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哪裡跑
張天命十分沮喪，遇上這種事，恐怕誰也高興不起來。
「那回收槍，沒了不見得是壞事。」貝貝滿不在乎地說，「那可是頂級道具，以你的實力，嘖嘖，不好駕馭。」
張天命皺眉道：「你也瞧不起我？」
「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貝貝用利爪拂過強碩的胸肌，「其實吧，所有的人類，本喵都瞧不起。」
「好，我服，我服……」張天命垂下頭，「貓才是老大，我只配當貓奴。」
貝貝聽后，滿意地舔了舔爪墊。
「貝……貝爺！」面對如此強壯的貝貝，張天命連稱呼都改了，「請問……你能不能切換回原始形態啊……你這副樣子壓迫感太強，我都喘不上氣來……」
「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喜歡呢！」紅光一閃，貝貝又變回了小貓的樣子。
「呵，這下好多了……」張天命吁了口氣，又輕嘆道：「槍可以不要，但此仇不能不報……」
貝貝問：「你想找那個小妞報仇？」
張天命咬牙道：「沒錯！我好心救了她，她竟然恩將仇報，偷我道具！此仇不報非君子！」
貝貝問：「那你怎麼找她？」
張天命道：「我跟她也算有緣……既然我已經遇到她兩次，就一定有第三次！」
貝貝說：「其實我知道她在哪裡。」
張天命一驚，忙問：「你怎麼知道？」
「她的助手位是空的，我就偷偷跟她綁定了。」貝貝得意地笑了幾聲，「無論她穿越到哪裡，我都知道。」
洛雪確實說過自己的助手被回收者殺死了，但張天命忍不住問貝貝：「你怎麼又綁定了她？你是打算拋棄我嗎？」
貝貝說：「別緊張，我不會拋棄你……我可是高階助手，能同時綁定多個穿越者。而且我不主動跟她聯繫，她是無法發現我的。」
「這樣啊……貝貝幹得漂亮！」張天命輕輕摸了摸貝貝的頭，「那她現在在哪？」
貝貝答道：「她穿越走了，此刻所在的地圖編號05-12-44。」
「只有一個編號？」張天命很無奈，「我穿越是隨機的啊，知道編號也沒啥用！」
貝貝說：「這倒是，我可以跟著綁定的穿越者過去，但你過不去……」
張天命琢磨了一陣，忽然說：「貝貝！你一直就知道我在哪裡，卻不來找我，是不是？」
「啊……」貝貝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我不是還要睡覺嘛……再說了，你也沒啥危險，我接到警報不就馬上去救你了嘛！」
「你……你這個助手也太不稱職了！」張天命頗感無奈，「你去幫我把回收槍偷回來！也算將功贖罪！」
「不行，我們助手不能搶奪穿越者的道具，更不能攻擊穿越者，這是系統禁止的。」貝貝使勁搖頭。
張天命只得又問：「那有沒有能讓我定點穿越的辦法？」
貝貝接著搖頭：「我可沒辦法……應該只有回收者才能定點穿越。」
張天命嘀咕道：「回收者為什麼能定點穿越？」
「他們應該有特殊的定位道具吧。」貝貝又舔起爪子。
「特殊道具？」張天命抬手撓了撓頭，突然留意到了手腕上的金錶。
會不會是這個表？不妨試試！
張天命思索著，按動按鈕，將時間調整到05點12分44秒。
他盯住錶盤，攥緊拳頭，說道：「撲街啊。」
——嗖——
張天命睜開眼，不僅沒有看到洛雪，還發現自己的左手竟被一條鐵鏈鎖在了牆上。
這是一個密閉的房間，室內空無一物，只有對面牆角里蹲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禿頂老大爺，左手同樣被鐵鏈鎖住。
大爺掃了張天命幾眼，並沒有吭聲。
張天命心底湧起不妙的感覺，這似乎是一個密室逃生的場景。
「貝貝？貝貝你怎麼沒跟過來？」張天命低聲呼喚貝貝，卻只得到一句系統提示：「該世界無法召喚助手！」
一萬隻羊駝從張天命心頭跑過，又被系統坑了！也不知那金錶到底有沒有定位功能，反正這次是直接穿越到坑裡了！
張天命連忙又召喚技能手紙，看到此次的金手指技能是：
「聽天由命——隨機獲得一件逃生工具。」
「發動口訣：小叮噹。」
張天命忍不住罵道：「叮噹你妹啊！這算什麼金手指！」
「你的金手指是什麼？」角落裡的大爺忽然開口了。
張天命很警惕，只反問道：「這位大爺，你是誰？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你才是大爺！」那人很不高興地抗議道，「我只有二十九歲！」
「二十九歲？開什麼玩笑！」張天命顯然不信，還抬手捋了捋自己頭頂茂密的頭髮。
那人憤憤道：「我騙你幹什麼！我以前是個程序員！」
「啊？原來是程序員……」張天命不禁一愣，聽到此人職業，他頓時覺得二十九歲也有可能。
那人問：「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我叫張天命，我……也是敲鍵盤的……」張天命猶豫了，實在沒好意思說出自己是個寫網文的。
「哎吆，同行啊！」那人笑了兩聲，「你這名字，好土……」
這程序員也太不會聊天了！張天命壓住怒火，問道：「你叫什麼？」
那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程扎克！」
張天命不屑道：「你這名字也強不到哪兒去呀，不中不洋的……」
「沒品位。」程扎克又說，「我知道你是個穿越者，你有什麼金手指，能不能幫我逃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是穿越者？」張天命又警覺起來。
程扎克說：「看到你能變出手紙我就知道了。最近穿越者突然多了起來，我猜測是系統的防火牆出了問題……」
「什麼防火牆？」張天命一怔，同時意識到眼前這個程扎克身份不俗，竟了解一些系統的內幕，「關於這系統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是知道一些，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程扎克神秘一笑，「你先幫我逃出去再說。」
張天命吸了口氣，又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
程扎克想了想，答道：「倒是有個白裙子女孩，她跟我一起被抓來的，關在了另外的房間。」
洛雪果然在此，看來這回收者的金錶真的有定位功能！先擺脫困境，再去找那小妞算賬！張天命略微一喜，隨即喊出：「小叮噹！」
紅光一閃，一根約莫二十厘米長的小鋸條出現在張天命手裡。
「就這？」張天命握著鋸條，再次在心底咒罵系統。
他用鋸條去鋸手腕上的鐵鏈，卻發現鐵鏈堅硬無比，鋸齒只能在鐵鏈上留下淺淺的痕迹。
正在此時，從天花板上一個揚聲器里傳出「滋滋啦啦」的噪音。
接著便有一個聽起來就很變態的聲音發話道：「逃生遊戲現在開始！室溫將在10分鐘之內降到零下40度，只有按下門口的紅色按鈕才能讓室溫恢復正常！祝你們玩得愉快！」
話音剛停，牆壁四周的排氣孔里便開始噴出冷氣。
張天命注意到大門上確實有一個紅色的按鈕，可大門離他有十來米遠，他被鐵鏈困住根本走不過去。
張天命不禁叫道：「10分鐘？根本不夠啊！10分鐘鋸不斷鐵鏈！」
「那鋸條不是用來鋸鐵鏈的。」程扎克忽然說，「想活命，就鋸你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