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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聽說國家要叛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世間的事情,就是說不準的。

  前一刻,黑蛋被國須打得皮開肉綻,整張臉變成了如花,但是,這一刻,風水輪流轉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黑蛋可以這裡,報仇就在下一刻。

  被鮑魚恨鐵不成鋼的扇了一巴掌的黑蛋幡然醒悟。

  沒錯,在貴族君子的眼中,他這等人甚至還不如一條狗!

  正所謂做狗要有做狗的覺悟。

  他黑蛋縱然是做狗,也是有主人的。

  除開自家主子,以及與主子交好之人,能夠訓斥他一頓,別的還有誰能訓斥他?

  就像井市之間的那些大黃,哪一個能夠任由生人呵責了!

  莫說是呵斥了,便是生人前來,那大黃總是要呼朋喚友的上去幹了再說!

  「啪啪!」

  黑蛋將手中的皮鞭,在手掌上面敲個不停。

  此處是軍中用來懲罰犯錯士卒的刑室,斑駁的牆壁,血跡變成了黑褐色。

  國須被綁在刑柱上,整個人呈現大字,被綁在上面,甚至腳底都還夠不著地。

  「嗚嗚嗚。」

  「果然不愧是國氏的家族弟子,就是硬氣的很!」

  黑蛋哈哈笑了一聲,手中的皮鞭抽了下去。

  「嗚嗚!」

  國須渾身扭動著,從小到大,他哪裡受了這個委屈,劇烈的疼痛讓他雙眼突起,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的嘴唇里發出低沉的吼叫,但是卻依舊沒有突出了一個字來。

  「好!佩服佩服,果然不愧是國氏子啊!」

  黑蛋臉上帶著冷笑,手中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了下去。

  而被綁在柱子上的國須,始終都沒有開口,他只是在發著低沉的吼叫,但是對於黑蛋的問話,他一個字都不沒有回答。

  黑蛋抽累了,也消了心頭的憤怒,這才是冷著臉詢問起來:

  「我就問你,這一份裡通外國的書信,究竟是誰讓你送出來的?」

  國須氣得臉色鐵青,但是他卻只是在嗚嗚的嘶吼。

  對於國須的這一份硬氣,黑蛋簡直是佩服極了。

  但是,佩服是佩服,黑蛋卻是不曾手上慢了半分,他手中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國須的身上。

  黑蛋等到自己都抽了累了,這才發現國須早已不成了人樣,但是這個硬氣的傢伙卻始終都沒有開口。

  只是他的雙眼裡流露出了恐懼,臉上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啪啪啪的朝著地上掉,打濕了地上的一大片。

  鮑魚走了進來。

  「他還沒有開口?」

  「君子,他還沒有開口呢,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確實硬氣的很,實在是讓我佩服極了!」

  被綁在柱子上的國須,嗚嗚的叫著,他來回扭頭,眼睛裡面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又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朝外冒。

  「烏嗚…嗚嗚嗚…嗚嗚烏……」

  「叫什麼叫!不願意說,就再吃了一頓鞭子!」

  黑蛋舉起手中的鞭子,噼里啪啦地照著國須又抽了下去!

  「嗚嗚嗚!」

  國須扭動身子想要躲避,他渾身都已經被抽得皮開肉綻了。

  但是被綁在柱子上的他,躲避的空間實在是太有限了,他不管怎麼扭動身體,都無法躲開黑蛋的鞭子。

  鮑魚仔細一看,止不住地樂出了聲:

  「你這小子倒是瑕疵必報的很,你給人家嘴巴堵住,人家怎麼能回答你呢?」

  黑蛋笑眯眯的,伸手拽掉了國須嘴裡的布條:

  「呀,不好意思,搞錯了搞錯了,我竟然以為你一直都不願意說,所以我忘記了你嘴裡面的布條!」

  「你,你,你就是故意的!」

  國須忍不住都想哭了。

  這是什麼人啊?這人怎麼就這麼小氣呢,不就是被他給揍了一頓嗎!竟然10倍的還了回來,這小子抽著他渾身沒有一塊好皮膚了都。

  「怎的,你還是不願意說啊!」

  黑蛋一邊說,一邊就又將那布條朝著國須的臉上綁了過去。

  「不不不!不不不!我說!我說!」

  國須實在是被黑蛋給整治怕了,他哪裡還敢跟自己過不去啊,當即就連連點頭,眼睛里卻是又流出了幸福的淚水。

  只要不被這小子給綁著嘴,一邊抽鞭子,還一邊問他為什麼不招供,他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國須看著一邊上黑蛋那欲求不滿的聲神色,確實止不住了打了一個冷戰。

  尼瑪,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

  這傢伙焉壞焉壞的,不就是自己得罪了他嗎?

  竟然隔夜仇都不用等,直接就還了回來!

  鮑魚嘴角帶著笑容,他悄悄地對黑蛋伸出了大拇指。

  他彷彿在說:你小子真行啊,這樣就讓對方輕易的就犯了。

  實際上像他們這種的世家子弟,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的生死,而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為了自己的家族,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若是說他們按照正常的刑訊手段,自然是不能夠讓國須就範的。

  但是被黑蛋這小子別開生面的故意整了一次,國須什麼都願意招了!

  哪怕他交代的東西,會讓整個國家萬劫不復!

  「你願意交代了?」鮑魚揮手,讓刀筆吏過來,開始記錄。

  國須看著那拿著刀筆的小吏,看著那刀筆吏展開了隨身攜帶的竹圈,盤膝坐在地上,開始等待他的話語,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不能說啊,若是說他真的按照這些人的話語來交代的話,那麼他們整個國家就要完蛋了!

  如果說這件事情他們做了的話,那麼國須還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他可以實打實的交代了出來。

  但是他們國家和高家,只是想要佔據莒地而已,並不是要聯合吳國,將莒地給送給吳國啊!

  鮑魚這小子想要讓他做的事,是讓他做了假口供,陷害家裡啊。

  而且,這個假口供一旦被鮑氏和田氏拿在了手裡,那麼他的家族可就要完了。

  國須有了一瞬間的遲疑,而一邊的黑蛋卻是嘿嘿一笑: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說的,為了不浪費你我的時間,我看,還是我們再繼續剛才的遊戲吧!」

  黑蛋一邊說,一邊就將手中的布條朝著國須的嘴上套去。

  看著黑蛋的不懷好意的笑,國須急的滿頭大汗,他趕緊說道:「我願意說,我願意說!」

  鮑魚和黑蛋兩個人隱晦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睛里都有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麼說你們國家的老祖宗國夏,與高張聯合起來,這是要出賣莒地不成?」

  國須剛想說了一個不,不是這樣的。

  但是,哪知道一邊兒站著的黑蛋,手中的皮鞭就在空中打出了一個鞭花!

  國須被嚇了一個激靈,他連忙點頭:

  「是,是,是,我怎麼勸他們都不聽啊!」

  國須說著違心的話語,內心裡已經忍不住在淚流滿面了!

  「老祖宗,這不怪我,不是我想要給咱家扣屎盆子,而是敵人實在是太兇狠了!」

  鮑魚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拿到手了,他抓起國須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然後再招呼一邊的刀筆吏過來。

  鮮紅的手指印蓋在了竹簡上面。

  鮑魚仔細看了看竹簡,只見上面說的是國氏和鮑氏,因為妒忌他們拿下了莒地,所以在謀划莒地不成之後,決定將這裡送給吳國的事情!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鮑魚伸手拍了拍國須的臉:

  「老兄弟啊,你就在這裡好好守著吧,我先走了!」

  國須止不住的淚流滿面,走什麼走,先放了他出去再說呀。

  但是,只要看到鮑魚的架勢,就知道這一次莫說是放他走了,怕是他家族那邊都是要有麻煩了……

  鮑魚帶著竹簡來到了田白和鮑息的面前。

  「君子,小公子,未將幸不辱命帶來了國須的口供」。

  「呈上來我看看!」

  鮑息伸手對著鮑魚說道。

  鮑魚急忙將東西遞了上去。

  鮑息自己看了看,記錄很是完整,沒有什麼疏漏,他笑著對田白道:

  「小白,這一次二卿插翅難逃了!」

  「現在說這個都還早,這個東西說他有用,他就有用,說他沒用,他確實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田白笑著搖了搖頭,年輕的臉上帶著幾分與年齡不相配的成熟。

  他的臉上,沒有鮑息臉上的那樣帶著幾分的狂喜,田白很是冷靜。

  這個東西有沒有用處?

  他知道,這不是看他們將證據鏈給做的完整不完整,而是別人願意不願意相信他們的話語。

  或者這麼說,將這種東西送回去之後,他也就只是一個敲門磚而已。

  這個東西是讓田乞和鮑牧,兩個人去拉攏那些大夫們的敲門磚。

  就算是鮑魚將證據做的再完整,但是這個東西並不能去定了國氏和高氏的罪責。

  因為這個東西,只是一劑催化劑。

  要是沒有齊國國內的那些大臣,都對二卿反感的話,那麼就算是他們將證據拿在了朝堂上公之於眾,人家也是毫髮無損的。

  但是,現在二卿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國夏,高張,兩個人的橫行霸道,使得朝臣們紛紛都是反感不已!

  他們針對田氏和包氏的事情,讓朝臣們感覺到了危機。

  今天讓他們針對了這兩家,那麼等到這兩家被幹掉了之後,那麼二卿是不是在要針對了下一家呢?

  所以說,在這個時候,眾人都是在暗暗朝著田乞和鮑牧兩個人靠攏了。

  至於鮑魚拿到的這個東西,也不過是讓他們有了一個理由發動而已。

  鮑息聽了田白的話語,他頓時苦笑了起來:「小白,你永遠都是這麼的冷靜,這倒是讓我這個做仲父的佩服不已!」

  「仲父說笑了,我也只是靈機一動而已!」

  田白笑著謙虛了一句,然後開口的:「這個東西給家族那邊送去吧,他們應該是很需要的!」

  鮑息揮手示意鮑魚去辦理這件事情,他對這田白尋問道:「小白,你之前說的,我們可以給家族的一個大幫助,這件事情是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我們能夠在這件事情出了什麼樣的力氣?」

  「二卿的不得人心由來已久,所以說我們剛才拿到的東西,就已經幫了家族的大忙了,而剩下了一個方面,就是斬斷二卿的後路!」

  「什麼意思??」

  鮑息茫然不解。

  「二卿素來與魯國驕好,所以說在我們發動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去求救我國的。」

  「你我的手頭上只有1萬兵馬,雖然說,我們想要招募的話,那麼還能夠再拉起來一支兩三萬人的軍隊,但是這一次我不準備這麼做!」

  田白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仲父,你帶著1萬的兵馬,在魯國和我國之間那一段紮營記住了,你要做出了3,4萬兵馬大營的樣子」。

  「小白,你的意思是讓我看著魯國,不要讓魯國插手這件事情?」

  鮑息瞬間明白了田白的意思。

  「不單單是看著魯國。」田白輕笑了起來:「我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裡紮下了重兵,那麼二卿就算是想要逃跑,也是沒有地方可去的!」

  與齊國接壤的只有魯國,晉國,這兩個比較強大的國家。

  至於像北方的燕國,還有他們這邊的那些小國,沒有人敢朝那邊逃跑的,因為在那些國家,還不如他們國家一個卿士兵力強大。

  如果是說他們逃去了小國那裡,然後被田家和鮑家索要的話,那麼那些小國也是無法庇護他們安全的,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還不得不乖乖的將他們給交出來。

  在真正的歷史上,這一次大戰高家逃去了魯國。

  雖然說在原本的歷史上,不知道國家逃去了哪裡,但是並沒有國家被全家殺死的記錄。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當陽生登基了之後,又重新召回了二卿家族,來制衡田氏和鮑氏。

  這件事情,就導致了陽生為了在四大家族之間平衡,他為了削弱四大家族的勢力,然後串通吳國,上演了一出請狼入室的把戲。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齊國整整損失了10萬兵馬。

  雖然說四大家族被削弱了大半的勢力,但是也導致了四大家族對陽生的徹底失望。

  所以在吳國大戰,吳國得勝之後,陽生就被齊國人給殺死了。

  這就是歷史上的齊人弒陽生。

  雖然說這件事情最後的得利者是田氏,因為在整個齊國民間有著崇高地位的田家人,最先喘息了過來。

  再之後楊生的兒子又想要與田家奪權。他依靠身邊的家族,划著殺了田恆。

  而最終在田豹的堅持下,田氏終於打定了主意之間,殺掉了陽生的兒子,然後另外立了國君。

  自此之後,田氏徹底地掌握了整個齊國。

  雖然按照原本的歷史道路,田家一樣是最後的勝利者,但是田白並不想這樣走。

  因為數次動亂之後,齊國已經元氣大傷,雖然說在戰國初期齊國也就是最厲害的那個霸主。但是,因為精銳損失殆盡的緣故,所以說雖然齊國很強大,但是卻是建立在國力富庶的前提下。

  正因為這樣,齊國在戰國的時候,名聲並不怎麼顯赫。

  田白打定了主意,讓鮑息帶著所有的兵馬,直接去了齊國和魯國之間那裡紮營。

  他之所以讓拿下使者而不殺掉,為的就是這個時刻。

  鮑息自己想了想,越來越發現田白的計策,很是可以。

  「好,那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好?」

  「三天之後吧,到時候,我們就能夠將這份東西送給家族那邊!」

  田白將自己的打算寫在了布帛上面。

  「仲父,你讓人將這個東西,一併送回去吧,記住了,這個東西千萬不能被別人給奪去了!」

  鮑息讓鮑魚上前將東西接了下來,他認真的說道:「鮑魚這個東西關係重大,你萬萬不可丟失了!」

  「君子,公子,你們放心就行,這個東西,我一定親手交還給了家族!」

  眾人拱拱手,目送鮑魚走出大帳。

  齊國,二卿早已經天怒人怨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卿大夫們是掌握了有自己的封地的,他們的封地裡面一切都是有卿大夫自己管理。

  每年各個大夫只需要在年尾的時候,去審計了自己一年的產出,然後按照一定的比例,給君王繳納賦稅就可以了。

  雖然說是要給國君交稅的,但是他們掌握的封地,繳納的稅收實際上是很低的。

  這是因為國君是有著自己的直轄領地。

  基本上國領地的產出,就足夠君王日常使用了。

  但是現在齊國的這些君主領地,卻被高駕家和國家,給佔據了一多半。

  這麼一來,君王的收入減少了,自然就會加大大夫們交納賦稅的比例。

  這等於算是高氏,國氏,將自己的貪婪轉嫁到了所有的大臣頭上。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就得罪了整個貴族大臣,所以說現在的齊國,暗地裡有著一股暗涌在流動著。

  也就是缺少了一個領頭羊,要不然的話他們早就鬧騰起來了。

  田七和鮑牧兩個人閉門不出。

  自從上次在朝堂上鬧翻了之後,兩個人已經半個月都沒有上朝了。

  兩個人時常都是在家裡面舉辦酒宴,所邀請的客人也沒有別人,都只是自己人而已。

  最開始的時候,國夏,高張,兩個人還對他們抱有戒心的,畢竟卿大夫們都是掌握著自己的武裝力量。

  但是等的時間長了以後,他見到兩人只是在自己家裡喝酒,甚至並沒有邀請其他的人,所以他們的戒心慢慢的也就淡了。

  這一天,國夏合高中兩個人在朝堂上互相配合著,奪取了一個大夫的屬邑。

  回來之後,兩人大喜,叫來家族精英喝酒。

  忽然有探子回來稟報,說是田氏和鮑氏駐紮在莒地的軍隊在朝回撤了。

  「可看清楚了,他們是行軍陣型還是撤軍的陣型?」

  高虎當場酒就醒了。

  田家的那個小子一肚子的壞水。他們可不要被那小子給矇騙了。

  雖然說1萬的兵馬,在都城這裡是掀不起風浪的,畢竟這裡常年駐紮的都是有軍隊的。

  但是那些人馬,也不可小覷啊。

  「回君子,他們是撤軍的陣型!」

  探子急忙對著高虎回報道。

  「你看清楚了?」高虎依舊不放心。

  田家的那個小兔崽子,實在是太滑不留手了,一次次的,他都想將這個人給弄死,但是這小子就像是稻田裡的泥鰍,不!他就是一條偽裝成了黃鱔的蛇!

  這小子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美味的大餐,但是你若是去捉了他,冷不丁的還被他給咬了一嘴!

  「公子,小人看得很是清楚,他們笙旗是斜捲起來的,這是撤軍的樣子。」

  「阿虎,你太過小心了,依我看呀,那兩個小子,必然是以為君上要收回了莒地,所以不得不撤軍回來了呢!」

  國夏笑咪咪地說道。

  這些年來,他一直掌管的都是齊國大司馬的位置,因為長年累月都在帶兵,所以說他對於軍武這一行卻是越來越了解了。

  國君的命令,都已經傳達到了莒地,這個時候,田白這小子若是說再敢反抗的話,那麼整個齊國都容不下的他!

  高張也是開口的:「大司馬說的是,田家那小子,雖然說比較機靈,但是君王的命令都下達了,他要是敢反抗,老夫就敢將整個田家給連根拔起!」

  兩家的子弟們紛紛配合了起來,他們七嘴八舌的恭維著兩位家主,沒看到一邊的高虎,雖然說沉默了起來,但是眉頭始終都在皺著。

  田白那小子實在是太鬼機靈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保險。

  高虎打定了主意,等下他要親自派探子去看一看,看了田白和鮑息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撤軍了!

  如果說這兩個人想要打了什麼鬼主意的話,那麼他相信,那兩個人是騙不住自己的!

  高虎喝了一杯酒。

  他已經在這小子的手上栽倒了很多次了。

  這一次他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自從田乞和鮑牧兩個人退出朝堂之後,國夏,高張兩個人享受在成為了齊國至高無上之人,然後周圍人都被他們巴結個不停,他們兩個人的每一個政策、舉動,都要被周圍的人無條件去執行,這兩個人早就得意忘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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