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不都是我追的你嗎?
穆南君赤色眸子對上了夏青杉質詢的眼神,不慌不忙的甩出一句,「不久以後。」
……
什麼玩意兒?不久以後?
那你現在說出來幹嘛!
夏青杉真想翻個白眼,不過她心裡有些雀躍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是穆南君?」真不是被人奪舍了?夏青杉又一次質詢過去。
「如假包換。」
夏青杉立馬轉過頭去問餘燼,「餘燼,你確定上次給我的葯只是療傷丹?」
余晨倒是樂了,主子啊主子,都是你以前給人留下的刻版印象太深了。
餘燼則是敬業的在靈域里翻看,然後點了點頭,「是療傷丹。」
……余晨不由在內心給餘燼敬了個禮。
餘燼啊餘燼,不愧是你。
「那也沒吃錯藥啊。」夏青杉不解的嘟囔道。
穆南君眼眸一暗,一把摟住夏青杉的腰肢,暗暗用力,「本尊何時吃錯藥了?」
嘶,感覺到腰間一疼,立馬慫了,賠笑道:「我錯了我錯了,你身體健康,不需要吃藥。」
穆南君這才送了幾分力道。
夏青杉不由鬆了一口氣,剛剛那個才是他嘛。
傍晚時分,夏青杉正坐在火堆旁邊啃著肉乾呢,卻聽到遠處又一隊人馬走了過來。
也對,畢竟是轉生獸降世,大家都想來分一杯羹的。
卻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君慕澤,此刻他負手而立,自信滿滿的走在對於最前面,身後竟然還跟著夏文玉。
……
夏文玉這傢伙還沒被打入冷宮呢,君慕澤還真是有夠長情的啊。
身旁的余晨用手肘懟了懟夏青杉,小聲說道:「夏姑娘,咱們可要向前看啊。」
「什麼意思?」夏青杉沒明白。
「咱們主子可不比你那前男友好一萬倍?」
……
感情他以為自己對君慕澤念念不忘呢。
「你放心,我又不瞎,那些貨色,小爺我可看不上。」夏青杉嫌棄的撇了一眼君慕澤,才意識到說話的語氣竟也被巫溪傳染了幾分。
果然是近墨者黑。
「哈哈哈,不過不得不說,夏姑娘你很有眼光。」
夏青杉揚了揚頭,好不傲嬌。
因為蹲久了,覺得腿有些麻,夏青杉放下手中的樹枝,圍著火堆走了起來,一邊活動活動。
「這不是我那個五妹么,什麼時候被放出來了?」
夏青杉皺了皺眉,果然,討厭的人幹什麼都覺得討厭,連聲音都讓人不舒服,刺耳。
夏青杉斜眼看過去,夏文玉一身粉色錦袍,上面綉著各種花鳥魚蟲,繁複奢華,頭上的金釵也因走路發出叮噹的響聲,確是笑得燦爛。
「我在哪,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夏文玉卻不惱,依舊笑意盈盈的,「這說的什麼話,不過五妹,你能被父親放出來,我還是很替你開心的。」
夏青杉嗤笑一聲,「有那個時間不如想點有用的事,別老把那些心思用在不好的地方,當心早衰。」
「你…」夏文玉笑著的臉立刻就僵了下來,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著,片刻過後,又恢復了以往的笑臉。
「夏姑娘,這位阿姨是誰啊,不給我介紹介紹?」余晨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走到夏青杉身邊。
「噗…」夏青杉沒忍住笑出了聲來,「你說她啊。」
「不然呢?這兒還有第二個阿姨?」
夏青杉覺得自己需要忍住,不然真的會笑噴,「她叫夏文玉。」
「哦~」余晨一臉的後知後覺,「原來是你那個三姐啊。」
然後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啊,我還真沒認出來,我以為你是夏姑娘的阿姨呢,真是罪過。」
夏文玉此時早已綳不住了,臉黑的像快炭,眼神死死地盯著夏青杉,像淬了毒一般。
夏青杉覺得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怕是早就死了幾百回了吧。
「你們在聊什麼?」
身後的君慕澤忽然走了過來,其實他剛剛一直在觀察對面的夏青杉。
幾月未見,沒想到她的變化如此之大,明眸璀璨,眉目如畫,巧笑嫣然,清麗脫俗。
夏文玉見君慕澤朝這邊走來,臉上又掛上了嫵媚的笑容,嬌羞的挽住他的胳膊,「陛下,我和五妹許久沒見了,所以聊了兩句。」
咦~這矯揉造作的聲音,聽的讓夏青杉直起雞皮疙瘩。真不知道君慕澤是什麼神仙審美,真的絕了。
「是嗎?」君慕澤但是語氣淡然,轉頭看向夏青杉。
「雲荒之主有禮。」夏青杉微微頷首。
「這算什麼禮?起吧。」雖然這個禮做的是如此敷衍,但此時看著這個一直纏著自己的女人,卻怎麼也氣不起來。
「多謝。」
「這位?」君慕澤眼神在余晨身上打量著。
「余晨,我朋友。」夏青杉介紹道。
「嗯。」君慕澤應了一聲。
「陛下~」夏文玉撒嬌著搖了搖君慕澤的手臂,「你陪玉兒去這周圍看看嘛,好不好~」
君慕澤眼神在夏文玉身上稍作停留,淡淡應了一聲,隨後又轉向夏青杉,「你是何時到的,不如一起?」
夏文玉面目有些猙獰,看著面前這張笑意盈盈的臉,真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這個賤人,竟然敢勾引她的人,君慕澤是她的,誰要是敢來搶,通通都得死。
夏青杉看著旁邊氣的臉頰通紅的夏文玉,輕蔑的笑了一聲,「不了,我早就到了,這裡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雲荒之主就和您的妃子一起享受享受這周圍的美景吧。」
隨後微微頷首,拉著余晨,「我們就先告退了。」
閃身到了馬車內,夏青杉打了個寒顫,這個夏文玉能不能好好說話,真的給她噁心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等夏青杉平靜下來,才發掘周圍的氣溫有些低,雖說現在才初春,夜晚是挺冷的,但是馬車裡溫度應該不至於這麼冷吧。
夏青杉雙手摩擦,暖了暖手,這才發現旁邊的穆南君正一臉陰沉的盯著她。
怎麼了?夏青杉懵了,發生什麼事了?
眨了眨眼問道:「怎麼了?」
「你說呢。」穆南君幾乎是咬著后槽牙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