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登名流
一周就休息一天。
可惡的初三！
也不怨他，昨晚上在羊圈裡好好數羊，數著數著羊圈變成了金庫，傳說中的金羊毛晃得無心睡眠。
最後還是輕雨小姐姐，把他從金碩之秋強行擄至春之草堂，方才睡了半日。
靠！
十一點了！
明天又開始為期六天的學海泛舟。
時間緊任務重！今天必須搞定醫院！
神完氣足的少年，腦子也恢復了靈光。
先找人看看這個疑似手機咋回事？再置辦一身行頭。
嗯！從此小爺要低調行事了，要顯得比以前還窮……
小區門口就有手機維修，不多遠有個中型超市。
小沈用時兩分鐘，完成了洗臉刷牙上廁所，嚼著冰涼的排骨早餐，衝出門外，二十五分鐘後去而復返。
行頭置辦了三件套——棒球帽、口罩、墨鏡。
看著鏡子里的人心中暗贊：「牛逼！妥妥的明星范！」渾忘了剛才的出糗時刻。
手機雖然是雜牌子卻是真手機，還是5G的，打不開的原因是沒電。
在店主的懵逼中，小沈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倉皇逃竄。
換著角度自戀了一會兒，背上巨沉的包包，昂頭挺胸，出門直奔銀行。
……
誰說銀行工作人員的素質差效率低？
跟金融系統沒打過交到的白小沈，沒有受到一絲冷落。
當然，是在他把包輪到大堂經理桌上后。
啥都不懂的小沈同學也不知道拿號，見一個閑人坐在一張桌前無所事事，把包庫察墩到桌上，喝了聲……
「存錢！」
說好的低調呢？……
小雅間里，果盤、冷熱飲、雪茄……要啥有啥！
一個挺拔的黑衣男，率領著兩個黑衣女，躬身肅立。
「同學您好！請您出示身份證！」
副行長瞧著摘下三件套，露出原形的小沈，不卑不亢的微笑著。
真懸乎！幸虧八歲上的一年級。
超級初三大齡少年——小沈同學，還差三天就十六大壽了。
「嗯……您這需要監護人陪同……」
「那可不行！我的真實身份不能透露給任何人，包括家人！」
「奧……這樣啊！我們有規定，十六歲以下辦理……」
「行了！行了！大銀行就是死巴！去別處看看。」
小沈邊說邊起身……
「呵呵！您存多少？要不……我們先為您組建服務團隊，三天後去接您？……」
「沒那工夫！一會兒還得去跟幾個妹子喝個小酒，老帶著二百多萬現金和……一個億的支票……唉！」
真的假的？一個億？就以為是個富二代存點現金呢……
副行長咽了口唾沫，見慣風浪的高冷范忽地化為不羈的親切。
「同……兄弟！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小紅！青青！跟公子聊會兒天，屋裡怪悶的！」
副行長語風一變。
……
「死巴！迂腐！就不能站在客戶的角度考慮問題嗎？」
十分鐘后，一個慈祥的老頭怒氣沖沖的咆哮而入。
一進屋，看見小沈木然的盯著房頂，兩個美艷少婦一邊一個，花枝亂顫的連說帶笑。
老頭顧不上跟客戶打招呼，第二波怒氣勃發，扭頭沖身後的副行長吼道。
「懂不懂什麼叫精準匹配，訂製服務？
無恥之極！
走人！把思思和那個實習的那誰叫進來！」
老頭氣的有點語無倫次，劈里啪啦一頓猛操，似乎壓根忘了還有客戶在。
「咳咳！您老的批鬥會慢慢開，我有點事……」
小沈看著暴怒如獅的老狐狸，暗暗發笑。
高！
「哎呦！哎喲喂！你看我這老糊塗，一看見這些念了幾年書，卻不懂服務意識為何物的員工，就氣不打一處來，失禮！失禮了！」
一股強烈的笑意湧上來，有禮貌的小沈趕緊低頭生憋。老頭正在此時伸出手，沒得到回應，略顯尷尬。
「公子！公子！這是我們行長，跟您握手呢！」衣冠楚楚的副行長提醒道。
「滾一邊去！什麼狗屁？老子最煩這些虛頭滑腦的繁文縟節，你出去，先別讓人進來，我跟小兄弟嘮會兒嗑。」
說完，老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還罵罵咧咧的鬆了松褲腰帶。
還別說，老頭拿的挺准，小沈還就吃這一套，惺惺相惜之情立馬湧上心頭，儘管知道在演。
演，說明用心，說明重視，即使給你挖坑，也代表了一種尊重。
不把你當回事，人家誰懶得演。
老頭一頓操作，差點和小沈拜了把子。
什麼三天啊！監護人啊！……
一路綠燈！
就像談買賣，和諧的氛圍建立了，什麼事不能談？什麼事談不好？
功夫在桌下，桌上乾的就是握個手簽個字。
……
依依惜別之際，老王行長拍著小沈肩膀，笑眯眯地說：「小兄弟！三天後再來一趟。」
「啊！不都辦完了嗎？怎麼這麼麻煩？」
「呵呵！事肯定辦完啦！可咱哥倆的情完不了，三天後你就是大人了，哥哥給你祝壽，到時喝特么的一個天昏地暗！」
哈哈哈……
……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老王忽悠的小沈五迷三道，到老媽上班的醫院時，他發現，自己這個億萬富翁身上就有幾十塊錢，銀行卡三天後才能辦下來。
看著銀行里烏泱泱的人，等取出錢來，估計院長下班了，老媽又來上班了。
真土豪！不怕！探探路數先。
……
私立醫院的領導還不錯，不用預約，直接上門。
可惜！院長不在。
小沈猶豫了一會兒，敲開了泌尿科主任醫師的門。
他見過這傢伙好幾次，也見過他跟老媽動手動腳，老媽罵了他一回后，倒是不敢了，只是人在屋檐下，小鞋穿的不少。
前一陣做過幾個計劃，拍黑磚，扎車胎……但想來想去，問題是不能暴露，讓這傻逼吃個暗虧也無濟於事，正面硬剛吧，別說鬥不過人家，就是出了這口惡氣也是大大的得不償失。
不過現在……哼哼！小爺有了硬實力，還跟你玩兒什麼彎彎繞？
直接挑明，不服就干！
「你……你不是沈雁的兒子嗎？」
白白凈凈、人模狗樣的傢伙一臉疑惑的看著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