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半成品的人造惡魔果實
如何利用人造惡魔果實，艾爾烏斯此前也多有考量，但凱撒那邊一直沒有成果，他手中只有那一顆來自於貝加龐克的造物，而且凱撒也親口和艾爾烏斯承認了，就算是有貝加龐克的實驗資料，也很難複製貝加龐克的成功。
因為貝加龐克那僅有的一次成功嚴格來說也是僥倖的產物，期間耗費的物資材料就算是世界政府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有些吃不住勁，製造一顆人造惡魔果實消耗的代價拿到黑市都能買下來七八顆惡魔果實。
縱然說後期可以繼續改進技術，但是貝加龐克也說了，改進的餘地不大，頂多是提高製造的成功率，提高生產速度和產量，但是很難降低消耗的代價，製造惡魔果實，必然要支付出來相應的代價。
貝加龐克都難以做到的事情，凱撒自然是同樣做不到。
不過這個傢伙頗為擅長走歪門邪道，他以降低人造惡魔果實的品質為代價，製造出來名為『SAD』的神秘物質充當主材料，不僅僅是成功的製造出來了人造惡魔果實，而且還大大的減少了所需要支付的代價。
畢竟，
SAD這種神秘物質的來源是人類，凱撒以一種艾爾烏斯看不明白，也懶得去琢磨的技術從人類的生命中提取出來這種物質，並且還冠以悲傷之意的名字，為此艾爾烏斯送了大量的海賊和罪犯給凱撒充當原材料。
數量龐大且沒有什麼名氣的海賊與犯罪者，對於艾爾烏斯來說，這些傢伙真的是一種廉價且實惠的原材料，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原材料源源不絕，只要大海還在，海賊們就不會消失。
······
斯卡蒂島，大雪飄飛，寒風凜冽，一派冰天雪地的凍人風光。
好在研究所內有暖氣供應，驅散了外界刺骨的嚴寒，坐在屋子裡可以喝著熱咖啡安靜的欣賞窗外那銀裝素裹的世界，艾爾烏斯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他的卧室就安置在研究所的最上層。
每一次來研究所，一個人呆在房間里的時候，再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牛奶，傾聽著窗外風雪的呼嘯。
這是他的諸多樂趣中的一項。
不過，
今天艾爾烏斯沒有去上層，而是直接來到了研究所的下層，也就是地下的區域，位於地下的這部分空間才是研究所的真正核心所在，人造惡魔果實的實驗、巨龍系列生物兵器的製造，H2S毒氣的生產，全部都在地下。
雪白的牆壁看不到一絲的污垢，空曠的房間中除了一張桌子外，再沒有其它的任何傢具，此刻，一群人都圍在桌子的四周，原因無他，只因桌子上那用來擺放特大型火雞的白瓷盤上面的三顆怪模怪樣的『蘋果』。
三顆蘋果，分別是墨綠色、淺粉色、暗黃色，在果實的外皮上，還有著圓環狀的奇妙花紋，看上去就像是蘊藏著劇毒的毒蘑菇一樣艷麗，有著致命的誘人魅力。
「惡魔果實······好多！」
鮮紅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盤子里的惡魔果實，有著如烈火般絢麗的赤紅色長發的女僕小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殿下，這些······真的是惡魔果實嗎？」
「是動物系的人造惡魔果實。」
艾爾烏斯糾正道。
是的，這裡的所有人造惡魔果實全部都是動物系。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原因還是在於血統因子，人造惡魔果實的製造技術源自於血統因子的發現，凱撒在製造這些人造惡魔果實惡魔果實的時候，提取了大量的動物基因混入其中，讓這些惡魔果實全部變成了動物系的惡魔果實。
至於說自然系，
沒辦法，
凱撒試過往裡面混入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包括雪花、沙子、岩漿、冰塊這些實體物質，還試著融入火焰、光芒之類的無法捕捉的物質······結果無一例外的全部失敗了。
還有超人系，這玩意就更操蛋了。
那千奇百怪的能力根本不知道該混入什麼樣的原料。
研究來研究去，只有動物系的惡魔果實在理論上能做到自洽，並且也能在現實中製造出來——這是凱撒在經歷了上百次失敗后得出來結論。
「凱撒，這些是第一批的產品吧？」
艾爾烏斯指著盤子里的惡魔果實問道。
「是這樣的，殿下，這些人造惡魔果實全都是試製品，等您過目之後，才會進入量產階段，咻啰啰啰啰！！」凱撒笑得很開心，來到斯卡蒂島差不多快一年了，這不到一年的大概是他截止到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得意的時光。
這裡沒有討厭的貝加龐克指手畫腳，
他作為研究所的所長，只要艾爾烏斯不出現，他就是這裡的最高權力者，卡帕斯這個艾爾烏斯留下來的監督者一天裡面大概有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清醒的四個小時裡面，兩個小時是用來進餐的，剩下的兩個小時也從來不會幹擾凱撒的行動。
在這裡他可以盡情的搞研究，不管他索要什麼東西都能為他提供過來，比起以前呆在海軍科學部隊的時候來說各種待遇一點兒都不差，甚至猶有過之，畢竟，艾爾烏斯手底下只有凱撒這麼一個研究人才，並沒有其他的任何強力競爭者。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試試這些人造惡魔果實到底是不是真的成功了。」艾爾烏斯撿起來墨綠色的人造惡魔果實，在手中細細的把玩著，同時催促凱撒準備實驗。
是的，
製造出來盤子里的這些『蘋果』，並不算是完全的成功，還需要找人來服用這些『蘋果』，才能徹底的確認這些人造惡魔果實到底有沒有效，艾爾烏斯上一世的記憶中可是清楚的記得百獸海賊團有著一群吃下了人造惡魔果實，卻沒有覺醒能力只會笑的戰士。
愉悅者，沒有記錯的話，是這個名字。
上一世記憶中凱撒製造的人造惡魔果實存在著這樣的缺陷，不是每一個吃了果實的人都能獲得能力，相反如果沒有得到能力的話，反而會失去悲傷的情緒，變成只會笑的怪物。
當然了，如今凱撒製造的惡魔果實儼然是走上了不同的路線，艾爾烏斯這裡可沒有小人族幫忙培養能結出來這些『蘋果』的果樹，眼前的這三顆『蘋果』是徹頭徹尾的工業造物。
所以艾爾烏斯也很好奇這些人造惡魔果實是不是還具備著同樣的缺陷。
為此他下達了命令，讓凱撒將驗證人造惡魔果實是否真的有效的實驗推后，等到他親自過來，才開始了這一場本應該在半月前就進行的實驗。
凱撒呼喝指揮著工作人員們將另外一樣實驗品送到這座空曠的房間，是三名帶著沉重鐐銬的囚犯，兩男一女，年紀較大的男性鬍子花白，已經是五十多歲了，年輕的男子只有二十多歲，第三名女子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
這三人原本都是海賊，他們來自於不同的海賊團，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海賊團被艾爾烏斯手下的侍從官們給毀滅掉了，所有活著的海賊都押送到了這座斯卡蒂島，用來充當生產SAD的原材料。
自然他們的用處現在已經被改變了，不用再去充當生產SAD的柴薪，取而代之的是需要吃下那猶如毒蘑菇般艷麗的『蘋果』。
「殿下，現在就開始？」
凱撒問道。
「難道還沒有做好準備？」艾爾烏斯斜睨了漂浮離地二三十厘米高的空中的凱撒，「不趕緊開始還在等什麼？等這三個手都抬不起來的廢物自己吃嗎？」
面對艾爾烏斯凱撒始終是提不起來膽氣，瘋狂和膽小兩種秉性早已銘刻在他的靈魂之中，這輩子都改不過來這個膽小的毛病了，被艾爾烏斯教訓了一通之後，他不敢再多耽擱時間，立刻就指揮著下屬們行動了起來。
惡魔果實被強行餵給了三名囚犯。
為了確保果實的有效性，一整顆惡魔果實連一點殘渣都沒留下，全部被硬塞進了囚犯們的口中，等三顆惡魔果實全被吃乾淨，其餘的工作人員都被艾爾烏斯揮手趕了出去，只留下芙蘭和凱撒一起近距離的觀察囚犯們的變化。
反正以艾爾烏斯的能耐，就算這些囚犯變成烈性炸藥突然爆炸他也無所畏懼，芙蘭和凱撒能留下來也是同理，不懼怕發生意料之外的變化，有足夠的底氣應付所有的意外。
「嘔······」
囚犯們的第一個反應是乾嘔。
沉重的鐐銬限制了他們的行動力，但是嘴巴上的口球卻是被解了下來，乾嘔這樣的動作還是能做出來的，從他們第一時間就低頭乾嘔的反應來看，這些人造惡魔果實有沒有真正的『惡魔之力』還不好說，但是那味道或許不比真正的惡魔果實差多少。
涎水順著囚犯們的嘴角流落，但是吃進肚子里的惡魔果實卻沒有被吐出來。
「我詛咒你們，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最先從乾嘔狀態下恢復過來的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這個被眼罩封住了雙目，鐐銬限制了手腳的女海賊破口大罵，發出了盡她所能的惡毒詛咒。
不過，
這咒罵聲沒有持續太久。
很突然的，她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那由憤怒、絕望、癲狂交織的痛苦面具像是被一張看不見的手撫平了所有悲傷，她的嘴角向上翹起，勾勒出來了一個快樂的弧度。
她笑起來了。
這個容貌還算不錯的女海賊露出來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哈哈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你們給我吃了什麼？」她的質問是如此的痛苦與絕望，然而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是那麼的燦爛，兩者之間形成了如此強烈鮮明的對比。
她的問題自然是沒有得到答案。
就在她笑著發出近乎崩潰的咒罵的同時，另外兩人也分別有了不同的變化。
只有二十多歲的那個年輕男子也一樣笑了起來，倒是旁邊那位五十多歲的老海賊身體長出來了濃密漆黑的毛髮，兩條被鐐銬拘禁起來的手臂拉長，等到長度超過他的雙腿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噹啷！！！」
老海賊的經驗豐富，雖然沒有看到自己到底是吃了個什麼東西。
但是那糟糕到難以形容的味道和身體上的變化讓他在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惡魔果實這個答案，儘管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了什麼讓他吃掉惡魔果實這麼寶貴的東西，求生的本能讓他立刻生澀嘗試著使用起來這份突然得到的力量。
長滿了漆黑毛髮的粗壯長臂爆發出來了巨大的力氣，鋼鐵鑄造的鐐銬被生生給扯斷。
他揭下眼罩，強忍著燈光的刺目感，模糊的看見了站在身前不遠處的三道身影，於是他撲了上去，握緊拳頭，揮起長長的手臂，朝著站在最中間的艾爾烏斯一拳轟出。
「啪！」
老海賊被打飛了出去，像是張飛餅一樣貼在了那雪白的牆壁上。
艾爾烏斯留了力氣，沒捨得一拳打爆這個實驗品，只是打斷了老海賊的手腳，令其失去了行動力。
然後，
碧綠色的雙眸看向了旁邊的研究所所長，「凱撒，你來說明一下，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嗎？」三顆惡魔果實，只有一顆成功的引發了力量，另外兩顆全部失敗。
實驗數據太少，還無法斷定這玩意的成功率只有三分之一。
但就目前的這個狀況來說，不是艾爾烏斯理想的結果呢！
「這個，那個······我想想······」
凱撒乾笑了一聲，這個那個的結巴了起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失敗，自負的個性讓他對自己充滿了迷之自信，哪怕是在以前的研究中經歷過不止一次的失敗，但他的迷之自信愣是沒有被消磨掉。
每一次都是失敗了才會怕的要死，一點都不會吸取教訓。
「研究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不過下一次實驗······我希望能看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艾爾烏斯沒有追究凱撒的責任，手底下就這麼一個可用的科研人才，就算是有各種毛病，也只能捏著鼻子忍耐。