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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向元嬰大佬索賄

  迎著梁羽那雙銳利無比的眼神,王憂咽了口唾沫,強壓下略微驚慌的心情,並不想多解釋什麼。

  在一陣死一般的安靜以後,渾厚聲音終於幽幽響起,一字一頓的喃喃重讀道:「百、宗、大、會……呵呵……」

  一陣意義不明的怪笑以後,他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劉宗主,你看呢?」

  「我……」對於玄墨道人的忽然發問,劉宗主意外之餘不由覺得一陣頭大,遲疑了半天也沒敢表明態度。

  若王憂真是他的徒弟,讓出去就讓出去了,對方想必也不會虧待了自己。

  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王憂實際上不過是他的挂名徒弟而已,要是真交給雲夢宗,自己又該如何向曹華佗那邊交代?

  玄墨老道是不好惹,但曹華佗也不是好相與之輩啊!

  更何況之前曹華佗就囑咐過,但凡王憂這邊出了丁點問題,自己那小小宗門……

  一時間,劉宗主進退兩難,十分頭疼。

  「呵呵。」玄墨道人的莫名笑聲在廳內不停回蕩,挺起來讓劉宗主心中一陣發寒。

  「沒想到,你們師徒二人倒是十分情真意切啊!」

  「也罷,強扭的瓜不甜,就當老夫未曾說過這話吧!」

  聽見這句話,王憂不禁與劉宗主同時鬆了口氣,相互對視一眼,目中全是僥倖眼神。

  王憂是不知玄墨道人底細,所以有些發懵。

  而劉宗主是深知玄墨道人底細,所以很是慶幸對方沒有深究。

  既然玄墨道人已經表明態度,雲袍男子梁羽也不再多說,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王憂以後,便低下頭去在桌前書錄上寫下:

  落星宗,王牧野。

  寫完,他又從桌下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竹牌,又在上面空白處寫下王憂名號以後,便抬起頭來,語氣極為生硬地道了聲:

  「好了,你可以滾了,別在我面前耽誤時間。」

  王憂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並不想與他置氣,接過他隨手拋來的竹牌以後,便沖著一旁的劉宗主點點頭:

  「師父,咱們走吧。」

  「嗯。」劉宗主立刻點點頭,率先往廳門方向走去。

  王憂也不多言,無視了大廳中所有異樣眼神,跟在劉宗主身後緩緩離開.……

  在經過金姓道人身旁剎那,王憂忽然聽見對方小聲說道:「老賊,枉你前半生精打細算,如今可是做了一筆血虧到家的大買賣!」

  王憂抬眼一瞧,隨即看見金道人那張滿是幸災樂活的笑臉,不由目光一冷。

  聒噪。

  「聒噪。」劉宗主百感交集地替王憂道出心聲,也不拿正眼望對方,只是一甩大袖,繼續步履緩慢地走向外間.……

  與表面的鎮定自若既然相反,此刻他的心中已是一團亂麻。

  哎。

  玄墨道人這邊,看來是結下樑子了。

  想到這裡,劉宗主心慌之餘又不免覺得委屈。

  這都算什麼事兒嘛!

  好端端的,下半輩子的武器還沒著落了!

  一聲重嘆以後,他也只能垂首認命,與武器相比,能否繼續活下去才是關鍵。

  從守衛弟子那裡要回宗印以後,劉宗主隨即帶著王憂,再度於雲夢宗內乘舟遨遊。 ……

  月上中天。

  夜空繁星點點,無風也無雲,看來明日將會是個大好晴天。

  坐在船中的王憂已經沉默了半晌,終於,他還是按捺不住疑惑的內心,沖著那個正處於莫名失落的船頭背影小聲問道:「那玄墨道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感覺你們都十分忌憚他呢?」

  「說話以前,能不能先叫師父。」劉宗主語氣低落地又強調一次,也不回頭,只是淡淡說道:「天下兵器,十之八九出自雲夢。」

  「而玄墨道人,不僅僅是主管雲夢宗煉器的大師之一,而且還是其中名氣最大的一個,其門生弟子更是遍布知禮境內。」

  說到這裡,他再才回頭,眼神冰冷地看向王憂,輕聲問道:「你說,我該不該忌憚他呢?」

  犀利眼神雖瞧得王憂心頭一顫,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不可能吧。天下兵器那般眾多,雲夢宗如何能夠做到?」

  劉宗主嘴角一揚,冷笑一聲:「你若是將凡間砍瓜切菜之類刀具也一併算上的話,那雲夢宗確實做不到。」

  「您的意思是?」王憂眉頭一皺,大膽猜測道:「雲夢宗所鑄造出的,都是絕世神兵?」

  「看你說呢?」劉宗主挑眉反問道。

  說罷,他立刻回過頭去,也不再看向王憂,只是專心御舟徜徉天際。

  望著那個怒氣沖沖的背影,王憂輕輕一嘆后,側頭看向身旁遠處一個個往後退去的小島,有些不理解對方為何會生出這般大的怒氣……

  不消片刻,劉宗主終於將飛舟停在一處島嶼之上,由於這些島嶼太過相像,王憂也分不清哪是哪,但是模糊來看,這處島嶼似乎比上個測試境界的島嶼要大上許多。

  下舟以後,劉宗主也不出言招呼王憂,只是自顧自得將飛舟收起以後,便負著雙手輕車熟路地往面前宮闕一般的建築走去……

  不知哪裡得罪了劉宗主的王憂只能苦笑一聲,趕忙小跑著跟在後面。

  進入「宮門」以後,王憂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地場所並不是什麼宮殿,而是一處猶如城郭般的地方。

  而眼前的宮門,不過是牌樓而已。

  前方,大小建築鱗次櫛比,點點行人在各式建築中走進走出,恍若塵世中的集市一般。

  可是,現在明明是三更半夜,城內為何昏昏黃黃,猶如傍晚時分一般。

  怎麼回事?

  王憂不禁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本應漆黑的天空中,卻籠罩上一層莫名的赤紅光澤,猶如鍋蓋一般將整個城郭倒扣其中,全然照亮。

  正當他一臉疑惑地跟在劉宗主身後往前走去時,天空中忽然閃過一道黑影,「咚」的一聲便落在二人正前方。

  王憂定睛一瞧,這才發現阻在面前兩尊「大山」,原來是一名身著赤金甲,頭戴銀盔的魁梧大漢。看起來像是守城之人一般。

  「身份銘牌。」守衛的冰冷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彷彿是一尊機器人。

  「先前別人拿給你的那個竹牌,給他看看。」劉宗主身體一側,露出大半個空檔。

  王憂連忙一拍胸前,將那個還沒捂熱的銘牌遞向守衛。

  守衛一把接過以後,便開始仔細端詳:「落星宗,王牧野。」

  「對。是我。」王憂點點頭,坦然應道。

  守衛也不搭理,側頭看向劉宗主,問道:「那你是何人?」

  劉宗主眉頭立刻高高皺起,似有些不悅地說道:「我是他師父!」

  「有身份銘牌嗎?」守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也沒有絲毫波動。

  劉宗主老眼一瞪,大聲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夫一介元嬰修士,怎麼可能會有參加百宗大會的身份銘牌?」

  守衛面不改色道:「沒有銘牌,不得入內!」

  劉宗主本來就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登時如同一個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

  「放你娘的屁!老夫來你們雲夢宗不說有百次,也有四五十次了,從未聽說有這等規矩!」

  「哪有不讓師父陪徒弟的道理!」

  守衛似乎不知何為元嬰境,依舊面色木然,眼神平穩地望著劉宗主,重複道:「沒有銘牌,不得入內!」

  「你!」

  剎那間,劉宗主的雪白鬚髮根根立起,似乎被這頭不知死活的倔驢氣了個夠嗆。

  王憂生怕他動手,正要出言打圓場之際.……

  忽然,身後傳來「噔噔」腳步聲,似是有人靠近。

  王憂轉頭一看,隨即瞅見兩名男子迎面走來。

  其中一人鬚髮皆白,一副垂垂老矣模樣;另一人卻年輕力壯,看起來生氣勃勃。

  「徒兒,這次比斗咱們重在參與,千萬要量力而行,切莫為了一時之勇而葬送性命,那就划不來了!」老者一臉和藹地望著青年男子,輕言囑咐道。

  青年立刻點頭:「放心吧師父,一旦名次夠了,我立馬就停手認輸。」

  「好!好好!」老者撫須一笑,點頭連連。

  緊接著,二人有說有笑間,大搖大擺地從王憂面前走過,不消片刻就消失於城內的一處小樓之中。

  從始至終,面前的守衛都不曾拿正眼瞧過二人,彷彿那對師徒並不存在一般。

  此時的劉宗主已是臉色鐵青,面色猙獰,一雙昏黃老眼死死頂在面前守衛臉上,似要噴火一般。

  只聽他重重地呼出幾口氣后,一字一頓地咬牙問道:「你說說,他們是怎麼回事?」

  說話時,他的手掌間已是再度湧現出金黃光芒……

  看起來一旦得不到滿意回答,他就要將面前守衛就地誅殺一般。

  見到這副劍拔弩張的場景,王憂趕忙出言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個人……」

  話音未完,就被劉宗主紅眼打斷道:「沒你的事!老夫倒要看看,他這個規矩是如何規矩的。」

  哎。

  王憂重重一嘆,知道自己再說什麼純粹白費口舌。

  這個劉宗主,一路走來處處吃癟,顯然現在已經到了一種怒不可遏的地步了。

  直至此刻,這個守衛仍是雲淡風輕,面不改色道:「他們是從城內出去的……」

  「我問的是規矩,不是城裡城外!」劉宗主的沙啞嗓音猶如悶雷一般,頓時將王憂的腦海震得一片空白,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搖搖晃晃。

  而這個守衛卻如同行屍一般,硬生生地頂著劉宗主的浩瀚重壓,哪怕猩紅鮮血不斷從他嘴角往外溢出,臉上仍是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嘴邊蜿蜒而下的,是別人的血液一般。

  「因為,他們進來時,賄賂我了,所以這條規矩我可以對他們例外。」

  聽見這句平淡如水般的話語,王憂整個大腦猶如死機一般,嗡鳴不斷。

  賄賂?

  一個區區守衛,竟然如此直白地向一名元嬰大佬暗示索要賄賂?

  乖乖!這算怎麼個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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