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修道可不是修道路啊
「那麼,以太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處呢?」
劉毅迪又向台下巡視了一遍。
仍然無人舉手。
「以太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我們修道的整個過程,都是圍繞著以太來進行的。
鍊氣期,就是要在體內,形成自我生產以太的能力。
築基期,就是要大量積累以太。
開光期,就是實現體內的以太外放,並且能夠收放自如。
金丹期,就是將我們的生命密碼融入以太,孕育以太之身。
元嬰期,就是用以太重造自我,生成以太之身。
分神期,就是實現以太之身能夠外放。
合體期,就是以太之身逐漸替代肉身。
接引期,就是身體完全以太化,等待著宇宙深處的神,將你接引到他們的世界。」
劉毅迪雖然人很陰損,但講課水平還是蠻高的。
他用非常簡明扼要的話語,將以太的作用,修道分哪些步驟,每個步驟的目標,都講得清清楚楚。
「現在我要講三個關係:
第一個是空氣與以太的關係。地球上的大氣層阻隔了以太,但並不能阻絕,空氣中仍然富含大量以太。只不過此時的以太處於摻雜狀態,需要從空氣中提煉出來。
第二個是脈絡與以太的關係。脈絡是收集和傳導以太的通道。我們需要通過脈絡,將含有以太的原材料送到丹田,也需要通過脈絡,將純正的以太送往全身各處。
第三個是靈根與以太的關係。原材料送到丹田以後,需要一部機器提煉以太。而靈根就是這部機器。」
劉毅迪講得從容自信,學生們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忽然,劉毅迪轉向尤虹:「尤虹,你聽得明白嗎?」
尤虹恨恨地回答:「教風雖然很惡劣,講課還馬馬虎虎。」
劉毅迪點點頭:「你的評價非常中肯。你可以回到座位上去了。」
尤虹望向劉子真。
「他?不行。」劉毅迪明白她的意思。
尤虹漲紅著臉,「是我先跟他說話的。他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你和他不同。他是校草,站在台上,那可是風光無限。」
尤虹冷冷地說:「劉教授,我可以告訴同學們嗎?因為在時尚大會上,你的妄想沒有得逞,劉子真搶了你弟子的風頭,所以你就千方百計挾私報復。」
「這都是謠言。也許,是你的導師誤導了你。」劉毅迪笑得有些不自然了。
「您錯了,出賣你的不是別人,正是你的弟子趙安琪。他曾經對一位女孩子許願:如果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可以保證,你一定能當選校花第一名。那個女孩子沒有答應他,果不其然,她就真地沒選上第一名。」
劉毅迪冷笑道:「胡說八道!最後,她不還是當上了第一名嗎?」
尤虹大瞪著雙眼,萬分驚訝地問道:「原來您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呀!」
劉毅迪臉上的笑變得僵硬起來。
老狐狸上了小狐狸的當了!
劉子真輕聲笑了出來。
他由衷地佩服尤虹。
不禁敢和老師過招,而且招招都不離後腦勺。
行嘞!我再給他補上一刀。
「劉教授,我可不是說您,學院里的個別教授真有點沒流兒。時尚大會前兩天的晚上,有位教授不懷好意地找我,阻止我參加校草評選。他揚言說,學校高層早就有了內定。」
劉子真目光灼灼,望著劉毅迪。
劉毅迪有些懵逼了。
這特莫不是說我是說誰呀?
這小王八蛋太陰損了!這件事也翻出來了!
「真是太無恥了!」尤虹憤然罵道。
「尤虹,咱不著急。其實在台上站著也挺好的,我都有點上癮了。只要劉教授同意,那從今天開始,每次劉教授來上課,我都主動地站在這裡。你願意陪著我嗎?」劉子真認真地說。
尤虹拍手笑:「好啊,好啊,我願意,我太願意了。不過,咱倆得要經常換換位置,別讓劉教授產生視覺疲勞。」
劉子真讚歎道:「還是你的心細啊。」
尤虹嗲聲嗲氣:「誰讓人家是女孩子呢,女孩子的心就得要細一些嘛。」
劉毅迪向左望望劉子真,向右看看尤虹,突然醒悟到:「不對呀!怎麼他倆在這兒表演上了?我才是老師呀!」
他極力忍住暴怒,緩了緩心神,招牌般的微笑又浮現在臉上:
「你們這是夫唱婦隨嗎?怎麼會如此厚顏無恥呢。剛才你倆自說自話了半天,是覺得造謠傳謠很有趣嗎?你們不覺得自己太空虛,太無聊,太令人可憐了嗎?」
稍事停頓,他又陰險地笑道:「順便提醒你們一句,擾亂課堂秩序,是要被開除的。不過,念在你們是初次,今天我放你們一馬。下去坐吧。」
劉子真向他鞠躬。
尤虹見狀,也跟著鞠躬。
兩個人站在講台兩側,都默默地面對劉毅迪,恭恭敬敬鞠了三個躬。
劉毅迪差點兒沒氣炸了肺。
他們這是向遺體告別呀!
沒見過這樣的學生,不僅膽子超大,而且損招倍出。
但常言說禮多人不怪。人家表情都很鄭重,又不是邊哭邊鞠躬,自己怎麼好跟他們理論。
於是劉教授笑道:「我又不是你們的親爹,不用鞠那麼多躬。」
尤虹等著劉子真走到跟前,親昵地牽住了他的手,並跟在他的身後,向教室後排走去。
劉毅迪冷冷地笑著。
所有的男女同學都望著他們,一直目送他們回到座位上坐下。
他倆這是什麼節奏啊?
「弄明白了修道的八個階段,也搞清楚了以太的三大關係。那麼誰能告訴我,修道最基礎的步驟是什麼嗎?」
劉毅迪又是提問。
這次有人舉手了。
劉子真。
劉毅迪冷笑:「怎麼,你又要造謠生事嗎?」
劉子真站了起來,「我想回答這個問題,讓劉教授開開張。」
劉毅迪哼了一聲,「我很稀罕嗎?」隨即又說道:「你說。」
「修道、修道,最基礎的步驟,首先要搞好交通,修好高速公路。」
教室里爆發出一陣短促而低沉的驚呼聲。
校草這是不依不饒,存心和老師過不去呀!
雖然叫修道,可不是搞交通、修馬路啊!
但迫於劉毅迪的威嚴,儘管是情不自禁地驚呼,但眾人都不敢放開聲量。
劉毅迪揶揄地笑道:「你確實答對了。但是我提醒你,這個問題很簡單,即便是傻子都能回答得出來。你有必要這麼賣弄自己,好像自己說話有多麼生動,多麼形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