我就是夏青杉,那個被你逐出家門的逆女啊。」夏青杉故意將逐出家門四個字加重語氣。
「哼,」夏凌寒大手一揮,背過身去,冷冷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這我就不明白了,不是家主請我回來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乾的好事。」夏凌寒咬牙切齒的說道。
夏青杉撇了一眼坐在側堂之下的夏千官,此時他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她,彷彿在說,你完了。
「家主在說我乾的哪件好事?」
「你…你明知故問!」夏千官聽到夏青杉的反問,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夏青杉,怒目而視道。
「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做過何事?」夏青杉語氣不急不緩,神態自如。
「昨天在景逸軒,還說沒做過,我看你是不敢承認吧。」
「哦,你說昨天我打你啊,」夏青杉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捻起胸前的一縷秀髮,把玩了起來,「沒錯,是我乾的。」
夏千官跑到夏凌寒身邊,哭訴著道:「爹,你看那個廢物她承認了,要不是她,我能傷成那樣嗎?」
「我看你現在生龍活虎,中氣十足的,哪像是個病人啊?只能說我傷你不重。」夏青杉語氣淡淡,調侃道。
「屁,要是傷的重了,我現在就不是這樣了。爹,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夏凌寒眉頭皺起,暗了暗太陽穴,「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青杉,昨日之事卻是你之過,他好歹是你弟弟,好在他傷的不重,如今已恢復,你就好好給他道個歉。」
如今夏青杉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毫無靈力的廢柴了,索性就讓她吃點甜頭,給點好處,說不定還能留下來為他所用。
夏青杉倒是被這番話給逗笑了,「呵,弟弟?哪來的弟弟,家主不是已經昭告天下說我已不是夏家之人。怎麼?現在後悔了?」
夏千官也被剛才夏凌寒的一番話驚到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爹,你在說什麼啊!她不配做我姐姐,她早已被逐出家門了,而且她傷我這麼重,憑什麼只一個道歉就完了?」
「你閉嘴。」夏凌寒呵斥住夏千官,轉而對夏青杉說:「當日之事本就在氣頭上,你又離家出走,我一氣之下才如此決定,如今氣頭已過,自當可以不做數。」
「爹,你瘋了!這個廢物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夏千官簡直有些懷疑人生。
「我靠!好不要臉啊,我說你這破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用這種最沒用說服力的解釋讓你回心轉意。」巫溪在聽了這番話,簡直要被噁心死了。
「呵,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無非是我現在有利用價值了。」夏青杉簡直要被這句話給氣笑了,她要是因為這句話原諒這個渣爹,她就可以不要這個腦子了,直接一牆撞死算了。「我想家主應該去找個郎中治治腦子,不然也說不出這麼智障的話。」
「夏青杉!」夏凌寒一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茶杯因為這一掌,震的摔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嘴臉,真的很讓人噁心。」夏青杉厭惡的看著眼前之人,原主母親怎麼會看著這麼一個男人啊,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比他光明磊落吧。
「你…」夏凌寒眼神狠戾,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示出他的盛怒。
空氣瞬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夏千官在旁邊得意洋洋,哼,他就知道父親一定會為他出口氣的,最好打起來,打死夏青杉這個廢物。
可另在坐的二人大跌眼鏡的是,夏凌寒身上狠戾的氣息漸漸弱了下來,深深的看了眼位於二堂之下的夏青杉,說道:「你走吧,趁我還沒改主意之前。」
夏青杉以為夏凌寒一定會對她大打出手,可是現實卻是讓她走。什麼情況?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她好懵逼啊。
一旁的夏千官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爹,你瘋了?為什麼要放她走?她昨天可是傷了你兒子啊!你怎麼能讓她就這麼離開!」
「閉嘴!」夏凌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千官,長袖一甩,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