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聖誕live
12月20日和12月21日，乃木坂聖誕live在武道館進行。
連續兩天的live，雖然非常地累，但是成員們和粉絲都情緒高漲。
結束之後，今出川落在了後面，看著人群涌動，心裡有種開心過頭之後而生的淡淡的悵然。
生田繪梨花用手中的熒光棒敲了敲她的腦袋，攬住她的肩膀，興緻盎然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今出川沉吟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在看粉絲們，黃色很顯眼喔。」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喘——實在是太累了。
生田繪梨花笑了一聲，很是自得，「我也覺得，下次live的時候，綵排前，你去觀眾席亮起我的應援色吧？然後我就能一眼看到你。」
「不要。」
今出川說得很小聲，「這、這有什麼厲害的，在一群黑乎乎的腦袋裡一眼就認出我，才叫厲害。」
生田繪梨花摸了摸下巴，「這樣的話，還是算了。我們要一起站在舞台上！」
生田繪梨花揮著熒光棒，一副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樣子。
她的捲髮被汗水打濕，身上冒著些許熱氣，黑色T恤下纖細的腰肢和手臂線條在陰暗的環境中若隱若現。
今出川抿了抿嘴，移開視線，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舞台，小聲地回應生田繪梨花，「好。」
她說得太小聲，現場太嘈雜，所以生田繪梨花並沒有聽清楚她的應答。
但是生田繪梨花對此習以為常——小渡的體力差勁得要命，滿血的live之後總是省電模式，一般也不會回應自己。
通道口的盡頭是扛著攝影機拍攝花絮的staff，攝像機掃過來的瞬間，生田繪梨花摟緊了今出川的脖子，適時地親了她的酒窩一口。
今出川有些懵地抬起眼皮，只見staff們帶著笑意的眼神。
生田繪梨花已經鬆開了她，一溜煙往前沖，混進了人群里。
「小渡不去追嗎？」
staff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問她。
今出川不自覺地咧開嘴，但是依舊有幾分傲嬌地說道：「有什麼好追的？」
在她前面的西野七瀨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揪住她的衣服，把她往前拉，沒好氣地嘟囔：「小渡總是磨磨蹭蹭、磨磨蹭蹭！」
對於娜醬突如其來的小脾氣，今出川有幾分納悶兒。
所以她很自然地轉移話題，「娜醬，你今天的單馬尾，扎得真好，造型很漂亮喔！」
「誒…」
西野七瀨頓了一下腳步，等著她追上來，並肩的時候，西野七瀨挽住了她的手臂，抬眼看她：「那…今天是花花更漂亮呢，還是我更漂亮呢？」
今出川毫無猶疑地回答：「我覺得我今天很漂亮！」
她柔和地掙開西野七瀨的手臂，大步往前跑去。
西野七瀨很無奈地笑了一聲，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連善意的謊言都不願意撒！
既然這樣的話，西野七瀨決定，那就繼續無限期延遲——把戒指還給小渡。
「前輩不去換衣服嗎？」
今出川剛坐下，寺田蘭世就默默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說得溫溫柔柔的。
今出川想了一下，才回答她：「現在有些沒力氣。」
「雖然開著空調，但還是很冷喔。」
寺田蘭世很體貼地給今出川披上了外套。
今出川縮著身子，點頭道謝，又低著頭看手機。
「我看見你了，不要走，等一下我。我可以讓staff姐姐出來接你。」
寺田蘭世無意間撇到了這條發出去的訊息，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是在等誰嗎？」
她說得小聲，架不住時間巧妙——正好撞見了所有人沉默下來的那一瞬間。
於是成員們都好奇地看過來——大部分人只以為是小渡的朋友們，所以很快失了興趣。
白石麻衣敏感地豎起了耳朵——
「剛剛在台上看到了熟人。」
今出川站起身，很親昵地伸出雙手放在了寺田蘭世的肩上，亮晶晶的眼神直視著寺田：「那，明天見喔，寺田。」
堀未央奈歪著頭看著她倆的互動，默默地戳了戳身旁的北野日奈子，「kii醬。」
「怎麼？」
看著北野一臉懵的表情，堀未央奈抿了抿嘴，又瞥了一眼小渡去換衣服的背影，嘆了口氣，「算了。沒事。」
今出川剛脫下T恤，白石麻衣便湊了過來，「你要去和誰吃飯？為什麼每次live之後都不和我們一起聚餐？你也太沒有團隊愛了吧。」
今出川下意識雙手環抱在胸前躲了躲——這麼多年了過去了，她還是難以克制住心底的羞澀情緒。
白石麻衣伸手戳了戳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背脊骨，又順著肩帶揪住了排扣，語氣很不正經：「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的話，那我就不讓你穿衣服。」
今出川沉默了會兒，硬著頭皮很艱難地回答她：「是和一個姐姐一起。」
「哪個姐姐？」
西野七瀨在不知不覺中湊了過來。
今出川更覺得有幾分難為情了，低低地嚷嚷：「你們可以不要這樣圍觀我嗎？」
「身材不錯。」
橋本奈奈未淡淡地補了一句。
本來已經有所長進的今出川終於忍不住了，瞬間臉色爆紅，結結巴巴地懇求道：「麻、麻衣樣，可以、可以放開我嗎？」
她在心裡哀鳴——生田繪梨花這人，怎麼老是在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現在，羊入狼群的自己，完全需要她來拯救啊，可是，完全不見她的蹤跡。
今出川只能服軟，往後縮進白石麻衣的懷裡，委屈地說：「能讓我先穿衣服嗎？麻衣樣。」
白石麻衣故意沉吟了會兒，看著小渡紅紅的耳朵，終於鬆開了手，把小渡的米色圓領衛衣扔到她的頭上，「不逗你了。」
今出川連忙套上衛衣，小腦袋還裹在衣服的時候，白石麻衣的聲線透過衣服傳進她的耳朵：「你明明出了這麼多汗，竟然還香香的。」
今出川用了兩秒的時間調整表情，然後小腦袋才慢吞吞地鑽出衣領，冷著臉，「你也很香。」
白石麻衣欣然接受了這個誇獎，樂呵呵地點頭：「我今天可沒有噴香水喔——成熟女人的香氣，是不是很誘人？」
今出川捏緊了拳頭。
「小渡還沒說是和哪個姐姐一起吃飯呢——畢竟，你姐姐那麼多。」
西野七瀨及時地把握回了重點。
今出川心裡有些不安，但還是老實回答：「你們又不是沒有見過，是欅坂46的菅井友香。」
「好難得啊，能在舞台上從一堆黑乎乎的人頭裡分辨出來認識的人。」
橋本奈奈未其實聽到了先前今出川和寺田蘭世的對話，此刻很促狹地調侃著今出川。
今出川選擇套上外套，充耳不聞，選擇徑直離開。
白石麻衣拉住她的手腕，「要不你帶我一起去？我還沒好好認識過欅坂46的人呢。」
難以想象這種話是從白石麻衣口中說出來的——她一直不怎麼擅長於社交。
今出川有幾分詫異，「麻衣樣你是認真的？」
白石麻衣半是心虛，半是逞強，「怎麼？」
今出川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手機。
「我還和另一個成員在一起哦，你確定要一起嗎？」
這下，今出川反扣住白石麻衣的手腕，不再讓她走了，「麻衣樣，你和我一起去！」
白石麻衣其實不大想去的，「欸，等一下——」
今出川連拖帶拽地把她拉走了。
只剩下西野七瀨和橋本奈奈未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