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傑森警長

  戈多沒有和他計較，準備用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家財產。隨即問荷馬，「大叔，這個買賣船隻從哪裡？我們好去登記啊。」

  「哎，迷霧城不動產交易中心。」然後低下頭嘆一聲氣不在說話，好像在可憐戈多，又好像在恨巴克不成鋼。

  「好的，謝謝。」戈多向荷馬道了一聲謝，然後轉過頭平淡的對巴克說：「你得等我拿來船契，到時候在和你簽個字，這船就是你的了。你要等我兩天。或許明天或許後天。」然後對巴克微微一笑。

  「不，它現在就是我的。」巴克臉上泛著邪意的笑，小人得逞的表情。

  周圍的人看著兩人，默不作聲，只是看。無一人為戈多說話，眼神里只有對巴克的厭惡，厭惡的不是別的，是獨佔這份財產的厭惡。又迫於武力的壓迫，沒人敢上前，只是看著，一群人看著。

  戈多聽到這話，笑著點點頭。「他是你的，但我會來找你簽字的，到時候你出來就行了。」

  「哈哈哈~~~沒問題，小子。」巴克仰天大笑。看向眾人，耀武揚威般的揮揮拳頭。

  眾人卻退開一步，逐漸散去。

  戈多覺得在這裡也沒意思，準備去看看迷霧城不動產交易中心看看什麼情況再做決定，最好能請一個律師之類的，或者直接找警察。我看威爾森警官很不錯，羅恩警官也像是個正直的人。最少不會貪沒自己的財產。

  於是戈多回過頭原路返回，荷馬無奈的搖搖頭，巴克邪笑著看著戈多的背影，回到船艙不知搞些什麼。

  戈多一路向那天去過的那個三層警察廳走去，準備直接找威爾森警官，看看能不能幫助自己。怎料警察廳的金髮文員告訴他威爾森警官昨天夜班，今天不在。

  戈多無奈的問：「額~~好吧，羅恩警官呢？」

  「也不在，去巡街了。」那文員坐在一張辦公桌前又回答道。「你是要報警嗎？」

  「是的，但我只認識威爾森警官和羅恩警官。」戈多聳了聳肩回答道。

  「現在只有傑森警長在，你直接去找他吧。我幫你聯繫一下，他在樓上的辦公室里。」文員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一串數字。接著開始向電話說道，「傑森警長，有人來報警。」

  掛掉電話，然後又對戈多說道，「警長很快下來，你先坐在那邊的長排凳上吧。」

  戈多坐在一條像是公園長椅的凳子上等了一會，看到從樓上下來一位留著兩撇花白的鬍子，頭戴警帽，身披警察大衣的警官走下來問道：「誰報警來著。」然後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戈多。

  「小比爾？你報的警？」他正了正帽子，又緊了緊身上披著的大衣。

  「是的。」戈多站起來回答道，「傑森警長。」

  「行吧，跟我到那邊做一下筆錄。」傑森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門，在威爾森警官辦公室的對面。

  戈多跟在傑森的後面，走進了那間小房子，坐在一張空白的木質桌子後面。傑森在戈多對面坐定拿出一支筆和一本本子問戈多：「什麼事，小比爾。」

  「是這樣的，我昨天聽羅恩警官說我爸爸在港口還有一條船。」戈多理了理思路，又繼續說道：「今天我到港口，發現···」

  傑森眼睛一亮，抬起頭，微微皺眉，眯起眼睛打斷了戈多：「發現什麼？」

  戈多突然忘了自己想說什麼，又沉吟一下。

  傑森好像有點急切，伸著頭往前探去。

  戈多理清思緒繼續說道：「發現有人霸佔了那條船，是小巴克。並沒有經過正常的手續，甚至還威脅我用他的拳頭打我，我想那是我家的船，憑什麼給他啊？況且現在不是法治社會嗎？這應該走法律手續的。」

  傑森聽到顯得有些失望，「嗯，沒錯。你的確有條船，那是我告訴羅恩讓他告訴你的。本來想看看你能不能根據它想到點什麼呢。」

  傑森頭微微低著，雙手交叉放在桌前，「那麼，今天你有想到什麼嗎？」

  戈多覺得警察好像對這件事格外重視啊，這不是正常現象吧。警察都這麼閑啊？竟然都不問報警的事情具體什麼情況，去問失憶的人想起點什麼。

  「還是什麼也沒，不過我看到那艘船倒感覺很熟悉。」戈多如實回答。

  傑森漏出一絲微笑，「很好。還有什麼。」

  「沒什麼了，畢竟我只是看了一眼那船就灰溜溜的回來了。」戈多無奈的看著傑森。

  傑森看著戈多的表情不像是撒謊又緩緩的說，像是在引導：「那如果讓你上那條船，你能想起什麼嗎？」

  「那誰知道呢？我打算賣掉那條船的，我連打漁都不會了。哦~~~」戈多捂著臉尷尬的說。

  「賣掉？」傑森聽到好像很驚訝。卻順應著戈多的意思說下去：「也行吧。正如你所說你不會打漁，有條船也沒啥用。」

  「嗯，賣掉。不過我要先要回那條船。不然沒辦法賣。」戈多坐直身體，向傑森警官道。

  「已經了解情況了，你能具體說說嗎？」傑森拿起那本本子，開始記錄。

  戈多回憶了一下，「今天我去碼頭之後，看到那艘船。然後小巴克從船艙里出來，耀武揚威般的說這艘船是他的，如果不給他就打爛我的臉。」

  「嗯~~還有呢？」

  「周圍了圍觀了很多人，也沒人幫我說話，還都想要我那條船。我就想這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就先認個慫，來警察廳報警，尋找一下幫助。我可不想被打。」戈多攤攤手無奈的說。

  「還有呢？就到這裡了？」傑森停下手中的筆，抬頭望向戈多。

  「嗯。」

  聽到戈多同意的回答，傑森坐直身體：「情況了解差不多了，我會去調查一下，如果正如你所說，我會去找你的，希頓街777號？還是羅娜的煉金店。」

  「上午希頓街777號，下午羅娜的煉金工坊。」戈多給出了答案。

  「好的，你也回去準備準備船契，這是證據。我很快就去找你。如果還有什麼問題來找我。我白天會一直在這裡的。」傑森站起來，示意戈多可以走了，自己也走出房間。

  戈多回到家中，開始在父母的房間翻箱倒櫃的尋找那張船契，終於在床板下的一個暗格中找到了它。除此之外還有房產證，好幾張借據，其中就有巴克父親的。戈多不想再去計較那些可憐的人，畢竟不是自己借出去的，也不多，就幾十個凱特，最大的一張是喬治的，有5德本，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借給他那麼多，但是想想他都死了，家裡人也都混得不好，也還不上啊，還是算了。

  船也想霸佔就過分了，當我好欺負不成。那艘船至少也有100金德本。和這個房子一樣貴好吧。

  等傑森警長找到戈多，戈多已經在羅娜的小店曬太陽了，「調查清楚了，確實如此，你找到船契了嗎，我帶你去找回來，看誰敢動你。」

  「當然。」戈多站起來，準備直接走，終於是想起來還得和老闆請假。「羅娜老闆，親愛的老闆，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傑森警長找我有事。」

  剛剛從屋裡出來的羅娜聽到這話皺著眉頭，「找你什麼事。不會耽誤工作吧。」

  「一些案子的事，可能要一段時間，我會儘快回來的。最多一個小時。」戈多伸著一根手指頭向羅娜說。

  「嗯~~~既然這樣，那就去吧，誤工就從你的工錢扣。」羅娜還是那個老闆的樣子。雖然她沒扣過戈多的工資。「先幫我搬一個上來再走。」

  戈多和傑森來到港口，遠遠地就看到戈多的船周圍圍了一堆人，大概是那些可憐的孩子們。走近了，才知道是那個叫巴克的在船頭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又是嚇的比爾那小子屁滾尿流，又是打的荷馬一句話不敢說，又是讓戈多送了艘船給他賠禮道歉。又是說自己要去迷霧海探險，圍繞著一群孩子招兵買馬。也不知道能找到什麼貨色的水手。大家倒是給他面子，圍繞著他吵吵鬧鬧，積極踴躍的報名，殊不知是一趟送死的買賣。

  傑森扒開大家，讓巴克看到了自己。巴克一下子泄了氣，不再有早晨的盛氣凌人，「警長大人，你怎麼來了。」唯唯諾諾的下了船站在傑森的身旁低著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其實本來就是。

  「聽說你霸佔了老比爾的船，我來找個說法。」傑森抱著雙手，抬高著下巴。

  巴克卻一下子急了，「那是他送給我的。」

  「那你有契約嗎？」傑森問道。

  「沒有，但是大家都聽到了。」巴克狡辯道。

  傑森望向大家：「大家聽到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人說話。

  「那就是沒聽到了？」傑森又問。

  眾人還在那裡相互對望，看看有誰第一個站出來。也有些低下頭不敢和傑森對視的。

  巴克看向大家，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臉紅的像是個火爐。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是沒聽到。而且哪怕是戈多說了，空口無憑也不能成為這艘船贈送給你的證據。」傑森又說。

  「那戈多有嗎？」巴克氣急敗壞的說。

  「當然，我帶來了。」戈多從懷中拿出來他早就帶好的船契展示給巴克看。

  「那是我的船，我爸爸因為老比爾那該死的才去的迷霧海，現在還沒回來，他不應該賠我嗎？」巴克看到之後大聲的嘶吼。

  「怎麼，你有意見？那是你爸爸自己的決定，和老比爾有什麼關係。」傑森放下雙手，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

  「戈多·比爾博特，你這個無恥的騙子，卑鄙的小人，狐假虎威的慫包！！！」他大聲的嘶吼道。

  巴克不敢向傑森警長發怒，卻目標直指戈多撲過來，一把按向戈多的脖子，兩個人在地上扭打起來。

  周圍的人還是那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退開一步，給他們留下更大地方打架。甚至還有在一邊叫好的，「扭斷他的脖子。」「踢他的襠。」「狠狠打他的臉。」

  直到傑森掏出腰間的手槍朝天開了一槍，混亂的氛圍才停下來。

  戈多和巴克停止扭打站起來，戈多滿身是土，從地上撿起掉落的船契，臉上還被揍了一拳頭；巴克則是捂著褲襠惡狠狠的看著戈多，有怒而不敢言。生怕傑森給他一槍，畢竟戈多是有理的。

  傑森收起手槍，「就這樣吧，別在鬧了。巴克對吧，這艘船是比爾家的，不是你的，你要是再敢霸佔，就得去牢房吃飯了，那裡的飯可不好吃，我們都是先放幾天餿了才拿來給你們吃的。一天都得挨上幾棍子。」傑森認真的看著巴克說著瞎話。

  又環顧四周，「這裡的各位同樣如此，誰敢在霸佔，去牢房待幾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