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林花謝了春紅
晚歸的鳥兒形色匆匆,天空中罕見的出現幾隻夜鷹。彎彎的月牙藏在烏雲下,風在空氣中沉悶的流動。漆黑的樓頂上,藏著幾個似人的黑影。
校園小混混在社會混混的威逼利誘下,終於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決定加入其中。他準備控制住與他有恩怨的春春做投名狀,獲得加入的資本。
他找到了與春春有矛盾的唐寧,誘騙唐寧說有意教訓春春,想讓唐寧幫忙將春春引誘到樓頂。
一開始唐寧顧慮重重,害怕連累到她。小混混一陣賭咒發誓保證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單純教訓春春一頓。
被偏見和記恨蒙蔽了雙眼的唐寧最終相信了混混的話並答應了下來。
有些小聰明的唐寧本想用小七的名義給春春寫一封信,卻意外的發現了春春放在桌子里的手機,她放下信,鬼事神差的拿走了手機。
而春春看到信之後根本沒有打開,只是隨手將信扔進了垃圾桶。
杜瓊這幾日都在幫春春輔導功課,她四處尋不到春春只好給春春打電話。
唐寧見是杜瓊打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聽到杜瓊清冷的聲音,唐寧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捂著口鼻謊稱自己是春春,誘騙她說自己被混混堵在了樓上,求她救命。
杜瓊接到求救電話后擔心不已,沒了往日的冷靜,她急急忙忙的衝上了樓頂。
「嘭!」一根木棍敲在了她的腦後,杜瓊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
「痰盂!你缺心眼兒啊,竟出些餿主意!」劉洋氣急敗壞的說道。
「聽我說,聽我說,這真不是我出的主意,真的!我對天發誓!」徐文舉著雙手無辜的辯解道。
劉洋望著他滿是鬍子的臉,看不出絲毫誠意,她怒氣沖沖的說道:「痰盂!你自己想想,你哪一次找我有好事情?第一次你讓我賣弄風騷……」
「大姐,大姐,咱說話能不能小點聲。」徐文連連揮手,滿臉尷尬的商量道。
「誰是你大姐,叫爺!」這氣更不能順了,你聽聽這都什麼稱呼!
「小姑奶奶,您消停會兒行嗎?咱不是正商量這呢!」徐文急得直跺腳。
「那好,我可以消停,這戲,我不演!」
「你確定不演?」
「就不演,拿錢砸我也不演!」
「那好辦!賠錢!攏共也不多就二十萬,現在豬肉這麼貴,添添補補再加上你這身肉想來還是夠的!」這次徐文可不慣她,這劇情可是劇本上本來就有的。
「那也找不著我啊,找我公司去!」傻了吧?爺也有靠山!
「你在公司的勞務合同到期了,聽說要交違約金你的經紀人已經決定不再續約,並且給了劇組一份委託說明,你在劇組中的所有違約行為,導致的任何損失都將由你自行承擔!」徐文拿出一份說明,言之鑿鑿的說道。
不會吧?還有這操作?
「拍戲不都有替身來著,不如您找個替身幫我挨一針?」劉洋泄了氣,主動降低聲音商量道。
「不行!替身可比你貴多了!」徐文撇了撇嘴,想的倒是美!
「徐導你看啊!您當初讓我剪髮,我是不是乾淨利落的直接給您點了?這事做得要不要得?」劉洋不想放棄,只好打打感情牌。
「我付錢了啊!」徐文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還有過山車……」劉洋繼續糾纏。
「過山車可不關我的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李薇才對!」
「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你做初一,我當然不會放過十五。
「痰盂,你個渣雜,你是成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我最忌諱的三件事,打針、登高、麻煩,一樣一樣你全給我整了一遍!」劉洋腮幫子氣的鼓鼓的,上面還分佈著絲絲紅暈。
呵!什麼三大忌諱,是三大怕吧?怪我嘍!徐文不以為然,看這小姑娘吃癟實在太有意思了。
劉洋見徐文鐵石心腸不為所動,氣的幾乎發瘋,轉身欲走。
「演員準備!咱們準備開拍嘍!」徐文笑嘻嘻的高喊道。
「你!」劉洋火冒三丈,轉身指著徐文,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到天上去。
「啪!」徐文打了個響指瀟洒的轉身,口中唱道:「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一切準備就緒,徐文又溜達過來說道:「劉洋啊,這流感疫苗一針可要好幾十塊呢,你可要演好了,若是出了差錯,少不得又要再買一份嘍!」
劉洋躺在地上斜眼瞪著他,皺著瓊鼻嘟著小嘴,臉上的表情幽怨不已。
徐文被瞪的心跳慢了半拍,他眨眨眼,乾咳了一聲迅速逃離原地。
負責打針的是附近醫院的一個年輕醫生,據說技術很不錯。
年輕醫生也是第一次拍戲,好在打針是他的拿手絕活,倒也沒那麼拘謹。
他一把將劉洋胳膊上的校服捋了上去,露出她白玉似的藕臂。
「卡!那個誰!別這麼直接的捋,你要一點點的卷上去。」劉豹手上做著動作,一邊說一邊示意。
第二次拍攝,年輕醫生有些緊張了,他的手顫抖著將袖子慢慢向上捲起。笨拙的手指不經意間碰觸到劉洋皓如凝脂的滑膩肌膚,他的心「嘭,嘭!」直跳,他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咬著牙艱難的繼續。他的臉憋的通紅,豆大的汗滴下雨似的「啪啪」滴個不停。
終於又露出了劉洋的玉臂,年輕醫生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劉洋閉著雙眼,心中一直在為一會兒的難關焦慮,對小年輕不經意間的揩油到沒什麼注意。
監視器后的劉豹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初出茅廬的小混混該有的緊張畫面,順帶還能給電影增加些福利。
冰冷的針頭帶著疼痛刺進了劉洋白嫩的肌膚,劉洋心中一緊,差點條件反射般的跳起來,好在她及時壓制住了這股衝動。她面上眉頭微皺,好似在昏迷中亦有所察覺。
年輕醫生千錘百鍊的手有些顫抖,冰雪般的肌膚與寒光閃閃的針頭對比太過強烈,以至於在場的幾個年輕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
攝像機的特寫下,閃著妖異光澤的液體,被緩緩住進了劉洋冰肌玉骨一樣的身體。
「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