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錦衣憲兵
王體乾低著頭聽這皇帝說著。直到崇禎完，王體乾才躬身說道：「皇上說的是。不過，廠衛是皇上是平衡朝堂重要力量，輕易變革的話，說不好會影響到皇上對朝局的掌控。老奴斗膽請皇上三思。」
崇禎看著王體乾微微笑了笑說道：「體乾啊，您能全心替朕著想，朕很高興。你盡可放心，朕當然知道廠衛對皇權意為這什麼。不會輕易盲動的。」
聽完崇禎的話，王體乾連忙躬身說道：「皇上聖明。」
「呵呵。」崇禎笑著擺了擺手，「體乾啊，朕是不是聖明，朕自己心裡清楚。沒事別凈拿套話糊弄朕。」
王體乾笑著躬了躬身正要說話，卻見崇禎抬了抬手，連忙將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崇禎從書案後站了起來，伸展著手臂做了幾個拉伸的動作。嘴裡輕聲的嘀咕著：「當皇帝也不輕鬆啊，一天天的比坐班都累。」邊說邊從書案后繞了出來。站在他旁邊的兩個人都聽見了崇禎的話，兩個人雖然都不知皇帝為何要說『坐班』兩個字。但是兩個人都是神情不動，就像根本沒聽到似的。
崇禎掃了一眼兩個人，嘴角微微翹了翹。邁步走到王體乾的身邊說道：「陪朕在宮中走走吧。」
「是。」王體乾連忙躬身應到。而後，便落後一步跟在崇禎的身後。而高時明則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後。
崇禎從東暖閣出來后，並未走出乾清宮的殿門，只在寬廣的大殿中，一步步的踱著。
「體乾啊。」
「老奴在。」
「你知道嗎？朕一直都在考慮廠衛的變革的事。。。。。。並且，已經開始在做了。」
王體乾兩道白眉微微一動，緊緊地跟著身前的這個年輕的皇帝。
向前慢慢的走著，崇禎繼續說道：「天啟七年，朕繼承大寶之後不久，朕就安排孫祖壽在錦衣衛中，仔細挑選了一些清廉而有能力的人。而後朕將這些人都送到了錦衣衛南鎮撫司。在那裡，一面讓這些人熟悉我大明的軍規，另一面對這些人做了更加詳細的考察。」
崇禎說到這，側頭瞟了一眼神情微動的王體乾。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這個老東西，已經知道這些錦衣衛是幹什麼的了。」
「呵呵。」王體乾笑著躬了躬身，說道：「是的皇上。這些人老奴已經見過了，他們就是勇衛營中主管軍紀的那些錦衣衛。」
「嗯。沒錯。這些人在南鎮撫司學習了一段之後，朕就將他們安排進了勇衛營。這些人會在勇衛營中歷練，並且尋找和實驗如何同軍營主將配合管理軍紀軍法的方法。他們會將發現的問題和總結的方法報回南鎮撫司。朕還可以告訴你，安排進入勇衛營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正根據報回來的問題方法，培訓第二批人員。以後，還會有第三批第四批。而當時機成熟之後，這些人將會被派到大明所有的軍隊中。」
崇禎說道這裡，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王體乾說道：「你應該已經聽說了，朕曾經答應孫承宗，要撤回遼東駐軍中所有的內侍。」
「是，老奴聽說過。老奴原本還想勸皇上，暫緩執行來著。」
「哦？」崇禎的兩道劍眉微微的挑了挑。
王體乾笑了笑說道：「老奴聽說，關外的那些武將一個個的都是飛揚跋扈，老奴擔心沒人看著他們，他們就會對皇上的命令陽奉陰違。」
崇禎微微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走著。「朕清楚遼東那些兵將的樣子。朕撤回那些監軍內侍之後，不會對那些人置之不理的。朕會在適當的時候，派這些錦衣衛進入軍中。」
「哦？」王體乾兩道雪白的長眉猛地一挑，輕叫了一聲，而後略顯有些激動地說道:「有了這些錦衣衛進入軍中管理軍規軍法。不僅在軍中安插了耳目，讓那些驕兵悍將不敢枉顧皇命。而且又時刻能讓士兵們真正的感受到皇權的存在。哎呀，皇上您這一步走得實在是妙不可言。吾皇聖明啊。」王體乾說著像是情不自禁的深深的躬下了身。
崇禎腳下微微一頓，臉上的神色略有些古怪，他只不過是將後世憲兵的概念搬到了大明，原本也只是想著改善改善大明的軍規軍紀。還真沒有想到還有王體乾說道的這些作用。
崇禎連忙轉回頭，一邊向前走這一邊暗暗的想著王體乾的話。思索了一會，崇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你還別說，用錦衣衛充當憲兵，還真是會有這些好處。不過，這種變了味道的憲兵，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想了一會崇禎就放棄了。反正最次也總比派那些太監去強吧。
崇禎又向前走了兩步開口說道：「朕想著以後錦衣衛南鎮撫司，就專管這件事了。這也是針對錦衣衛所做的第一步變革。至於東廠，朕會慢慢的減少他們探查消息的能力。而這一部分的事情，朕想交與你新進組建的這個皇城局。」
跟在崇禎身後的王體乾雙眼不由得一亮，如果皇帝說的是真的，那自己手中的這個皇城局就將替代東廠的權利。雖然王體乾已經年歲很大，但他依舊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陣陣的火熱。
崇禎瞟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別高興的太早，朕還沒有說完。」
王體乾連忙低下頭恭恭敬敬的跟在崇禎的身後。
「『凈軍』變更職能之後，還會繼續擴大，成員也不僅僅只選凈過身的，也可以選擇普通人。以後，大明的各個城市都要有一支清掃垃圾的『凈軍』。朕的意思你明白嗎？」
王體乾下意識的吐了一口口水，低著頭掩蓋著眼中的光亮，聲音稍稍有些沙啞的說道：「老奴明白。老奴多謝皇上的信任，老奴必將。。。。。。」
「行了。別跟朕這表忠心了。朕就提醒你一句，別因為手中的權力大了，就忘乎所以。朕隨時都能要了你這顆狗頭。」
「是。老奴不敢，老奴一定將皇上的話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