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的人
段成堂登時僵在原地.
他剛才聽得真切,凌天所說,的確就是自己沒有資格與他握手。
羞辱感登時湧上心頭。
段家,那可是整個華中行省都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平日里誰人不敬,可今天自己一代家主,卻被嘲諷沒有自己與他握手。
當即冷聲道:先生不知是何身份,段某連握手都不配
凌天根本不解釋什麼。
而一旁的段克森早已齜牙欲裂起來。
爸,你和他們客氣什麼」
「他們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快點叫人來把他們抓住,躲掉手腳拿去餵魚!」他嘶吼著,沖著凌天怒道。
轉而看向旁邊的林詩詩,再度惡狠狠道:這個女人就留給我嗎,我一定要讓.……
他話未說完,便感覺一道刀鋒般寒冷鋒利的視線射在自己的身上。脖子下意識一縮,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這道目光上,他感受到了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
凌天冷冷看著他,雙目喋血。
「無知小兒,本想放你一馬,可你自尋死路!
說著,身上那久經沙場培養出來的殺氣也直接爆發開來。
一時間,段家父子眼中的世界變腥紅一片,頭頂昏暗天空更是電閃雷鳴。可怖至極。
段成堂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恐懼,上前求情。
「犬子口無遮攔,還望先生不要見怪,放我兒子一馬!」
在這華中行省,段家也還有著幾分力量。先生給我一個面子,以後咱們都是朋友!
對與他這一番話,凌天卻完全無動於衷。
「面子」
「你連與我握手的資格都沒有,又何來的面子」
凌天身上的氣勢太足,宛如一頭髮怒的暴龍。段克森哭喪著臉,再不敢囂凌分毫。
「爸,快救救我.
段成堂咬牙。
他距離凌天極近,承受的那種壓迫力也更是強烈。但自己兒子的性命就捏在對方手上,他根本不敢又一絲退縮。
「先生,犬子不過是無心之言。僅僅一句話就要了他的命,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咬牙,他才終於將這句話說出口。
此時此刻,他完全是孤身一人。帶來的三十個保鏢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如果現在鬧起來,真的是一點優勢都沒有。
「只要先生肯放過犬子,段家今後就是您最好的盟友!
「不如今日咱們就握手言和,我段家做東,為先生設宴賠罪!」
雖然怒意滔天,但他也只能說出這些軟話來。
不過凌天那冰冷的眸子,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融化跡象。
「你還是不明白.……」凌天輕聲說道。
對方至今都沒能看清現實,自己,根本不需要段家這個盟友。他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辱罵戰神,已經可以宣判死刑。
凌鬼緩步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段家父子二人,隨時準備動手。
段成堂見了,終於是忍不住怒道:「段家已經給出誠意,你們是不是太不識趣!
「這裡可有著許多人看著,你難道就這樣無所顧忌的動我們父子」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避開凌鬼的身影。
平日里都只有他段家欺負別人的份,今天卻被被人欺壓得沒有任何招式。難道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
凌天聽到他的話,直接冷笑一聲:凌某殺人,向來憑心,無所顧忌。哪怕金鑾殿上,凌某也敢讓其血染大殿。『
「你小小段家,我又為何不敢」
他這話說完,凌鬼已經是來到了段克森身邊,一把將其抓住。
段成堂大急:「不過一句話就殺人,是不是太過分了!又將為齊國律法放在何處!」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手段,只能無力的搬出律法來壓制凌天。
可凌天依舊不起波瀾。
「冒犯之罪,是為死罪。
段成堂:
他只當做凌天是在裝逼胡謅。當今齊國,除了儲君,有有誰能夠站在律法之上。
無奈,他只能趕緊跑到自己兒子身邊,想要將其從凌鬼手上奪下來。
可又怎能奈何凌鬼分毫。
實際上,他一直都在拖延時間罷了。
藏在手中的手機,已經撥通了好幾個電話。這一掙扎,手機直接是漏了出來被凌鬼給奪走。
凌天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走上前來,接過手機看了看,不由笑得越發燦爛:「喲,找幫手啊。
段成堂臉上漲紅一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段被識破,他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招式了。
可是,凌天卻直接將手機又丟給了段成堂。
後者滿臉怔然,不知道凌天打的什麼算盤。
「早說啊,不用偷偷摸摸的。」
「我給你半小時,將你能夠尋來的一切勢力都叫過來。半小時后,我就送你兒子去死。
段成堂一雙手登時捏得蒼白。
這是何等的侮辱,全然不將他段家看在眼裡!
直接怒吼道:「你真當我段家是泥巴做得嗎!任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順著聯繫人一打過去電話。一切準備妥當后,就此沉默下來。記住,你只有半小時時間。凌天提醒著。
半小時之後,我會直接動手。
段成堂言不發。心中卻不由自主的緊凌起來。
雖然憤怒,但他卻並未失去理智。凌天的這種自信,實在讓他有些心慌。
段克森同樣害怕莫名,身體不斷顫抖著,看著自己的父親哀嚎道:「爸,我不想死.……
段成堂只能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二十分鐘后,一輛輛汽車終於飛馳而來。
車門打開,走下來無數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們。
大致數數,足足有著一兩百號人!
這些保鏢趕緊上前,將自己的主子團團圍住。有這麼多人保護,段家父子二人這才鬆了口氣。
半小時時間太短,根本沒有辦法叫來多少幫手。他便將家中所有保鏢都集結而來。
抬頭得意的看先凌天二人,卻驚疑的發現後者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那想象中的恐懼之色,更是一絲一毫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