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前因

  我在神鵰修仙第286章前因見洪七公如此，楊過實為汗顏，有些話自己記住了便是，若經常拿嘴上說反倒顯得矯情了！

  「前輩放心，我一定會看好義父的。」

  楊過醒的正是時候，在檢查完歐陽鋒的傷勢，剛坐下沒多久，獐肉就烤好了，小桃為在場的幾人分食了幾塊后，也坐下飽餐了一頓。

  吃了一陣，楊過忍不住將一直憋在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洪前輩，我一直有個疑問，雪兒不是跟你們一起，她人呢？還有你和我義父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要說比拼內力，為何你傷的要比我義父重那麼多，而我義父的頭又是如何受傷的？」

  洪七公吃的正香，被楊過這麼一問，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桃，嘆氣道：「唉！這說來話長，但又不得不說，老叫花就從頭到尾跟你說吧！事情是這樣的……」

  半月前

  洪七公帶著小桃與雪兒兩女路過這華山之下，心中頗為懷念十幾年前華山論劍與自己那個傻徒兒對招的時候，當年他可謂是被黃蓉連哄帶騙，用美食收買，這才收了郭靖為徒，黃蓉倒還好，聰明伶俐，就是這郭靖實在太笨了，不過所幸他天資雖愚，偏生得一副俠義心腸，這麼多年來鎮守襄陽，倒也沒墮了他的威名，沒想到一晃近二十年，自己又因為貪食收了個徒弟，不過這徒弟卻是他自願收的。

  「淘丫頭，雪兒，老叫花今天就帶你們上這華山瞧瞧，回顧一下當年華山論劍的盛況。」洪七公心潮澎湃，一時興起便想帶著二女上山去瞅瞅，最主要的是，說不定幾年後的華山論劍，雪兒這丫頭還能上場切磋切磋，以她現在的劍法，再過個幾年，未必不能與黃老邪和歐陽鋒過上幾招。

  這六年來，洪七公帶著雪兒輾轉南北各地，四處挑戰劍法高手，除了全真教和桃花島沒去過外，能去的他都去了，而且還將丐幫的絕學「打狗棒法」傳授給了她，好讓她從中領悟一些長柄武器使用的妙用，不得不說，雪兒還是十分爭氣的，自創的一套殘缺劍法，還未補完招式，其威力和招式的精妙，就已經不下與黃藥師的「玉簫劍法」和全真教的「全真劍法」了，這也是洪七公沒有帶她上門前去討教的原因，只待雪兒將劍法補全后，再去討教一番，屆時勝則勝矣！不勝也能吸取他家之長，不斷完善自身的劍法。

  洪七公自一開始，就為雪兒定了要求，不可學習任何門派的劍法，只可借鑒，就連他的「打狗棒法」都是只教，不許她練，這也是為了她能自創劍法招式，同時又不拘泥於外物，能不斷成長的一套劍法，正所謂遇強則強，師夷長技以制夷，而又高師矣！

  「師父，你說幾年後我也能跟像你一樣的高手比試嗎？」雪兒一身淡藍長裙，手中長劍從不離身，一張精緻的臉龐比起幾年前更添姿色，加之常年修劍修心，整個人顯得英氣勃發，頗有一代俠女之風範。

  「你只要繼續領悟劍心，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就算那王重陽在世，也不一定能勝得過你。」洪七公看著雪兒，一臉讚賞道，心中對這個徒弟已經是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雖說專攻不是一隅，但憑她的資質，只需稍加引導，必能自行走向正途，真正的天才，又何須師父手把手的來教呢！

  「咦？王重陽，就是那個天下第一的王重陽嗎？七公，你是不是打不贏他，這才讓雪兒姐努力修鍊，以後奪個天下第一好助你圓夢。」一旁身穿桃粉長裙，其領口還綉著桃花圖樣的小桃不禁調侃道，只見她背著一個包裹，走起路來「叮噹」作響，似是裝有許多鐵罐。

  「呸呸呸，說什麼呢！自上一屆華山論劍后就開始以武會友，不分高低了，哪還有什麼天下第一。再說了，要不是那王重陽當年有個女……，反正你記住，七公我誰都不怕，不管誰來，我一套『降龍十八掌』保證打的他滿地找牙。」洪七公差點說瓢了嘴，當即換了句話說道。

  「哎呀呀！七公你別轉移話題，要不是那王重陽當年什麼啊？」小桃哪願意讓他糊弄過去，當即追問道。她與洪七公亦師亦友，稱呼起來也是十分隨意，並不需要像雪兒一般行師禮，敬師恩，處處禮數周到。

  「那……那……那還有什麼，就是王真人當年要不是出家悟道，也不會有這麼高的武功，你看七公我，一幫之主，天天屁事一大堆，武功自然練得沒他勤，肯定就打不過咯！」洪七公擦了擦額上的汗，敷衍道，有些話縱使那人已經死了幾十年了，他也不敢瞎說，有些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真的嗎？」小桃有些不通道，本來還以為能扒一下前人的卦，看來沒戲了。

  「小桃你還說別人呢！你要再不將師父教你的武功學好，日後就只能給公子當個燒飯婆，哪也不能去了！」雪兒也是習慣了他兩的相處模式，洪七公年齡雖大，卻不古板頑固，與小桃互引為知己，他每天除了督促自己練劍外，就是和小桃研究做菜，說起來，他兩的關係比自己這個師徒關係還要好上不少，雪兒就只差叫小桃師叔了！

  「哪有，我天天都在練好不！」小桃一聽便不幹了，直接反駁道。

  「是嗎？用『逍遙遊』拳法和面，拿『漫天花雨擲金針』打鴿子，使『銅錘手』砸肉泥，你說你有一招是用在正經地方么你，還好意思說天天在練，我都聽不下去了我。」一旁的洪七公忍不住吐槽道，這些年裡小桃跟著他，自然也是學了不少武功，只是這都練得是啥。

  「唔……我這是物盡其用，你看我用『逍遙遊』和的面吃起來是不是很有勁道，『銅錘手』砸的牛肉丸是不是鮮滑軟嫩？」小桃想了想后又說道。

  「這倒是……啊呸！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讓你平常也好好練，這做飯的時候肯定不能算啊，練功講究的是一心一意，你這練功想著做好吃的，那怎麼能練好呢！」洪七公當即汗顏道，這全天下能這麼不將他九指神丐當回事的，也就這丫頭一人了。

  「哦~那我以後做飯的時候就不耍功夫了！」

  「咳咳，那倒不用，該耍的時候還是要耍。」聽到小桃這話，洪七公趕忙糾正道，這面沒了勁道，塌的有什麼好吃，還沒咬就碎了，那可不行。

  「嘿嘿！」小桃不禁暗笑，偷偷地對著雪兒比了個耶，以示勝利。

  「師父，您老人家就不能有點立場嗎！」雪兒無語道。

  「誰說沒有的，為師可是很有立場和原則的，但為師除了腦子以外，其它的都跟著嘴走，我也沒辦法啊！」洪七公攤了攤手道。

  三人說笑間便向著華山走去，正要上山之際，身後突然有傳來一道大喝聲。

  「呔，前面的叫花子站住，你帶著的是不是我兒媳婦！」

  「咦，這不是老毒物的聲音嗎？」洪七公驚訝道，要說五絕中他與誰打交道最多，那隻能是西毒歐陽鋒了，哪怕闊別十幾年他也聽的出這老毒物的聲音，當即轉過身看去，這一瞧，果然是他。

  此人身穿著破爛，比起洪七公來反而更像乞丐，只見他一頭鬚髮呈灰色，亂糟糟的一看就是個瘋子，這正是被楊過騙離桃花島的歐陽鋒了。他這些年來逢人就問認不認識洪七公，即便是有幸遇到了些個丐幫弟子，但他們又如何能知道上任幫主的行蹤，後來歐陽鋒的瘋病又反反覆復的發作了幾次，這導致楊過說的話他幾乎忘了個乾淨，只是依稀記得有一個誰帶著兩位女子的，而那兩位女子就是他的兒媳婦，他此行是來找兒媳婦來的。

  於是乎，他這方向一錯，但凡見到誰帶著兩名女子的便上前詢問是不是他兒子的兒媳婦，這叫別人如何答應，奈何別人又打不贏他，期間就難得糾纏許久，三個說不是，一個說是，這常人如何拗得過瘋子，因此每遇到一對就要糾纏個數月之久，待得別人逃脫后，歐陽鋒又滿世界的再找，這一找就找了五年之久，即便是楊過也想不到他的執念會如此之深。

  「你這老傢伙可讓我好找啊！」看著雖隔著數里之遠，但歐陽鋒不過一會便已來到了三人面前，不由喘氣道，只是他氣息平穩，明顯沒有絲毫疲累，原是他不記得自己身負武功，如常人一樣跑了老遠自當氣喘吁吁的才是，故而裝作如此。

  「這老毒物的瘋病好了？」聽到歐陽鋒這語氣，似是許久未見的人一樣，洪七公心中不忍一驚。其實倒無怪乎他這般口氣，五年之中歐陽鋒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對一男兩女的組合，但他總是當做第一次遇到而逃跑的那對，說起話來才如相識許久不見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